文/吕世申
我爱河流石
文/吕世申
大概是由于我喜欢观察事物的原因吧,退休以后,我渐渐爱上河流石了。
在轻歌曼舞的浪花流过的河床上,有五颜六色的河流石,在建筑工地旁,有堆积如山、各式各样的河流石。每当散步、旅游,经过河流石旁,我的脑海里面就立生联想:有些河流石,准是远古山上的大石块,被洪水冲进河里,在泥沙和浪涛的围挟、冲击下,经过千万年的碰撞、磨砺、迁徙,远离了故乡、父母和所有亲人,流浪在异地。渐渐的、渐渐的,不知不觉中棱角不见了;变圆了,变滑了,甚至八面见光了……
有些河流石,外形像鹅蛋,所以老百姓叫它们“鹅卵石”。一些奇石能出现在我面前,纯属机缘巧合。
我的第二故乡黑龙江明水,是农业小县,目前,仍然是国家级穷困县。在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的理论指导下,小县城向城市化进军。看,建筑工人一车一车地把河流石运进工地,和沙子、水泥等物一起筑造高楼大厦,然后,变成房地产开发老板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变成人们乔迁之喜的新居,变成小城的新模样。
那么多美丽善良的河流石被砌进高楼,夹藏在水泥、钢筋间,硬是撑起美轮美奂的楼群,我在肃然起敬的同时,又有些惋惜与同情。于是,我在众多的河流石里边,选择有特色的拾起来,拿回家,珍藏进我的“宝石箱”。
我的宝石箱里的石头,都是我拾回来的,不是买的奇石、趣石,有大连海边的,有深圳大梅沙、小梅沙的,还有我第二故乡美丽大桥下小溪里和明水神泉旁的,也有工地旁河流石堆的。
这些石头,有的像玛瑙,有的像白玉,有的像鸡血石,有的像元宝。
2009年秋的一天,当我路过老消防队工地时,发现小山似的工程沙堆顶上露出一枚双色石顶。我认定,这是一枚绝非一般的好石。于是,我健步登上沙堆顶,伸手把它抓出来。我端详着它,脱口而出:好一枚金镶玉大元宝!它绝非人工制造,而是神奇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把它放在左手心,比手掌略小些,形状像元宝,底部和四分之一的外围为浅紫金色,四分之三的里侧呈淡玉色。真叫我爱不释手。
我把这枚“金镶玉”摆在写字台上。每当我写好一篇稿子时,就用它压在上面。
我还拾回一块长方形石头,重500克,在褐色的底儿上,有龙凤呈祥图案,叫人觉得吉祥。我把它当做镇纸石。打开窗子写作时,再也不怕风刮了。
有一次,一位文友到我家观赏我的宝石箱。我把茶水递给他时,他冲我诉苦:“你宝石箱里的这枚花生石,我以为是真花生果呢,用牙一咬,给我咯够呛!”说罢,笑得我俩直不起腰来。
我还拾回一枚比鸡蛋大一些,坑洼不平、麻麻咧咧、黑不溜秋的石头,它竟然成了夫人的按摩石。每天睡觉前,她总用它在脚心上蹭呀蹭,蹭得心里直痒痒,时不时地“咯咯”笑。
还有一枚鸭蛋石,特受孙女喜欢。她挥动几下蜡笔,呈现出一张靓丽的美女脸,画的像仙女一样明艳。
前些天,又看到别人写的诗:“锋芒曾毕露,绝顶傲苍穹。几度沧桑过,随波逐水中。”这是河流石一生命运的写照:人们常常将其理解为无奈;但在自然中,河流石毕竟是在遵循大自然的规律运行,它们有自己的位置呀!
我爱河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