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雨
疯狂阿伦
自从1970年建队以来,开拓者只赢得过一次总冠军,那发生在1976-77赛季,距今刚好过去了40年。波特兰人希望历史重演,他们用重金打造阵容,在去年夏天以五年1.41亿续约利拉德,给麦科勒姆的新合同是四年1.06亿,用四年7500万的大合同匹配了篮网对克拉布的报价,随后又以四年7000万签下自由球员埃文·特纳。仅仅是后场的四个球员就消耗了球队3.92亿,这样的大手笔在联盟历史上实属罕见。
不过,开拓者在本赛季战绩一般,他们甚至面临无法打进季后赛的尴尬局面。这不禁让人想到,在2000年世纪之交前后,开拓者也曾不惜重金打造球队,但他们却没有达成愿望。
波特兰人之所以可以视金钱如粪土,因为他们的老板是保罗·阿伦——他联手比尔·盖茨一起创业,打造出了微软公司,身价接近200亿。
坐拥巨额财富的阿伦在后半人生,享受着大肆花钱的乐趣,为了科幻梦,他2000多万美元建造科幻博物馆。为了航天梦,他花2500万美元建造“太空飞船一号”航天器。
阿伦还有“体育梦”,他因为喜欢橄榄球而买下西雅图海鹰队,又因为喜欢篮球在1988年花了7000万美金买下开拓者。“我是一个很瘦弱没有突出运动天赋的男孩,当我们教会的篮球队获得市里冠军时,我是球队替补席末端的球员,会在垃圾时间里上场打几分钟。”阿伦在2011年出版的自传中披露了自己少年时代的篮球经历。
自从成为开拓者老板之后,阿伦曾经长期是NBA最富有的老板。有钱就要任性,就连球馆建设(一般由当地政府主要出资建造的),阿伦的个人出资都达到两亿。
果然在阿伦刚接手后,开拓者就更上一层台阶,他们在1990年和1992年两次杀进总决赛,但分别输给活塞和公牛,和总冠军失之交臂。之后六个赛季(1993到1998年),开拓者全部都是止步于季后赛首轮。
到了1998-99缩水赛季,开拓者终于取得自从德雷克斯勒在1994-95赛季中期离开后最好的战绩,常规赛他们以七成的胜率(35胜15负)排名西部第二,季后赛首轮就直落三局横扫贾森·基德率领的太陽。到了西部半决赛,开拓者以4比2击败强敌,由卡尔·马龙和斯托克顿领军的爵士。
因为球队内线人才济济,擅长四号位的拉希德·华莱士、投手沃尔特·威廉姆斯、锋线防守者斯特西·奥格蒙在常规赛时轮流担纲先发小前锋。进入季后赛后,主教练麦克·邓利维索性直接固定让机动性高的华莱士进入首发,搭档蓝领大前锋布莱恩·格兰特和技巧派中锋萨博尼斯,形成当时在联盟里颇为恐怖的前场组合。
在击败爵士的系列赛上,开拓者的内线发挥出关键作用,他们成功地限制了常规赛MVP马龙的发挥。西部决赛面对拥有双塔(蒂姆·邓肯和大卫·罗宾逊)的马刺,开拓者的内线优势不在,但在系列赛前两场客场作战的情况下,他们也有机会取胜。
尤其是第二战,开拓者曾一度在第三节领先18分,到了终场前12秒,他们也还领先2分。但在之后的回合,肖恩·埃利奥特突然从斜刺中杀出,终场前9秒,他在底角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远投命中,帮助马刺1分险胜开拓者,系列赛大比分变成2比0。当时为了封盖对手,拉希德士整个人飞扑到埃利奥特面前,他几乎就要盖到球了,但就是差一点。
这场比赛也仿佛是道分水岭,自此之后开拓者好像是丢了魂一样,前两场总共只输5分,后两场加起来却输了36分。就这样,开拓者被马刺横扫,倒在了西部决赛上。
这个结果点燃了阿伦的雄心壮志,开拓者老板觉得,球队离冠军只差一步,为了这一步他可以不惜付出一切。
豪华舰队
1984-85赛季,乔丹进入NBA的第一年,NBA设定的工资帽是360万。之后的15年时间,NBA的工资帽扩充了10倍。当时间就要进入千禧2000年时,有标志性意义的“疯狂砸钱球队”诞生了:那就是阿伦麾下的开拓者。
在1999年缩水赛季结束时,开拓者的阵容深度已经足够让人羡慕,拉希德·华莱士和达蒙·斯塔德迈尔一内一外,萨博尼斯的岁数虽然有些大,膝盖伤势也困扰着他,但他的高低位的技巧和策应能力还在,是个合格的中锋。球队阵中还有格兰特、沃尔特·威廉姆斯、伊塞亚·莱德尔、凯文·卡托、吉姆·杰克逊、格雷格·安东尼等轮换球员,别忘了杰梅因·奥尼尔和邦奇·威尔斯也在这支球队,尚显稚嫩的他们很难得到太多的上场时间。
可以肯定,这支球队在未来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阿伦希望赢下当下,他放话给球队总经理总经理惠特希特放心花钱。所以在1999年8月初,开拓者签下前超音速明星先发前锋,自由球员施拉姆夫。
来自德国的施拉姆夫是早期欧洲球员在NBA闯荡成功的典范,他三度成为全明星、两度当选最佳第六人,主打小前锋的他具备很强的得分能力,一手精准的外线尤其致命。超音速在1996年打进总决赛时,施拉姆夫是球队里仅次于肖恩·坎普和加里·佩顿的第三号得分手。
完成这次签约后,开拓者又和老鹰做了一笔交易。拿球队先发得分后卫莱德尔和锋卫摇摆人吉姆·杰克逊交易来史蒂夫·史密斯和埃迪·格雷。在亚特兰大效力的四年半时间,史密斯一直是球队第一得分手,他和控卫布雷洛克、中锋穆托姆博组成了老鹰当时的铁三角。
到了同年10月,开拓者又抓住机会完成了一笔相当震撼的大交易,得到了昔日公牛王朝的第二号人物,斯科特·皮彭。在1998-99赛季加盟火箭后,皮彭在新东家过得并不愉快,并和查尔斯·巴克利交恶。开拓者看准时机,送出沃尔特·威廉姆斯、卡托、格雷、卡洛斯·罗杰斯、奥格蒙(被火箭裁掉之后重新和开拓者签约)和布莱恩·肖,以六换一的方式得到皮彭。
三个强援的加入后,开拓者组建了联盟中账面实力最强的球队。而打造这样的阵容也让球队的薪资爆表,球队总薪金超过7000万美元,超出当时球队工资冒接近一倍。
这是什么概念,2016-17赛季NBA联盟的工资冒是9414万,如果有球队的薪金达到1.8亿才能和当年的开拓者媲美。而本赛季球队薪金排名第一的骑士,也没有超过1.3亿。
阿伦疯狂烧钱,开拓者在1999-2000赛季组建了一套账面上看上去无懈可击的阵容。球队的主要轮换阵容如下,中锋是萨博尼斯和小奥尼尔;大前锋是拉希德和格兰特;小前锋是皮彭、施拉姆夫和奥格蒙;得分后卫是史密斯和威尔斯;组织后卫是斯特德迈尔和格雷格·安东尼。
仅从球队花名册来看,这支开拓者可以摆出两套先发都不是夸张。而且除了斯特德迈尔和萨博尼斯,其他主要轮替人员都可以打两个位置以上。虽然萨博尼斯和施拉姆夫年纪偏大,皮彭的状态也和当年效力公牛时不可同日而语,但球队中其他球员要么处在当打之年,要么即将迈入巅峰。尤其是拉希德的天赋异禀,是球队中上场时间最多的球员,也是第一得分手,但场均只有16.4分。
这个数据充分证明了这支开拓者兵多将广的特点,全队有9人场均上场时间在17分钟以上,这9人场均得分都在7分以上,其中得分上双的有5人。要知道,就连小奥尼尔都没有得到太多表现机会,反倒是身材壮硕的威尔斯比较幸运,他得到了充分信任,成为板凳席上的第一得分点。
事实上,开拓者队史上每个强盛时期都有平衡且稳定的攻击能力。在名人堂中锋比尔·沃尔顿率队夺冠的1976-77赛季,全队有10人场均上场时间在15分钟以上、有8人场均得分在8分以上,其中有6人上双。
到了德雷克斯勒为首的时代,开拓者拥有名噪一时的“黑五宝”。以1991-92赛季那支打进总决赛的球队为例,全队场均上场时间在15分钟以上的也有8人,场均得分上双的有7人(算上场均得到9.7分的丹尼·安吉)。
千禧年的开拓者继承了前辈们的团队制胜的打法,他们在比赛中展现出了强大的统治力。他们甚至没有经历新阵容磨合的阵痛,开季前15场取得13胜2负的佳绩。他们不仅能赢,而且动辄就大比分击败对手。到了全明星赛开始前,开拓者的战绩是38胜11负,依然排名联盟第一。
虽然在常规赛后半段表现有所下滑,但开拓者最终还是取得59胜,这个战绩在队史上仅次于1990-91赛季的63胜。不过,开拓者当时要面对一支强大到可怕的对手——拥有“OK组合”的湖人。
功亏一篑
沙奎尔·奥尼尔和科比·布萊恩特自从在1996年成为队友后,湖人开始对冠军有了想法,但他们却接连负于爵士和马刺这样的传统豪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1999年夏,在家赋闲一年的菲尔·杰克逊在天使城走马上任,“禅师”的到来对于湖人的帮助立竿见影。
1999-2000赛季,奥尼尔在得分、篮板和盖帽在全联盟分别位居第一、第二和第三位,他几乎以全票当选为常规赛MVP。而科比经过三个赛季的磨炼,成为联盟新一代巨星。“OK组合”一跃成为联盟最炙手可热的内外线组合,他们带领湖人在常规赛取得67胜15负,在队史上都能排名第二,而这还是在科比因伤缺阵了赛季前六周的情况下拿到的。
开拓者阵容中没有“OK组合”那样的超级巨星,甚至只有拉希德一个全明星球员,但他们的优势在于团队,尤其是新成员皮彭和史密斯为这支球队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史密斯在进攻端稳定的输出和皮彭的全能、组织和防守,就足以让上赛季那支胜率达到七成的球队再提升不止一个等级。有意思的是,这两个球员为球队带来的垃圾话,搭配上原本就是大嘴巴的拉希德,开拓者组成球场上的垃圾话三重奏。
史密斯在球场下是位慈善家,也是位有礼貌的绅士,但他出现在球场上后总是喜欢喋喋不休,用语言打击和他对位的家伙。斯塔克豪斯在76人效力时,曾有一次站上罚球线,史密斯就在后方不停的跟队友说:“只要防守住那家伙的左路,他不会从左路突入。”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斯塔克豪斯在随后的比赛中心态失衡,原本借队友单挡可以从右侧切入,但他却偏从左路突袭,陷入对手圈套。
皮彭作为乔丹的好搭档,垃圾话功夫自然不遑多让。人们印象最深的还是1997年总决赛第一场,当时仅剩7.5秒,公牛和爵士打平。马龙站到罚球线上的时候,皮彭对马龙嘀咕了句“邮差周日不上班”,于是马龙两罚全失,随后乔丹投中绝杀。
而拉希德总是在禁区挡下对方或肆虐完后用他那疯狂狰狞的脸冲着对手咆哮,身为技犯之王,他喷垃圾话对象甚至包括裁判。
这三个球技本身就高人一等的球员,就连喷垃圾话也都各有各自的风格,这样的结合在球场上不论攻守都造成对手除了体能外还有极大的精神压力。
波特兰人的目标就是夺冠,他们拥有联盟中最具深度,且攻守平衡的阵容。在2000年季后赛首轮,他们遇到凯文·加内特率领的森林狼。KG在整个系列赛打出场均接近三双的完美表现(18.8分、10.8个篮板和8.8次助攻),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只能从开拓者身上拿到一场胜利。全场四场比赛,开拓者限制森林狼场均仅得到85.1分。已经34岁的皮彭堪称为开拓者首轮表现最好的球员,场均得到18.8分、7个篮板和4.3次助攻。
西部半决赛,开拓者遇到和之前一年相同的对手——爵士。系列赛前三场,渐入佳境的波特兰人加起来赢了对手将近60分。爵士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避免被横扫,结果系列赛第四场马龙拼了老命上场43分钟得到27分,最终爵士88比85扳回一城。
随后一场,皮彭再一次展现他全能身手,除了全场得到23分、9个篮板、8次助攻和3次抢断,他还在最后7.3秒投进关键逆转三分球,带领开拓者以81比79取胜,率队挺进西部决赛。
不出所料,横亘在西部最后一关的对手正是“OK组合”领军的湖人。
系列赛首战,奥尼尔几乎凭一己之力打爆开拓者,他全场27次站上罚球线,得到40分、11个篮板和7次助攻,率湖人也109比94大胜。第二场比赛继续在湖人主场举行,开拓者一扫输球阴霾,他们打出整个赛季最佳表现,全队有三人得分超过20分,并有效限制奥尼尔只得到23分,科比也仅有12分入账。在开拓者的防守压制下,湖人在第三节仅得到创队史季后赛最低的8分。最后的比分106比77,开拓者凯旋回到波特兰。
回到主场一开始开拓者展现了强大的企图心,在一切都执行完美的情况下,第三战上半场就以55比45领先10分。但科比展现出他的杀手特质,带领湖人第三节打出27比16逆转战局。比赛进入第四节的缠斗,终场前29秒科比切入在罚球线附近吸引包夹后传向底角无人防守的罗恩·哈伯,这位皮彭昔日的公牛队友投中关键球,帮助湖人以93比91赢下第三战。
而第四战上半场领先的开拓者又被湖人逆转,他们在下半场被对手打了一个61比44,最终以91比103失利。在家门口连折两阵,开拓者不但以1比3落后,最后三场比赛还有两个客场,出局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个系列赛随后的发展就像是好莱坞式的剧情,波特兰人足够坚韧,绝境下雄起连胜两场,把系列赛拖进了抢七大战。
于是,有了这场潮起潮落的抢七名局:开拓者上来就施以下马威,首节领先7分后牢牢掌控局面,第三节更是打出29比19。以至于第四节前半段,湖人一度落后达15分。
斯台普斯球馆一片寂静,开拓者似乎要在1比3落后的情况下实现大翻盘。危难关头,战局陡转,湖人展开绝地大反扑。开拓者球员则突然慌了神,屡投不中。主场球迷重新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最终,科比一次眼疾手快的传球,奥尼尔甩开萨博尼斯的防守,空接扣篮锁定胜局。
湖人在第四节打出31比13,最终以89比84逆转取胜,开拓者遗憾落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支球队瞬间崩塌,此后几年逐步滑入内讧的泥淖中。
玫瑰花落
虽然在洛杉矶的惜败让人扼腕叹息,很多人还是相信开拓者还会冠军的有力竞争者。2000年的夏天,在阿伦的支持下,惠特希特再次做了许多他认为可以令球队更进一步的动作。不幸的是,这次他的每一步动作都似乎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首先的是格兰特对未能打上先发心怀不满,即将成为自由人的他最终通过一次三方交易被送到了热火,开拓者从骑士得到了前超音速明星球员坎普,这也是惠特希特(当年在超音速担任总经理)和他以前的让他扬名立万的大将在异乡重逢。然而,饱受伤病和体重问题影响的坎普已经不复当年勇。更糟的是,他还被揭发有吸毒的问题,开拓者等于给自己的更衣室里安装了一枚定时炸弹。
为了对抗奥尼尔,开拓者把上场时间不足的年轻内线小奥尼尔送到了步行者,换来了更具经验的内线戴尔·戴維斯。结果证明,开拓者管理层犯下致命错误,小奥尼尔很快就成为为全明星球员,而戴维斯根本无力对抗“鲨鱼”,他的贡献并没有达到预期。
接着是史密斯由于不满上场时间被威尔斯占据,向球队要求转会,并如愿地被交换到马刺,开拓者得到德里克·安德森。
最后开拓者还签下了鲁本·帕特森,这位老兄在效力超音速时,由于牵涉强奸自己家的保姆,几乎上了联盟黑名单。
无论管理层的运作有多大争议,但开拓者的开局还是很不错,他们在2000-01赛季前60场比赛里赢了42场,胜率达到七成。不过在常规赛最后几周里面他们的表现一落千丈,这种颓势持续到季后赛。
坎普的赛季由于要接受戒毒治疗早早离开了球队,他使用大麻的频繁程度让人惊讶,有时甚至在更衣室都能发现包大麻的叶片,这给球队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表现优异的威尔斯由于严重伤病,也不得不提早告别赛季,这让原本期待在季后赛有所作为的开拓者失望不已。
不出所料,开拓者在季后赛首轮就被湖人以3比0横扫,系列赛除了“毛巾事件”稍微引人注目外乏善可陈——在系列赛的一场比赛中,拉希德把一条毛巾扔到萨博尼斯的面上。也许是感觉遭到羞辱,萨博尼斯在新赛季离开了开拓者返回立陶宛。
赛季结束后,内忧外患的开拓者解雇了主教练邓利维,代替他的是莫里斯·奇克斯。这位名人堂级后卫在人们心目中是一个“球员的教练”(他曾经成功地和艾弗森合作),因此开拓者希望他能更好地和拉希德和威尔斯等人沟通。
然而,奇克斯时代的发展和人们的期望背道而驰。开拓者队中几个关键球员都或多或少地触犯了联盟的规定和法律。首先是拉希德丝毫没有自己无脑的天性,积累技术犯规的速度从来没有停下来。更麻烦的是,开拓者阵中有很多球员因为和大麻有染而被逮捕过(持有大麻在俄勒冈州是非法的,除非是医药用途)。
开拓者在2001-02赛季的结果也前一年如出一辙,也是被湖人在季后赛首轮直落三场扫地出门。虽然战绩不佳,但开拓者的薪金连续几年都是联盟最高,在2003-03赛季甚至达到了1.05亿美元,为此球队缴纳了5200万的奢侈税。
不仅如此,从2002到2004年,开拓者继续有多名球员受毒品指控或者打架等事件被警方逮捕过。“看看他们的首发队员,可以凑一支监狱球队了,”当时有人这样戏称。于是“波特兰监狱队(Jail Blazers)”成了开拓者的代名词。
出现这种状况,对球队经营造成了很大影响,开拓者的广告收入锐减。从2001年至2006年,球队亏损两亿美元。“这是对既有的良好品牌的巨大腐蚀,”当时的NBA总裁斯特恩这样表示,“但我们相信阿伦会让事情走向正轨。”
阿伦痛定思痛,他改变了经营策略,不再大把烧钱,并且引进的球员基本上都是好脾气,大力改造球队形象。开拓者逐渐摘掉了“监狱队”的帽子。但是,这支球队像是被下了诅咒,陷入了伤病的泥潭之中。他们在2006年选中的后场领袖布兰顿·罗伊因为膝盖屡屡受伤不得不过早退役,天才中锋格雷格·奥登也因为膝伤而泯然众人。
在2011年NBA停摆的时候,阿伦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他依然像过去一样深爱这支球队。哪怕开拓者在2015年夏天又遭遇沉重打击,阿尔德里奇、巴图姆、罗宾·洛佩斯和马修斯这四大主力再加上第六人阿弗拉罗都离开了球队,但阿伦和“撕裂之城”都有一颗坚韧的心。上赛季,开拓者在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杀进季后赛,还闯进了西部半决赛。看到球队有了起色,阿伦又打开了自己的腰包。当然,如今是工资冒暴涨的时代,砸钱已经是种必然。至于这支开拓者能达到什么高度,只有靠时间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