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路径依赖理论下职业教育研究的述评

[摘要]路径依赖理论是一种经济学理论，后来被人们广泛地应用到制度研究中。近年来，我国学者应用该理论对我国职业教育的不同方面进行了研究。通过分析文献，可以得知该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职业教育制度、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职业教育的“教”、农村职业教育四个方面。当前研究中还存在一定的问题，今后要深化理论研究，统一理论的内涵和外延；理论应用完整化，分析深入化；研究主体多元化，与实践联系密切化；正视理论缺陷，创新理论体系。

[关键词]路径依赖理论 职业教育 人才培养模式 制度变迁

[作者简介]谢长法（1965- ），男，河南新乡人，西南大学教育学部，教授；薛瑞英（1993- ），女，甘肃灵台人，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在读硕士。（重庆 400718）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7）23-0030-06

路径依赖理论起初是一种经济学理论，美国经济史学家David最早将其引入社会科学领域，并且用它来研究技术变迁问题。后来经过Arthur和North等学者的发展，路径依赖理论多被用来解释历史重要性。20世纪90年代，路径依赖理论被学者们广泛应用于制度变迁、社会学和政治学的研究中。近年来，我国一些学者应用此理论从不同方面对我国职业教育进行了研究，指出了我国职业教育存在的问题，提出了推进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对策建议，这对我国更好地认识、发展职业教育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本文将对近年来学者们从路径依赖理论视角下研究我国职业教育的文献做一综述。

一、路径依赖视角下职业教育研究概述

以“职业教育”和“路径依赖”为关键词，使用CNKI数据库检索文献共38篇。通过对国内主要教育学术期刊、大学学报载入的论文以及硕士学位论文的阅读分析，笔者将近年我国学者从路径依赖理论出发研究我国职业教育的文献做如下概述。

第一，从研究时间来看，我国学者应用路径依赖理论对我国职业教育进行研究的历史还不是很长。从31页图1可以看出，2006年有学者发表了第一篇文献，此后陆续有相关文献出现，但篇数并不多。在2007年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研究峰值，这4篇文章主要论述的是高等职业教育如何创新发展的问题。2005年，《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国发〔2005〕35号）提出“重点建设高水平的培养高素质技能型人才的 1000 所示范性中等职业学校和100 所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2006年，《教育部关于全面提高高等职业教育教学质量的若干意见》（教高〔2006〕16号）再提高职教育改革；2007年，首批高等职业教育示范校的验收工作开始进行。在这个过程中，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出现了诸多问题，也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这个时期关于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文献层出不穷，在路径依赖视角下研究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文献也就逐渐增多。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大力发展我国职业教育，此后关于我国中高职学校、职业教育模式、职业教育师资、职业教育制度等的研究越来越广泛，越来越深入，学者们应用路径依赖理论来探究我国职业教育的文章也越来越多，到2012年出现了第二个研究峰值。近年来，随着国家对我国职业教育制度的关注，学者们对职业教育制度的研究越来越多。因为路径依赖理论对制度变迁和制度再制具有强有力的解释力，所以我国学者多用此理论来解释和探究我国职业教育制度的发展、变迁。总而言之，路径依赖理论是一种经济学理论，学者们将其应用到我国职业教育研究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研究数量随着国家政策和社会热点的发展不断起伏。此外，由于理论的有限性，路径依赖理论只能用来解释、探究我国职业教育的部分领域，因此研究的范围不广。

第二，从研究结果来看，检索到的文献包括1篇硕士论文，37篇期刊文章，其中《职教论坛》有4篇，《职教通讯》有3篇，《教育与职业》《职业技术教育》《高等教育评论》《黑龙江高教研究》各有2篇，《职业教育研究》和《河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各1篇，其他20篇文章分布在一些普通杂志上，这从侧面说明我国学者在这一方面的研究质量还有待提升。同时，从文献的作者来看，从事此研究的大都是高校相关专业的教师或者研究生，少有职业教育管理者和职业教育一线工作者。通过阅读，文献大都是书斋式的经验总结，很少进行深度理论探究以及有调查基础的实证研究；文献内容多是宏观讨论，很少涉及具体的职业教育问题；此外，数篇文献中的观点多有雷同，甚至重复。总而言之，当前我国职业教育的学者们对路径依赖理论多处在应用层面而不是研究层面，对理论掌握不够深入，因此对我国职业教育的研究也不深入，研究质量不高。同时，当前我国职业教育学科还没有形成科学的研究范式，研究模式、研究方法还不成熟、不系统，所以当前的研究显得单一、薄弱。

第三，从研究内容来看，通过对检索到的文献的关键词做共词分析发现，学者们应用路径依赖理论研究我国职业教育主要涉及以下内容：高等职业教育、农村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制度变迁、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以及“双师型”师资队伍建设等（见32页图2）。由于路径依赖理论自身的特点，用其来研究职业教育制度变迁的学者较多，因此这一方面的相关文献比较丰富，研究质量也相对较高。随着我国学者对路径依赖理论研究的深入，该理论在职业教育研究中的应用越来越频繁，学者们用其探究我国职业教育的范围也越来越广，这丰富了我国职业教育的相关研究。然而，在阅读文献时我们可以发现，除了职业教育制度变迁，学者们在高等职业教育、农村职业教育、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以及“双师型”师资队伍建设等其他方面的研究多是对问题的初探，是建立在经验层面而非实证层面的；原因及对策建议方面的研究多脱离路径依赖理论的分析框架；数篇文献人云亦云，少有创新。这是因为，首先，我国职业教育正处于发展阶段，职业教育理论体系尚不健全，所以学者们多进行的是经验式的初探，对我国职业教育研究的理论深度不够；其次，参与到此项研究中的多是高校教师或学生，职业教育管理者、职业教育一线工作者很少参与进来，所以研究很少关注职业教育的现实问题，与实际联系不强，实证探究不足。

二、路径依赖视角下职业教育研究中的主要问题

笔者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了梳理、归类，总体上我国学者在路径依赖理论视角下对我国职业教育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1.对职业教育制度的研究。路径依赖理论多被用来解释制度再制和制度变迁，有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和分析架构，我国学者也多用其来研究我国职业教育制度。因此，这一方面的研究比较多，研究水平也相对较高。学者冉义明和唐晓萍在《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体制的改革之路何在》一文中指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体制改革陷入了严重的路径依赖，当前高等职业教育培养的学生质量低，实践动手能力差，“教学模式还是走着‘学术型、三段式’，重理论轻实践的老路”①，造成此现象的原因是：对高等教育认识不到位；教学课程改革和教学过程仍然依赖于“课堂为中心”的传统教学路径。学者董仁忠在《职业教育观念与职业教育制度的变迁——新制度经济学的解释》提出，“苏联模式”和“延安模式”对我国职业教育制度最初的那些影响一直不同程度地延续至今，强调计划和集中管理、重视开展职业学校教育、突出学科体系和学术教育特色以及注重思想政治教育等仍然是当今我国职业教育制度的重要特征。此外，学者高锡鹤在《制度变迁与职业教育内涵发展》一文中指出：“克服制度变迁中的‘路径依赖’，关键就在于以观念更新为先导，加大制度创新的力度，增强新制度对旧制度的冲击力。”②学者们应用路径依赖理论对职业教育制度的研究为我们解释了我国当前职业教育制度的变迁，从新的视角探究了当前职业教育制度存在的问题及其产生的原因，这对日后我国推进职业教育制度变革有着重要的意义。

2.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有质的不同，培养好职业教育学校的学生首先需要建设科学、合理的人才培养模式。中高职贯通培养模式是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与创新，其独特性与创新性体现在人才培养方案中。学者万军在《对中高职贯通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度分析》一文中提出，双方地位与权力的不对等，以及信息的不完全和不对称使学校在人才培养方案制订的过程中难以有效整合课程内容及教学计划，而路径依赖现象的存在则加剧了这一过程。要改变这一现象，需要政府在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制订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学者张熠婷也对我国的职业教育人才模式开展了研究，她在硕士论文《我国高职校企合作制度改革的路径依赖及方式选择》中提出，我国高职校企合作路径依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长期以来行业企业很少参与校企合作制度的设计，基本上都是以学校为主建立的，是以学校的利益为出发点；第二，传统的以学校为主体的办学模式使学校缺乏对行业企业情况的了解，缺少从行业企业利益出发设计制度的意识；第三，教育利益是政府教育行政指导的出发点，这就使学校缺少与行业企业的合作。以上三种路径依赖现象催生了学校本位的利益集团，对校企合作改革造成了一定的阻力。学者们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虽然都是从制度出发，但落脚点都在人才培养模式上，揭示的是当前我国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所存在的问题以及问题产生的原因。学者们在这一方面的研究均指出路径依赖现象的存在阻碍了我国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虽然当前的研究还不够深入，但对于我们更好地认识当前我国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打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中的路径依赖现象仍有一定的实践意义。

3.对职业教育“教”的研究。与普通教育强调学生的理论理解和知识记忆不同，职业教育更关注的是学生的理论应用能力和动手操作能力，因此教学方法和教师类型对职业教育的发展至关重要。学者张力、池进对我国职业教育的实训教学法进行了研究，他们在《高职院校实训教学的“路径依赖”》一文中指出，我国高职院校实训教学存在明显的路径依赖现象。首先，原有的思维惯性严重影响实训教学思想的转变；其次，虽然实训教学在形式上有较大的突破，但实训方式、内容，以及校企合作模式等均未见质的变革，只是在原有基础上的修缮。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实训教学的投入巨大；二是实训路径的突破有风险；三是现存路径有短期效益，这些都进一步强化了路径依赖。此外，学者刘平在《高等职业院校“双师型”师资队伍建设的路径依赖分析》一文中对我国“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进行了研究，认为当前我国 “双师型”师资队伍建设存在路径依赖。首先，职业院校教师的使用强调稳定性，多采用静态封闭管理体制，这种人事管理的思想惯性使师资队伍管理停留在一般事务性管理阶段；其次，职业教育教师任职资格与准入制度、职称评审制度缺失，教师任用遵循普通教育管理办法，这使得教师在晋升职称时处于不利地位，导致职业院校教师重理论、轻实践，在实践领域失去了钻研的动力。学者在职业教育“教”方面的研究，揭示了我国职业教育在教学方法和教师队伍建设上存在的路径依赖现象，并浅析原因，为进一步研究打下了基础。

4.对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加强农村职业教育对推动我国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不仅能提升我国农村人力资本，也能助力我国打赢脱贫攻坚战。学者们在路径依赖视角下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进行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考，让我们能够多角度地认识农村职业教育。学者张斌、狄成杰在《基于人力资本投资视角的农业职业教育体制的国际比较》一文中通过对农业发达国家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分析，指出由于我国长期以来面临城乡二元结构等体制上的“不良路径依赖”，农村人力资本投资不足，导致农村职业教育质量低，无法满足农村、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需要。学者马庆发在《破解农村职业教育发展五大难题》一文中从五个不同维度进行分析，指出当前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存在的五大难题，而破解这五大难题的关键在于打破路径依赖。首先，破解体系路径依赖，打破城乡二元化的职业教育体系；其次，破解观念路径依赖，更新人才培养观念；再次，破解制度路径依赖，构建职业教育共同体为导向的人才培养体制与机制；最后，破解专业路径依赖，提供适切的农村职业教育内容与形式。此外，学者陈红颖、夏金星也应用路径依赖理论对我国的农村职业教育进行了研究。他们在《“制度惯性”与农村职业教育公共产品的特征分析》一文中指出：“受准公共产品供给制度及我国职业教育模式中多种制度错位的影响，农村职业教育长期以来发展滞后，供给制度产生了‘路径依赖’。”③此篇文献告诉我们，要打破这种路径依赖现象，政府需要实行强制性制度变迁，直到农村职业教育趋于平衡，此后把农村职业教育作为公共产品来供给，实行诱致性制度变迁或制度变通的多元供给，这是目前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制度选择。学者们在农村职业教育方面的研究，揭示了当前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存在的路径依赖现象，为推进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

三、相关研究的未来展望

“路径依赖”理论原是一种经济学理论，该理论认为经济系统敏感地依赖于初始选择，并且该理论有力地解释了次优选择行为成为常态的现象。同时，路径依赖理论试图从动态角度利用知识、技术、制度等范畴来理解复杂的经济系统，将收益递增机制纳入分析框架，因而对传统经济学的一般均衡、收益递减等基本思想提出了挑战。20世纪90年代，North率先把路径依赖概念引入制度变迁分析，并且建立了分析制度变迁路径及其绩效的一般理论框架。North认为，路径依赖导致大量低绩效或无绩效的制度陷入闭锁状态而长期存在。随着路径依赖理论及其分析框架的成熟，学者们将它应用到更广泛的领域。我国学者将其应用于我国职业教育的研究，揭示了当前我国职业教育中的路径依赖现象，丰富、创新了理论视角。尤其是对我国职业教育制度的研究，让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当前我国职业教育制度的源起以及改革的阻力。但是，路径依赖理论对于我国职业教育研究而言是一个外来的、新兴的理论，在应用过程中还存在一定的问题，主要表现在：第一，对路径依赖理论研究不深入，应用过程中内涵与外延不统一。通过分析文献，得知研究者们对路径依赖理论的理解不一，对其核心概念、理论体系以及分析模型掌握不充分，造成理论应用过程中出现各说各话的现象。第二，路径依赖理论应用简单化、片面化。路径依赖理论发展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比较成熟的理论，有一个完整的分析框架。但是，学者们在应用其研究我国职业教育时很少使用分析框架，对理论也往往是断章取义，造成理论应用简单化、片面化。第三，现有研究多为经验式总结，理性思辨不足。可以看到，文献中不管是原因分析还是政策的探索，多是来自于研究者书斋式的主观分析，且原因分析多停留在表面，政策探索往往也是空泛的无建设性的意见，对我国职业教育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都不大。第四，研究主体单一，与实践联系不紧密。文献作者大都来自于高校，对于当前我国职业教育中存在哪些路径依赖现象、原因是什么、如何打破等问题的研究，还需要相关部门管理者、一线职业教育工作者的参与，为我们提供一手的数据资料和具体的实践情况。

路径依赖理论在分析系统变迁方面有其优越性，因此该理论对我们研究我国职业教育制度变迁、职业教育模式改革、职业教育教学方式创新、职业教育师资评价体制变革等有重要的意义。虽然当前路径依赖理论视角下职业教育的研究还存在一些问题，但随着我国学者对路径依赖理论理解的深入，以及我国职业教育研究的发展，路径依赖理论视角下职业教育的研究质量一定会越来越高。未来的相关研究中我们需要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1.深化理论研究，统一理论的内涵和外延。虽然路径依赖理论有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但通过文献分析得知，学者们对其的研究并不深入，掌握并不彻底。比如，路径依赖理论强调的是进入路径锁定状态的这一系统历史的重要性，强调的是刚开始的那个偶然事件对系统日后发展的重大影响，而不是所有历史事件的重要性，而文献中有学者将所有历史因素都用来解释路径依赖的现象，这有悖理论真意。因此，学者们要深化理论研究，全面掌握理论核心概念，以避免应用其来研究我国职业教育时各成体系，造成理论内涵与外延的不统一。

2.理论应用完整化，分析深入化。路径依赖理论有一套完整的分析框架，如路径依赖形成的原因是由于系统自我强化、收益递增以及正外部性等因素。但是，通过文献分析得知，大部分学者很少按以上路径研究我国职业教育中的“次优选择”，分析大都“信手拈来”，多是经验之谈，停留在表面，泛而空，没有针对性。此外，当前学者们对打破路径依赖的研究也很多，如Pham的路径创新理论、Sydow的路径构造理论，这些对研究如何打破我国职业教育中的路径依赖现象，提出建设性意见都有重要意义，可是几乎没有学者用到。所以，今后学者们在研究我国职业教育中的路径依赖现象时，要完整应用理论，深入分析路径依赖现象形成的原因，提出有建设性的打破路径依赖的意见，提升理论水平，提高研究质量。

3.研究主体多元化，与实践联系密切化。高校教师的理论研究无疑可以推动职业教育理论的建设，但职业教育是一个与经济发展、社会需求、劳动力市场等密切相关的教育系统，要求研究者及时掌握经济发展动态，了解社会需求结构，观察劳动力市场变化。因此，需要调动相关部门的管理者、工作在一线的职业教育者的积极性，鼓励他们参与到此项研究中来，提供更多的职业教育实践信息，充实这一方面的研究。

4.正视理论缺陷，创新理论体系。路径依赖理论虽然很好地解释了“次优选择”，在研究系统变迁方面有其优越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并不完美。路径依赖理论认为，由于边际效益递增和自我强化机制，系统会被锁定在某个状态而无法脱离现有的发展轨迹，这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以及内生性路径生成的可能性。同时，每一种理论都有其有限性，它能指导实践的范围是有限的。因此，今后学者们在应用这一理论研究我国职业教育时，不能不加选择，而是要结合辩证唯物论，正视理论缺陷，创新理论体系，正视实际问题，合理应用理论。

[注释]

①冉义明，唐晓萍.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体制的改革之路何在[J].资治文摘，2009（6）：177.

②高锡鹤.制度变迁与职业教育内涵发展[J].职教通讯，2012（20）：2.

③陈红颖，夏金星.“制度惯性”与农村职业教育公共产品的特征分析[J].职业技术教育，2008（4）：6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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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万军.对中高职贯通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度分析[J].职业技术教育，2015（34）.

[3]张熠婷.我国高职校企合作制度改革的路径依赖及方式选择[D/OL].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2[2017-07-25].http：//kns.cnki.net/KCMS/detail/detail.aspx？dbcode=CMFDdbname=CMFD201301filename=1012454954.nhv=Mjg5MjZlOUd0akpxNUViUElSOGVYMUx1eFlTN0RoMVQzcVRyV00xRnJDVVJMMmVaK2RuRmlIaFZiL0xWRjI2SEw=.

[4]张力，池进.高职院校实训教学的“路径依赖”与路径调整[J].职教论坛，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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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斌，狄成杰.基于人力资本投资视角的农业职业教育体制的国际比较[J].职业教育研究，2010（1）.

[7]马庆发.破解农村职业教育发展五大难题[J].职教通讯，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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