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态势的文献计量分析

[摘要]为了解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发展状况与存在的问题，文章采用文献计量、知识图谱和聚类分析等方法，对1997—2016年的民办高等教育2066篇核心期刊的文献数量与年份、期刊来源、机构、高被引频次、研究方法、作者、关键词等信息进行分析，研究发现，目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处于平稳状态，但仍存在不足。因此，要缩小地域分化，实现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均衡化发展；提高学术质量，促进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由理论向实证倾斜，促使民办高等教育多元化发展；建立稳定的研究团队，提高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水平；关注研究热点，完善民办高等教育研究体系。

[关键词]民办高等教育 文献计量学 知识图谱 聚类分析

[作者简介]蔡文伯（1962- ），男，新疆巴里坤人，石河子大学师范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杨丽雪（1993- ），女，新疆鄯善人，石河子大学师范学院，在读硕士。（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中图分类号]G648.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7）21-0041-08

民办高等教育是指依靠社会力量筹集人力、财力、物力等资源兴办的高等教育机构。民办高等教育有很多称呼，如“民办高校”“民办大学”“走读大学”等。由于高校扩招，民办高等教育迅速发展起来，并且逐渐成为中国高等教育理论界关注的热点。目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现状如何、发展趋势是什么等，是民办高等教育机构所关心的问题。因此，有必要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进行系统的文献梳理，以期了解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研究现状，为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指明方向。

目前，国内学者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文献进行计量分析的并不多，具有一定代表性的论文是王义娜的《改革开放30年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综述——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分析》，主要通过论文的时间分布、文献源、研究团体及其变迁分析了1978—2008年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现状，期望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学术研究有所裨益。汤建民的《近十年来国内民办高等教育的研究足迹——基于1999—2008年研究论文的计量分析和可视化识别》运用词频分析、共词分析、社会网络分析等方法，对我国民办高教研究成果的数量、期刊、机构、高产作者、高频关键词等进行了分析，揭示了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存在的问题、主要内容和演变趋势。程晓玲和李先启的《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现状——基于1978—2012年研究论文的文献计量分析》，在文献发表时间、文献来源、研究团体以及研究主题等方面，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已有研究分析的角度较为单一，统计手段也较为简单，时间大多较早，并且近几年关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现状研究较少。因此，有必要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再做一次系统的分析，系统、完整地把握目前国内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现状、内容以及发展趋势。本研究从文献计量分析的角度出发，从文献数量、期刊、高被引频次、研究方法、机构、作者、关键词等方面，对1997—2016年国内核心期刊上发表的与民办高等教育相关的文献进行了统计和分析，以期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有整体的把握，从而促进民办高等教育更好地发展。

一、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使用中国知网数据库，把与民办高等教育相关的文章作为研究对象，同时为了更加科学地展示国内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特征与热点，本研究进行了关键词检索，期刊来源类别设定为“核心期刊”和“CSSCI”。以“民办高等教育”“民办大学”“民办高校”“民办高教”作为主题检索词，采用逻辑词“或含”进行文献检索，选取时间段为1997—2016年，共检索了2601篇，检索时间为2017年1月2日。本研究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去重，剔除增刊以及与主题无关的文献，以确保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和有效性，最终共获2066篇有效文献。1997年以前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文献量偏少以及我国高校从20世纪末开始扩招，民办高校开始受到重视，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成果逐渐增多，起始时间节点为1997年能够明显展示其变化趋势。这是本研究时间截取所遵循的逻辑。

（二）研究方法及工具

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献研究法、文献计量学方法，使用UCINET6.0、SATI3.2、Excel、SPSS 21.0等软件。其中，SATI3.2用于统计文献的作者和关键词频数，并构成作者和关键词矩阵；Excel软件对文献数量、期刊、机构、高被引频次、研究方法、作者等方面进行简单统计；UCINET6.0用于构建作者和关键词社群图，分析核心作者之间的联系与各关键词之间的联系；SPSS用于发现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热点，确定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演进方向。

二、研究文献的计量学分析

（一）文献数量分析

某领域期刊论文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学术研究的理论水平以及活跃程度。文献数量越多，表明研究者对该领域的关注度越高。2008年之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文献数量基本保持增长态势，1997年与1998年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相对较少，两年的文献数量仅有19篇（见图1）。从1999年开始逐渐增长，2001—2002年有轻微的起伏，2002年之后迅速增长，到2008年达到一个峰值，共有187篇。1999—2008年这一时期文献数量的起伏与高校扩招和国家出台的政策有关。20世纪末，我国高等教育的扩招，民办高等教育得到了较快发展，随后2002年国家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2007年教育部颁布了《民办高等学校办学管理若干规定》，使得研究者逐渐开始关注民办高等教育，提升了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理论水平。2008年以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篇数逐渐下降，但下降趋势并不明显。从整体来看，文献数量的分布符合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状况。

（二）文献在不同期刊分布情况

通过对学术论文的文献来源进行分析，可以了解到相关领域研究者的主要发表与交流平台，并在此基础上思考学科建设和发展问题。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2066篇文献来源于272种文献源，刊载量20篇以上的文献源共有18种，文献数量合计为979篇，占文献总量的49.36%。各期刊刊登论文最多的是《教育与职业》，共有241篇，占总量的12.15%；其次是《教育发展研究》共142篇，占7.16%；《中国成人教育》有140篇，占总量的7.06%。从这些数据分析可以发现，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文献源较为集中，且集中在综合性的教育核心刊物上，这些综合性核心刊物是研究者交流的重要阵地。

（三）发文机构

通过对民办高等教育相关文献机构的分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不同机构在该领域研究的成熟度，并找出该领域研究的重要学术阵地。统计发现，发文量大于或等于15篇的机构有19所，还有很多机构只发表了1篇，甚至没有发表过与民办高等教育相关的文献。发文量最多的机构是浙江树人大学、厦门大学、北京大学等，分别是101篇、73篇、50篇。山东英才学院、黄河科技学院、湖南涉外经济学院的发文量仅次于上述3所机构，分别有48篇、45篇和45篇。由此可以看出，研究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机构主要是高质量的民办高校，还有部分公立高校，如厦门大学、北京大学等。此外，根据发文机构的地域分析，发现发文机构存在明显的地域分区，处于东部地区的发文机构最多，有12所，中部地区有4所，西部地区有3所，这也反映出我国高等教育研究存在地域分化的特点，不利于该领域研究的均衡发展。

（四）论文高被引频次分析

论文的引用频次是反映其学术质量和影响力的重要指标，被引频次越高，说明其认可度或关注度越高。截至2016年，关于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2066篇文献在20年间被引用了1603篇，占发文总量的77.6%；被引用的1603篇文献的总被引频次为14810次，篇均被引9.24次。统计显示，被引50次以上的文献共有34篇，被引超过100次的文献仅有3篇，而被引次数低于10次的有1147篇，是被引次数为50次的文献数量的33倍。这说明关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论文中具有较高学术质量和影响力的论文较少。从论文发表时间来看，关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论文最高篇均被引量出现在2005年，每篇被引次数为15.9次。2005年以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论文的篇均被引次数虽有波动，但总体呈上升趋势；2005年以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论文的篇均被引次数逐渐下降。论文的引用频次反映其学术质量和影响力，从整体来看，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学术质量在逐渐下降，影响力也在逐渐降低，这不利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发展。

（五）研究方法

研究方法是决定研究质量的重要指标之一，决定了研究结果的可信度和推广度。本文将研究方法分为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定性研究包括思辨研究方法和质性研究方法，思辨研究方法包括理论思辨、文献研究法、历史研究法和比较研究法，质性研究方法包括个案研究法、访谈研究法、叙事、民族志和扎根理论；定量研究主要包括调查研究和实验研究。通过对2014—2016年380篇论文的研究方法进行统计，发现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定性研究的论文有309篇，占调查总数的81.32%；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定量研究的论文仅有71篇，占调查总数的18.68%。在定性研究中，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者思辨性研究方法使用较多，共有289篇，占调查总数的76.05%，其主要运用了理论思辨和比较研究法，质性研究使用较少，仅有19篇，占调查总数的5.26%。在定量研究中，调查法使用的频次相对较高，共有63篇，占调查总数的16.58%，而实验法仅有8篇，占调查总数的2.11%。可见，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方法主要偏好于定性研究，尤其是理论思辨。相关研究指出，思辨研究是我国当前教育研究的主要研究方法。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属于教育研究的范畴，因而受到教育研究范式的影响，研究者大多习惯于采用思辨的方法开展研究，而对质性研究和定量研究方法的认识与掌握不足，使得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实证研究缺乏。

三、研究文献的可视化分析

（一）作者社会网络分析

1.作者社群图。社群图是描述社会网络的一种方法，可以直观地反映共词网络的整体特征。社群图由两个要素构成，一个是行动节点，另一个是节点与节点之间关系的连线。关系线数目越多，节点之间的联系越紧密，方向箭头代表关系线的指向。由于作者人数较多，如果对整体网络进行分析将会非常复杂，因此，根据普赖斯的理论筛选出核心作者，共有64人，构建64[×]64的共现矩阵，再利用UCINET软件中的NETDRAW绘画出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者的社会网络社群图（见图2）。

整个核心作者群的合作较少，有许多核心作者为孤立点，与其他核心作者没有联系（未在图中显示）。从图2可以看出，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组成了七个团队，夏季亭、石猛、王一涛、徐绪卿、张婷婷等人组成了较为庞大的团队，夏季亭、石猛和王一涛与其他成员之间关系线较多，联系较为密切，说明他们是民办高等教育研究中的核心人物，在整个网络中有较高的威信。王一涛与徐绪卿共有5次合作，夏季亭与石猛共合作4次，其余各成员之间合作次数仅有1～2次，说明团队之间的互动性较弱，仅有王一涛与徐绪卿、夏季亭与石猛互动性较强。其他6队成员较少，成员之间联系相对较弱，胡剑锋与毛晨蕾合作了4次，陈文联与潘留仙合作了3次，钟秉林与方芳合作了3次，其余仅合作了1次。笔者查阅了合作次数较多的作者所在机构发现，徐绪卿和王一涛所在机构是浙江树人大学，夏季亭、石猛在山东英才学院，胡剑锋与毛晨蕾在江西蓝天学院，钟秉林与方芳在北京师范大学。这说明核心作者之间合作往往局限于内部合作，缺乏与外部广泛地合作。从总体来看，民办高等教育的研究者大多是独立的，与其他成员联系较少甚至没有联系，存在较多联系的作者也仅在高校内部，缺乏与外部的合作交流，这也说明民办高等教育学科未形成一个较稳定的研究团体。

2.中心性分析。中心性分析是社会网络分析的一个重要概念，是关于社会网络中行动者中心性位置的测量概念，反映的是行动者在社会网络结构中的位置或优势的差异。常用的中心度包括点度中心度、中间中心度和接近中心度。点度中心度是测量与某个节点有直接关系的节点数目，度数越大表示该节点的中心位置越强，利用点度中心度指标分析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作者，找出与其他作者交流最密切的人，同时也是最具有权力的人。利用中介中心度测量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纽带”作者对资源控制的程度。利用接近中心度测量民办高等教育研究作者被控制程度（见45页表1）。

从点度中心度可以看出，石猛和夏季亭同列第一，说明他们是核心作者，处于网络的中心地位，与其他作者有直接联系，在该网络中拥有较大的“权力”。从中介中心度可以看出，石猛、夏季亭和王一涛度数较高，说明他们是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纽带”作者，通过他们与网络中其他子网络进行连通，图2也可以验证这一点。从接近中心度可以看出，石猛、夏季亭和王一涛与其他所有核心作者的距离最近，说明他们处于网络的核心位置，不受其他核心作者的控制。

（二）关键词可视化分析

文献的关键词可以反映出某个学科领域中的研究热点。通过关键词聚类分析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领域加以归类，明确研究的发展方向。笔者筛选了频次在15以上的高频关键词，共有62个，生成62[×]62的相异矩阵，将关键词相异矩阵导入SPSS 21.0，进行系统聚类分析，使用层次聚类方法，类间距离采用组间连接，类内距离用平方欧式距离，所得聚类结果见表2。

利用高频关键词共现矩阵和聚类结果，得到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热点的战略坐标图（见46页图3）。战略坐标图能反映某一领域研究内容的内部联系情况以及相互影响，它主要由两个指标密度和向心度来度量。密度用于反映类团内部的联系强度，它可以衡量该主题类团维持和发展自己的能力。向心度反映某一类团与其他类团的联系程度，向心度值越大，该类团在所属领域中的位置越重要。本文类团密度由类团内所有关键词共现频次总和的均值得来，类团向心度由某个类团与其他类团的关键词共现频次总和的均值得来，坐标原点是各研究类团向心度和密度的均值，最终得到各类团的相对向心度和相对密度。

结合表2和图3，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研究主题可聚类成9个类团，对各类团的分析情况如下：

类团B处于第一象限，该类团的相对向心度大，说明该类团处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中心地位，与其他研究类团联系的数目和强度都比较大；相对密度也大，表明类团内部联系紧密，该研究趋于成熟。类团B与其他类团相比，向心度和密度均大于其他类团，表明民办高等办学模式、自主权和民办机制等受学者高度关注且研究力度较大，这也能反映出民办高校办学方面的研究已经趋于稳定成熟，继续发展的空间不大。

第二象限中有类团I，即民办高等教育的治理结构与性质，其向心度相对较小，表明该类团与其他类团的联系较为松散，处于社会网络边缘地带。但是该类团相对密度较大，说明该类团内部研究比较成熟，侧重于民办高校治理结构及性质的研究。

第三象限包含了A，D，F，G，H五个类团，这五个类团的密度和向心度均相对较低，说明这五个类团与其他类团联系较为松散，且类团内部之间联系也较为松散，尚未形成体系。但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结论“新的热点一般出现在第三象限”，这些研究主体具有一定的发展前景，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向第一象限移动。因此，民办高等教育的现状分析、财务、国外私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法律与管理体制等主题可能成为未来新的热点。尤其是类团A相对该象限的其他类团向心度与密度要高，说明民办高校的现状研究在加强内部联系与外部联系，有望成为民办高等教育新的研究核心。类团D的向心度高于类团A，说明类团D的外部联系相对密切，这也表明民办高等教育财务方面的研究同样有望成为民办高等教育新的研究核心。

第四象限中有类团C和类团E，分别为民办高校的发展与人才培养和教育质量与改革。类团E和类团C的向心度较高，说明民办高校的人才培养与发展和教育质量与改革是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核心，在整个研究领域中表现活跃，但其密度偏低，也说明该类团内部尚未形成体系。这些特性表明了类团C和类团E具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可将其视为最具发展潜力的研究方向。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结论

通过对1997—2016年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文献的数量与年份、期刊来源、机构、论文高被引频次、研究方法、核心作者和关键词等方面的计量分析，大体上描述出1997年以来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现状，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由于高校扩招与政策出台，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论文数量从1999年开始逐渐增加，2008年文献数量达到顶峰。自2008年以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数量有所下降，但仍处于平稳状态，总体符合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状况。我国民办高等教育文献大多发表在信息比较集中的综合性教育核心刊物上，并且发文机构也大多是高质量的民办高校以及部分公立高校，浙江树人大学和厦门大学是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重要阵地，其研究相对较为成熟。除此之外，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大多来自东部地区，中西部关于此领域研究较少，呈现出明显的地域分化。

第二，从被引频次来看，关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论文被引量较高，占发文总量的77.6%，但其被引次数在50次以上的文献数量相对较少，仅有34篇。在2005年之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受到更多学者的认可和关注，其被引频次逐渐得到提升，2005年之后篇均被引频次逐渐降低。出现此现状的原因，一是文献的学术价值和学术影响力被学界认识具有一定的延迟效应，通常是在2～4年之后达到被引频次的高峰，一部分新发表的论文，其被引频次无法很快提高，需要经过时间的打磨与验证；二是关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部分文献学术质量欠佳，不被大多数学者认可，导致其被引次数偏低。第一个原因符合论文发表的规律，第二个原因需要研究者注意，学术质量与影响力降低不利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发展。

第三，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研究方法主要是定性研究中的思辨研究方法，这与我国当前教育研究的主要研究方法相符，但质性和定量研究较少，总体缺乏实证研究。思辨研究方法对论证新命题有重要的价值，但其结论往往脱离实际，缺乏实践指导意义。相比之下，实证研究更能反映客观事实和指导实践。因此，在今后关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中，应加强该研究范式下的研究，促进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形成“多元化”的局面，最终提升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质量与效益。

第四，核心作者之间联系较少，大多是孤立点，未形成该领域真正意义上的核心作者群。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组成了7个团队，以夏季亭、石猛和王一涛为核心作者带头人组成了一个规模较大的团队，他们拥有较高的权力，不受其他作者的限制，并引领我国民办高校的发展方向。总体来说，核心作者之间合作较少，并且合作往往局限在内部，缺乏与外部的交流合作，这导致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学科仍未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研究团体。

第五，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热点分为九类，分别是民办高校现状分析、民办高校办学、民办高校发展与人才培养、财务情况、教育质量与改革、国外私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法律与管理体制、智力结构与性质。其中，民办高校办学方面的研究已经趋于成熟，继续发展的研究空间并不大。但是，处于第四象限的民办高校发展与人才培养和民办高校教育质量与改革这两个类团以及第三象限部分类团具有较大的研究发展空间，有望成为未来研究的热点。

（二）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建议

第一，缩小地域分化，实现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均衡发展。地域分化在教育中是常见的问题，东部地区拥有较为丰富的资源，促使其教育迅速发展，民办教育研究同样得到了快速发展。如果任由这种差异逐渐扩大，势必影响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发展，使民办高等教育呈现两极分化的现象。因此，要缩小地域分化，实现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均衡发展，这需要国家和中西部高校共同努力。国家应该出台相关倾斜政策，促使中西部研究者关注民办高等教育；中西部高校要努力提高自身的科研能力，并引入民办高等教育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带动中西部地区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快速发展，最终实现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均衡化发展。

第二，提高学术质量，促进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目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学术质量与影响力逐渐下降，不利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发展。一方面，高校和科研机构应定期举办提升研究者学术能力的讲座，或者开设相关课程。例如，邀请知名期刊编辑为师生讲授科技论文的撰写知识和方法，以及科技论文投稿方式和策略等，使师生能够了解并掌握论文写作要点，提升其写作能力，最终产出价值高、质量高的科研成果。另一方面，研究者要树立科学严谨的态度，避免为获取自身利益，一味地追求速度而忽略质量，同时研究者还需要时刻强化自身质量意识，用高水平学术规范要求自己，保障学术质量。

第三，由理论向实证倾斜，促使民办高等教育多元化发展。促进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既需要理论研究的宏观引领，也需要对具体问题进行实证研究，为民办高等教育的改革发展提供实践指导。目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方法大多是理论思辨，因此研究者要由理论研究向实证研究倾斜，促进民办高等教育多元化发展，提升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质量。由理论研究向实证研究倾斜需要一个过程，一方面，需要研究者认识到实证研究对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性。采用实证研究方法，通过对研究对象大量的观察、实验和调查，获取客观材料，得到具有科学依据的结论，可以为民办高校发展提供重要的指导意义，并且实证研究还可以验证理论成果的实践可行性。另一方面，要发挥学科带头人的引导作用，学科带头人不仅要进行深度的理论研究，也需要进行深度的实证研究，从而带动学科团队运用多种研究方法进行深入研究。同时，学科带头人要培养研究人员使用实证研究的方法，提升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实证研究的数量，使得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形成多元化局面，提升研究的质量与效益，不断丰富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的理论体系。

第四，建立稳定的研究团队，提高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水平。目前，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已有很多年，具有较多的核心作者，但核心作者之间的合作较少，大多是孤军奋战，还未形成稳定的研究团队。因此，要建立稳定的研究团队，以提高民办高等教育研究水平。建立稳定的研究团队需要一个过程，一是要制定有针对性的政策和激励机制，激发研究者的积极性，并且鼓励研究者之间知识共享、合作攻关；二是定期组织各高校举办大型学术交流会议，邀请各高校该领域的专家与学者参与会议，互相交流其研究内容，研究兴趣相同的学者可进一步交流，促进合作，最终形成稳定的研究团队，致力于民办高等教育更好的发展。

第五，关注研究热点，完善民办高等教育研究体系。通过聚类分析以及战略坐标图显示，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研究热点有9个，其中有1个已经趋于成熟，根据其相对向心度和密度得到研究发展方向，促进民办高等教育研究发展。民办高等教育发展和人才培养以及民办高等教育质量与改革将是未来研究方向。目前，民办高等教育发展和人才培养以及教学质量与改革均受到学者广泛关注，但其研究内部仍尚未形成体系。因此，研究者要关注研究热点，完善各研究体系，促进民办高等教育发展，使民办高等教育研究逐渐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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