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旅程

张丽娜

对于马刺队而言，每年的二月份总是相当艰难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要被迫离乡背井，踏上一段漫长的“流浪”之旅。而马刺队之所以劳苦奔波的原因只是他们没有主场球馆可以使用，因为从2003年开始，得克萨斯州每年传统的牛仔竞技表演大会就被安排在马刺主场球馆进行。所以，每到牛仔疯狂之际，就是马刺队被迫流浪之时。

旅行日记

对于NBA而言，2002-03赛季绝对是一个神奇的赛季，因为在这个赛季发生了许多有意义的事件：

迈克尔·乔丹的最后一个赛季，这一次是真的彻底告别；

姚明成为了NBA的状元秀，这对于NBA和中国篮球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新奥尔良拥有了一支NBA球队，这座爵士乐之都因篮球而更具魅力；

NBA比赛也发生了很多变革——引入了实时回放，24秒结束时，秒表处安置了红灯提示，季后赛首轮启用了现代化的七场四胜制；

同样发生在这个赛季的，还有一些和马刺相关的历史性事件：银黑军团赢下了队史第二座总冠军奖杯；“双塔”之一的大卫·罗宾逊赛季结束后退役；托尼·帕克作为马刺当家控卫打完了他的第一个赛季；布鲁斯·鲍文以冠绝联盟的41%的三分命中率成为了底角三分专家；马努·吉诺比利正式从意大利登陆NBA；马刺主场从阿拉莫穹顶球馆搬到了SBC中心；马刺正式开始年度“牛仔节”客场之旅。

而最后这两个事件，是存在必然联系的。当时，建造新SBC中心——后来在2006年正式更名为AT&T中心——的条款之一，是马刺得和“圣安东尼奥牲畜表演和牛仔竞技”团体共享马刺主场。由此诞生了职业体育界最广为人知的离奇赛程安排：牛仔客场之旅。

过去14年，马刺“牛仔之旅”的战绩是82胜35负，其中有13次胜率都过半。虽然这样的“牛仔赛程”已经存在了15年之久，但马刺每年开启这段旅程时，都是颇让人感到同情。先来看看最近几个赛季马刺在这段“流浪”时期的表现。2015-16赛季，马刺一共在外流浪19天，打了8场比赛，取得了7胜1负的战绩——惟一一场失利是86比105惨败快艇；2014-15赛季，马刺的牛仔赛程持续了21天，共打了9场比赛，战绩为4胜5负；2013-14赛季，他们同样连续21天征战客场，9场比赛的战绩为6胜3负；2012-13赛季，马刺在19天内打了9场比赛，7胜2负；2011-12赛季，他们在外征战18天，同样打了9场比赛，战绩是惊人的8胜1负……

从近几个赛季的表现来看，尽管“牛仔之旅”非常艰苦，但马刺除了在2014-15赛季胜率不足五成之外，其他几个赛季的表现都很不错。可即便抛开战绩不谈，有家难回、只能在外“流浪”，好像也是一件颇有“泪点”的故事。更重要的是，连续的客场之旅，对于所有球员的心理和体力都是一个严酷的考验。

再来看看马刺今年的“牛仔之旅”，二月初主场对阵掘金的比赛是他们这个月在主场的惟一一场比赛。在这之后，他们就踏上了客场旅程。20天之内，马刺一共“流浪”了7378英里，相当于11873公里。在全明星周末之前，他们先后征战过孟菲斯、费城、底特律、纽约、印第安那、奥兰多；全明星周末之后，转战到洛杉矶，先后迎战了快艇和湖人。而在这八个客场之旅中，马刺取得了6胜2负的战绩。虽然牛仔竞技大会在27日结束，但马刺在结束与湖人的比赛之后获得了几天休息时间。

对于大多数马刺球员来说，因为已经进行了多年的“牛仔赛程”，所以面对今年的连续客场之旅，全队上下都表现得非常平静，没有任何人对此有什么“过激”的言辞。这一点，还是颇让人感到欣慰。而最终，这趟艰难而漫长的客场远征的结果也让全队感到满意。

惨痛教训

在开启本赛季的“牛仔之旅”之前，马刺队打了52场比赛，每个首发球员都缺席了至少五场比赛。如果这样来看，马刺这个赛季的比赛有很大不同。他们在主场输掉了比上赛季更多的比赛，还有几场比赛出人意料地输给了下半区的球队。然而，马刺也在关键时刻赢下了不少比赛，主要依靠伦纳德还有他在关键时刻终结比赛的能力。这对马刺来说，好像似曾相识。虽然还存在很多问题以及伤病困扰，但这支有着赢球传统的球队还是一直在赢球。

在踏上“牛仔之旅”前的最后一个主场比赛可谓是座无虚席。圣安东尼奥的球迷知道他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自己的主队，所以虽然比赛打得很晚，对手也不是强队，球馆里却挤满了人，赛后的数据统计也写着“球票售罄”。这场比赛，马刺球员们一来是想帮助波波维奇刷新执教一支球队的胜场纪录，二来想要以一场胜利暂别主场的观众。他们做到了。

带着一场胜利，马刺踏上了客场远征之旅。第一站他们来到了孟菲斯。其实马刺与灰熊的渊源还真不少，加索尔的NBA生涯起点开始于孟菲斯，两支球队在2011年上演了“黑八之斗”，去年夏天，灰熊在聘请菲兹戴尔出任主教练之前，也曾考虑过目前马刺助理教练詹姆斯·博雷戈，而这两人很早就认识，也曾有过交集。

然而，“牛仔之旅”的第一场比赛马刺就遭遇了滑铁卢。他们以赛季新低的得分（74比89）兵败田纳西。伦纳德因为股四头肌挫伤而作壁上观，备受期待的阿尔德里奇没能带领球队打出优异表现。他全场出手19次，仅命中4球，还被盖帽4次，送出3次失误，身背5次犯规。但这并非阿尔德里奇一个人的问题，毕竟这两支球队同是联盟防守前五的球队，也因此比赛打得很胶着，场面更是不太好看。

马刺队创下了本赛季得分新低，比去年11月29日输给魔术的那一场还少得了9分，也中断了连续27场得分破百的纪录。除此之外，马刺在单场命中率（36.6%）、三分命中率（21.1%）、罚球命中率（55.6%）等方面都创下了赛季新低。另一方面，马刺的防守也在钳制着灰熊，灰熊全场命中率也只有39.5%，不过这足以使他们成为本赛季第一支击败马刺命中率却未破40%、得分未超过90分的球隊。而灰熊在去年夏天大手笔签下的帕森斯只有10投1中，这反倒让阿尔德里奇的投篮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下半场，阿尔德里奇两度有机会在禁区轻松得分，只是这两次机会都被40岁的老卡特破坏了。而卡特全场比赛送出了4次封盖，他上一次单场4次盖帽还得追溯到2009年，那一年他31岁而已。

在现役球员中，今年1月已满40岁的卡特无疑是最老的球员，排在他后面的就是39岁的吉诺比利。波波维奇在这场比赛后表示，能够看到像卡特这样的球员还在联盟征战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去年夏天接连失去了科比、邓肯和加内特之后。“卡特是我最喜爱的球员之一。”波波维奇说道，“他看起来好像已经42岁或43岁了，但他仍能打出高水准的表现，他是职业球员生涯长青的典范。”

丹尼·格林从小就是卡特的球迷，他当年在择校时选择北卡，有部分原因是为了追随卡特的脚步。过去几年来，两人的关系也很密切，像是去年在休斯敦举行的NCAA总决赛，两人就结伴出现在现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格林说，“我已经快30岁了，我不知道自己十年后是否还能继续打球，而他现在仍然可以扣篮。关于扣篮，我几年前就放弃了。”

两相对比之下，才31岁的阿尔德里奇在那个晚上的表现却让人摇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这是马刺全队在牛仔客场之旅的任务，他们要一场比一场更进步。而马刺对于失利的应对显然非常棒。这支球队中有不少人都曾夺得过总冠军，而且他们也越来越适应以“马刺方式”来把事情做好。所以从第二站费城开始，他们找回了原来的节奏，除了意外输给兵荒马乱的尼克斯之外，还是在洛杉矶完美收官。

不过，在结束了与湖人的比赛之后，波波维奇就迫不及待要带队离开洛杉矶，并称他们已经被洛城奢侈的生活“腐蚀”了。他如此说道：“洛杉矶是充满吸引力的地方，我们每天享用精致的美食和美酒，但似乎有点过量了，我已迫不及待离开这里了。”

祝福之旅

出于许多原因，这个赛季对马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赛季，他们失去了多少年来的球队基石，还引入了七个新面孔，而其中的三位甚至还是新秀。所以说，这次“牛仔之旅”也是一次性格测试。球员们会在一起待上将近一整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马刺会更加了解他们自己。

“当我第一次听到‘牛仔之旅时，我就问那是什么？”马刺队的一年级菜鸟穆雷显然对这支球队还不够了解，“毕竟我是一个新秀。然后他们告诉我说因为有‘牛仔秀，我又问，‘牛仔秀又是怎么回事？当我终于搞清楚‘牛仔之旅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我觉得这很酷，因为这把我们全队绑在了一起，但同时我们也要离开家近一个月。”

在第一次牛仔客场之旅开始之前，波波维奇听到“牛仔秀”的反应也是一样。“我吓到了。”他说，“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然后他们解释给我听。你对此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尽其所能地打好这些客场。”

其实，这每年一次近一个月的客场旅程，最后对于马刺而言反而是一次祝福之旅。波波维奇总会利用这艰难的客场之旅来强化球员们的心理意志力，让大家提早进入季后赛的状况。年复一年，马刺的球员们总是能很好地回应这项挑战。

在今年的“牛仔之旅”开始之前，马刺的客场战绩为20胜5败，而这波客场之旅又将他们的客场战绩往前推进了不少。最重要的莫过于让球队适时调整，变得更稳定、更有凝聚力。“我们总是从这些客场之旅得到很多信心。”吉诺比利说，“旅途很长，需要彼此之间建立化学反应，而我们会因此变得更好。事实上，在这次客场之旅之前，我们的表现并不是很好，而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通过连续征战客场，会让我们更加团结，让每个人变得更有信心。大家都做好自己该做的，波波维奇会忙着研究他的战术，新人先了解什么是‘牛仔之旅。一系列漫长的客场，到最后肯定会感觉疲劳，想回到主场，而当我们回到主场的时候，通常会有更好的状态。”

吉诺比利还记得他菜鸟赛季初踏上“牛仔之旅”时，还在试着在NBA及马刺队找寻立足之地，尤其是他在之前的夏天为阿根廷国家队打国际比赛时伤了脚踝，多多少少耽误了菜鸟赛季的表现，而“牛仔之旅”是他获得稳定上场时间后的首次考验。那一次，马刺取得了8胜1负的战绩，但这并非是吉诺比利最深刻的记忆。

“我印象最深的是，当客场之旅快要结束时，我感觉很棒，因为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属于这支球队，属于这个联盟。”他如此说道，“回忆当时，旅程长度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我没有孩子，对于能造访新的城市、新的地方，我很兴奋。”

今年的“牛仔之旅”对于马刺而言还有另外一层价值。队里的七位新面孔，如同当年的菜鸟吉诺比利一样，渴望借着这趟旅程打出自己的价值，建立起自己与队友之间、与球队之间的归属感。惟一的遗憾是保罗·加索尔因为掌骨受伤没能一直与大家并肩作战。“友情很重要，尤其是对新球员来说。”波波说道，“你得习惯彼此，一起进餐，互相讲述家庭的趣事，这会让你希望和彼此一起打球。”

“今年我们有许多新人，所以这是个很棒的机会，让大家有更多时间在一起培养感情。”帕克说道，“让每个人为即将到来的大事情做好准备。你知道的，季后赛就要来了。”

低调强者

“牛仔之旅”经常被形容是赛季当中马刺球员团结一心为常规赛最后冲刺和季后赛开始做准备的关键阶段，但是常见的一个误区是认为马刺在牛仔客场之旅的表现会为赛季剩余比赛奠定基调，这并不完全正确，如果我们回顾一下马刺历年的“牛仔之旅”，尤其是四个夺冠年，“牛仔之旅”的战绩似乎和总冠军的归属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真正重要的是“牛仔之旅”后的比赛。

在马刺最近一次夺冠的2013-14赛季，他们的“牛仔之旅”取得了6胜3负的战绩，而在这之后，他们连胜19场，以一波22胜4负的战绩结束了常规赛。在2006-07赛季，马刺在这段旅程的战绩是4胜4负，之后他们连胜11场。惟一不同的是2004-05赛季，同样是4胜4负，但之后的比賽仅仅取得了18胜11负的战绩。不过，那个时候的吉诺比利和邓肯都处于绝对巅峰，谁还会在乎战绩如何呢？

从另一方面来说，在那些“牛仔之旅”战绩比较好的年份里，马刺一般没有好的结局。最好的例子就是上个赛季。

马刺是带着43胜8负的战绩踏上“牛仔之旅”的，而他们在八场比赛中仅输一场，这样就以50胜9负的战绩进入了三月。之后的23场比赛，马刺的战绩是17胜6负。然而不幸的是，他们最终在西部半决赛里输给了雷霆。

这看起来像是和客场之旅的战绩没有太多关系，真正重要的是球队应对客场之旅的方式。有的时候承受失利，自我拷问，然后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许是一种更好的方式。

众所周知，马刺是一支低调的球队，他们在季后赛到来之前很少能上头条，所以即便他们即得了如此出色的客场战绩，也很难在新闻中找到详细报道。但很多时候，缺乏新闻报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经常见报也不是典型的马刺特色。

过去一个多月，有几件事情包揽了新闻头条。首先就是詹姆斯每年一度的抱怨“球队制服组没有为他提供足够的深度”的“被动攻击型”言论，根本不顾骑士已经远超其他球队的联盟最高薪水支出。而现在，在科沃尔、德隆和博格特相继到来后，他应该无话可说了。哦，对了，博格特仅出场不到一分钟就受伤下场，之后宣布赛季报销。然后是公牛闹剧。早在公牛签下韦德和朗多与巴特勒组队时，就可以预见这种事情的发生。不仅仅是球场上的失败，还导致了更衣室的分裂。韦德和巴特勒联手呼吁队友向媒体发声，还有朗多INS上半真半假、讽刺和虚伪的回应。当然也少不了尼克斯。这支球队根本不知道从哪说起，无论是杰克逊与安东尼之间的明枪暗箭，还是查尔斯·奥克利与老板多兰的公开宣战。这支球队已经滥到了骨子里，却总是吸引人们的眼球。

看到这一出一出的闹剧，再看看总是处在聚光灯之外的马刺，你会感觉这就像是一个隐世高人，站在山巅睥睨众生，任你兵荒马乱、风云变换，我自清风朗月、岿然不动。

馬刺结束了他们的第15次“牛仔之旅”，在7378英里的旅程中，他们收获了除了胜利之外的很多东西。“这是一次很棒的客场之旅，我们可能只有过一个糟糕的夜晚。”吉诺比利在谈到他们6胜2负的战绩时说道，“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个好时机，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有的时候，尽管成绩显示不出来，但是某些变化正在发生。我想，我们从这次客场之旅中收获良多。”

结束“牛仔之旅”后的首个主场比赛——对手步行者，马刺又赢了，在伦纳德终场前2.4秒命中的准绝杀之下，他们带着一场胜利开始了疯狂三月。或许对于马刺来说，真正的狂放旅程才刚刚开始。

“牛仔之旅”小贴士

1 15个赛季以来，马刺在“牛仔之旅”总共打了125场比赛，总战绩为88胜37负，胜率为70.4%，如果将这个胜率换算成82场常规赛的话，马刺也可以赢下57场。

2 2003年的首次“牛仔之旅”是旅程最长的一次，马刺一共飞行了9987英里，从明尼苏达开始，在萨克拉门托结束。除了首战意外输给森林狼之外，他们用一波8连胜结束了这次旅程。最可怕的是一口气扫掉了当年实力强劲的湖人、开拓者、和国王。

3 2007年的“牛仔之旅”是比较悲剧的一次，其实客场50%的胜率完全说得过去，但对于当时雄踞联盟巅峰的马刺而言，这个战绩很不能令人满意。惟一的亮点就是首战湖人的比赛中，老兵芬利在加时赛中的三分绝杀。终场前7秒，科比在鲍文的贴身防守下跳投命中，马刺落后1分，他们将最后的进攻交给了芬利，而芬利也不负众望，在终场前1.3秒命的命中三分，帮助球队险胜。

4 2009-10赛季，马刺在“牛仔之旅”中取得了4胜4负的战绩，但在随后的比赛中，他们以19胜9负收官，并最终锁定西部第七。在季后赛首轮，马刺碰到了当时相当强势的达拉斯小牛队。最终，他们以下克上淘汰了小牛。但这时的马刺已经疲惫不堪，并在第二轮被崇尚快打旋风的太阳队横扫出局。

5 在马刺牛仔之旅的历史得分榜上，邓肯排名第一，他拿到了1858分，帕克位居次席，共拿到1831分。而 GDP的另一人吉诺比利则占据了单场最高得分——46分。在2008年全明星赛之前，马刺客场挑战骑士，吉诺比利全场20投15中，贡献了46分的同时，还送出了8次助攻和5个篮板，其中三分球11投8中也是他NBA生涯单场纪录。

6 2013-14赛季，马刺“牛仔之旅”第二战做客华盛顿。这场比赛吉诺比利受困于大腿拉伤、伦纳德受困于左手骨折，两人均未出战，而帕克只打了半场比赛就因背部不适退出比赛，马刺上半场一度落后对手17分。邓肯带着一群替补实现了大翻盘。他全场出战赛季最高的40分钟，贡献了个人赛季单场最高的31分，还有11个篮板、5次助攻和3次盖帽。而在第二个加时赛中，邓肯6犯离场，但37岁的他是联盟近30年来单场拿到至少30分、10个篮板、5次助攻、3个盖帽年纪最大的球员。

7 在连续15年的“牛仔之旅”中，马刺的脚步几乎踏遍了联盟所有的球馆，但有三支球队并没有作为东道主迎接过处于这段旅程中的马刺队，西部的球队让人意外，竟然是同属于得州，而且多年来与马刺上演了无数精彩的“牛马大战”的小牛，另外两支球队是东部联盟的老鹰和雄鹿。

8 除马刺外，其他球队也曾面临过这样的残酷赛程。洛杉矶的两支球队都曾因格莱美颁奖礼在斯台普斯球馆举行而“享受”魔鬼赛程，公牛也因为全球最著名的马戏团每年11月要在芝加哥联合中心举行公演而不得不长期远征客场，这被称之为“马戏团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