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学术电子书发展趋势及高校图书馆策略研究*

严玲艳，傅文奇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州 350007）

国外学术电子书发展趋势及高校图书馆策略研究*

严玲艳，傅文奇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州 350007）

通过网络和文献调查法调查国外学术电子书出版商出版现状、销售模式、电子书平台功能和许可使用限制。调查发现：学术电子书市场持续发展，学术电子书销售模式多元化，电子书平台功能不断完善，电子书许可使用限制逐步放宽。高校图书馆促进学术电子书市场发展的策略包括促进市场商业模式多元化、争取改善电子书许可使用条件、推动学术资源共建共享。本研究为促进我国学术电子书的出版、传播和利用及学术交流提供很好的参考。

学术电子书；出版商；高校图书馆

1 引言

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推动学术出版商在合理的成本范围内快速出版学术电子书，帮助高校图书馆大幅度提高学术交流的效率和便利性。英国出版商协会调查发现，2013年英国出版的电子书数量占出版物总量的33%，其中学术和专业类电子书销量比2009年增长了2倍，5年内电子书销售收入增加了306%[1]。据辛巴信息公司发布的数据显示，2014年全球学术和专业类电子书销量较2013年增长了8%，并预计学术型电子书市场2016—2019年的复合年均增长率为6%[2]。

在学术交流生态系统中，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与高校图书馆是促进学术信息交流和传播的重要主体。国内外学者对两个不同主体间的关系已进行深入分析。Hoorebeek认为学术图书价格高且生命周期短，适合进行数字出版，学术电子书的出现使高校图书馆成为功能齐全的多媒体学习中心，但同时也导致大量盗版和侵权现象出现，因此必须通过相关法律条款和数字版权保护对学术电子书的传播和使用进行控制[3]；Maceviciute等通过实践案例比较，发现驱动高校图书馆采购电子书的因素主要是用户需求，出版商通过限制电子书的使用来保证收入不低于单本销售，图书馆则希望能以控制纸质资源的方式控制电子书[4]；Hahn认为图书馆馆藏学术电子书需要承担更多的版权风险，建议图书馆与其他具有共同目标的图书馆、商业实体和政府等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在制定馆藏政策和标准、资源长期保存实践过程中必须占据主导地位[5]；Walters认为图书馆应积极引导供应商对许可协议和平台建设进行调整，建立满足各方利益需求的商业模式[6]；Pickett等认为高校图书馆需要与出版商加强合作，改进电子书的定价、访问模式、优化访问途径，消除使用限制和取消禁售期[7]；齐东峰认为学术电子书馆藏建设发展缓慢，与图书馆采购诉求间存在矛盾，若想解决该矛盾并达到双方利益平衡，需要图书馆与出版商寻求有效的合作模式[8]；程蕴嘉等认为高校图书馆联盟采购可能会降低学术电子书供应商的采购金额和纸本销量，建议图书馆与供应商加大电子书推广力度，提高电子书需求和使用量，供应商才有动力持续开发新的或有特色的学术电子书[9]；李京认为用户利用电子书权益是图书馆权益、出版商权益及作者权益在著作权框架下相互制约、相互妥协的结果，高校图书馆应代表用户通过与出版商谈判，为用户创造最大权益[10]。

总体而言，国内外学术成果尚未对面向高校图书馆市场的国外学术电子书发展状况进行研究。因此，本文拟对该主题展开调查，分析国外学术电子书市场的发展态势，并提出有针对性的策略，以期对我国学术电子书发展和学术电子书生态系统建设提供参考。

2 国外学术电子书的发展趋势

欧美国家是全球科技最发达的地区，也是全球科技文献生产的集中地，引导学术发展方向。本文主要参考Roncevic发布的E-Book Platforms for Libraries[11]，选取19个面向高校图书馆市场的学术出版商，其中53%（10家）来自欧洲，47%（9家）来自北美洲。通过网络调查和邮件咨询等多种方式展开调查，调查内容分为学术电子书出版市场、销售模式、平台功能和许可使用情况等。

2.1 学术电子书出版市场持续发展

国外学术电子书市场持续发展，尤其是欧美国家的出版商凭借发达的科技水平、众多专业的学术研究机构及其高影响力的学者群体，在学术出版市场占据垄断地位。调查发现：21%（4家）的学术出版商在售学术电子书在100—1 000种，47%（9家）的出版商在售学术电子书在2 000—20 000种，32%（6家）的出版商在售学术电子书超过20 000种。2016年9月更新的数据与2011年的数据相比，学术电子书总量不断增长，从各电子书平台2012—2016年学术电子书数量变化可看出学术电子书产业蓬勃发展，在售的学术电子书数量增长幅度在10%—99%；ABC-CLIO eBook Collection学术电子书总量从7 000种增长到13 902种，增加了近1倍；学术电子书数量最多的是SpringerLink，达14万种，比2012年增加了1.6万种。和大众图书相比，大众对专业图书的需求具有特殊性，读者通常只需其部分内容。由于专业图书价格较高，而电子书可以被灵活组配成章节甚至段落来销售，满足读者按需购买的需求。

2.2 学术电子书销售模式多元化

调查发现，面向高校图书馆市场的商业模式调查内容有单用户模式、永久访问模式、订阅模式、用户驱动采购模式、按次购买模式和联盟采购等。在国外，提供单用户模式的学术电子书出版商只占16%（3家），提供永久访问模式的出版商占79%（15家），订阅模式占84%（16家），用户驱动采购模式占53%（10家），按次购买模式占26%（5家），所有的学术出版商均允许图书馆联盟采购电子书。

目前，电子书出版市场还未形成标准化商业模式和稳定的产业链结构。电子书出版产业链由作者、出版商、集成商、经销商、图书馆等组成，每个利益方都拥有独特的核心竞争力，成熟的电子书出版市场需要拥有较稳定和明确的利益分配机制，通过有效的分工合作为用户提供高品质服务。国外学术出版商着力提高自身数字出版水平和销售能力，不过分依赖第三方技术平台。如2015年，加拿大有45%的电子书出版商采取外包方式，低于前两年的外包比例[12]。学术出版商自行将纸质书数字化并进行定价，通过自建或集成商的学术电子书平台进行销售，同时将资源出售给经销商，经销商开发合适的终端设备，再将终端设备销售给读者。这种模式确定了学术出版商的主动权，包括产权保护、定价策略、经销商选择等多方面。即使是产业链的相同环节也很少见到商业模式的简单重复，如学术电子书出版商McGraw-Hill和教育出版集团Pearson等都有基于自身优势构建的商业模式，在产业链上占有明确位置。作为内容生产商，二者都看重内容独创性；而在数字化方面，双方都采用近乎相同或合理兼容的方式，以适应产业链的整体发展需要[13]。

2.3 学术电子书平台功能不断完善

国外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从电子书平台交互性、阅读格式等方面不断优化终端用户体验，积极转变用户阅读习惯。调查发现，学术出版商的电子书格式开始以PDF为主，其后为HTML和EPUB格式。PDF是用户数字阅读的主流格式，其优点是可分页、缩小或放大，以及引用原始来源指导；EPUB优点在于内文便于嵌套链接、可无障碍使用、自动对应屏幕大小及调整字体大小。目前，全球排名前75位的大型学术出版商均支持制作EPUB格式电子书[14]。此外，大部分学术电子书平台为用户提供多样化的阅读服务。调查发现，79%（15家）的出版商允许电子书离线阅读，63%（12家）的出版商提供注释功能。除基本功能外，出版商还将音频、视频等多媒体元素融入电子书内容，创作者可更好地表达复杂学术内容，让高校用户尤其是阅读困难的用户更易获得直观的学术知识。如用户在《元素》的化学元素表中随意点击化学元素图标，就可直观地看到并控制该元素[15]；Gale的所有电子书都提供文字转语音功能，且提供与JAWS和VoiceOver兼容的TXT格式，用户还可下载相应的MP3音频格式[16]。

国外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为增强图书馆服务能力，在提供使用报告和MARC数据方面有较大进步。调查发现，所有学术电子书出版商均为图书馆提供免费的用户使用电子书报告，帮助图书馆员了解馆内电子书使用情况和用户偏好，为资源采购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如Springer为图书馆提供电子书“年/月/日”的使用次数剖视图。此外，图书馆在向学术电子书出版商采购电子资源时，能同时获取MARC记录并将记录导入图书馆总书目数据库。一项针对30所英国大学图书馆的调查显示，其电子书 OPAC目录标准化程度高是因为采用出版商、经销商提供的书目记录[17]。

2.4 学术电子书许可使用限制逐步放宽

对高校图书馆学术电子书的许可限制调查内容包括短期借阅、馆际互借、数字版权管理和禁售期等。调查发现，仅有42%（8家）的出版商提供电子书短期借阅服务，21%（4家）的电子书出版商不允许图书馆提供馆际互借服务，32%（6家）的学术电子书受到数字版权管理技术限制；47%（9家）的学术电子书有禁售期，短期为4—6周，最长为1年。2016年Library Journal做的调查报告与2011年的相比，被调查的出版商对图书馆借阅服务限制有所放宽，2011年只有21%的出版商允许图书馆提供电子书馆际互借服务，2016年允许图书馆提供电子书馆际互借服务的出版商数量增加到79%[18]，说明图书馆与出版商经过5年努力，拓宽了电子书借阅服务的许可范围。调查中高达68%的出版商电子书不受数字版权管理技术限制，这与高校用户不支持将DRM技术应用到电子书使用有很大关系。

3 高校图书馆促进学术电子书发展的策略

在学术交流生态系统中，作者、学术电子书出版商、高校图书馆和用户是系统主体，学术电子书传播是系统发展的驱动力，用户学习需求满足是系统的最终目标。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与高校图书馆需要调节生态系统竞争、互利共生和协同进化的关系，满足用户最终需求目标，保持学术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高校图书馆应加强与学术电子书出版商合作，采取切实可行的策略。

3.1 促进市场商业模式的多元化

由于学术出版商提供不同的电子书商业模式，高校图书馆在采购时要根据图书馆馆藏政策、发展定位、经费限制和用户学习需求等实际情况，通过成本效益分析和选择最佳商业模式，在满足用户需求的同时，使成本达到最小化。从上述调查结果可知，学术电子书出版商提供订阅和永久访问模式的比例很高，给图书馆更多选择空间。如Wiley提供两种许可证选项，年度订阅用户在订购期间有权添加任何内容，或提供电子书内容永久拥有权，条件是至少要订购20种电子书[19]。高校图书馆员在选择电子书采购模式时，需充分考虑学校教师和学生的短期和长期使用需求，同时兼顾是否能建立可持续发展的数字馆藏模式。目前，图书馆和出版商虽在电子书价格和获取问题上仍存在较大分歧，但双方依然保持沟通和交流。为适应图书馆采购需求变化，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不断调整和创新电子书的定价与商业模式，以为馆员提供多样化选择。根据Library Journal调查[18]，美国高校图书馆使用订阅模式采购电子书的比例从2012年的71%上升到2016年的79%；永久访问模式采用比例从2012年的83%降为2016年的75%，但仍占较大比重；此外，学术出版商也积极探索新的商业模式，美国49%的高校图书馆应用用户驱动采购模式，其中用户需求驱动采购与短期借阅并用模式占18%（见图1）。用户驱动采购模式有助于图书馆准确定位教师和学生需求，也是目前较经济有效的模式。

为提高电子书采购效率和馆藏资源利用率，出版商与高校图书馆不断尝试新的电子书商业模式。在Library Journal调查中[18]，2016年有11%的美国高校图书馆使用新兴的电子书核准计划，美国最大的图书馆服务协调供货商YBP数据显示，2015年有82%的YBP用户使用核准计划采购大部分纸书与电子书，很多图书馆是首次使用核准计划，尤其是小型高校图书馆与北美以外的高校图书馆。YBP核准计划的优势有三点。第一，自动提供与图书馆纲目购书计划相匹配的新书信息，确保读者可及时获得需要的书籍。具体而言，图书馆采访馆员可圈定某些出版社或学科的书籍，只要匹配到核准的计划，就自动下单，图书馆还可在规定期内限量退还不适合馆藏的图书，以减轻采访馆员的工作量。第二，善加利用YBP学科人员的专业分类，将最新出版的书籍列入纲目购书方法，以节省搜索时间，避免购买非主要需求的书籍。第三，建构强大、可持续发展的馆藏[14]。作为新兴采购模式之一的循证挑选模式，是一种及时、以用户为导向的采购模式，要求建立在“可靠证据基础上”，将馆员的经验、知识与读者的需求、期望及可获得的最佳实践研究证据有机地结合，以实现资源最优项选择，更好地推动图书馆馆藏发展[20]。丹佛大学图书馆[21]、德克萨斯A＆M大学图书馆[22]、PsycBooks[23]、Palgrave[24]、温哥华岛大学图书馆[25]均采用该模式采购电子书。基于学术电子书出版商日益多样化的商业模式，图书馆员可根据需求选择一种或合并多种模式进行采购，提高采购效率和资源使用率、减少成本，提升图书馆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图1 2012年与2016年美国高校图书馆电子书采购模式对比图

3.2 改善电子书许可使用的条件

高校图书馆通过与学术出版商签订许可协议获得电子书访问权，寻求双方共赢的电子书许可使用协议是二者彼此合作、共同发展的基础，这需要双方在利益博弈的过程中相互妥协、寻求双方利益的平衡点，来共同促进学术电子书市场的发展和学术资源的传播。许可协议包括授权用户、图书馆永久使用或长期保存的权利、用户使用限制、馆际互借和授权方的责任与义务等内容。一个稳定发展的学术生态系统应该是高校图书馆学术电子书服务以用户利益和价值为主导，学术电子书从出版到授权使用始终保护渠道畅通。扩大授权用户使用范围使授权用户能远程访问馆藏电子书，帮助图书馆增加实际用户数量，提高资源利用率。高校图书馆若能永久使用或长期保存已购电子书，可避免馆藏资源的潜在损失，减少用户使用限制（如增加并发用户数量、电子书流通次数，延长电子书使用期限），能有效提高馆藏资源使用率，促进学术资源的传播与利用；促进电子书馆际互借，有助于提升图书馆服务能力，帮助用户广泛获取非本馆资源，充分发挥高校图书馆的整体优势，提高电子书的使用效益，促进馆际学术交流；争取优质售后服务，能及时跟进和了解电子书使用情况，获取用户信息需求，从而对存在的问题及时作出反馈。

为拓宽电子书许可使用范围，保障用户对电子书的获取权，部分图书馆组织制定适合图书馆发展的许可使用协议，力图改变图书馆在许可谈判中的劣势地位。如1996年，美国华盛顿特区图书馆和信息资源委员会资助耶鲁大学图书馆创建“图书馆许可使用”（Liblicense）项目，通过创建Liblicense教育网站和讨论列表，开发Liblicense软件和许可证模板，帮助图书馆咨询和获取许可研究相关信息，创建和定制本馆电子资源许可证，该项目成员包括超过250所高校图书馆[24]。2012年，美国东北部研究图书馆协会在网站上为其119个学术研究图书馆成员提供数字资源许可协议[25]。电子书许可协议模版的推广和利用，有助于各类型高校图书馆和学术出版商保持行业一致性，发现原有协议存在问题，提高双方谈判效率，降低潜在法律风险，增加用户获取学术资源的机会。

3.3 推动学术资源的共建共享

数字出版的发展，推动出版商与图书馆在学术资源共建共享领域的密切合作，形成资源互补、互利共赢的合作关系。2006年，美国学术图书馆与学术出版商合作实施非营利性数字资源长期保存项目CLOCKSS，致力于建立可持续、全球分布式存档系统，确保基于网络的学术资源长期保存。截至2016年6月，该项目聚集Springer、Wiley-Blackwell、Oxford、SAGE、Taylor & Francis等全球200多个学术出版商和700多家图书馆共同参与[26]；Knowledge Unlatched公司自2012年启动由图书馆、出版商、作者、读者和研究出资者共同参与的开放获取图书计划，截至2016年6月，共推出26个国家、26家知名学术出版社的78种人文社会科学图书为开放图书，为380家图书馆提供共享服务[27]；美国加州大学数字图书馆与加州大学出版社合作，实现加州大学出版社在1982—2004年出版的近2 000种学术图书的数字化，加州大学的教职员工、学生可免费访问该特色馆藏资源，其中有750种免费对公众开放[28]；康奈尔大学图书馆与康奈尔大学出版社合作推出“民族、种族与宗教”项目[29]，俄亥俄州立大学图书馆将资助康奈尔大学出版社数字化50余种绝版图书，并提供到网络供用户免费访问[30]；匹兹堡大学数字图书馆研究项目与匹兹堡大学出版社合作，对匹兹堡大学出版1938—2008年绝版的762种专著数字化，并提供免费网络服务[31]。拥有大量学术资源的高校图书馆与具有丰富出版经验的学术出版商合作，既有利于出版社扩大学术资源，提高市场影响力和经济效益，又有利于高校图书馆丰富馆藏，提高珍贵馆藏资源的使用效益，共同促进整个学术生态圈的健康发展。

4 结论与启示

通过以上调查和分析，可以认为虽然近年来全球电子书出版市场进入平稳发展期，但发达国家学术电子书市场依然呈现持续性增长态势。大型学术电子书出版商除拥有优质学术电子书资源外，还建立了成熟、功能完善、交互性好的电子书平台，拥有各自的市场核心竞争力，与个体和机构用户形成稳定长期的合作关系。与此同时，学术电子出版商与集成商、代理商等利益方通过有效的分工合作形成完整、有层次的产业链，各具优势的市场主体通过竞争与合作关系，为用户提供最佳服务模式。面向高校图书馆市场的学术电子书出版商逐渐转变过去的抵触态度，高校图书馆也积极主动地加强与出版商在资源建设和用户服务等领域的合作，促进学术电子书商业模式的多元化，通过图书馆联盟争取建立许可协议模板，努力改善电子书许可使用条件，与学术出版商开展学术电子书的共建共享，实现资源优势互补、互利共赢，营造良好的学术生态环境。

国外学术电子书发展趋势为我国提供了良好的借鉴和启示。尽管我国学术出版机构正逐步发展电子书市场，但其发展仍落后于用户需求，特别是高校图书馆的用户需求远得不到满足。当前学术电子书未完全满足高校图书馆多学科覆盖、流通便利和平台无缝对接的要求，这主要由于我国电子书定价机制不够合理，电子书销售存在低价、压价问题，抑制学术出版商出版学术电子书的热情。此外，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业模式不成熟、产业链分工不明确，出版商销售电子书受制于移动运营商、技术平台提供商和销售代理商，且自身的电子销售平台不够完善、学术电子书销售渠道不畅，从而造成学术电子书出版发展缓慢，进而影响高校图书馆学术电子书资源建设的发展。对此，我国学术出版商应加强数字出版发展的理念，尽快实现从学术内容提供商向服务商的转型，加强数字出版人才的培养，结合内容优势出版特色化、专业化的优质学术电子书，建立功能完善的学术电子书平台，与产业链上的各主体分工合作，及时满足市场发展需求，推动高校图书馆学术电子书资源建设与服务，共同促进学术知识的传播和分享。同时，我国高校图书馆应顺应学术电子书发展趋势，及时调整馆藏政策，加大电子书采购比例，在保障用户信息获取权利的同时，维护学术电子书出版商的商业利益，二者协调发展，建立基于利益平衡机制的学术生态系统，推动学术电子书市场朝着种类多样化、功能完善化和配置科学化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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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Academic E-Books Abroad and the Strategies of Academic Library

YAN LingYan, FU WenQi
(College of Social Development,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Investigating the foreign academic e-books publishing market, business model, the feature of e-books platform and licensing restrictions in academic library market through network and questionnaire survey, the paper finds that the academic e-books market abroad keeps development, the sales model of the academic e-books shows the tendency of diversification, the academic e-books platform' s function is continuously improved, the limits of e-books licensing are gradually loosened. Three strategies are then proposed to promote academic e-books market, including promoting the pluralistic business model in e-books market, endeavouring to improve the condition of e-books licensing, improving the co-construction and sharing of academic resources. This study provides a good reference to promote the publication of academic e-books and academic exchange in China.

Academic E-Books; Publisher; Academic Library

G250

10.3772/j.issn.1673-2286.2017.3.007

严玲艳，女，1993年生，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数字出版、数字资源服务、学术电子书，E-mail：499758768@qq.com。

傅文奇，男，1971年生，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数字出版、数字资源服务，E-mail：181320374@qq.com。

2017-02-23）

* 本研究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图书馆电子借阅服务的利益平衡机制研究”（编号：13BTQ028）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