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恋军,仲维清
(1.辽宁工程技术大学 公共管理与法学院, 辽宁 阜新 123000;2.辽宁工程技术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 辽宁 阜新 123000;3.辽宁工程技术大学 转型创新发展研究院, 辽宁 阜新 123000)
煤矿安全事故多发于人因。从我国1980年至2010年30年间所发生的煤矿重大事故可以发现,人因事故占到96.5%[1];有研究表明,约94.09%以上的事故归属于人为因素,其中故意违章和管理不善分别占据35.43%和55.12%[2]。可见,对于人为因素尤其是矿工不安全行为的管理和控制,已经成为减少煤矿安全事故发生的重要手段。
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TPB)已被广泛应用于不安全行为解释。Gerard J.Fogarty和Andrew Shaw[3]应用TPB对航空站维修人员不安全行为进行了研究,发现一半以上的不安全行为可以被行为人的态度、主观规范和意向所解释,并且管理层态度和集体规范影响了不安全行为;Kean Eng Koo[4]结合TPB探讨了年轻学生在实验室的不安全行为,认为主观规范是影响力最强的因素;另外,在违章驾驶[5]、超速[6-7]等不安全行为研究上,TPB也被证明了具有较高的效用。应用TPB对矿工行为进行的研究多见于国内学者[8],他们的研究尽管在个别违章影响因素上存在差异,但在违章主要影响路径上,例如态度对于行为意向的影响,却得到了较为一致的结论,也从总体上印证了计划行为理论可以有效地解释矿工不安全行为。
对不安全行为地解释,学者们已经取得了大量研究成果,但关于不安全行为形成机理的研究仍需进一步深入,特别是对于不安全行为意向导致不安全行为形成过程,TPB并不能完美解释,意向和行为之间仍然存在较多的未知因素。而健康行动取向理论(health action process approach, HAPA)则认为意向必须透过行为计划及自我效能的加强,才能使实际行为产生[9]。对于HAPA理论的应用性研究还主要在西方国家,并且大多局限于健康行为领域[10],另外,HAPA理论还存在个别变量(例如风险知觉)对于行为意向的预测能力不足[11]、未考虑社会因素[12]等问题。而TPB中的主观规范则能很好地解释社会环境对于行为意向的影响。鉴于上述分析,本文将研究视角置于矿工不安全行为形成机制的探讨上,通过对TPB和HAPA整合模型的实证检验,揭示矿工不安全行为形成机制。
TPB和HAPA在行为科学研究中获得广泛应用。TPB认为态度是个体对于从事某项行为的感受,包括正向或负向的评价,例如好恶、好坏、利弊等,当个体对行为的评价结果越好,态度越正面,进而增强从事该行为的意向;而意向则是个体对某特定行为执行与否的决定因子,是个体从事某种行为的主观概率(fishbein &ajzen,1975),影响了实际行为的发生。同时行为意向又受到态度、主观规范以及知觉行为控制的影响,行为的发生就是通过态度、主观规范以及知觉行为控制影响意向,而意向又导致行为的一个过程。尽管TPB在众多领域得到应用,但仍然有近50%的行为意向和行为方差尚未得到解释,导致在实际行为控制上效果不佳;而HAPA将人的行为划分为动机和意志阶段。在动机阶段,结果期待、行动自我效能和风险知觉促进了行为意向的产生;而在意志阶段,行为意向通过应对计划的中介作用促使行为发生,促进了对实际行为的解释。由此可见,HAPA在实际行为预测、阶段干扰方面的优势,可以很好地弥补TPB对于实际行为解释不足、控制应用缺乏依据的问题;TPB的简洁性、对于外部环境因素的考虑以及模型的跨领域效力[13],为HAPA理论进一步完善提供了良好的途径。而且计划行为理论并不是一个封闭的、一成不变的行为理论,其在预测和解释人类社会行为的基础上,还可以作为一个统一的框架,结合和吸收不同领域预测和解释行为的各种概念和构想[14]。因此,依据上述理论,建构TPB和HAPA整合理论模型,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整合模型架构如图1所示。
图1 TPB-HAPA整合理论架构Fig.1 Integrated theory model of TPB-HAPA
认知是形成态度的主要来源之一,安全认知间接的影响了不安全行为的产生[15],而主观规范正是朋友、家人给予矿工的一种认知刺激,当这种刺激包含了不安全操作行为信息,并经过矿工不断学习形成认知,最终导致不安全行为态度形成,在违规超速驾驶行为研究中发现,尽管朋友和同事不会直接约束违规行为的发生,但他们对于行为人违规行为的潜在影响甚至高于家人;结果期待和风险知觉同样也是在安全认知的基础上形成的,尽管有关健康行为的研究发现,风险知觉并不能对行为意向产生足够的影响,风险对态度的影响也未得到验证,但在中国,煤矿生产是一个风险较高的行业,井下复杂的生产环境使矿工生产行为本身就承担一定的风险,矿工对于风险知觉的衡量要较其他行业更为敏感,当矿工感觉到违章所带来的风险较大时,个人可能就越倾向于采取守章行为,因此风险知觉在高风险行业中的影响需要进一步进行证实;矿工不安全行为结果期待是指矿工在采取行动前对于不安全行为各种可能结果的预期假设,包括积极的结果期待和消极的结果期待,例如对于行为实施的成功、失败、收益、损失等的衡量,这种心理预期往往导致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的产生,Schwarzer[9]也认为结果期待是行为意向的主要预测因素,并且个人对自己打算尝试的行为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结果预期可能会产生更多的直接作用,在复杂的煤矿作业环境中,矿工对于不安全行为的结果期待到底对于行为意向有没有影响,这种影响是如何产生作用的? 鉴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1:不安全行为态度是社会性规范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
H12:不安全行为态度是示范性规范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
H13:不安全行为态度是结果期待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
H14:不安全行为态度是风险知觉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
以往的研究表明,个体行为意向并不能完全解释实际行为的发生,现实中也往往发现具有相同行为意向的个体,实际行为表现并不完全一致[16]。而应对计划作为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产生后的一种应对方案,常常能够促使实际行为的发生,特别是对于操作经验丰富和对于违章行为具有“体验式”经历的个体,这种不安全行为应对计划往往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实际行为的发生,应对计划越完善、越具体,违章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假设:
H2:应对计划是不安全行为意向与不安全行为之间的中介变量。
更多的研究成果表明,行动自我效能对于行为意向的产生具有正向作用,Lingard[17]通过访谈发现,由于工人反复的经历不安全行为却未发生事故,于是便会产生不切实际的乐观,高估自己的防御能力;Kines[18]对建筑工人的高空坠落事故的研究中发现,过高估计自己的身体素质、高估自我效能是引起事故的原因之一。因此,提出假设:
H3:不安全行为行动自我效能对于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具有正向影响。
矿工应对自我效能表明了矿工对自己在不安全行为发生期间应对“困难”能力的乐观信念。不安全行为自我效能感较高的人会在行为实施中充满信心,并对客观环境的阻碍能够坚持并加以应对。从这个角度来说,应对自我效能高的矿工也就是不安全行为顽固者,自认为对于不安全行为具有较高的掌控力,这种人往往对于违章的客观环境具有较好地判断,并有针对性的采取对策。因此,应对自我效能较高的矿工在违章过程中很可能具有更加详实的违章操作计划或更强烈的执行意向。李乃文等的研究表明,知觉行为控制对于不安全行为意向具有显著影响,但对于知觉行为控制与应对计划之间的关系未加以验证,应对自我效能正是知觉行为控制的一部分;而在健康行为领域,应对自我效能对于计划的影响已经得到广泛认可。因此,提出假设:
H4:应对自我效能对于矿工应对计划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矿工不安全行为的恢复自我效能感指矿工在不安全行为遇到难以跨越的障碍,难以继续实施情况下,将不安全行为中断的原因归结为意外,而重新实施不安全行为的能力和信念。例如矿工在闯红灯被发现后,矿工将被发现的原因归结为意外、小概率事件,并认为下次自己一定能够顺利地实施“闯红灯”行为而不被发现,这种心理过程和信念就是矿工不安全行为的恢复自我效能较高的表现。假如矿工认为自己下次“闯红灯”一定会被发现并惩罚,则表明不安全行为的恢复自我效能较低。同应对自我效能一样,恢复自我效能在煤矿安全行为中对于行为的影响尚未得到印证,但健康行为领域已经证实了恢复自我效能高的行动者易保持和重新引发行为。由此假设:
H5:恢复自我效能对于矿工不安全行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根据TPB相关的有关酗酒、抽烟、违章驾驶以及矿工违章等方面的成熟量表,结合煤矿实际情况,编制矿工不安全行为的测量问卷。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编制法,问卷设计的过程中考虑到煤矿员工的教育程度和理解能力,所设计的调查问卷题目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从员工的角度进行问询,问卷经过专家咨询、预调查反复修改后正式使用。
研究所使用量表的变量定义和测量见表1,各维度均参照以往成熟量表或相关理论进行设计,为保证答题质量,除不安全行为外,每个维度的问项均控制在4个以内,正式问卷共计49题。
表1 理论模型中各变量操作性定义Table 1 Operational definitions of the variables in the theorey model
正式问卷共计发放546份,选择了山西、辽宁、河北3个省份的6座国有大型煤矿企业一线矿工进行调查,因为采用的是现场集中答题方式进行测试,问卷全部被回收。在剔除了多选、漏选、同一选项过多以及前后矛盾的问卷后,符合要求有效问卷为468份,有效回收率为85.7%。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问卷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发现:各题项标准负荷均在0.80以上,各维度克伦巴赫系数(Cronbach'sα)均大于0.8,组合信度(CR)均大于0.88,显示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平均变异萃取(AVE)位于0.715 6~0.825 7,显示具有良好的收敛效度;各潜变量的AVE平方根数值均大于其他不同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说明具有良好的区别效度(见表2)。据此表明问卷信效度合理,可以正式采用。
表2 量表信度和效度检验Table 2 Scal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test
注:对角线为AVE的平方根;下三角为皮尔森相关系数。
利用AMOS 17.0软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对数据进行分析,模型拟合度指标见表3。
表3 拟合度指标Table 3 Model fit summary
由表3可以看出,主要拟合度指标卡方自由度比值(χ2/df)和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等均满足建议值,只有NFI和RFI略低于Hair的建议值,但这2个指标与建议标准都十分接近,根据Hair的建议,只要研究模型能够达到大部份的拟合度指标标准,就可以认为模型具有良好的拟合度;易丹辉[19]也认为如果理论模型具有实际意义,能够根据相关理论进行解释,不一定要求模型的拟合指数最好,因此认为模型具有较为合适的拟合度,可以接受。模型估计结果见表4。
表4 模型参数估计结果Table 4 Results of model parameter estimation
*表示P<0.05; **表示P<0.01; ***表示P<0.001。
1)行动自我效能、社会规范、示范规范、风险知觉、态度对于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具有显著影响
从参数估计结果来看,行动自我效能、社会规范、示范规范、风险知觉、态度对于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具有显著影响,其中,行动自我效能、社会规范、示范规范和不安全态度对于不安全行为意向的产生均具有正向影响,并且示范规范的影响效果最大,说明在煤矿生产中,同事、领导、朋友的动作、行为对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的产生影响较大。并且主观规范中的社会性规范的作用要小于示范性规范,这说明组织的制度、领导的命令要求和亲戚朋友的规劝,其影响程度要小于同事之间相互行为的模仿。
另外,矿工不安全行为的风险知觉对不安全行为意向的产生具有显著负向影响(-0.211),这说明矿工对于风险的感知越多,就会越降低其不安全行为意向。威慑理论也指出人们在实施危害性行为时,往往会因为“知觉到风险和对法律惩罚的恐惧,而没有实施或者终止实施”。中国的煤矿生产是一个风险较高的行业,井下复杂的生产环境使矿工的生产行为本身就承担一定的风险,矿工对于风险知觉的衡量要较其他行业更为敏感,当矿工感觉到违章所带来的风险较大时,个人就越倾向于采取守章行为。因此,对于矿工个人行为来说,当个人知觉违章行为所带来的风险愈高时,其违章意愿将大大降低。
“结果期待对于不安全行为意向的产生具有显著影响”的假设关系在本研究中没有得到支持(P=0.432<0.05)。这可能是因为煤矿行业的风险性所造成的,以往HAPA理论在研究结果期待对于行为意向的影响时,往往应用在风险感觉不敏感的健康行业,而在高风险的煤矿行业,对于风险的敏感性可能降低了结果期待的影响。
2)行为态度是社会性规范、示范性规范、结果期待以及风险知觉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
不安全行为态度在多个路径中都扮演了中介角色(表5),并且态度在这些路径中所起的中介效应作用效应不同。其中,不安全态度对于社会性规范和示范性规范来说是部分中介效应,直接效应的影响大于中介效应(直接效应分别为:0.231和0.147;中介效应分别为0.110和0.057);而对结果期待来说则是完全中介效应(总效应=中介效应=0.065),因为结果期待与不安全行为意向间直接作用不显著;风险知觉虽然也是部分中介效应,但中介效应的影响却大于直接效应的影响(直接效应为:-0.10;中介效应为-0.115),4者虽然都以态度为中介变量间接影响了不安全行为意向,但各自作用的效果及形式却不同。
表5 中介效应对比Table 5 Comparison of mediating effects
3)不安全行为应对计划是不安全行为意向与不安全行为的中介变量
从表5可以看出,行为意向对不安全行为的直接效应为0.31,行为意向经过“态度”对“意向”的中介效应为0.27,中介效应对直接效应之比为0.87,可见,不安全行为应对计划担当了不安全行为意向与不安全行为之间的中介变量,并且是部分中介效应,中介效果较大。同时也证明了应对计划和行为意向能够正向的影响矿工的不安全行为。
应对计划是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和不安全行为之间的中介变量,是促使矿工进一步产生行动的倾向性行动方案。矿工的不安全行为应对计划主要有两种,一是指对于某些经常发生的不按规程进行操作的工作行为,矿工往往事前就想好了较为详细的违章操作程序(省力省时),而预想操作步骤与企业操作规程是相违背的。矿工一旦接受这样的操作任务,必然按照事先预想的计划步骤进行自己的违章操作;另外一种计划是指当矿工受主客观环境影响产生违章意向的同时,会对违章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制度、人员或环境障碍进行预先的设计,这种心理上“事前防备”也是应对计划的一种,矿工的应对计划越完善、越具体,不安全行为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4)自我效能对于整个行为产生过程都具有影响
自我效能的3种形式对于不安全行为均具有显著影响,矿工的自我效能表明了矿工对于实施不安全行为的一种自信和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评估,往往带有一定的主观性和盲目性,自我效能较高的矿工,认为自己能及时化解或避免相关安全风险,特别是对于反复进行的违章操作而实际上对自己没有形成负面效应时,矿工便自认为能够避免被监管并不会发生事故,这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矿工不安全行为的习惯,表现为自我效能与不安全行为的显著关系,因此“自信自己对于不安全行为可以进行控制”的矿工,更倾向于产生不安全意向并采取不安全行为。
5)矿工不安全行为源于DARF机制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将矿工不安全行为概括为矿工在环境影响下做出的应激反应,这种反应首先来自于社会压力、矿工风险知觉以及矿工对于不安全行为的态度,当矿工对某一不安全行为持有正面积极的态度,认为该行为实施能够带来预期的生理、心理、物质上的效用,并且该行为符合主观行为规范,矿工自身感觉已掌握采取该行为的能力和资源时,矿工将产生强烈的违章行为意向(动力机制);在意向驱使下,矿工对正常工作任务的程序、方法进行了不符合制度的修改,表现为违章操作,而当这种操作形成固定的经验、习惯或者计划时,违章行为出现的频率就越高(行动机制);但违章意愿的形成和计划的制定并不一定促使违章行为出现,矿工自身会对于违章实施障碍和能力进行评估和判断,认为自己能力不足时,矿工也有可能放弃意愿和计划(制约机制);最后,当矿工发生并完成了不安全行为,不管后果如何,社会或家人、朋友对其行为会形成一个评价,而他们的评价反过来会进一步影响矿工主观规范的形成,从而影响矿工违章行为意向的产生(反馈机制)。
可见,矿工不安全行为形成与4种机制的作用难以分开,这4种机制可以概括为以行为意向为核心的动力机制(Dynamic Mechanism,D)、以应对计划为核心的行动机制(Action Mechanism, A)、以应对自我效能为核心的制约机制(Restriction Mechanism,R)、以主观规范为核心的反馈机制(Feedback Mechanism, F)。其中,动力机制产生意向,行动机制将意向转化为行为,制约机制影响意向的强度和行为继续,反馈机制影响结果期待和主观规范。矿工不安全行为的产生正是这4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结果。(见图2)。
图2 矿工不安全行为DARF机制Fig.2 DARF mechanism of miners’ unsafe behaviors
1)矿工不安全行为产生源于DARF机制,即以行为意向为核心的动力机制(Dynamic Mechanism,D)、以应对计划为核心的行动机制(Action Mechanism, A)、以应对自我效能为核心的制约机制(Restriction Mechanism, R)、以主观规范为核心的反馈机制(Feedback Mechanism,F)。以上4个机制是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共同构成了一个复杂系统,矿工不安全行为就是在这个复杂系统影响下产生的。
2)行动自我效能、社会规范、示范规范以及风险知觉对于矿工不安全行为意向具有显著直接影响,因此对于矿工不安全行为的治理,首先需要增加矿工知识技能方面的训练,减少矿工的盲目自信,增加矿工的风险意识,减少冒险行为;另外,要注重群体效应,广泛进行安全规程的宣传,塑造矿工安全守章行为的良好氛围,同时还需要注重对于矿工以及班组长不安全行为的及时纠正,防止示范效应的发生。
3)不安全行为态度不但直接影响了矿工的不安全行为意向,并且承担了社会规范、示范规范、结果期待以及风险知觉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作用,应该注意树立矿工对于不安全行为的正确认知,促使矿工形成正确的不安全行为评价。
4)不安全行为应对计划是不安全行为意向与不安全行为的中介变量,这表明,矿工经验式的不安全操作习惯容易触发不安全行为,企业应该采取不安全行为纠正措施,使矿工养成良好的操作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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