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楚
刚入冬,天气已耐不住冷了起来。街边一簇火星在黄昏中显得十分抢眼。走近一看,是一个烤得焦黑、形状有点像炮筒、上面还戴着一个“方向盘”的东西,一个瘦小却很精神的老头儿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拉起父母刚想走,他们却像脚底钉了钉子一样不肯走了,就像小孩进了商场看见自己喜欢的玩具似的赖着不走。爸爸指着“炮筒”说:“这是爆米花的机器!”
“对的哦,你小时候也吃过这个的。”爷爷摸着胡子又看了看我,“这跟电影院里的‘爆米花不一样,电影院里爆的是玉米,这个是爆小米。”
“我做这个也不为赚钱,孩子都大了,工作也都还不错。他们可以养活我这老头子。我就是看这个东西我不做下去,它大概就一直躺在犄角旮旯里沒人做了。”老头儿边说边拍拍身旁的机器,“三十多年了,可以讲的故事很长很长。”
夜深了,天气开始冷了,爸妈仍意犹未尽。我吃着爆米花觉得没什么味道,还有点干。爸妈却边吃边聊,津津有味,说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