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丽 程 远(江西省图书馆,江西南昌 330046)
图书馆定义再认识的导向性启示*
王 丽 程 远
(江西省图书馆,江西南昌 330046)
图书馆定义经过几十年的实践检验,有必要从新的视角对其进行再认识、再定义。也就是如何从图书馆办馆目的的角度(或“百姓到图书馆能干什么”的角度)对图书馆进行重新定义,切实探索出符合社会大众认知习惯的图书馆定义,既是让社会大众真正知晓图书馆是干什么的关键,也是使图书馆能够以正确的理念指导具体的工作行为,进而真正实现图书馆办馆宗旨的有效途径,更是本课题期望首先带给图书馆人有益的导向性启示。
图书馆 定义 导向
随着国家不断加大对公共文化事业发展的投入力度,图书馆事业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态势,全国各级公共图书馆在硬件上或通过改扩建馆舍,或投资兴建新馆,或增添设施设备等办法,积极改善办馆条件;在软件上,各馆则着力推出一些新理念、新思路、新方法、新举措,取得了许多可圈可点的骄人业绩,甚至包括农村村级图书室(村图书馆)在内的村级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也得到了积极推进。然而。在看到成绩的同时,摆在图书馆人面前的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课题组在走访调研中发现,在广大贫困地区或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村庄和乡(镇)仍有为数不少的百姓至今还不知道图书馆为何物,甚至在一些县城问路人“图书馆在哪里?”得到的答案往往是被指引到“新华书店”。这并不是耸人听闻的假设,而是客观现实的问题。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图书馆开展的许多工作和活动远离农村,其影响力有待提高,受众面有待进一步扩大;另一方面是一些县级图书馆的招牌与文化行政管理机构招牌的款式和材质一样,很容易让人们误以为图书馆也是政府机关单位,并非是文献服务单位,因而望而却步;更重要的原因是与各种工具书对图书馆定义的导向作用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正因为如此,中国图书馆学会2016年组织开展全民阅读活动以“阅读,从图书馆出发!”为主题,与此不无关系。因此,课题组认为,图书馆定义经过几十年的实践检验,面对新时期和现实问题,有必要从新的视角对其进行再认识、再定义。也就是如何从图书馆办馆目的的角度(或“百姓到图书馆能干什么”的角度)对图书馆进行重新定义,已经成为当前摆在图书馆人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所以,切实探索出一个符合人们认知习惯的图书馆定义,既是让人们真正知晓图书馆的关键,也是使图书馆能以正确的理念指导具体的工作行为,进而真正实现图书馆办馆宗旨的有效途径,更是本课题期望首先带给图书馆人有益的导向性启示。
早在公元前3000年,世界上就出现了最早的图书馆,1877年,日本首先使用“图书馆”一词,我国则在1894年才开始使用“图书馆”一词。可以说自图书馆诞生以来,人们对它的认识、对它的定义是百家争鸣,流派纷呈,各成其说。
2.1 图书馆定义的众“论”观
长期以来,图书馆学界对图书馆定义的表述众说纷纭,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且有学者从不同角度,归纳出图书馆定义有:“文献整理说”“知识组织说”“知识交流说”“图书馆管理说”“图书馆事业说”“信息资源说”等众多学说。[1]笔者按形式逻辑的定义方法分析,认为这些学者概括的“说派”均是以定义中的部分“种差”角度加以概括,故难免有失偏颇。因此,笔者拟从定义的“属概念”角度进行分析,将业界的图书馆定义划分为:“机构论”“机关论”“地方论”“中心论”“装置论”以及其他一些提法等。
2.1.1 “机构论”
所谓“机构论”,就是在定义中将图书馆归属于“机构”,以“机构”作为其定义的“属概念”,表述为:图书馆是什么什么的“机构”,其代表性观点有:《图书馆学基础》认为:“图书馆是搜集、整理、保管、传播和利用图书情报资料,为一定社会的政治、经济服务的科学、教育、文化机构。”[2]金恩晖认为:“图书馆是一种社会组织,是帮助读者利用藏书的科学、教育、文化性质的服务机构。”[3]胡述兆认为:“图书馆是为资讯建立检索点,并为使用者提供服务的机构。”[4]《中国大百科全书》(1993年)认为:“图书馆是收集、整理和保存文献资料并向读者提供利用的科学、文化、教育机构。”[5]宓浩认为:“图书馆是通过对文献的收集、处理、贮存、传递来保证和促进社会知识交流的社会机构。”[6]王子舟等认为:“图书馆是对知识进行存储、优控、检索,为公民平等、自由获取知识提供服务的机构。”[7]27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认为:搜集、整理、收藏图书资料供人阅览参考的机构。[8]
2.1.2 “机关论”
所谓“机关论”,就是在定义中将图书馆归属于“机关”,以“机关”作为其定义的“属概念”,认为:图书馆是什么什么的“机关”,其代表性观点有:谢拉认为:“图书馆是这样一个社会机关,它用书面记录的形式积累知识,并通过图书馆员将知识传递给团体和个人,进行书面交流。因此,图书馆是社会中文化交流体系的重要机关。”[7]26卡尔斯泰特(Peter Karsted)认为:“图书是客观精神的容器,图书馆是把客观精神传递给个人的场所。图书馆就是使文化的创造和继承成为可能的社会机关。”[7]27刘国钧认为:“图书馆乃是以搜集人类一切思想与活动之记载为目的,用最科学最经济的方法保存它们,以便社会上一切人使用的机关。”[9]黄宗忠等认为:“图书馆是通过收集、整理、保管、流通和宣传图书资料,为一定阶级利益和一定的政治路线服务的一个文化教育机关。”[10]
2.1.3 “地方论”
所谓“地方论”,就是在定义中将图书馆归属于“地方”,以“地方”作为其定义的“属概念”,表述为:图书馆是什么什么的“地方”,其代表性观点有:克劳福特和戈曼认为:“图书馆是保存、传播、利用记录在各种媒体上的知识的场所,是为了人们获取广而深的知识服务的,图书馆还是一个学习的场所,是用户认知发生变化的地方。”[7]27俞爽迷认为:“图书馆是收集有益的图书,随着大众的知识欲望,用最经济的时间,自由使用的地方。”[11]
2.1.4 “中心论”
所谓“中心论”,就是在定义中将图书馆归属于“中心”,以“中心”作为其定义的“属概念”,表述为:图书馆是什么什么的“中心”,其代表性观点有:卢震京认为:“图书馆系根据其特定需要,搜集一切或一些人类文化在科学、技术、艺术及文学各方面所创造的精华记载,用科学的经济的方法,整理保存,以便广大人民使用,并进而帮助其接受马列主义为完成社会主义建设所必须的知识的文化中心。”[12]黄宗忠认为:“图书馆是文献信息的存贮与传递中心。”[13]
2.1.5 “装置论”
所谓“装置论”,则是在定义中将图书馆归属于“装置”,以“装置”作为其定义的“属概念”,表述为:图书馆是什么什么的“装置”,其代表性观点有:吴慰慈、董焱认为:“图书馆是社会知识、信息、文化的记忆装置、扩散装置。”[14]巴特勒认为:“图书馆是将人类记忆的东西移植于现在人们的意识之中的一个社会装置。”[7]26
2.1.6 其他说法
在图书馆学界就图书馆定义还有其他多种提法,他们都是从自身认知的角度出发,给图书馆下了一些特定的定义,主要提法仅列举以下几种:顾敏认为:“图书馆是一个运输知识的通道,是一个供应知识的单位,是一个分享知识的场所。”[15]杜定友认为:“图书馆的功用,就是社会上的一切人的记忆,实际就是社会上一切人的公共脑子。”[16]切尼克(Barbara E.Chernik)认为:“图书馆是为利用而组织起来的信息集合。”[7]27叶鹰认为:“图书馆是有序化信息相对集中的时空。”[7]27蒋永福认为:“图书馆是为了满足人民平等地获取和共享知识信息的需要,而对知识信息进行集中存储、序化、传播的一种公共物品。”[17]
2.2 各家定义的综合分析
纵观上述,不难看出,图书馆学界对“图书馆”一词所下的定义,都是试图利用定义的“种差”来详细说明图书馆要做什么,即如实阐述图书馆从“藏”到“用”都有哪些具体工作流程,而且注重“藏”的阐述,轻“用”的描述,使得定义对于非专业的普通大众而言,既繁杂,又不直观,更不易理解,缺乏通俗易懂的特征。如:
“机构论”在定义“种差”中提及的“搜集、整理、保管、传播和利用”这些具体的工作项目,尤其是属概念的前置定语“科学、教育、文化”的限定,让人们不知道图书馆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机构,倘若是集“科学、教育、文化”于一体的机构,这样的地方一定是一个很高端的、与百姓生活、学习、工作等相距甚远的高不可攀的场所,看到这样的定义,有谁还会认为它是零门槛、无障碍的公益获取图书的读书之地?其结果必然是的敬而远之。
“机关论”中的定义“种差”则更玄妙,什么“使文化的创造和继承成为可能的社会机关”,或“把客观精神传递给个人”等等,这些描述怎不让人读后顿感云里雾里,简直是高深莫测,让人不知道图书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层面”场所。
“装置论”带给人们的认知可以说更加深奥,什么“社会知识、信息、文化的记忆装置、扩散装置”,或“将人类记忆的东西移植于现在人们的意识之中”等等,这种定义“种差”的描述手法,更是让没有一定文化程度者难以理解和明白其含义。看到这种定义,人们怎么敢轻易迈入图书馆的门槛?这样的图书馆又怎么能够成为社会大众文化生活的公益服务场所?
其他一些定义就不赘述其词语显而易见的繁复和难以理解的情况。客观地说,上述的各种定义作为学界的研究、探讨和学术争鸣,见诸于学术期刊和学术著作中,面向政府的人事、财政以及文化等行政主管部门,它对影响和推动我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确实起到了积极的导向、推动和促进作用。但是,倘若图书馆学界不适应时代的发展,适时修订图书馆定义,图书馆必将由定义导致其与社会大众的距离渐行渐远,其他各项工作也必将由此陷入事倍功半的窘境。如:当前图书馆如火如荼开展的各种旨在倡导全民阅读的读书宣传活动,由于社会大众认知图书馆的不到位,导致参与人数不尽如人意,进而达不到预期的宣传效果等。
图书馆,其英文对应词为Library。Library一词源于拉丁文Librarium,其意为藏书之所。然而,如今的图书馆早已不仅仅是藏书之所,它的功能早已突破了藏书之所的界限,“藏书之所”已不能概括图书馆的本质与功能。所以,那种一成不变、一劳永逸的图书馆定义将不存在。鉴于上述图书馆定义呈现出的欠缺和受众的认知局限,笔者认为,在新的历史时期,当前对图书馆定义进行再认识、再定义,恰逢其时。而有感于曾几何时图书馆被戏称为“图舒馆”的反思,深感社会大众似乎更乐于接受从办馆目的的角度概括和定义图书馆。因此,笔者拟用“拆字+目的”的方法,对图书馆定义进行再认识、再思考,让社会大众看到定义就很容易明白到图书馆能做什么,并且可以通过定义提升图书馆的社会认知度,使图书馆能够有效拉近与社会大众的距离,进而更好的实现图书馆办馆宗旨和目的。
3.1 “图书馆”的字面剖析
分析以上各家对“图书馆”的定义,不难看出,他们不外乎是围绕“藏”与“用”,对其所处时期的图书馆进行写实性定义,即针对图书馆的工作要素给出定义。随着图书馆服务理念的提升和践行一切以读者为中心的服务宗旨,图书馆学界应该从图书馆办馆目的视角剖析图书馆究竟为何物。因此,笔者拟打破常规,把图书馆三个字拆分解析,进而阐述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为再定义奠定基础。
3.1.1 “图”字的意思
“图”字从会意解释:从囗,从啚。囗(wéi),表示范围。啚(bǐ),“鄙”的本字,表示艰难。合起来表示规划一件事,需慎重考虑,相当不容易。本义:谋划,反复考虑。[18]如:是究是图——《诗·小雅·常棣》;传:“谋也。”君与臣图事。——《仪礼·聘礼》;君不图与。——《公羊传·庄公十三年》;而天下可图也。——《战国策·秦策》。又如:试图(打算)、图计(谋划)图谋;谋取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左传·僖公三十年》;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韩愈《原毁》;而后乃今将图南。——《庄子·逍遥游》;不可图也。——《三国志·诸葛亮传》;与图大事。——《资治通鉴》图报复也。——清·薛福成《观巴黎油画记》;以图将来。——清·梁启超《谭嗣同传》。
笔者在拟定义时,将取“图”字的动词含义,即:“试图、打算、谋划、图谋”之意,而谋划又有“想办法”之意,故引申指人们的意愿和想办法。
3.1.2 “书”字的意思
“书”字用作动词时,其为著、写之意。例:书,箸也。——《说文》;五曰六书。——《周礼·保氏》;易之以书契。——《易·系辞》。名词时,又为史书(历史书);图书(图和书。泛指书籍);书客(卖书籍、文具的商贩);书香之族(世代读书的家庭);书香一脉(知书达理的家风)[19]等等。
笔者在定义时,将取“书”字的名词意,且不仅特指纸质的书籍、报刊,还包括泛指当今的文献信息资源,以及数字化、网络化环境下的一切文献信息资源。
3.1.3 “馆”字的意思
百度百科中“馆”的释义为:招待宾客或旅客食宿的房舍、一个国家在另一个国家外交人员常驻的住所、某些服务性商店的名称、一些文化工作场所、旧时指教学的地方[20]。有关图书馆定义里的“馆”是指文化场所,是物理存在的建筑物或者建筑群,具体指保存“书”的场所。
笔者定义时,将取“馆”字的物理存在的建筑物(或文化场所)之意。
3.2 图书馆再定义
众所周知,人们之所以对“书店”比较容易理解,关键就在于其中的一个“店”字,这是点睛之字,看到“店”字,人们很容易联想起商店,商店是可以买东西的地方。因此,书店一定就是可以买书的地方。与书有关的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几乎能与图书馆产生竞争的租书屋,人们从字面上就很容易理解它是可以租书的地方。人们之所以不知道“图书馆”为何物,这与图书馆中的“馆”字有一定的关系。因为,“馆”字原有“招待宾客或旅客食宿的房舍”之意,使得人们尽管知道它与书有关,但还是以为它一定是一个一般人不可随意进出的地方,这就无形中拉开了图书馆与大众的距离,也就对它敬而远之,这正是导致笔者萌生重新定义图书馆的原因之一。也就是说,图书馆的定义一定要很容易被社会大众所接受、所认可,这样不仅可以发挥定义的功能和作用,更能通过定义的导向功能提高大众对图书馆的认知度,助推图书馆的科学发展。
从剖析图书馆三个字的含义中可以看出,图书馆三个字分开之后,各有其意。然而,当人们将他们合在一起共同表达一个事物时,它们之间就交叉融合,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使“图”“书”“馆”三者之间保持相互补充、相互关联的密切关系,三者缺一不可。因此,从图书馆办馆目的出发给其下定义,尤其是采用“拆字+目的”的方法进行定义,可以有效化解社会大众对图书馆认知度低的缺憾,让图书馆能真正走进人们的心里,进而愉悦地利用图书馆。所以,笔者认为,在图书馆定义中,“书”是萌生动机的物质基础;“馆”则是“图”和“书”赖以存在的客观载体;“图”则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也是新定义的核心,是表达图书馆有别于书店和出租屋的关键要素,离开了“图”就难以完整表达图书馆的内涵和外延。大家知道,无论是传统的图书馆,还是如今的或者是未来的图书馆,不能变的始终是为社会大众提供文献信息服务的宗旨,是优质高效的服务理念。鉴于此,图书馆应该就是可供人们想办法获取到文献信息资源的公益性文化服务场所。简言之,图书馆就是人们谋取文献的场所。若用专业术语进行规范性描述,使人们能够更加精准的认知图书馆,笔者的定义就是:图书馆是大众借阅文献的服务场所。这也与图书馆学家阮冈纳赞提出的“书是为了用的”的图书馆学基本理论一脉相承。
上述定义中,将图书馆定义的属概念归属于“服务场所”,弱化了“官”味,更显亲民和接地气,避免人们对“机构”“机关”“中心”等的敬畏,有效拉近了图书馆与社会大众的距离。尤其是在“种差”中,直接使用“大众”体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的“不受年龄、种族、性别、宗教信仰、国籍、语言或社会地位的限制”的理念;“借阅”体现了图书馆存在的关键要素;“文献”表明当今图书馆已经不再是只有纸质书籍,而是收藏了一切载体形态的文献。定义既简明扼要,又能使人们更直观的认知和了解图书馆与书店、租书屋的本质区别所在,明确自己到图书馆可以干什么,即:书店是卖书的地方,租书屋是租书的地方,图书馆则是借书的地方。可以说,对图书馆定义的再认识,有效解决了看似浅显却又困扰普通大众很久的问题,让有借阅需求的人们更容易选择步入图书馆,实现图书馆的办馆目的。因此,图书馆新定义显而易见地具有以下三个“有利于”的导向性启示。
4.1 有利于引导大众利用图书馆
根据有关调查和实际走访发现,有相当一部分的社会大众或不知道当地图书馆的地理位置,或不能说出何为图书馆,或图书馆到底是一个什么机构,图书馆社会知名度低下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更多的人可以准确说出当地新华书店的地理位置及其功能和用途,不得不选择买书看,由此增加了阅读的成本。社会大众并不需要知道图书馆内部的具体工作是什么,他们只需要明白何为图书馆,到图书馆能获得什么,不会误认为图书馆也是卖书的地方就足矣。而一个精准、通俗、易懂的图书馆定义,能有效解决由于人们的认知习惯导致的误判,更能起到定义导向的事半功倍效果。因此,笔者建议,在修订有关工具书时,尤其是在修订《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等大众通常使用的工具书时,应适时修改有关“图书馆”的定义,使相关工具书关于图书馆的介绍和解释能够更加便于人们的理解,充分发挥定义的导向作用,从而有利于有效引导社会大众走进图书馆、利用公益的图书馆,有效降低阅读成本,使他们能够更加愉悦的进行阅读,进而推动实现全民阅读。
4.2 有利于馆员明确各自的职责
当前,图书馆专业科班出身的人员占比极少,图书馆工作者的专业结构可以说不尽如人意,加上有关图书馆的定义种类繁多、不易理解,使得图书馆从业者的职业素养有待进一步提升。而一个简明易懂的定义就是一名图书馆从业者的工作指南,笔者探讨的图书馆定义给图书馆从业者的导向性启示就是,新定义既道出了图书馆的用途、又直截了当地体现出图书馆工作者的职业规范,有利于图书馆工作者明确各自的工作职责。即:图书馆工作者熟悉定义后,无论从事的哪项工作,包括不直接面对读者的工作,只要能切实以图书馆定义为统领,就能使自己的工作紧密围绕图书馆的办馆目的,做到既可以为提高馆藏文献信息资源利用率服务,又能以良好的工作业绩实现图书馆的办馆宗旨,还能使每一位图书馆工作者始终自觉的保持正确的工作行为和方式。
4.3 有利于助推图书馆事业发展
近年来,全国各级图书馆都在为提高自身的社会影响力而努力推出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服务项目。如:举办各种展览和推广活动、或邀请名家学者举办各种讲座等等,可以说举办这些活动或项目的目的均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走进图书馆、使用图书馆,最终提高图书馆的社会影响力。而然,在肯定各项工作成绩斐然的同时,人们耳边仍会不时出现:图书馆在“做别人的事情”“抢其他行业饭吃”等议论。究其原因,与图书馆在策划和开展这些工作时,没有考虑本行业属性和它与其他行业的区别,教条照搬其他行业的工作模式,直接将“他山之石”搬来为己所用,导致这些工作既缺乏本专业的创意,又不具有新颖性,往往给人产生似曾相识之感,出现上述言论也就不足为怪。而图书馆新定义给图书馆事业带来的导向性有益启示就是,它可以让图书馆在宏观发展策略和微观工作行为中,时刻不忘图书馆的职责和使命,并恰到好处的融入“传播知识、推广悦读”的理念,使所制定的图书馆发展战略和具体工作项目均能体现出本行业的基本属性和特征,做到既能以高度的职业自省、职业自律和职业自觉积极、有创造性的履行职责,又能切实为提高馆藏文献信息资源利用率服务,进而步入始终保持符合自身规律的良性发展轨道,助推图书馆事业不断取得科学、健康的发展。
无论是近现代的图书馆,还是实体图书馆与虚拟图书馆交融的复合型图书馆[21],或者是农村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的图书室(或农村图书馆),它们能否真正实现其功能和作用,除了要具备必要的硬件条件以外,软件也是其不可或缺的重要条件,尤其是探索一个符合社会大众认知习惯的图书馆定义,并且发挥定义的导向性作用,不仅能使图书馆工作者明确自己的工作职责,也能使社会大众通过定义认知图书馆,进而有效利用图书馆,更能使图书馆的决策和各项工作始终遵循定义的要义,始终保持本行业的特色,始终沿着正确的发展方向,做到切实为社会大众提供“书”(文献信息资源),满足他们的文献信息需求,最终实现图书馆的办馆宗旨和目的,这也正是本课题首先研究和探讨图书馆定义的根本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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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iding Enlightenment from Reconsidering the Definition of Library
Wang Li Cheng Yuan
After decades of practical test, it is necessary to re-recognize and redefine the library definition from a new perspective. That is how to redefine the library from the angle of library management purpose (or what can readers do in the library) and explore the library definition that conforms to the public cognitive habits. It is the crux to make the public know what the real library is and also make the library instruct specific work behavior with the right concept. In addition, it is an effective way to truly realize the aim of library management, which is expected to be the first beneficial enlightenment that the research project could give to librarians.
Library; Definition; Guidance
*本文系2015年江西省艺术科学规划项目“互联网背景下江西省农村村级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研究”(项目编号:YG2015266Z)的研究成果之一。
G250.1
A
王丽(1985-),女,江西省图书馆馆员,大学本科,研究方向:公共文化服务、图书馆学。程远(1959-),男,江西省图书馆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工作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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