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贵州 贵阳 550000)
国外以科技进步促进城镇化对中国的启示
于莲
(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贵阳550000)
国外典型国家在城镇化的进程中拥有发达的科学技术、比较完善的体制机制、开放自由的文化氛围,领先的产业体系、丰富的自然资源等有利的环境条件。另外,这些国家还从殖民地掠夺了大量城镇化发展所需要的财富。这些因素是国外典型国家城镇化建设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从国外典型国家以科技进步促进城镇化进程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的水平决定了生产力的水平,城镇化的发展程度及发展形式总是和一定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相适应。城镇的演进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有很大的关系。正如芒福德所说:要解释城市的发展,“我们须同样注重对技术、政治及宗教的研究,……技术方面的这种爆炸性发展,也引发了城市本身发生极其类似的爆炸”[1]。科学技术作为城镇化的根本动力主要是通过促进工业化而实现的。在科学技术的推动下,机器大工业代替了手工业,促使劳动力从农村向城镇转移。这样,从事农业的人数逐渐减少,从事非农业的人数不断增长,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越来越高,在科技进步基础上的工业化提高了非农业人口的比重,在科技进步基础上的工业化推动了城镇化的进程。工业化的发展给农业提供了机械化设备,提高了农业生产力,推动了更多的农村人口到城镇就业。从事非农业的人口数量的提高,促进了商业、金融、保险等服务业的发展,使城镇吸纳更多的人口就业。工业化的发展使政府的财政收入不断增加,提高了政府的公共服务水平,从而也促进了城镇基础设施建设,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也随之发展,这些产业能吸纳大量劳动力,从而为城镇人口创造了更多的就业岗位,促进了娱乐、餐饮等相关产业的发展。在工业化的促进下,农业用地不断向非农业用地转化,城镇规模不断扩张。工业化的发展也带动了产业结构的升级,服务业不断发展,从而提高了城镇的运行效率和管理水平。在工业化的进程中,产业呈集中化趋势,在城镇中形成了生产功能的区域,企业的生产成本大幅度下降,随着专业化程度的提高,集聚规模效益逐步显现。城镇人口充分利用公用设施和公共服务,集中在一定的区域中形成了居住功能区。城镇功能区的形成对于城镇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人类历史上的三次科技革命在城镇化的发展中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从历史经验来看,英国通过发动第一次科技革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现城镇化的国家。“资产阶级争得自己的阶级统治地位还不到一百年,它所造成的生产力却比过去世世代代总共造成的生产力还要大,还要多。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通行,电报的往返,大陆一洲一洲的垦殖,仿佛用法术从地底下呼唤出来的大量人口,—试问在过去哪一个世纪能够料想到竟有这样大的生产力潜伏在社会劳动里面呢?”[2]。通过及时把握住了科技革命及工业革命的机会,一些后发国家实现了赶超跨越。例如,19 世纪末20世纪初德国,抓住了化学工业发展的机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超越了英国,城镇化水平快速提高。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把握住了电气革命的机遇,迅速成为世界头号强国,城镇人口迅速增加。历史经验也表明,如果错失了科技革命的机遇,城镇化的发展可能受到制约。印度和中国错过了第一、二次科技革命,印度沦为殖民地,中国则变成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导致城镇化水平很低。我国必须吸取教训,做到“前车不忘”,再不能与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失之交臂,必须在新的科技革命赢得主动权。新的科技革命对于中国的城镇化建设和伟大复兴是一次难得机遇期,我们必须加以重视和思考。历史经验告诉我们,经济处于最困难之际,也是科技革命酝酿的关键之时;而科技革命又会推动经济社会发生革命性的变化。今天我国现代化建设进入了关键时期。我们既要在较短时间内走完发达国家上百年走过的工业化道路,又要在新一轮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迎头赶上。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既要保持中高速增长,又要向中高端水平迈进,必须依靠创新支撑。
一个国家的制度设计对这个国家的城镇化的发展影响巨大。科技进步是城镇化的强劲动力,而科技进步依赖制度设计和安排。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在20世纪30年代发生的波及西方各国的“大危机”之前,统治西方经济学界的学术研究和政府政策制定的重要指导思想是古典经济学理论,崇尚市场机制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政府主要行使“守夜人”的社会职能,资源配置完全由市场调节[3]。所以发达国家基本上是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实现的城镇化。公平竞争的市场机制极大了促进了西方发达国家的科技进步,从而使西方发达国家率先实现了城镇化。在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和中央集权式的国家,各种生产要素是在政府的计划下进行流动的,缺乏促进科技进步的动力机制,导致城镇化的发展常常十分缓慢,城镇的建设重物轻人,并且牺牲农村、农业和农民的利益来维持城镇的正常运转,结果导致城乡差距不断拉大。
在城镇化的发展过程中,西方发达国家还通过其他的制度设计来促进科技进步和城镇化的发展。从科技进步的制度需求来看,在宏观层面上,它要求建立产权制度;从微观层面上,她要求企业进行组织形式的创新。第一次科技革命离不开产权制度和工厂组织的建立。科技的进步使科技本身变成一种稀缺和重要资源,人们为了满足自己对经济利益的追求,需要进行制度设计来界定科技成果的归属,也就是产权问题。英国在第一次科技革命中,建立并完善了对技术知识进行保护的产权制度-专利制度,后来推广到世界其他国家。专利制度成为保护创新者的法律工具,使创新者的私人收益率和社会收益率接近,从而极大地促进了科技进步、工业的发展和城镇化进程。在专利制度的保护下,18世纪后半期英国的棉纺织业遥遥领先于世界其他国家。德国、美国在专利制度的作用下,成为第二次科技革命的中心,有力地促进了科学技术、工业和城镇化的发展。第一次科技革命和工厂制度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工厂制度代替手工工场,使大规模地进行生产和交换成为可能,大大地提高了社会生产率和创新收益,推动新的科技革命早日来临。第二次科技革命和股份公司的形成、研发的企业内部化有密切的关系。股份制有利于获得创新所需的大量资本,使企业科技创新的风险承受力增强。极大地促进了科技进步和创新。研发的企业内部化是推动科技进步的一项意义重大的制度安排,不但减少了企业技术交易费用,而且提高了企业对新技术的吸纳能力,从而大大提高了企业的科技创新水平。在第三次科技革命中,出现了风险投资、政府采购、职工持股、股票期权等有利于科技进步的制度设计和安排。伴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深入发展,电子商务模式、科技企业孵化器体系、虚拟研究等的出现适应并推动了科技的发展变化。
发达国家的城镇化的进程表明,城镇化不仅仅是自然科学技术发展的过程,也是社会科学技术发展的过程,是一个法律制度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发达国家在城镇化的过程中,都建立了促进科技进步制度规范和制度保障体系,有力推动了城镇化的发展。目前,我国在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过程中,也碰到了发达国家在城镇化发展中不同程度出现和存在过的制度方面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我们必须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走创新驱动的城镇化道路,充分发挥社会科学在制度建设、制度改革方面的积极作用,进行制度创新。
城镇化健康发展的基本价值取向是以人为本,是为了一切人的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城镇是人类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需要而创造的人工环境。城镇本质强调人是城镇的主体[4]。城镇意义指向城镇主体,它从城镇一产生就蕴含在其中,是指引城镇发展方向、判断城镇发展合法性的根本标志[5]。
城镇是人类生存的场所。人类最初考虑到安全的需要及其他的需要,修建城墙把人类社会生活很多分散的机构集中到一起,防止自然灾害、野兽和敌人的袭击。脆弱的人类要能生存下去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居室”,城镇的发展也是人类“居室”不断完善的过程。城镇的产生离不开人的存在,离不开人对于自身环境的需要。人类往往把城镇建在自然资源丰富、地理环境优越、交通便利的地方,目的就是满足人类基本的衣食住行的需要。从树居到穴居,从逐水草而居到定居,人类一直在寻找适合自己生存的场所,只有到出现了城镇,生存条件才有了质的改善。然而工业化的城镇发展模式使大部分城镇都面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的等难题,给人类生存带来了极大危险,所以我们必须建立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城镇。
城镇是人类发展的场所。城镇形成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并不仅仅看有限地域内集中了多少人口,更重要的是看有多少人口在统一控制下组成一个高度分化的社区,去追求超乎饮食、生存的更高的目的[6]。城市对人的意义不仅在生存意义上,更是在发展意义上。城镇的最终任务就是让人们积极参与城镇生活,让人们的经济生活、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及文化生活更丰富,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芒福德认为城镇是改造人类、提高人类的场所,城镇是表现人类之爱的一个器官,关怀人和陶冶人是最优化的城镇经济模式 “城镇是神灵的家园,而最后城镇变成了改造人类的主要场所……人性在这里得以充分发挥。进入城镇的是一连串的神灵;经过一段间隔后,从城市走出来的,是面目一新的男男女女,他们能够超越其神灵的局限”[7]。在芒福德看来,城镇的意义在于通过人和自然、人和社会、人的自身内部的相互作用,最终完成丰富和发展人性的根本目的。
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发展的价值取向对于我国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新型城镇化不是冷酷无情、千城一面,用高楼大厦、街道、公路、各种交通工具堆砌在一起,静止的、僵化的城镇化,而是充满生机和活力,“人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的人性化的城镇化。这就要求我们在建设新型城镇化的过程中,科技的进步要以人为本,把改善民生作为科技科技进步的一个出发点和落脚点,自觉地把人文关怀内涵在城镇发展的理念里,以人文关怀指导城镇的规划、建设和管理,让科技成果达到方便于人、服务于人、造福于人、培养人、教育人及改造人的目的。
[1]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宋俊岭,等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35-36.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256.
[3]苏雪串.中国的城市化与二元经济转化[M].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5:59.
[4]纪晓岚.论城市本质[D].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01:15.
[5]赵强.芒福德的城市观及其启示[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04):47-53.
[6][美]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宋俊岭,倪文彦,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1:67.
[7][美]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宋俊岭,倪文彦,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1:115.
于莲(1970-),女,汉族,湖北枣阳人,博士,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科学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