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视频的传播优势、问题及发展策略探析

聂鸣翔

2007年，日本Niconico网站首创弹幕视频。弹幕视频是指，用户在观赏视频的同时，可在屏幕上发弹幕与人互动。与传统视频相比，弹幕视频更注重视频用户之间的互动交流。本文拟对弹幕视频的传播特点进行初步的分析观察，并对弹幕视频的发展策略提出一些建议。

一、弹幕视频的产生与发展

弹幕视频是不同于传统视频的一种新型视频模式，给用户带来了新颖的体验，一边看视频一边发弹幕已经逐渐成为许多观众观看弹幕视频的常态。

（一）“弹幕”及“弹幕视频”

“弹幕”原为军事术语，顾名思义就是由弹药爆炸形成的幕布，比喻炮火如同幕布一样密集。早期出现于战争题材动画如“高达”以及“东方project”系列射击游戏中。现在，弹幕一词被引入视频领域，主要指用户观看视频时大量密集的以滚动、停留等多种动作特效形式将自己的评论文字呈现在视频上进行互动的评论。这些评论文字从屏幕飞过，看上去就像飞行射击游戏里的子弹，所以，视频中同时出现大量评论的现象被称之为“弹幕”。

当我们点开链接观看网络视频时，大量评论留言并非陈列在跟帖位置上，而是直接从网络视频播放器所显示的画面中飘过，“看上去就像是飞行射击游戏里的弹幕”①土八哥：《让字幕飞——互联网“弹幕”视频全方位解析》，《大众软件》，2011年5月。。这种现象被称为“弹幕视频。和普通视频不同，观众可以在观看视频的过程中将评论发布在视频画面上，当众多观众在同一视频节点进行评论时，视频画面上会出现数量众多、内容形式不同的评论。弹幕视频已成为一种特殊的视频评论吐槽形式。弹幕视频的内容主要偏向于ACG（动漫游戏）类作品，ACG是Animation、Comic、Game三个英文词汇的缩写，即“动画、漫画、电子游戏的总称”。②江含雪：《传播学视域中的弹幕视频研究》，华中师范大学，2014年。弹幕视频的主要受众群体是动漫游戏爱好者。

（二）弹幕视频的产生及发展

弹幕视频起源于日本流媒体视频分享网站Niconico。与其他类似网站不同的是，该网站在视频画面上增加了弹幕的播放功能，使用者可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弹幕出现的时间、位置及弹幕字体的大小、颜色和形态（滚动或者固定）等。不喜欢的用户可关闭这弹幕功能。这样，弹幕视频随之产生。2008年，弹幕视频播放模式被AcFun和Bilibili弹幕网站引进国内，这两家网站也成为目前国内人气最高的弹幕网站。网站流量信息公司提供的数据显示，2017年8月3日，AcFun的日均访问量为561万次，Bilibli的日均访问量为1512万次。

AcFun设置了弹幕播放器，内容几乎全部照搬Niconico，风格也与后者相似。而Bilibili弹幕网则是从AcFun分离出来的另一个弹幕网站。与其他弹幕网站不同，Bilibili允许会员管理自己的视频弹幕，并针对不同用户设置不同的弹幕权限。除AcFun和Bilibili弹幕网外，国内也出现了Tucao、MADfan、MioMio等新兴的弹幕网，其内容均以ACG为主，观众也大都是动漫游戏爱好者。

随着弹幕视频网站的蓬勃发展，主流视频网站也从中嗅到了商机，开始在视频中支持弹幕。如土豆网推出了“豆泡”弹幕播放器，PPTV、爱奇艺、乐视等视频网也纷纷加入弹幕视频功能。同时，“风云直播”“斗鱼TV”等视频直播平台也引入了弹幕。弹幕视频正在从小众传播逐渐向大众传播流行开来。

二、弹幕视频的传播优势探析

与传统视频相比，弹幕视频有诸多传播优势，综合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社交互动性

观众在观看视频的同时可以发送弹幕进行及时评论，评论内容以飞入的形式横穿屏幕。当许多观众观看同一视频时发送弹幕，就会形成弹幕互动的局面。弹幕视频打破了传统视频的时间与空间限制，将屏幕前面单个的观众联系在一起，反映了当今视频社交化的趋势。每个观众在网络上通过弹幕表达自己的观点，体现了存在感，满足了其社交需求和自我认同的心理需求。观众在观看弹幕视频时，观看的重点不在于视频内容，而是弹幕评论。弹幕将视频变成一个新型的社交平台。

弹幕视频的社交互动性体现在受众与视频间、受众与受众间的互动。“弹幕视频将评论与视频二者融合在一起。评论成为一种即刻行为，观众在观看视频时能够就某一内容做出瞬时评论，发表自己的见解与看法，做到观众与视频内容的互动。”①张钗：《弹幕视频的互动现状及发展策略》，《青年记者》，2015年5月。当用户在观看视频内容时会看到屏幕中出现的弹幕内容，还可以随时随地对其他用户发布的弹幕进行评论。用户也能通过“一问一答”的方式和其观众一起来探讨感兴趣的内容。这样，就实现了视频观众之间的互动和交流。

弹幕视频仿佛提供了一个互动的社交平台，观看视频不再是个人行为，而是与他人的共同分享，这样，就消除了观众独自观看视频时的孤独感。同时，观众既是弹幕视频的接收者也是弹幕视频的制作者和参与者。

（二）反馈即时性

“传播学家德弗勒的互动过程模式是在香——韦弗模式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德弗勒模式克服了单向直线的缺点，明确填补了反馈的要素、环节和渠道，使传播过程越发切合人类传播互动的特点。”②郭庆光：《传播学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德弗勒模式告诉我们传播过程中反馈的重要性，弹幕视频充分体现了反馈的即时性。

传统视频的评论与视频是分离的。观众只有在观看完视频后，才能发表评论，而且评论只能按照发表的先后排序。传统的评论方式下，信息的反馈是延时的，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反馈，评论与视频内容往往会产生时滞性。如发现视频中三分二十秒处的情节很搞笑，但也只能在看完整个视频后才能在视频下方的评论区发表类似评论：“视频三分二十秒处好搞笑啊。”看到评论的观众想要分享笑点，还要回看同一时段的视频，才能体味其笑点。然而，“弹幕”的观看者则在观看视频的同时就能分享“弹幕”评论，发布者也能即时获得反馈。

（三）针对性与解释补充

观众观看弹幕视频时，可针对视频内容的任何一个具体画面或细节如主人公的穿着打扮、场景布置、背景音乐、台词等发表评论弹幕。评论细致入微，有很强的针对性。而传统视频只有当用户看完整个视频后，才能发表自己的评论。观众不可能对每一细节发表评论，因此，传统视频的评论针对性不强。即便一些评论是针对部分细节的，但这些评论也是建立在对整个视频内容的理解上得出的。

与弹幕视频的针对性特点相似，弹幕视频还具有解释性功能。观看视频时，观看者可能不知道视频节目的相关知识、背景或音乐的名称、出处等，尤其观看未翻译的外国作品视频时，这类问题可能更多。因此，一些好心的弹幕爱好者会利用弹幕充当字幕（帮助翻译），对上述问题进行解说。遇到科技类视频节目时，弹幕中的“科普君”会发布弹幕介绍某些情节和内容，以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视频内容和节目笑点等。

各具特色的弹幕与视频内容恰当结合也是对原视频内容的“二次创作”。观众发布弹幕对原有视频内容进行解说、重构、颠覆、恶搞等，使得视频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内涵，也可以视为对视频内容的曲解或恶搞。互联网流行的“空耳君”也被弹幕爱好者用来制作“空耳弹幕”。“空耳”一次来源于日语，意为幻听。后来逐渐转义为取一句话相似的读音，造出与原话相似的另一句话，以达到恶搞或文字游戏的双关目的。

（四）表达方式多样化

弹幕视频之所以受到追捧，主要是因为弹幕视频具有丰富的表达方式。观众发表弹幕评论不受时空限制，可选择评论字幕排列的样式、字幕的出现方式及出现位置、字体的大小和颜色等。

弹幕一般由文字和符号构成，将标点与字母符号组合在一起，模拟一定的形态与视频画面相结合来表示某种表情和含义。当某一视频画面引起大量用户共鸣时，视频上会大量重复出现同样的评论，甚至会覆盖掉整个画面，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此时的视频成为展现个性观点的窗口。此外，用户还可以通过设置字体颜色来区别于其他弹幕，以展示不同的效果。

弹幕的出现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以硬切的方式直接显示在画面中，一种是以类似走马灯的效果从右往左缓慢飞入屏幕。出现的位置可以自由选择。弹幕的表达有感受类、内容型、空耳类、提示类等多种方式。“感受类”弹幕，可以抒发观众某一时刻的内心想法，可以直观表达心情，也最容易引起互动感。最简单的就是在搞笑的地方刷“哈哈哈”表达自己开心的心情。不过由于猫扑论坛233表情的流行，“哈哈哈”之后逐渐被233取代。还有些人喜欢刷哈的首字母“h”，这样看起来会给人一种“你在笑，但却笑得很含蓄”的感觉。这种方式也可以表达惊吓、愤怒、着急、生气等各种感觉。

“内容型”弹幕。多数用来讲解剧情帮助观众加深理解。但是，观众常常会结合弹幕本身的互动性，发出新的弹幕来补充或者反驳其他的弹幕评论。有时这种互动性容易造成剧透，影响视频的观看。

“空耳”弹幕是用发音相近更好笑的话来解释你听到的内容。虽然有部分低俗的空耳影响人们的观影感受，但大多数空耳弹幕能让视频变得更有趣，增添了观看的乐趣。

“提示类”弹幕。该类型弹幕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前方高能”（预示接下来会出现激烈的内容或画面），不管是恐怖片还是喜剧都一样适用，恐怖片的时候往往会满屏刷，阻碍视线，顿时会让观众觉得视频内容没有那么惊悚。提示类弹幕能帮助人们提高观影感受，有些还会告诉你不同内容的时间位置。

“神评论”弹幕。配合视频内容画龙点睛甚至喧宾夺主，这种与视频内容相结合的搞笑弹幕颇为有趣。

三、弹幕视频存在的问题

弹幕视频从产生到现在不断被用户和视频网站所接受并应用，但弹幕视频的发展还存在着诸多问题。

（一）弹幕容量有限，影响用户体验

虽然用户在观看弹幕视频时发表弹幕不受次数限制，但是受到视频服务器承载能力的限制以及屏幕容量的限制（画面大小乘以视频时长），视频网站会设置弹幕池的上限，因此，视频越长，越弹幕池的上线就越低。当弹幕数量超过弹幕池的上限时，为不干扰观众的正常观看，弹幕系统会以新弹幕覆盖旧弹幕。有限的弹幕容量也会导致观众错过一些精彩的弹幕评论。

（二）用户范围狭窄

虽然很多网站支持弹幕视频，弹幕开始向大众化方向发展，但能够完全接受弹幕视频的观众还不多。弹幕视频最初是通过基于ACG文化来构建的一种“拟态环境”，以此来加强受众的认同感。弹幕视频的观看者主要集中在Acfun、Bilibli等以ACG文化为主的视频网站上。

受众以90后、95后观众为主，他们大都是ACG文化的爱好者，有着相同的兴趣，喜欢在网络上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们也善于接受新事物，有相似的语言体系，对特定内容容易产生特定的反应。但这类群体毕竟属于小众，占大多数的主流成年观众目前很难适应这种观看习惯。他们，对ACG文化了解不多，也难以理解这种约定俗成的弹幕内容，更不愿意在看视频的时候发弹幕与人互动。因此，成年观众难以接受这种一边看视频一边看弹幕的观影方式。这很容易造成传播隔阂，这种隔阂既包括个人与群体的隔阂，也包括群体与群体、文化与文化间的隔阂。因此，弹幕视频依旧在小众范围内流行，弹幕视频文化难以广泛传播。

随着时间的推移，90后、95后受众逐渐成为社会主力，以及弹幕视频技术的不断完善，未来弹幕视频这种新的观影模式可能会被更多人所接受。

（三）弹幕视频充斥着不良信息

弹幕视频用户既是信息的传播者也是信息的接收者，由于用户不受身份的约束和限制，而且可匿名发布评论，因此，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表弹幕，其中充斥着大量的谣言和虚假信息。

弹幕中常见的不良信息主要有三类：低俗语言、人身攻击、诈骗信息。其中低俗语言在弹幕中占多数，许多人发弹幕只是为了吐槽、谩骂或宣泄，用户并不对自己的言行负责，造成弹幕内容的低俗化。一旦有网友发出低俗弹幕，其他网友就会跟风，导致低俗弹幕不断刷屏。一些“黑粉”网友甚至在弹幕视频上辱骂视频作者。在各种弹幕视频中也常见到各类诈骗信息。一些网友以网站、低价充值等为噱头发弹幕，诱导其他观众点击登录网站实施诈骗，使受害人蒙受经济损失。这些不良信息在一定程度上给观众带来不好的观看体验，不利于网络环境的健康发展及社会道德建设。

（四）弹幕干扰观众的正常观看

弹幕是从屏幕上飞入的评论文字，它必然占据视频画面的空间，在弹幕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重复的弹幕，弹幕用户们在满足心理认同感的同时，也导致整个画面被大量重复的弹幕覆盖，导致看不清画面，干扰观众的正常观看。若是播放系统不完善，播放设备性能不佳，还会造成系统崩溃影响观看。一些与视频内容无关的弹幕也会分散观众对视频内容的注意力。带有主观情绪的评论大量出现在受众面前时，观众的情绪很容易被弹幕的言论所影响，往往会丧失自己的判断力，影响对视频的理解。如果评论内容出现恶意攻击、谩骂等不良信息以及剧透的内容，则会严重影响观看者的心情。

四、弹幕视频的发展策略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认为，应采取以下措施来完善或开拓更多的弹幕视频应用，加快弹幕视频的发展。

（一）视频网站应加强对弹幕的管理

针对视频中低俗弹幕制造的不良信息，作为弹幕视频的播放平台应该加强对弹幕合理有效的监管。以爱奇艺视频为例，在播放器设置中设有弹幕加载功能，让观众自己选择是否加载弹幕观看，专门的弹幕视频网Bilibili还对弹幕进行了分类，游客弹幕、普通弹幕、高级弹幕等可以选择性加载，甚至允许观众对弹幕的字体字号、透明度、弹幕同屏显示数量、播放速度等进行个性化设置，给观众带来最佳的弹幕体验。弹幕视频网站应该制定相关的政策，设置敏感词过滤，对大量毫无意义的重复的以及遮挡字幕影响正常观看的弹幕在数量上进行限制、适度屏蔽，对于攻击谩骂他人、传播淫秽色情等一切不文明弹幕信息坚决抵制，带有淫秽、色情、暴力的内容要第一时间删除。提高准入门槛建立弹幕用户实名制，便于及时对发表低俗或侵权言论的用户采取相关措施。在用户注册使用弹幕前签署协议，明确告知用户一些基本底线。同时开启弹幕举报功能完善不良信息举报功能，对不健康、违法的弹幕可以举报。这些措施能够有效规范弹幕视频的评论用语，促进弹幕视频的健康发展。

（二）用户应遵守“弹幕礼仪”

弹幕视频用户既是传播者也是受传者，为保证最佳的观看体验，杜绝弹幕视频中的不良信息，维护良好的网络环境，用户需要从自身做起，要提高自己的媒介素养，要做到不传播不良信息，也要主动制止或举报不良信息。最重要的是用户要遵守“弹幕礼仪”，具体来说，不要发布与视频无关、容易引起争议的观点；不要有意用弹幕遮挡字幕，尤其翻译字幕或语音字幕。屏蔽底端弹幕功能容易“误伤”其他弹幕影响观赏。不要频繁刷屏，也不要发表过于主观的评论。发表评论之前要掂量言论是否客观。要拒绝剧透式弹幕和“低俗空耳”，更不要在弹幕里提及自己的身份。不要发过长的评论，由于弹幕没有系统的引用、回复功能，长篇大论多半只是苍白无力的论断而已。总之，“弹幕礼仪”的核心就是用户不要侵害他人，彼此尊重言论自由。

（三）影院开设弹幕功能

弹幕视频流行起来后，弹幕电影也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国内带有“弹幕”功能的电影在影院尝试放映。传统的电影院作为一个公共场所，通常会“禁止喧哗”，以免影响他人观影。但这也削弱了观众间的互动。弹幕的运用恰好弥补了这种缺憾，观众在欣赏电影的同时，可以将弹幕发送到电影屏幕上，其即时互动反馈增强了观众与影片之间的互动交流，同时也提高了观影主体之间的互动交流。

遇到复杂的故事背景时，一些热心观众会发送弹幕讲解故事背景，帮助其他观众全面理解电影的内容。但弹幕电影也有缺陷，如观众在观看弹幕电影时，不仅要接受影片提供的信息，还要接受弹幕信息。电影画面不能自由切换或者暂停，而观众却低头操作手机发弹幕，这样会影响观众的观赏行为，降低观赏电影的舒适度。

观众也都是第一次观赏一部影片，其弹幕评论无法做到对影片的深度解读。同时，过多的弹幕可能会覆盖整个荧幕，影响观众的正常观看。因此，不是所有的影片都适合改成弹幕电影，是否改编成弹幕电影，要根据其类型和内容来确定。弹幕影院也是一次对观影形式的创新，如何在电影欣赏和弹幕之间取得平衡，增强观赏的趣味，是我们未来应考虑的问题。

（四）开发弹幕视频的大数据

弹幕视频作为一种互动交流评论的平台，产生的信息数据具有很大的应用价值。弹幕中包含着用户的发言习惯，从某些方面看弹幕正好符合大数据的大量、高速、多样、价值、多真实性的特点。弹幕网站可以通过受众的弹幕反馈作为大数据，整理有效弹幕数据进行分析，以挖掘有价值的信息。

对弹幕文字本身的数据进行分析，可研究其特有的语言现象、语言心理等。对弹幕视频的搜索次数、弹幕数量、播放量等数据展开分析，可以改进网站版面、节目内容、节目顺序安排等，可以更好地满足受众的喜好，获取最大的效益。

五、结语

通过对弹幕及弹幕视频的分析，我们了解到虽然弹幕视频才刚兴起，较为小众化，但其影响在逐步扩大，展现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前景。它既是对视频交互的创新，也在满足观众的心理诉求。但也不能忽视弹幕所存在的问题，只有把握弹幕视频的传播规律，不断完善弹幕技术，加强弹幕管理，解决好与主流媒体的关系，才能更好地发展弹幕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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