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见行

2017-03-23 20:55仲大军
中关村 2017年3期
关键词:荆棘鸟堪培拉悉尼

仲大军

11月份到澳洲来,对于退休者来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逃避北京的空气污染,享受南半球夏季的阳光。

去年初冬,我对澳大利亚进行了一次表层式的考察,即使是走马观花,也对这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了解了个大概。从自然资源和空间利用方面看,这个国家仍然属于世界上少有的几个处女地国家之一。8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仅承载着2000多万人口,大片的土地荒芜着,是个人口承载非饱和的国家。

通过地理考察,发现澳大利亚的生态环境又非常脆弱,一旦植被破坏,很容易荒漠化。这块大陆与中国的大陆完全不可相比,中国大陆经过人类几千年的垦殖,至今仍然土地肥沃,适宜农作物生长,但澳大利亚如果像中国这样经过人类几千年的开发,可能早已经不知荒漠化到什么样子了。

这是因为澳洲大陆是一块平坦的大陆,没有高山,挡不住流动的水汽云层,不能造成有效的降水。加上处在温热带地区,蒸发量特别大,80%的降水都被蒸发掉了。所以,澳洲的开发需格外谨慎。

不管怎么说,澳大利亚目前还是一个处女地国家,一个很发达的国家,不管在经济上还是政治、文化上,都不落后于欧美。

2016年11月7日早上,9点多钟醒来,从舷窗望去,澳大利亚东部的景色展现在下方。先是一片森林覆盖的山地和一条大河,后来是丘陵、平川。

当地时间上午10点半,飞机在悉尼东南面的海上绕了个圈,由南向北降落在海边的机场上。这使我清楚地看到了下方海岸线的一列悬崖峭壁。而悉尼东南边的这个海湾,就像一个鳄鱼张着大口。

悉尼市位于南北两个海湾和河口之间,这河口宁肯叫海湾也不能叫河口,因为水都是咸的。澳大利亚属于干旱的大陆,没有像长江和黄河一样的大河。

机场外的植物鲜绿青翠,与冬季的北京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正值初夏,11月7日是北京立冬的日子,也是澳大利亚立夏的日子。

出机场后,我们驱车驶向南部的城市堪培拉。堪培拉是澳大利亚的首都,距离悉尼约三百公里的路程,估计用时三四小时。

澳大利亚地广人稀,从悉尼开车出来,一路见不到村镇,见不到农田和庄稼,路边只有大片的森林和牧场。

澳大利亚人口不到2300万,却拥有近8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均耕地40亩,人均林地33亩,人均放牧地高达40公顷,即600亩。所以,沿途到处可见大片的牧场。

我忽然想起了电影《荆棘鸟》中的景象。遗憾地说,这么多年来,澳大利亚从未映入过自己的眼帘,对澳的印象或许还停留在电影《荆棘鸟》的时代。那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拉尔夫神父与一个小姑娘梅吉恋爱的故事。电影的开头,神父开着轿车,穿行在干旱的丘陵和草地上,车后的路上尘土飞扬。但今天,高速公路宽敞笔直,再也见不到尘土飞扬了。

《荆棘鸟》是由澳大利亚作家考琳·麦卡洛写作的一部爱情小说,1975年出版,上世纪80年代拍成电影,风糜世界。这部影片也让中国观众了解了澳大利亚。

荆棘鸟传说是一种专情的鸟,它一生只唱一次歌,当她找到一颗喜欢的荆棘树时,就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唱着歌死去。麦卡洛女士以此来暗示拉尔夫神父与梅吉的爱情,用这种惨烈的悲壮来塑造一段凄美的爱情。此作品让澳大利亚的文学在世界上占有了一席地位。

沿途中,我找到了《荆棘鸟》故事发生的地方,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也是作者的家乡。

我还看到了巨大的绵羊塑像,象征着畜牧业是澳洲重要的产业。畜牧业以及相关产业一度曾占到澳大利亚国民生产总值的27%,但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以后,澳大利亚的畜牧业生产受到很大影响,羊肉产量下降了约30%。

在副食品的消费方面,中国与澳大利亚有着巨大的差距。譬如,中国人均消费牛奶每年也就十几公斤,澳大利亚是400公斤,中国人均年消费肉类十几公斤,而澳大利亚2014年人均一年吃掉90公斤的肉,超过美国人均水平。这与澳大利亚的自然禀赋大有关系。

三个多小时之后,堪培拉到了,先是穿过一片没有多少高楼大厦的市区,然后驶进全是公园绿地的市中心。

一路似乎就是在公园里穿行,房屋建筑不多。路尽头已经看到国会大厦屋顶的铁架子了。

下午四点多钟,来到下榻的住处:麦迪那公寓旅馆。此地位于堪培拉市中心东侧,距离国会大厦一公里多点,属于高档社区,位置优越,没有多少房子,绿地很多。

旅馆是座英国式的建筑,红砖绿瓦,古香古色,既古典又现代。清新洁白的房间,明白的色调十分舒适。这种公寓旅馆有厨房,可以做饭。两个房间,可住一家人。

旅馆周围的民居都是低层建筑。街区十分安静,宽阔的马路,很少有行人往来。路边长着粗大的树木。夕阳投来明亮的光照,与北京的雾霾形成鲜明的对照。一路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令人舒服无比。

来堪培拉主要是可以获得一种无人的清静的感觉。从雾霾阴冷的北京来到初夏温暖的堪培拉,可以想象是多么的轻松。

堪培拉还有一大特点,就是干净、清洁,房屋和街道都明亮干净,让人感到卫生而舒畅。

步行两站地,到湖边一家名叫唐朝酒家的饭馆吃饭,宾至如归。这是堪培拉最好的中餐馆。当地人经常来此吃饭。

初夏的鲜绿,伴随着轻松的漫步,绿盈盈的叶子娇嫩极了。所有的感叹都来自一个强烈的对比,即北京初冬的阴冷雾霾与堪培拉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所有的珍惜不过是对环境而言,环境已经成了北京的大问题。11月份到澳洲來,对于退休者来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逃避北京的空气污染,享受南半球夏季的阳光。

来国会大厦参观。从远处望,这个建筑一点也不雄伟壮观。它建在堪培拉市的中心位置,屋顶与隆起的土坡融为一体。房顶有个四条腿的大铁架子,作为高悬国旗的支架。

堪培拉的欧式古建筑不多,大多是火柴盒式的现代水泥建筑,不太讲究美观。国会大厦就是一个现代建筑的代表。

站到国会大厦的屋顶,眺望堪培拉市,也就看到这么几座稀疏的建筑。这个城市其实面积很大,2500平方公里,人口仅35万。以国会大厦为中心,向外辐射出几十公里,全是低矮的建筑,交通大多靠私家车,没什么公共交通。到這种地方来旅游,个人行很不方便。

逛完国会大厦,来到格里芬湖边小坐。格里芬湖位于国会大厦的北边,是堪培拉市中心的一个明镜。此湖以首都建设总监格里芬命名,长达20多公里,面积704公顷,将堪培拉市一分为二。此湖1964年截取莫朗格洛河而造,是个人工湖。

湖对岸那座白色建筑是个钟楼,是1963年庆祝堪培拉建市50周年时,英国政府捐赠的,内有53只钟,定期演奏,钟声悦耳动听。

十点钟,走回旅馆。街上空无一人。这里的夜晚很安静。独自一人,不用考虑安全问题。酒馆差不多也都关门了,这里基本上没有夜生活。街面上有很多供出租的房屋,房屋空置挺厉害。是经济萧条,还是正常现象?总感觉澳大利亚经济受当前全球性的经济衰退影响很大。

2016年11月10日,我离开堪培拉返回悉尼,住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馆。这里的市中心与堪培拉就完全不一样了,感觉像是回到了上海,到处是高楼大厦和人流拥挤的街道,并且,在海湾一带还出现了一片漂亮的摩天大楼。这里肯定是悉尼的“CBD”。

刚看到悉尼海边冒出这么一大片高楼大厦,我的第一反映就是什么服务产业支撑起了这些摩天大楼,仅仅是商业贸易吗?不,是资本市场。

澳洲稳定的政治和经济环境造就了成熟发达的资本市场,澳洲证券市场融资总额竟然排名世界第四,依次为美国、英国、香港、澳洲、中国!澳洲拥有世界第三大可投资金池。并且,澳洲股市上市的门槛比较低,平均时间6至9个月,是中国中小企业上市融资的新大陆!如此看,悉尼的CBD与资本市场的支撑有密切关系。

来澳大利亚参观了两个绝然不同的城市,一个是行政中心堪培拉,一个是商业中心悉尼,一个像大公园,一个像闹市。堪培拉的感觉是美,但时间长了又怕空虚。相比之下,悉尼好一些,还有些人气。

此时的悉尼,正是蓝花楹树鲜花盛开的季节,这个时候来旅游真是享受。

当我离开澳大利亚回国的时候,从飞机上又见到了另外一幅景象:荒漠,大片大片的荒漠,大约占澳洲国土的75%。从澳大利亚东部的悉尼起飞不久,就来到荒无人烟的中部地带,越往西飞景色越荒凉。之所以澳大利亚将近80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仅两千多万人口,与这个自然环境有关系。

同样是英国发现的新大陆,美国今天三四亿人口,澳大利亚连美国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种结果只能说明这个大陆自然条件的恶劣。现在我才明白了,为什么三百年前,当库克船长发现澳洲时说:“从未见过这么恶劣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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