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湄合作”视角下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实证研究——以中国澜沧江流域水电开发为例

王洪亮，周海炜

(1.河海大学商学院，南京 211100； 2.河海大学战略管理研究所，南京 211100；3. 河海大学国际河流研究中心,南京 21100； 4.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总行，南京 210002 )

随着澜沧江-湄公河合作机制正式建立，澜沧江-湄公河流域的合作机遇与挑战并存。与国内河流相比，国际河流的水电开发与我国周边环境安全与稳定息息相关[1]，其相关的水电开发环境影响问题也更容易引起国内外民众的广泛关注。关于环境保护和移民安置的舆论风险已经成为影响国际河流水电开发决策的重要因素，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左右着流域的水电开发进程。

在现有的环境下，期望我国水电企业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环境保护政策标准不够现实，而通过网络关注水电项目所在地区的环境保护舆情，倾听当地民众的心声成为了可能。目前存在的问题是并没有企业针对国际河流水电开发过程中的环境保护开展专题监测，水电企业对环境保护舆情缺乏深入全面的掌握与判断，面临着来自国内外巨大的风险。

本文的主要研究问题是如何开展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并进行分析？涉及到的具体问题包括以下几个方面：①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主题有哪些？②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的指标有哪些？③采用什么方法对采集到的到的环境保护舆情信息进行整理、分类与分析？ ④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呈现什么样的特征？

1 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理论框架构建

澜沧江是我国大规模开发利用的首条国际河流。本研究对“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界定为：网络空间中网民、非政府组织、媒体等针对在我国境内的国际河流河段上建设与运营梯级水电站等水电开发行为所带来的环境影响事件所表达的认知、态度、情感和行为倾向的集合[2-5]。舆情地传播呈现出离散分布、小世界、最小努力性的情报学特征[6]。研究构建了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的理论框架，具体包括舆情监测主体、舆情监测指标、舆情监测方法等3个方面，详见图1。

图1 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理论框架Fig.1 The analysis framework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monitoring

根据水电开发对环境影响的理论将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的主题分为水环境、生态环境、移民安置、跨境影响等4个方面。

研究参考了王青、成颖等的舆情监测指标体系[7]，并结合曾润喜、徐晓林等[8]网络舆情规律特征研究的成果，拟从环保舆情的舆情生长度、舆情热度、舆情倾度、舆情强度等4个维度开展舆情特征分析，掌握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生命周期、覆盖范围、情感倾向与热点事件。监测研究将使用内容分析法对采集到的舆情数据进行分析。Berelson B给出了内容分析法经典的解释：一种对具有明确(manifest)特性的传播内容进行客观(objective)、系统(systematic)和定量(quantitative)的描述的研究技术[9]。这个定义阐明了内容分析法的本质。王知津，闫永君等指出，内容分析法的研究对象为文档的内容特征，通过对信息内容的分析，将大量信息特征有序、量化地表示出来[10]。Alfonseca，Rodríguez等人指出，内容分析法是一种有效的实践性研究方法[11]。

2 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方案设计

2.1 环境保护舆情监测需求

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情报的用户按照其在流域水电开发中职能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类：

(1)以发改委、环境保护部为主的审批部门。在水电开发的过程中，水电项目要得以通行并且顺利开发，就要获得发改委、环境保护部等多个部门的审批，其他相关的部门还有流域管理委员会、国土资源部门、农林渔牧业部门、文物部门和地质部门等相关部门。

(2)以华能澜沧江公司为主的水电开发相关企业。澜沧江流域水电站梯级滚动开发主要有华能澜沧江公司完成。目前除了大朝山水电站由国投云南大朝山水电有限公司建设开发，云南省境内其他的14座水电站均由华能澜沧江公司投资开发，当前澜沧江流域已经形成了有序的开发梯度。

(3)提供政策、资源支持，并主要负责库区移民安置的当地政府。云南省境内的澜沧江河段上流域梯级水电开发涉及云南省6个州(或地级市)、11个县(自治县)，影响云南省总计约14万的水电移民。在水电开发过程，当地政府主要提供政策、资源支持，此外还主要负责移民安置的工作。

2.2 环境保护舆情监测内容

(1)舆情监测主题构建。关键词是舆情信息的缩微表达，根据前文水电开发环境保护问题的理论知识，研究从环保舆情数据库中人工提取出环境保护问题研究的关键词，根据篇幅的长短、与环境保护的亲疏关系，每篇文献中选取3～10个关键词。通过关键词，将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主题分为水环境相关舆情、生态环境相关舆情、移民安置相关舆情、跨境影响相关舆情。

(2)舆情监测指标选择。根据上文构建的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的理论框架，结合澜沧江水电开发的现状、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的需求，从澜沧江水电开发环保舆情的舆情生长度、舆情热度、舆情倾度、舆情强度等4个维度开展舆情特征分析，掌握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生命周期、覆盖范围、情感倾向与热点事件。

2.3 环境保护舆情数据处理方法

(1)舆情监测信息源选取。澜沧江流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研究选取的信息源为百度新闻。研究采用的方案是在百度新闻中通过水电站名称作为关键词搜索，有针对性地开展流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

(2)舆情监测采集工具选取。澜沧江流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监测的采集工具为MetaSeeker 网络信息采集软件。MetaSeeker的优点是能够简单明了地抓取信息数据并根据设定好的规则生成多个指定参数下的文本数据，便于实验分析。

2.4 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分析方法

研究将对采集到的舆情数据进行分析单元选取、分析类目指标体系构建，同时也对相应的计量对象进行了编码。之后研究将使用EXCEL、SPSS、UCINET等分析工具，采用描述统计、频数分析、交叉分析、社会网络分析法等，对监测采集到的数据进行定量的分析，试图掌握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多维度特征。

3 环境保护舆情数据采集与处理

3.1 舆情数据采集与舆情数据库构建

(1)数据采集过程。研究使用百度新闻中的“高级搜索”功能，以16座水电站的名字作为关键词搜索舆情信息，运用网络爬虫抓取技术，通过MetaSeeker数据采集软件抓取了2005年1月1日-2014年12月31日云南省境内澜沧江河段16座水电站的全部新闻作为原始素材。

(2)舆情数据库建立。将数据导出，通过对抓取的新闻素材内容进行人工逐条分析，筛选出环境影响相关新闻作为内容分析法原始数据，其中全部舆情信息3 473条，环境保护舆情187条，同时通过人工分析增加 “涉及电站”、“电站新闻数”、“涉及地区”、“工程阶段”、“影响范围”、“情感倾向”、“关键词”等字段，构建了2005-2014年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数据库。

3.2 舆情数据处理

3.2.1 分析单元选取

针对2005-2014年的云南省境内澜沧江河段水电站建设环境保护舆情数据库，选取其中实际计量的对象作为分析单元，并对分析单元编码如下。

(1)舆情的发布时间。不同的环保舆情信息都有自己的发布时间，每条新闻发布的年份属于定距变量(又称间隔尺度，是对事物类别或次序之间距离的测度；定距变量因为没有绝对零点，只能进行加、减运算，不能进行乘、除运算。)，直接按照数量进行编码。

(2)舆情发布的网站。根据舆情信息发布的网站的不同特点，不同网站进行编码。

(3)舆情涉及的电站类型。按照从上游到下游的顺序，对电站进行编码(见表1)。

表1 水电站编码Tab.1 The code of different hydropower stations

注：表中加“*”的电站表示因为生态环境方面的考量已经取消建设的水电站。

(4)水电站所处建设时期。对云南省境内澜沧江河段水电站所处建设时期编码如下：前期工程期编码为1，主体工程期编码为2，运营期编码为3，取消阶段编码为4。

(5)水电站环境影响范围。水电站环境影响范围编码如下：施工区编码为1，移民安置区编码为2，淹没区编码为3，工程上游区编码为4，工程下游区编码为5。

(6)舆情的态度类型。按照对于水电开发环境影响的态度，编码如下：消极态度编码为1，无情感倾向编码为2，积极态度编码为3。

(7)舆情转载数。舆情转载数在百度新闻检索中又称为相同新闻数，是判别舆情收关注度的重要指标。舆情转载数是定比变量，直接按照数量进行编码。

(8)舆情关键词。研究从环保舆情数据库中人工提取出环境保护问题研究的关键词，每篇文献中选取3～10个关键词。在不影响舆情表意的基础上，将同义词或近义词进行合并。经过上述的数据规范和清洗，每篇文献筛选出 6个左右关键词。通过 EXCEL统计关键词及其频次，并按频次从高到低进行排序。为了减少低频词对分析结果带来的干扰，选取高频词( 词频大于等于10) 共计30个词进行编码。舆情监测除了关注热点事件以外，也格外关注带有负面影响的时间。因此，研究另外选取了带有负面意义且词频相对较高的5个关键词，分别是：稳定，征地，贫困，社会矛盾，群体事件。编码详见表2。

3.2.2 分析类目体系构建

研究参考了王青、成颖等的舆情监测指标体系[7]，并结合曾润喜、徐晓林等[8]的研究成果，构建了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特征分析类目体系，见图2。

表2 关键词编码Tab.2 The code of different key words

图2 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特征分析类目体系Fig.2 The category system of the features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3.2.3 数据处理结果

通过以上分析单元选取对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数据库的数据进行处理，将原先的文本数据通过可以计量的对象进行量化。通过建立分析类目体系，将可以计量的对象进行分类，方便从舆情的生长度、舆情的热度、舆情的倾度与舆情的强度等4个维度开展研究。通过对舆情数据的量化处理，获得了用数字表示的舆情数据库，见表3。

表3 2005-2014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量化数据库(局部)Tab.3 The database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of the environmental effects along Lancang River from 2005 to 2014(in part)

4 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多维度特征分析

4.1 舆情生长度

为了探索环境保护舆情在发生、传播阶段的演变规律，研究绘制了环境保护舆情按年份变化图，见图3。从图3中可以看出，从总量来看，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总量相对较少，年平均量仅为18.7条。这反映出当前人们对水电开发的环境影响关注相对较少。从纵向角度来看，环境保护舆情整体呈现增长趋势。2005年时仅有1条环境保护相关的舆情，2009年之后快速增长。环境保护舆情数目的快速增加也反映了我国水电开发环境保护政策力度的不断增加，人们对于水电开发的环境影响更加关注。

图3 2005-2014年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变化Fig.3 The number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along Lancang River from 2005 to 2014

图4 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来源主要网站Fig.4 The top 15 websites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of the environmental effects

4.2 舆情热度

(1)网站覆盖度。研究绘制了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前15大来源网站，见图4。这些网站中，新华网、人民网为中央重点网站/媒体，网易、凤凰、新浪、腾讯、搜狐为主流门户网站，和讯网为财经行业网站，云南日报、普洱日报为地方媒体，云龙政府网为政府网站，中国网为对外传播网站，中国电力新闻网、北极星电力网为电力行业网站，21CN为互联网行业网站。环境保护舆情来源网站的统计能够帮助进一步了解当前主要关注澜沧江水电开发过程中环境影响行为的网站，对于舆情监测信息源的掌握有更为深刻的认知。

(2)电站覆盖度。研究对采集到的舆情信息根据其涉及的水电站进行了分类，绘制了不同水电站的舆情数量图，见图5。从图5中可以看出，关于糯扎渡水电站报道的环境保护舆情报道最多，有38条。结合舆情内容来看，糯扎渡水电站在工程初期深陷“未批先建”困局，负面舆情较多。或许正是因为受到舆论的监督，在其后续建设过程中格外注重环境保护问题，采用叠梁门方式实施电站进水口分层取水措施，建成了珍稀植物园、珍稀鱼类增殖放流站、野生动物拯救站等，为流域生态平衡与维持作出了巨大贡献。此外，小湾水电站、苗尾水电站、功果桥水电站、景洪水电站等相关的环境保护舆情也相对较多。

图5 不同水电站环境保护舆情数量对比Fig.5 The comparison of the number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from different hydropower stations

(3)阶段覆盖度。研究绘制了水电站建设不同时期环境保护舆情的占比图，见图6。从图6中可以看出，主体工程建设期内相关的环境保护舆情数目最多，占比最大，为42%。水电站在建设与初期蓄水过程中对生态系统的影响最为明显，社会公众也更为关注。运营期内的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占比次之，为36%。舆情数据反映出的环境保护相关问题与刘兰芬等的研究成果一致[12]。

图6 水电站建设不同阶段环境保护舆情占比Fig.6 Percentage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of different stages

(4)范围覆盖度。研究绘制了水电建设过程中不同影响范围环境保护舆情占比图，见图7。从图7中可以看出，5类区域的环境影响问题相对均衡，移民安置区环境保护舆情占比最大(26%)，工程下游区次之(22%)，施工区与下游区并列(18%)，淹没区占比最小(16%)。

图7 不同影响范围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占比Fig.7 Percentage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of different range

研究将水电建设环境影响范围和水电站不同阶段作了交叉分析，统计结果见表4。从表4中可以看出，在工程前期阶段，对移民安置区影响最大(48.3%)，涉及到征地、移民搬迁、安置、补偿等环境保护相关问题。在主体工程阶段，除了移民安置区(45.6%)外，对施工区的环境影响较大(43.0%)。这是因为主体工程阶段，对环境的影响除了移民安置问题外，主要涉及被破坏、施工废水、施工扬尘、机械噪声、生活垃圾等问题，而后者存在的主要范围即为施工区。朱党生、周奕梅等也曾指出，水电工程影响范围的划定应分析工程的全过程[13]。

表4 环境影响范围和水电站不同阶段的交叉关系 %

4.3 舆情倾度

研究绘制了包含3种态度的舆情占比图，见图8。从图8中可以看出，持消极态度的环境保护舆情报道仅占比9.7%。结合环保舆情数据库的舆情信息内容分析发现，负面舆情报道中涉及移民安置问题的占比78%。另外包括的还有环保审批手续不齐全、未批先建等现象。可见移民安置问题的报道是水电开发环境影响负面舆情中的最大组成部分。

图8 不同态度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占比Fig.8 Percentage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of different attitudes

4.4 舆情强度

4.4.1 舆情频度

舆情频度包括舆情转载数和关键词的频数两部分组成。

(1)舆情转载数。转载数是舆情传播过程中的重要指标，研究统计了转载数最高的10条持消极态度的舆情信息。研究发现，转载数最高的10大负面环境保护舆情中移民安置问题占比60%，水电建设环境保护审批程序问题占40%。前10大负面舆情报道的平均转载数是10.2，远远超过所有舆情报道的平均转载数2.9。

(2)关键词频数。研究对其词频也进行了统计，统计结果见表5。从表5中可以看出，词频最高的30个关键词中，大致分为移民及相关问题、涉及到的生态环境问题、水电开发相关的利益者、水电站名称等。从关键词频数中，依然能够看出移民安置问题是水电开发过程中政府、水电开发企业的重要大事。

4.4.2 舆情关联度

研究统计了35个关键词同时在同一条舆情中出现的次数，构建了35×35共词矩阵，借助UCINET 可视化软得到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社会网络，见图9。从图9中可以看到，“移民”、“政府”、“华能澜沧江”3者的位置关系是“政府”居中，3者相对紧密，说明了政府在移民安置问题上的主导地位，而做好移民安置工作需要3者紧密合作。

表5 水电开发环保舆情关键词Tab.5 The table of keywords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of the environmental effects

图9 澜沧江水电开发环境保护舆情的35×35共词矩阵社会网络Fig.9 35×35 co-word matrix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此外，研究发现“橄榄坝水电站”、“糯扎渡水电站”、“小湾水电站”、“景洪水电站”与“跨境影响”、“湄公河”联系也相对紧密，结合电站的地理位置可以发现，这4座电站都位于澜沧江下游，其“跨境影响”也更受到下游“湄公河”国家关注，因而在“环保”、“绿色发展”方面需要更大的投入以减轻下游国家的担忧。

5 我国国际河流水电开发环境保护工作存在的问题与建议

5.1 存在的问题

从以上的舆情特征分析来看，水电开发企业与当地政府在水电开发过程中对于环境保护及环境保护舆情引导方面还存在以下问题。

(1)环保部门缺乏足够的权威与制裁手段使得水电建设“未批先建”现象较为普遍，在未通过环境审批的情况下开展水电建设将会对生态环境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当前水电企业为了追求效率，“未批先建”是水电建设行业的潜规则。当地政府为了地区经济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默许水电企业提前开展建设，并通过政策、人员等多方面的支持。而没有合格的环境影响评价的水电工程对于生态系统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潜在威胁。

(2)移民安置问题依然严峻，政府因具有强制执行力而在移民安置的过程中往往忽略了移民权益的保障。移民安置问题是水电建设过程中必须面对且重视的问题，也是水电建设环境保护舆情的重要主体。大规模、大范围的水利水电工程建设与开发产生了大量的水库移民，他们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这当中仍然有部分农村移民为了水电建设放弃了赖以生计的良田，却仍然生活在贫困中。因为权力的不对等，在移民安置问题上移民的权益难以得到充分保障。

(3)水电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较少与对外传播网站/媒体合作，难以有效减轻下游国家民众对我国水电开发所带来的担忧。从舆情网站覆盖度角度来看，主流门户网站、中央重点网站、财经行业网站、云南地方网站/媒体为主要的舆情平台，对外传播网站仅占比8%。水电企业对国际河流的水电开发的环境影响不仅是在国内段，也将产生水土流失、径流量变化、影响鱼类洄游繁殖等一些列影响。而水电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努力如果缺少让下游国家民众了解的平台，将会给水电项目本身带来巨大的国际舆论压力。

5.2 对策与建议

(1)赋予环保部门更大的职责权力，制定有效地制裁措施限制水电开发“未批先建”，减少对生态环境的不确定性影响。国际河流水电建设如果“环保缺失”，将会对境内外的生态环境与沿岸的居民产生巨大的不利影响。这就要求赋予环保部门更大的职责与执行权力，能够制定有效的措施限制大型水电企业的环保违法行为。

(2)移民问题是环境保护工作的重中之重，必须充分保障移民的权力，做好移民的补偿与后期扶持工作，防止移民贫困化。移民安置问题复杂，牵一发动全身，将会给水电项目建设带来巨大的舆论风险。这就给各级政府的移民管理部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严格做好移民资金的监管与使用，在移民安置过程中做好信息公开与移民参与工作，切实保障移民的权益。针对移民贫困化问题，Michael M. C认为仅仅依靠直接补偿不能防止移民的贫困，这需要为移民直接投资追加资金，此外开展劳动培训，帮助他们提升劳动技能是必要的[]。在充分尊重移民意愿的基础上做好补偿与后期扶持工作，使移民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生活。

(3)水电开发企业通过对外传播平台积极做好水电开发环境保护宣传工作，让更多的境外民众了解企业在环境保护中的努力，增进与下游国的互信，促进流域层面的合作开发。与境内河段开发不同，国际河流的开发将面临着一定的来自下游国对可能存在的环境影响而产生的国际舆论压力。这就要求水电开发企业转变宣传思维，不仅仅做好国内的宣传，也需要和对外传播网站/媒体合作，与环境保护NGO合作，开展深度地宣传报道，减少因为信息不对称而产生的舆论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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