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卫民
融合·共享·同心圆
——浅论习近平新媒体思想
董卫民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党的新闻舆论宣传工作和以互联网为支撑的新兴媒体条件下的舆论引导、媒体融合、国家治理等,进行了全面深刻的论述,形成了他系统的新媒体思想。其中关于媒体融合、互联网共享、打造线上线下同心圆等方面的阐述,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重大创新,给媒体转型指明了方向,也赋予了党的群众路线崭新的时代内涵;既是新兴媒体条件下党的群众路线“再发现”,也为媒体融合发展和国家治理勾画出了新蓝图。
习近平;新媒体思想;融合;共享;同心圆;群众路线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党的新闻舆论宣传工作和以互联网为支撑的新兴媒体条件下的舆论引导、媒体融合、对外传播等,先后发表了8·19、2·19、4·19等纲领性讲话,从而形成了他系统的新媒体思想。习近平的新媒体思想,以网络舆论引导为路径,以网络时代的国家治理为核心,以网络服务群众、造福人民为目的,全面阐述互联网条件下的新闻舆论和国家治理等重大课题;其中关于媒体融合、互联网共享、打造线上线下同心圆等方面的阐述,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重大创新,给媒体转型指明了方向,也赋予了党的群众路线崭新的时代内涵;既是新兴媒体条件下党的群众路线“再发现”,也为媒体融合发展和国家治理勾画出了新蓝图。“融合、共享、同心圆”等是习近平新媒体思想的核心理念。
2013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发表了重要的讲话,即“8·19讲话”。讲话中,习近平首次提出“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1]。他还明确指出,“根据形势发展需要,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2]随着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人们传播信息、获取信息的手段、路径不断增加,可以通过微博、微信等,在互联网上发出自己的声音,社会问题、新闻事件也借助互联网快速传播、发酵,形成舆论热点。但是互联网传播是双刃剑,不法分子、敌对势力也会在网络空间里打着言论自由的幌子,从事渗透、抹黑、乃至颠覆活动。
习近平针对“网络舆论场”存在的不安定因素,明确指出,要积极主动,正视网络舆论空间的潜在威胁,不能被网络边缘化,要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主动权,占领互联网宣传阵地,因为“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3]。在互联网这个舆论阵地上,存在着恶意攻击党的领导、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歪曲党史国史、造谣生事的言论。因此,根据习近平总书记“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主战场”的判断,加强舆论引导,就成为当下新闻舆论工作的“重中之重”,只有这样,才能保障党在新媒体时代对新闻舆论工作的主导权、领导权。为了掌控舆论主导权,优化媒介生态,媒体融合势在必行。
而推进媒体融合,建设新型媒体集团,本就是习近平新媒体思想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014年8月18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上,习近平提出:“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着力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建成几家拥有强大实力和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形成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4]这次会议还通过了《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
其实在8·19讲话中,习总书记就提出,“要适应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的新情况,加快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充分运用新技术新应用创新媒体传播方式,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3]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推动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发展”也被写入《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2016年2月19 日,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再次提出“要推动融合发展,主动借助新媒体传播优势”[5]。而且就在这次会议召开前的当天上午,习近平先后调研了人民日报新媒体中心、人民网演播室、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媒体,在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听取媒体融合情况汇报,并通过新华社客户端等新媒体平台与群众互动,充分展现了他对媒体融合发展的深厚期望。
共享是习近平新媒体思想的核心理念之一。为此,他曾经提出要让互联网真正造福人民,“要适应人民期待和需求,加快信息化服务普及,降低应用成本,为老百姓提供用得上、用得起、用得好的信息服务,让亿万人民在共享互联网发展上有更多的获得感。”[6]让互联网增强百姓的“获得感”,除了促进网络生产力发展,还需要一个前提、一条路径。
一个前提就是接受并鼓励网络监督,保障民意表达畅通,让人民群众共享协商治理。毛泽东同志在《为人民服务》中说:“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的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7]2016年4月19日,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生动地指出,“很多网民称自己为‘草民’,那网络就是现在的一个‘草野’。网民来自老百姓,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6]“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这是习近平新媒体思想的又一个重要论述;结合8·19讲话,可以看出,习近平的“民意上网”思想其实是一脉相承的,因为8·19讲话中,他也曾说,“宣传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的,人在哪儿重点就应该在哪儿。”[8]
和历史上历次媒体变革相比,互联网传播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开启了全民“媒体化”时代。仅从电子媒介发展历程看,广播的出现曾经引发了报业生存危机;电视的高速扩张,也引发过广播生存危机。但是,那些危机都局限在传媒自身领域,互联网带来的传播变革,却是一场全民互动、互联的社会变革,有学者把互联网传播称为“新传播革命”[9]。在这场革命中,互联网作为一个信息传播大平台,既是网民获得信息、交流信息的平台,也是他们表达对社会、对政府看法的平台,也就是表达民意的平台,这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回避的“事件”,即“支持群体形成的网络的兴起不应被视为一个发明,而是某种结果,一个已经发生在我们的世界,不可能再取消的事件”[10]。习近平总书记根据互联网这个“事件”的具体特征,明确要求各级政府和党员干部主动接受“互联网监督”。他还告诫党员干部,网民来自普通群众,对网上民意要有包容心,“对建设性意见要及时吸纳,对困难要及时帮助,对不了解情况的要及时宣介,对模糊认识要及时廓清,对怨气怨言要及时化解,对错误看法要及时引导和纠正。”[6]
而要让老百姓共享互联网发展的“获得感”,除了鼓励“网络监督”这个前提,还有一条路径,就是创新、提升新媒体的传播能力。在4·19讲话中,习近平重提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的新发展理念,即“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理念[6]。在2·19讲话中,习近平也曾要求“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必须创新理念、内容、体裁、形式、方法、手段、业态、体制、机制,增强针对性和时效性。要适应分众化、差异化传播趋势”[3]。在8·19讲话中,习总书记指出,“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点要抓好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3]
在新媒体时代,自媒体勃兴带来舆论传播格局变化,主流、民间两个舆论场并行;因此,创新舆论宣传理念,首先就体现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到的“分众化、差异化传播”。其次是关于传播手段的创新,就是在深度融合基础上,打造有核心竞争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增强传播力、提升公信力和舆论引导力,真正使新闻媒体及其从业者成为“党的政策主张的传播者、时代风云的记录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公平正义的守望者”[5]。关于舆论宣传基层工作创新,体现在新媒体上,是要有接地气的传播方式,用习总书记的话说,“关键是提高质量和水平,把握好时、度、效,增强吸引力和感染力,让群众爱听爱看、产生共鸣,充分发挥正面宣传鼓舞人、激励人的作用。”[3]群众喜闻乐见,才能提高新媒体的传播能力和传播效力。
习近平在4·19讲话中说,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13亿人民必须凝聚共识,“凝聚共识工作不容易做,大家要共同努力。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什么是同心圆?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动员全国各族人民,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6]形成这个“同心圆”的途径,就是党和政府各级领导干部要有互联网思维,学会使用互联网治国理政,这是习近平新媒体思想的又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个思想也和习近平关于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的论述交相辉映。至于如何打造这个“同心圆”,习近平明确要求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经常上网看看,潜潜水、聊聊天、发发声,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搜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疑释惑。”[6]
打造同心圆的另一个路径,就是真抓实干,“以人民为中心”,加强网络治理。习近平的网络治理思想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是打击网上的虚假、诈骗、攻击、谩骂、色情、暴力等,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6]
其次是确保意识形态安全。在8·19讲话中,习近平特别指出,“历史和现实反复证明,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11]三个“事关”深刻概括了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性。在自媒体迅速扩展的环境下,各种网络信息泥沙俱下、清浊难辨,确保意识形态安全就显得尤为重要。
最后是坚持“正面报道为主”。在2·19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新媒体也要讲导向。”[5]新媒体讲导向不仅是对网络空间的治理和把控,而且事关舆论宣传的主动权和主导权。在8·19讲话中,习近平曾提到,“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是宣传思想工作必须遵循的重要方针。”[3]“正面宣传为主”的提法,本身就是一种导向;不过,新媒体有特殊的传播规律,新媒体讲导向首先要讲互联网思维,正如前面提到的那样,要适应分众化、差异化传播,加快建设舆论引导新格局。导向正确,才能确保网上主流舆论健康成长,确保意识形态安全,净化网络空间,打造出一个健康的网上网下同心圆。
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第一次把群众路线确定为毛泽东思想三个“活的灵魂”之一,并将它的基本内容概括为“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12]。然而,现在一些党员干部由于经受不住各种诱惑,出现脱离群众现象,比如理想信念不坚定、腐朽落后思想文化沉渣泛起、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等,完全背离了党的群众路线。种种令人警醒的现象,彰显了新媒体时代坚守党的群众路线的重要性。
互联网传播作为新技术推动下的传播革命,因其信息传播的互动性、接收终端的移动性,以及使用的便捷性,很快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第四次传播革命”,“亦即互联网相关技术推广使用以及由此带来的新媒体勃兴。”[13]这次传播革命中,自媒体勃兴完全是全民参与、全民应用,“在互联网的平台上,任何一个有着良好的互联网知识的中国公民,事实上现在都能够参与任意事件的相互讨论。互联网允许思想在联入互联网的人们之间快速地传递。互联网不仅为民众带来有关经济机会的信息,也包含了经济领域之外的声音。今天,互联网已经是中国人的社会和政治意识的一个愈发重要的来源。”[14]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就像一起不期而遇的“群众媒体运动”,而习近平的新媒体思想不仅完全契合党的群众路线,还充满了崭新的时代气息,是互联网时代对党的群众路线的再发现。
李良荣曾经以互联网为中心,把当下受众分为三个类型,分别是“网络原住民”“网络移民”和“网络难民”。他说:“对于新媒体,年轻人是原住民,中年人是移民,老年人就是难民。”[15]新兴媒体对传统媒体的一个巨大冲击,就是“网络原住民”“网络移民”纷纷离开传统媒体,在新兴媒体上获取信息、休闲娱乐,同时也在新兴媒体上表达诉求。
习近平总书记在4·19讲话中提到的“草根”网民,其实就包含了“网络原住民”与“网络移民”,他们是目前最主要的网络用户,也是新媒体时代互联网上的“群众”。在习近平的“互联网思维”中,他发现的新媒体受众不仅包括青少年,还包括弱势群体、边缘人群等,这些人在互联网上重新集结,“再中心化”成为新的意见群体和利益群体。
习近平总书记在他的新媒体思想中,还首次提出“互联网监督”,要求党员干部关注并回应群众关切,包容互联网上不理性的诉求表达;同时,他提出要让互联网造福群众,让亿万人民在共享互联网发展成果上有更多的获得感。尤其针对农村互联网基础设施还不健全的情况,他提出加大投入,“发挥互联网优势,实施‘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互联网+文化’等,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可以发挥互联网在助推脱贫攻坚中的作用,推进精准扶贫、精准脱贫,让更多困难群众用上互联网,让农产品通过互联网走出乡村,让山沟里的孩子也能接受优质教育……”[6]这些思想生动地展现出习近平总书记“一切为了群众”的宏愿和规划。
这里提到的主体,包括“网络监督主体”和“创新主体”。前面提到,“互联网监督”是习近平一个重要新媒体思想。为了保障“互联网监督”的实施,他不仅要求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熟悉网络、使用网络,积极回应群众诉求,还深刻指出,“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6]简单一句话,道出了一个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高瞻远瞩和深刻洞见,因为网民就是新媒体上的主体。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4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17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到7.51亿,半年共计新增网民1 992万人,半年增长率为2.7%。互联网普及率为54.3%,较2016年底提升1.1个百分点。”“截至2017年6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7.24亿,较2016年底增加2 830万人。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由2016年底的95.1%提升至96.3%。”[16]这7.51亿网民,7.24亿手机上网用户,既是互联网主体,也是“互联网监督”的主体。新媒体时代,做好“网络舆论监督”,坚守网络舆论阵地,他们既是需要引导的群众,更是可以依靠的主体。为此,习近平语重心长地告诫各级领导干部,“对网上那些善意的批评,对互联网监督,不论是对党和政府工作提的还是对领导干部个人提的,不论是和风细雨的还是忠言逆耳的,我们不仅要欢迎,而且要认真研究和吸取。”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6]。
马克思和恩格斯说,“历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它‘不拥有任何惊人的丰富性’,它‘没有进行任何斗争’!其实,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在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且进行战斗。并不是‘历史’把人当做手段来达到自己——仿佛历史是一个独具魅力的人——的目的。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17]历史是人创造的,推动创新和发展要依靠的主体始终是人民群众。创新是习近平新媒体思想的又一个核心理念,针对目前我国互联网核心技术的欠缺,习近平寄希望于我们自己的专家学者,他说:“我国网信领域广大企业家、专家学者、科技人员要树立这个雄心壮志,要争这口气,努力尽快在核心技术上取得新的重大突破。”[6]市场上买不来的核心技术,他鼓励专业人员自己研发,“可以探索搞揭榜挂帅,把需要的关键核心技术项目张出榜来,英雄不问出处,谁有本事谁就揭榜。”[6]关于网络安全,习近平指出,“网络安全为人民,网络安全靠人民,维护网络安全是全社会共同责任,需要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广大网民共同参与,共筑网络安全防线。”[6]此外,他还就培养人才、引进人才等做出了具体指示,告诫各方要懂得“得人者兴,失人者崩”的道理。因此,习近平网络监督主体和创新主体的“再发现”,赋予了“一切依靠群众”崭新的时代内涵。
在习近平的新媒体思想中,还有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联系群众的渠道再发现。在4·19讲话中,习近平明确提出,“要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了解群众、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成为发扬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的新渠道。”[6]要保持这个渠道畅通,让它发扬好“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干群联系功能,不能忽视对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的媒介素养培育;“所谓媒介素养是指人们对不同媒介的特质与功能的认知能力,对媒介传播信息的解读与批判能力,以及参与媒介、运用媒介及其信息为个人生存发展和社会进步服务的能力。”[18]媒介使用和渠道维护是媒介素养培育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在2·19讲话中,习近平提醒,“党员干部要增强同媒体打交道的能力,善于运用媒体宣讲政策主张、了解社会民情、发现矛盾问题、引导社会情绪、动员人民群众、推动实际工作。”[3]善于同媒体打交道,就包含了这两层含义:一是会使用媒体,特别是会使用新兴媒体;二是善于“养护”媒体,特别要善于“养护”新兴媒体这个干部群众沟通交流的渠道。
自媒体时代,每一个突发事件的出现,都有可能掀起一场无法预测的风险传播,随时可能会爆发舆情危机;直面舆情固然重要,但是直面未必就会发现真相。因此,保持上下交流渠道的畅通,才是采集信息、发掘真相的有效路径,而不会被铺天盖地的信息潮淹没。因此,新媒体的各种形态,特别是微信、微博、微视频自媒体以及各种移动客户端,都可以为我所用,成为上下沟通的新渠道,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推进媒体融合的深意所在;也唯有深度融合、守住渠道,才能守住主流舆论阵地,做到“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3]。真正做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要义之一是尊重新闻传播规律,这是做好新闻和宣传工作的科学前提。”[19]习近平的新媒体思想,不仅尊重新闻传播规律,还充分结合新传媒科技,与时俱进,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创新发展做了巨大贡献。
首先是新媒体时代“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具体统一在治国理政如何过互联网“这一关”。通过学习习近平网信思想以及相关舆论宣传的重要讲话,可以看出他对互联网的基本判断:互联网上有真实的民生状况;有原生态的民情、民意表达,是当下民间发声的重要路径;互联网是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联系沟通的重要渠道;同时,互联网作为一个民间舆论场,在其“野蛮生长”过程中鱼龙混杂,存在着意识形态不安全因素,管好、治好、用好互联网已经成为治国理政重大课题。因此,习近平要求党员干部“上网潜水”,掌握网络传播规律,“要解决好‘本领恐慌’问题,真正成为运用现代传播新手段新方法的行家里手。”[6]在掌控、运用新媒体中,做到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解决好“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5]这个党的群众路线根本问题。
习近平新媒体思想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另一个重大贡献,是从“新闻宣传工作”到“新闻舆论工作”理论表述的重大突破。这个在8·19讲话里提出的新表述,不仅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更充满了互联网思维。因为在信息传播技术飞速发展、广泛应用的今天,舆论环境和生态发生了巨大变化,正如习近平所说,“今天,宣传思想工作的社会条件已大不一样了,我们有些做法过去有效,现在未必有效;有些过去不合时宜,现在却势在必行;有些过去不可逾越,现在则需要突破。‘不日新者必日退。’‘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20]从“新闻宣传”到“新闻舆论”的提法,凸显信息特征,是马克思主义新闻宣传思想在新媒体时代的新表述、新发展。
习近平新媒体思想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贡献,还体现在推动媒体融合、掌握舆论主导权上。习近平指出,“面对传播快、影响大、覆盖广、社会动员能力强的微客、微信等社交网络和即时通信工具用户的快速增长,如何加强网络法制建设和舆论引导,确保网络信息传播秩序和国家安全、社会稳定,已经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突出问题。”[21]因此,真正让舆论宣传“以人民为中心”,保障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做到“多种声音、一个导向”,还需要做好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深度融合,掌控舆论引导方向。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提出,“共产党人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各国无产者的斗争中,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的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22]我们在学习习近平关于舆论宣传系列讲话时发现,如果可以用一个公式来描述习总书记的新媒体思想,那就是“互联网+群众路线”。比如他提到的“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互联网+文化”等,主要目标就是在互联网还不发达、不完善的农村,促进农村经济和文化建设,让互联网“创富”农村网民,其实质就是解放农业生产力,解放文化生产力。而习近平的媒体融合思想和战略构想,也是促进生产力发展——解放媒体生产力。正如他2015年12月25日视察解放军报时指出的,“要研究把握现代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和一体化发展理念,推动各种媒介资源、生产要素有效整合,推动信息内容、技术应用、平台终端、人才队伍共享融通。”[23]
此外,习近平还特别指出,推动媒体融合也是为了提升国际传播能力,打造具有国际影响的外宣旗舰媒体,以“增强国际话语权,集中讲好中国故事”[3]。他在许多重要讲话中,多次提到讲述中国故事,要求“讲清楚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深厚的文化软实力;讲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植于中华文化沃土、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有着深厚历史渊源和广泛现实基础。”[3]从这几个“讲清楚”可以看出,习总书记媒体融合思想的背后,是满腔的民族自信心,其核心依然是人民群众。因此,习近平的新媒体思想,为当下的媒体融合、创新转型确立了方向,那就是:服务人民群众,进一步解放媒体生产力。
习近平的新媒体思想,比如媒体融合、互联网共享与治理、打造线上线下同心圆等,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既顺应了网络时代信息传播新生态、舆论发展新常态,也赋予了党的群众路线崭新的时代内涵,是新媒体环境下对党的群众路线的“再发现”、新阐释,是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新贡献。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新媒体思想,必须要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坚持舆论导向和舆论监督的统一、坚持创新和共享的统一。只要这样,才能确保党媒姓党不动摇,确保看齐意识不动摇;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以民为本、以人为本,壮大主流舆论,构建健康、纯净的新媒体发展空间,打造互联网强国,助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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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vergence·Sharing·ConcentricCircle—OnXiJinping’sNewMediaThoughts
Dong Weimin
Since the 18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on the Party’s news and publicity work, and public opinion guidance, media convergence,state governance, etc. under the new media condition supported by the Internet, Xi Jinping, the General Secretary, has elaborated comprehensively and deeply and formed his systematic new media thoughts. The elaborations of media convergence, Internet sharing, building up on-line and off-line concentric circles, etc. are not only the great innovations of the Marxist news view, and point out the direction of media transformation, but also endow the Party’s mass line with new epoch connotations. It is the “rediscovery” of the Party’s mass line under the new media condition and lays out a new blueprint for media convergence development and state governance.
Xi Jinping; new media thoughts; convergence; sharing; concentric circles; the Party’s mass line
2017-08-25;责任编辑:晏小敏)
董卫民,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浙江台州电视台主任编辑。
D261.1
A
10.3969/j.issn.2095-042X.2017.06.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