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忠
一本杂志,我能连续成为它30年的忠实读者,这本杂志就是《故事会》。我和《故事会》的机缘,是20世纪1986年,那时候我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那时候我在报摊上看到这本杂志,就用节省下来的生活费买了一本,回家后就手不释卷地阅读起来。从那开始,我都会每期购买。看了时间久了,就萌发了向《故事会》投稿的念头。我根据苏北一个叫做顺河村一桩凶杀案写了一篇约有2000字的故事,工工整整地誊抄在方格纸上,贴了一张八分钱邮票寄给了编辑部。这篇故事投寄出去了,心也随之而飞了,每天我都望穿秋水一般地焦灼等待着编辑部的回音,幻想自己的习作变成铅字刊登在杂志上。每天我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顺河村小卖部,询问是否有我的信,每每都得到冷冰冰的“没有!”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拿到那令我魂牵梦绕的信,我索性跑到离家数里的邮局去查询,在征得邮局工作人员的同意下,我从绿色的邮包里倒出一大摞信件,一封封地翻找着。
就这样一次次满怀着希望而来,一次次满怀着失望而归。时隔一个月后,我收到编辑部的来信,原来这篇习作由于缺乏故事性,没有人物戏剧冲突,遭到编辑的退稿。接到这封退稿信后,我一夜辗转反侧,心情特別沮丧。我的爱好文学的三姐安慰了我一夜,鼓励我不要被一次退稿而气馁。
我读《故事会》不仅仅是为了打发光阴,而且是为了去圆我的文学梦。平时每当崭新的《故事会》到来时,我都认真细读,从中去学习和汲取一些故事创作的技巧,同时还写读书笔记。一册杂志在手,囊括了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的故事,故事中既有人性中的大善、大美,也有人性中的大恶、大奸。
在和《故事会》结缘这些年里,我最喜欢读的就是“阿P的故事”、“民间故事金库”等等。读了时间久了,我的文学创作水平得到不少的提高,我从这本期刊中学到了创作故事的一些技巧和方法,如注重故事的戏剧冲突、故事桥段的合理性等等。这些运用在故事创作的技法,我都运用在人物传记的写作上。我先后创作并出版了传记《为生命喝彩》、《经络巨子——祝总骧教授的科学人生》、《强国之梦——程连昌人生几个片段》等六部。光阴荏苒,30年了,《故事会》陪伴我从青涩无知的少年,度过了激情澎湃的青年、稳健持重的中年。即便这样,这本期刊依然是我主要阅读期刊之一。这30年里,我曾经在工厂里做过工人、副工段长、集团公司新闻中心秘书长、县文学工作者协会秘书长、中央级期刊主编、副社长。在工作之余,我投入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写作,发表或出版了200多万字的报告文学、传记文学。2008年,我作为中央级期刊《今日科苑》杂志副社长兼主编,出席了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主办的“第33届中央级期刊社长、主编培训班”,给我们这帮期刊老总讲课的老师中,竟然有《故事会》杂志社长兼主编何承伟。在课堂互动环节中,我对何老师说:“何老师,我是看着《故事会》长大的!”何承伟一听,便眉开眼笑道:“感谢您的一路陪伴!”我说:“感谢《故事会》,让我成了一位会讲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