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民众教育实验区实验事业述评

2017-03-12 21:22:07
关键词:实验区洛阳民众

孙 一 凡

(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江苏扬州225002)

洛阳民众教育实验区实验事业述评

孙 一 凡

(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江苏扬州225002)

1934年,中国社会教育社联合河南省教育厅、洛阳县政府在洛阳建立洛阳民众教育实验区,前后历经6年,最后宣告实验成功。洛阳民众教育实验区在教育、政治、经济等三个方面进行民众教育的实验,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洛阳民众教育实验区的实验事业,一方面在改革旧有民众教育机构工作弊病方面有着积极作用,探索了一条民众教育的新路;另一方面对于国民政府探究如何将中央权力积极往基层下延有着重要现实意义。

民众教育;洛阳实验区;基层政权;乡村建设

国民党定都南京后,宣布进入训政时期。秉着训导民众以及改造基层社会的目的,南京国民政府积极推动民众教育的发展。抗战胜利前,民众教育一直保持着快速发展的节奏。自20世纪80年代起,学界逐渐开始对这一时期的民众教育展开深入研究,至今研究成果颇丰①。总体来看,研究成果多集中于研究民众教育的实施主体,如民众教育馆及民众学校等民众教育机构。但对在民国时期民众教育发展中有着重要地位的洛阳民众教育实验区(以下简称“洛阳实验区”)的研究较少。笔者以洛阳实验区为研究对象,旨在理清其主要实验事业及其具体实效,探析其实验对于民众教育及乡村建设的影响。

一、洛阳实验区概况

(一)实验区创建背景

民众教育自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蓬勃发展,鉴于训政时期民众教育的重要性,必须各地相互联络进行才能取得一定的成效。据此,李云亭、俞庆棠、高阳、陈礼江等民众教育专家组织了中国社会教育社[1]。中国社会教育社初建于无锡,成立于1931年12月,以“研究社会教育学术,促进社会教育事业”为宗旨[2]146。该社每年举行一次年会,研究民众教育的专家以及政府主管教育的官员汇聚一堂,以某一话题为主题进行学术讨论并制定相关方案推动社会教育发展,从而推动全国社会教育的发展。年会也是中国社会教育社的最高权力机构。中国社会教育社成立后发展迅速,在南京、洛阳、广州等地均建有分社。有学者认为这一机构可以称得上“全国社教之总枢纽”[3]248。

1933年,中国社会教育社召开第四次理事会议,在本次会议上,推定赵光涛、高阳、陈大白②等草拟筹办民教实验区地点,地点定在洛阳附近以便与中原民众教育馆联络办理。同年8月,中国社会教育社第二次年会召开,修正通过了积极筹办洛阳实验区案。1934年3月,中国社会教育社第三次年会召开,决议聘任河南省教育厅、洛阳县政府为洛阳教育实验区的董事单位。年会通过了河南省教育厅、洛阳县政府办理洛阳教育实验区的计划大纲和办法。时被誉为“民众教育的保姆”的俞庆棠对洛阳实验区寄以厚望,认为“将来或能成为中原及西北之社会教育事业之中心”[4]。

由中国社会教育社联合河南省教育厅与洛阳县政府合作办理的洛阳实验区,旨在发展中原及西北社会教育,唤起民众。洛阳实验区的实验目的是以教育的方法组织民众、培养民力,以促成自治,复兴民族。1934年3月,洛阳实验区第一次董事会议召开,到场人员有考试院副院长钮永建、河南省教育厅厅长、洛阳县县长以及中国社会教育社的相关人员等。会议确定了洛阳实验区的办理方法及计划大纲,洛阳实验区正式筹备[5]。在洛阳实验区筹备期间,钮永建为了使其尽早落实而四处奔走。1934年8月,洛阳实验区正式宣告成立。

(二)实验区组织形式

在内部机构设置方面,洛阳实验区最高权力机构为董事会。实验区设指导处,指导处负责实验区的正常工作,指导处设总指导员1名,一直由考试院干事陈大白担任。指导处内分4个股:总务股、训练股、教导股、生计股,部门设置较为齐全。指导处4个股共有指导员5名,工作人员31人。所有指导员均受过高等教育,其中有3名成员毕业于民众教育人才的摇篮——江苏省立教育学院,他们对于如何开展民众教育工作有着一定的经验[6]。在对外工作方面,洛阳实验区设有施教区及推广区。所谓施教区即日常工作开展的地区,主要以吕庙为主。推广区是在施教区实验事业进展顺利后实验内容所要推广的区域。从洛阳实验区的内外部机构设置来看,其组织及工作开展方式与民众教育馆无异。

二、 洛阳实验区举办的主要实验事业

洛阳实验区针对现行的民众教育举措及乡村建设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新理论,并开展了部分实践,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实验区进行的实验事业可分为教育、政治、经济等三个部分。

(一) 教育实验

教育实验是洛阳实验区各类实验工作中的中心工作[7]2。洛阳实验区进行教育实验的第一步便是推动基层教育制的实施,主要通过建设中心民校基础学校来开展实验,以期实现基础教育的普及。其实验要点是将小学、短期小学以及民众学校合组为基础学校。洛阳实验区将其所设的中心学校作为开展乡村教育的主阵地,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普及识字教育。除在学校中推广识字教育外,洛阳实验区还辅以其特有的导生传习制,将教育送上门。鉴于师资力量的匮乏以及资金的紧张,洛阳实验区便在其中心民校学龄班的高级班中挑选学生,这些学生不仅要教同学龄初级学生,还担负洛阳实验区下属各村基础学校的教学工作。这样,既能巩固学生在学校所学知识,也能教习其他学生,可谓一举两得[8]。洛阳实验区不仅倡导学校、社会传习,还鼓励家庭相互传习。由于这一方法能最大限度地节省人力与物力来普及民众基础教育,所以,也多被其他地区民众教育馆所采纳。

当时各地民众教育馆普遍存在民众学校招生难和留生难的问题,多数民众教育馆采取感化的方式吸引学生,但收效甚微。针对这一难题,洛阳实验区在吕庙实验村实验了强迫征学的方法。洛阳实验区与保甲长合作,凡是未将适龄儿童及失学成年人送至学校读书者,连续一周、一月、两月不到校者均有不同程度的劳役惩罚。强迫征学法改善了其他地区民众教育馆吸引学生的方式,取得了不俗的成效[9]。

(二) 政治实验

政治实验是洛阳实验区的终极目标,可见其对政治实验的重视。洛阳实验区进行的政治实验按阶段可分为村政辅导制、政务辅导制、保教合一制等三个阶段。洛阳实验区在建立第一年着力推动村政辅导制的实施,其主要举措便是训练乡村民众领袖[10]。洛阳实验区深感训练民众必先训练民众领袖,刚建立便组织民众基础教育协进会联络村私塾教师、学董以及各保长等基础民众领袖。此外,洛阳实验区开办了保甲长训练班,对洛阳基层保甲长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严格训练。训练科目主要有:保甲规约、党义、新生活运动以及民众教育。从训练科目来看,洛阳实验区可以说是南京国民政府的基层宣讲者,将南京国民政府的施政理念传送到实验区内的各基层领袖[11]。

但村政辅导制实施后实效并不明显,洛阳实验区进行反思后决定倡导“政教合一”。但由于其本身只是一个教育学术团体,不能对政治机构加以改造,故退而求其次建立了政务辅导系统。施行这一措施的第一步便是创建师资训练班以充实欲参与此系统教师的政治知能,经过训练并考核合格的教师可充当政务辅导员。辅导的主要方法是在洛阳基层三保或者五保范围内设立中心政务督导员,督促各保甲长推行其工作。县里设一个总督导员,每区设立一个督察员。总督导员及督察员主要工作是督查基层政务督导员的工作。

进入抗战后,根据河南省教育厅下达给洛阳实验区的指令,洛阳实验区又进行了保教合一的尝试。其主要形式是将军事、政治、教育三者合于一体。一方面,洛阳实验区为开展干部教员的培训,设立了乡村师资训练所[7]77。洛阳下辖区各设一所,所长由所在地专员兼任,总理全所一切事务。乡村师资训练所分教务、训育两系,前者办理教务事宜,后者办理训育与军民训练。另一方面,洛阳实验区在区内设立各类保教合一的机构,主要有联保主任办公处、完全小学校、民众学校、公共体育场、息讼会、乡村医院等。保教合一其实是以教育的方式训育民众以及动员民众,同时也对政治、军事进行改造。这称得上是抗战时期民众教育推动乡村改造的一大创举。

(三)经济实验

经济实验是洛阳实验区旨在解决国民生计、挽救社会经济而开展的工作,其开展的特色实验事业是建立军农合一制度和开展全民造产运动。

军农合一是对洛阳所有乡村农民进行军事训练。其目的是训练农民战时保家保乡,闲时促进生产,最终形成军农合一的制度。其主要形式是开设军农训练班,值得注意的是,军民训练班也带有强制及征集色彩。洛阳实验区下属的施教区每甲出2名16岁以上、35岁以下的青壮年,要求品行端正、体魄健全,并且受过一定教育。入选后,按照军队大队编制进行编组,全程按照军事训练的方式进行训练。这一举措对于培养民力,进而支持抗战有着一定的积极作用[10]。

洛阳实验区建立的第三年便以全民造产实验为工作中心,相对于大部分民众教育馆以教育、指导的方式推动生计改善不同,洛阳实验区以政治的力量促使民众自主地建立生产团体,在严格管教中,唤起民众造产的兴趣。洛阳实验区运用政治力量监督民众,推动造产。首先,在各村建立造产协会作为全民造产的基本组织;其次,在各联保建立联保造产协会;再次,联合各联保建立区造产协会;最后是组织联区造产协会。造产协会的主要任务是调查每户生计情况、制定每户造产计划、提高原有的生产技能,继而由洛阳实验区进行新技术的指导,之后造产协会每个月观察每户实施造产的情况,根据各村情况以创办小生产互助团体、筹办信用社等方式来改善民众生计。这一举措可以说是洛阳实验区创造性地运用政治与集体的力量,推动乡村经济的发展。

三、洛阳实验区事业实施成效

(一) 教育实验成效

自实行强迫征学制以来,洛阳民众教育推广进展较为顺利。时实验区内工作人员说:“在直觉上我们所得到的印象,认为强迫征学制确为解决普通学校招生留生问题之最有效办法,且为普及全民教育之捷径。”[12]仅以洛阳实验区的吕庙村为例,吕庙村在实施强制征学后,全村适龄儿童需接受教育的共有111人,应征入学的有106人,其余未入学者均由于生计困难被免于征学。而成年男子失学者共有69人,应征入学的有64人,未入学者因谋生计而外出不在本地。从留生率来看,强制征学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未实施强制征学制以前,成人班上课出勤率最低时只有46.9%。实施强制征学制以后,正常上课出勤率高达81.3%,最低时也有75%[7]26。以此来看,洛阳实验区的教育实验可以称得上是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1937年,洛阳实验区对区内成人班进行统计,全区共有29个村设立了基础学校,受训成人学员总计674人。根据上述成果来看,洛阳实验区的教育实验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二) 政治实验成效

洛阳实验区在探索教育辅助政治的措施上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1935年1月,洛阳实验区举办的保甲长训练班正式结业,俞庆棠在毕业典礼上对这期训练班学员进行考询,结果“成绩称佳”。时任洛阳实验区总指导员的陈大白也肯定了政治实验的成效,认为政治实验提高了教师的地位,训练了地方自治人才,健全了民众组织,提高了民众智能[13]。陈大白对于政治实验也有着一定的反思。陈大白认为,虽然政治实验扩大了教育领域,也促进了村政建设的发展,但推行村政辅导制费力多而收效少,根本原因在于“村政当局表面上虽是协助办理,暗中则不时加以阻挠”[7]61。由此来看,政治实验受制于洛阳乡村社会的传统结构,无法深入进行乡村政治改造,取得成就非常有限。

(三) 经济实验成效

时任洛阳实验区的职员在回忆文章中写道:“洛阳实验区军农训练,把自卫与生产紧密结合,农忙从耕,农闲多训,夜间联防,做出了样子。”[14]851936年,洛阳实验区举办的军农训练班顺利结束。在毕业典礼上,时任中央分校副主任的刘海波称赞洛阳实验区:“能于短期内训练有此成绩,诚令吾辈军人惭愧。”[15]从中可以看出,军民合一基本达到了最初实验的目的。1939年,洛阳实验区为宣传军农合一,在麦熟之际,号召驻军开展割麦运动,帮助农民收割小麦。而与此同时,一部分农夫响应征兵制在其他地区进行军事服役。这次的割麦运动顺利结束,军农互动效果极佳[16]。在造产运动方面,1937年,洛阳实验区筱王造产协会顺利成立。同年,造产指导委员会也成立[17]。在此基础上,洛阳实验区还成功组织了筱王造产培训班以推动民众造产,经济实验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四、余 论

1940年,洛阳实验区宣布实验成功并停办[18]。相较于其他民众教育实验区,洛阳实验区的实验事业成效是最为显著的。成绩的取得可以归功于以下几大因素:一是得到政府的鼎力支持。从南京国民政府到河南省教育厅再到洛阳当地政府,均对洛阳实验区的实验持支持态度。在实验强制征学制、军农合一、造产运动等事业中,若无政府财力、权力支撑,必然流于形式。时有学者视察洛阳实验区时感叹道:“乡村建设是多方面的,绝非人财两缺的民教机关所能负起重任,因之,与其他事业机关联络战线,确属经济而两便,洛阳实验区即本此旨而实行。”[19]二是注意联络基层领袖。洛阳实验区开展保甲长训练班、吸收基层领袖进入其建立的民众团体中来。民国时期乡村多由基层领袖所把控,没有基层领袖的支持,民众教育则无法深入进行,最后也只能流于形式。在推动乡村建设实验中,洛阳实验区注意到与乡村基层领袖的合作,减少了因改造洛阳基层社会组织而受到的阻力。三是洛阳实验区人员的不懈努力。在当时的环境下,社会对民众教育机构内的人员多持批评态度,有人称民众教育馆是吃饭拿钱不做事的“养老院”[20]。相较于其他地区的民众教育机构,洛阳实验区的人员更能耐得住清苦,在待遇较差的情况下仍能扎根在洛阳的乡村并积极推动基层社会的发展。时人江文渔及梁漱溟对洛阳实验区的职员们致以敬意,称“此种清苦生活,诚堪敬佩”[21]405。

洛阳实验区在洛阳地区探索了民众教育与乡村建设相结合的道路,力求以教育的力量辅以合理的政治力量及团体力量来改造洛阳基层社会。通过一系列的实验事业,洛阳实验区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当时的民众教育学者李邦权对实验区的功能做了精妙的阐述:“民众教育学理之阐明,民众教育实施之创造,用实验的态度,乃唯一无二之法门,良以实验之为用,正可以得真理之微奥,反可以明错误之所在。”[22]洛阳实验区的实验事业可视为民众教育界推动民众教育改良以适应社会的一种尝试。洛阳实验区在洛阳基层积极探索民众教育新理论的实施,为民众教育服务战时中国基层社会开辟了一条新路。

注 释:

① 研究民众教育的代表性成果有:朱煜的《民众教育馆与基层社会现代改造》,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周慧梅的《近代民众教育馆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张蓉的《中国近代民众教育思潮研究》,华东师范大学2001年博士论文;朱煜的《民众教育馆与基层政权建设——以1928-1937年江苏省为中心》,《近代史研究》2012年第3期,第111-126页.

② 张大白,原南京国民政府考试院成员,洛阳实验区成立后,担任洛阳实验区的总指导员,即洛阳实验区的负责人.

[1] 中国社会教育社之发起[J].民众教育研究,1931,1(2):154.

[2] 蔡鸿源,徐友春.民国会社党派大辞典[M].合肥:黄山书社,2012.

[3] 赵倩.现代化语境下的民众教育与社会改造:1928-1937年北平地区民众教育馆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

[4] 俞庆棠.中国民众教育之演进[J].民教月刊,1936,1(4):23-30.

[5] 发展西北文化——洛阳实验区董事会议[N].申报,1934-04-10(15).

[6] 洛阳实验区指导处职员一览[J].社友通讯,1936,5(1/2/3):2.

[7] 陈大白.洛阳实验区事业实验记[Z].洛阳:洛阳实验区,1940.

[8] 洛阳实验区近讯:导生传习活动[J].社友通讯,1935,4(6):19.

[9] 洛阳实验区吕庙实验村强迫征学办法[J].中华教育界,1935,22(7):165.

[10] 邢广益.洛阳实验区军农训练之实验[J].教育与民众,1936,7(9):1739-1751.

[11] 觉案.洛阳通讯:洛阳实验区训练民众领袖[J].民间(北平),1934,1(16):27-28.

[12] 洛阳实验区近讯:继续实验民众基础学校[J].社友通讯,1935,3(7):11-12.

[13] 中国社会教育社:洛阳实验区实验报告之一:洛阳实验区之政治实验心得[J].建国教育,1940,2(1):84-88.

[14] 唐孝纯.人民教育家俞庆棠[M].南京:《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1998.

[15] 洛阳实验区近讯:(一)军农班毕业[J].社友通讯,1936,4(10/11):16.

[16] 中国社会教育社洛阳实验区近讯[J].建国教育,1939,1(3/4):13-14.

[17] 洛阳实验区近讯:一、造产协会成立[J].社友通讯,1937,5(7/8):30.

[18] 洛阳实验区实验完成[J].教育通讯(汉口),1940,3(29):11-12.

[19] 贾极愚.洛阳实验区视察记[J].政治旬刊,1936,1(14):21-25.

[20] 钟鲁斋,刘百川,屈凌汉.对于一年来民众教育之感想与未来之展望[J].教育与民众,1936,7(5):898-944.

[21] 江文渔,梁漱溟.乡村建设实验:第3集[M].上海:中华书局,1937.

[22] 李邦权.今日民众教育之病症及其改进之途径[J].民众教育通讯,1931,1(1):1-4.

(责任编辑 闫丽环)

A Review of Experimental Business in Luoyang Public Education Experiment Zone

SUN Yifan

(School of Social Development,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002, China)

In 1934, the Chinese Social Education Society cooperated with Henan Provincial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Luoyang County Government to establish a Luoyang Public Education Experiment Zone, which lasted for six years, and finally declared the experiment to be successful. During the experiment period, the zone was distinguished by three sections, namely, education, politics and economy, to carry out the experiment of people′s education and achieved exceptional result. The experimental cause of Luoyang Public Education Experiment Zone, on one hand, played a positive role in reforming the deficits of the old mass education institutions and explored a new road of public education, and on the other hand, the exploration of how to transfer the central power to the grassroots level by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still holds an importan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public education; Luoyang Experiment Zone; grassroots regime; rural construction

2017-03-10

孙一凡(1993-),男,江苏阜宁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教育史研究.

10.3969/j.issn.1674-5035.2017.04.014

G249.29

A

1674-5035(2017)04-007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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