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理念及其启示

郜丹丹

(安徽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安徽 合肥 230039)

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理念及其启示

郜丹丹

(安徽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安徽 合肥 230039)

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理念的形成有其发展的历史渊源，是现实高等教育发展的外在需要与其自身生活经历及其丰富的教育实践经验共同作用的结果。弗莱克斯纳对现代大学理念进行了总结与概括，他认为，大学的职能是科学研究和培养人才；大学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是大学可以对社会问题进行研究并提出建议，但不必对其行为负责；大学教育应注重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大学应提倡学术自由，以促进大学组织管理的有效运行。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理念对当前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理念

亚伯拉罕·弗莱克斯纳(Abraham Flexner，1866-1959)是美国著名的教育家和思想家，在教育学领域成果丰硕，尤其是其在考察德国、美国、英国三国的高等教育现状后，通过对大量文献进行整理，于1930年出版的《现代大学论——美英德大学研究》(以下简称《现代大学论》)一书为其代表作。在这本书中，弗莱克斯纳首先介绍了现代大学的理念，内容包含了他对大学的性质与大学教育的许多重要的认识，是作者最重要、最根本、最精华观点的浓缩；接着作者详尽地阐释了美国、德国、英国三国大学教育所取得的成就及其存在的问题，并对其现代大学的理念进一步加以论证；同时对三国大学教育的两大问题进行了深刻地批判，即“大学现在尚未触及的事”和“大学不应涉足的事”。该书明确指出，现代大学的理念，即现代大学在最高层次上全心全意并毫无保留地致力于增进知识、研究问题(不管它们源自何方)和训练学生。[1](P19)

一、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理念的形成原因

(一)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理念形成的历史渊源

现代大学的理念起源于欧洲中世纪。中世纪大学最初是由学生和学者组成的一种行会组织，侧重于神学教育，大学教育的主要目的是培养合格的牧师、虔诚的教徒，拥有高度的自治权、办学自主权和学术自由权。随着城市的产生，新兴市民阶层的出现，西方社会政治经济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学越来越受到世俗社会的影响，开始从宗教神学的桎梏下解放出来，走出象牙塔，与社会广泛接触，在从事传授知识的同时进行学术研究工作。后来，任英国都柏林大学校长的红衣大主教约翰·亨利·纽曼对以往传统大学教育进行批判继承，出版了《大学的理想》一书。这本书是西方高等教育史上较为系统、综合、全面地论述大学教育基本理论问题的名著。纽曼对大学的看法是：“它(大学)是一个传授普遍知识的地方。”[2](P1)大学的教育内容应该是包罗万象的所有学科知识在内的“普遍的知识”，大学应当是传播知识、培养人才的地方，而不是扩增知识的地方。因此，纽曼提出大学应该实行自由教育，目的在于把学生培养成为有修养、有道德、有智慧的“绅士”。“为了在大学围墙之内为神学提供适度的保护，他又把大学的主要使命限定于教学”，[3](P313)反对在大学中进行科学研究。大学不同于科学院，其主要功能是传播、教授普遍的知识，而科学院的主要任务是在现有基础上从事新的研究工作。并且大学的主体由学生构成，在大学里，教师的工作和责任是教学而不是科学研究，为了更好地教育学生，教师不可能有多余的精力去从事科研工作。紧接着，德国柏林大学在洪堡的主持下建立起来，洪堡提出了大学的教学与科研并重的伟大思想，并最终确定了大学的第二大职能——科学研究。正是纽曼和洪堡大学理念的产生和影响，促使弗莱克斯纳在他们的基础上进行批判借鉴，形成了自己独具特色的现代大学理念。

(二)弗莱克斯纳所处时代高等教育发展的现实需要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基本实现了工业化与城市化的进程，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和提高。但伴随着社会结构和经济制度的变革也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由此催生了美国进步主义运动和实用主义思潮的兴起。在这一时期，美国高等教育为了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促进高等教育民主化，相继建立了一批新型的高等学校，教育的内容也进一步走向世俗化、大众化。[4]其中，以威斯康星大学校长范海斯(Charles Richard VanHise，1857-1918)提出的“威斯康星理念”为主要代表。范海斯认为，威斯康星大学是属于威斯康星州全体人民的大学，威斯康星大学将努力实现“威斯康星理念”的目的，即大学要参与州的事务，与州密切合作，营造学术自由和学习自由的氛围。在他看来，要落实“威斯康星理念”，最佳的途经就是把英国传统的学院制和德国的研究型大学的特点结合起来，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将文理学科、应用科学和创造性研究结合起来，让不同兴趣的学生从相关学科中受益。通过参与公共服务活动，推进社会进步，使大学成为社会的“瞭望塔”。由此，大学的第三职能——社会服务职能正式提出并迅速在美国高等教育界得到响应，初级学院和专业学院在这一时期得到迅速发展。据统计，在美国，主要进行职业教育的初级学院从1915年的54所一下子增加到了1950年的634所。[5](P37)很多大学也开始开设专业学院，大学的学术性弱化，专业性得到加强。这种具有典型的工具性和功利色彩的新大学思想与传统的大学理念是相冲突的，也严重影响了美国高校的办学质量。因此，它遭到了部分代表理性主义大学思想的学者们的反对，而且也受到一些受德国“重科研”大学思想的学者的质疑。其中，首先对功利主义进行批判的就是弗莱克斯纳。弗莱克斯纳非常推崇德国柏林大学重学术科研的做法，他于1908年和1930年分别出版了《美国的学院：一种批判的观点》和《现代大学论》两本书对功利实用主义进行猛烈的批判。在前一本书中，弗莱克斯纳明确提出，“他对19世纪中叶以来，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方向十分不满，尤其是对于过分追求功利主义的目标，导致大学专业教育质量的低下表现出极大的不满。”[6](P68)而在后一本书中，弗莱克斯纳将自己的思想又进行了总结与归纳，对美、英、德三国的大学教育尤其是医学教育进行了批判，更加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现代大学思想，并在书中首次提出并总结了“现代大学的理念”。他的现代大学理念受到了众多学者乃至美国各大学(学院)校长的拥护和支持，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三)弗莱克斯纳个人经历的影响

首先，弗莱克斯纳的家族是一个有学者传统的商人家庭。他的祖父、父亲都曾做过教师，而且他的父母非常希望子女能在成人后成为诸如医生、律师这样的专业人才。在教育的过程中虽然严格但特别注重创造意识与创新能力的培养，同时还兼具民主的管理。良好的成长与教育环境为弗莱克斯纳后来所取得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文化素养。其次，1884年弗莱克斯纳进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接受大学教育，这是他生命中具有决定性的时刻。霍普金斯大学高超的学术水平、自由的学习气氛、简明的行政管理给弗莱克斯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7]尤其是当时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校长的吉尔曼的一系列办学思想，如科学研究作为大学的主要任务，重视对一流学者的聘任，给予教师与学生充分的学术自由等，都对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理念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再次，弗莱克斯纳本身的工作经历为其现代大学理念的形成奠定了实践基础。弗莱克斯纳曾经留学于柏林大学，深受柏林大学教学与科研并重、学术自由、学术自治等大学教育思想的熏陶。同时，他长年从事教育工作与研究，担任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主任长达九年，并仿造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力求将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办成一所“真正的大学”。并且，他还考察了欧美各国的高等教育，亲自参与教育调查，访问了众多学者，搜集并整理了第一手资料，通过出版专著和发表论文，来阐释其现代大学理念。

二、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理念的主要内容

(一)现代大学在社会中的重要地位

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在现代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从历史上看，大学在不同阶段经历了各种深刻的变化，或多或少、或早或晚都是在社会环境发生变化的影响之下产生的。比如巴黎大学、牛津大学、柏林大学、哈佛大学等学校的改革与发展，都是被社会某种未知的力量所推动的。并且大学明智的变化是根据社会需求、事实和理想所作的变化，只有这样大学才能保持它鲜活的生命力。关于大学的社会定位，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应当是“有意识地致力于追求知识、解决问题、审慎评价成果和培养真正高层次人才的机构”。[1](P32-33)弗莱克斯纳强调，大学是民族灵魂的反映，它在现代社会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8]只有大学能够帮助人类了解自己，能够深刻地分析社会政治、经济问题，能够传授真理并培养探究真理的人。科学研究作为大学最重要的职能，在尽可能有利的条件下深入研究各种现象是大学的使命，同时也是其他社会机构不能替代的责任。因而，他提出：“人类的智慧至今尚未设计出任何可与大学相比的机构。”[1](P10)可见，大学在社会中的地位不是其他组织或机构所能媲美的。

(二)把科研与教学做为现代大学的主要职能

弗莱克斯纳认为，现代大学的职能主要是保存知识、研究问题和训练学生。正如他所说： “(高等教育发展)不管留有多大的余地以考虑民族传统或性格的不同，我们都会注意到学者和科学家们主要关心四件事情：保存知识和观念、解释知识和观念、追求真理、训练学生以‘继承事业’”。[1](P4)首先，大学最重要的职能，是在尽最大努力在有利的条件下深入研究自然界、社会的各种现象，以探求事物之间的各种联系与区别。大学应进行“纯理论”或“纯学术”的研究，因为纯科学的研究能够使人的思想发生变革，而应用科学则注定要使人的生活发生变革，他更加强调的是人的思想理念的变化与提升，而不是物质生活上的提高。同时，大学应当保护学者、教师和学生的学术自由，保障他们可以在研究中不承担行动的责任，只是为了理解现象而进行研究。其次，保存知识和观念是过去和现在大学都理所当然应承担的任务，有时也被认为是大学最重要的任务。无论如何，大学的教学职能都不应被削弱。在这里，弗莱克斯纳着重强调大学教授的重要作用。他认为，大学教授承担着完全客观的责任——一种对待学问的责任，对待其科学的责任，而不是对待学生的一种心理上的或家长式的责任。[1](P5)最后，大学应当培养各种人才，以促进经济社会的发展。他特别强调有创见的思想家和学术研究者等杰出人物对学生的指导与激励，但同时又指出并不是所有有学问的杰出的人都善于指导学生。因为学生是一个成熟的个体，教师应当根据学生的生活环境、个性特征，因材施教，对学生在生活或学习中的困难有洞察力，并适时指导学生走出困境，以达到培养学生自主理解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三)现代大学应与外部世界接触，但不应承担责任

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密切，大学是处在总的社会结构之内而不是之外的。“二战以后，随着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日益紧密，大学的社会功能得到极大拓展，大学所需承担的社会责任也愈来愈多。”[9]大学无法也不能与外部世界隔离，固步自封会让大学与时代脱节。但弗莱克斯纳所处的时代，美国大学被功利主义、实用主义的风潮包围，大学的社会服务职能备受推崇，大学在追求崇高理想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为此，弗莱克斯纳提出大学与外部世界的接触应当是有条件、有限度的。“我一向主张大学与现实世界保持接触，同时继续不需承担责任。”[1](P11)也就是说，大学应该与世界保持接触，但大学却不必承担社会责任。这看起来有点矛盾，但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应当成为政府、社会决策的信息分析者、咨询者，他们应该为信息的可靠性与咨询建议的科学性负责任，但并不参与到具体的解决过程中去，不应该为决策实践的结果负责任。因为承担决策的责任是一回事，为证实真理或检验理论而进行实验则是另一回事，大学应当从学术的角度去分析问题并提供建设性的意见以供社会采取具体的行动。大学不是“垃圾场”，不能包揽过多的社会责任，也无法回应所有的社会需求。“大学不是一个温度计，对社会每一流行的风尚都作出反应。大学必须经常给予社会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社会所想要的(wants)，而是社会所需要的(needs)。”[10](P6)大学只有在坚守自己的理想，明确大学的定位与职能界限，才能紧跟时代的发展甚至有所超越，并引领社会的发展。

(四)科学教育(专业教育)与人文教育相结合

对现代大学的教育内容是专业教育还是通识教育的问题，弗莱克斯纳明确提出，大学教育的内容应该注重科学教育(专业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不能偏废失衡。同时他还强调，要想实现民族文化与世界文化的平衡，人文学科的分量应当逐步增加而不是减少。因为科学教育虽然解决了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具体问题，扩大了我们的视野，但从文化的角度来看，他们受到的训练侧重于技术性的方面而不具备科学性，这种“知识的进步与控制力的增强会冲昏我们的头脑，使我们失去眼力，失去历史感，失去哲学观，失去对各种文化价值的洞察力”。[1](P16)

弗莱克斯纳对大学的专业也有其独到的见解，即专业指“学问高深的专业”。专业是客观的、理智的、学术性的和利他目的的，它是一种等级、一种地位，它拥有一种荣誉的准则。在弗莱克斯纳的理解中，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可以称得上专业，只有那些运用自由灵活的智力去理解问题并解决现实问题和社会生活问题的领域才能算作专业，比如外科医生用手做手术、律师使用文书、会计作报表等，因此，医学和法律可以列入专业的行列，而像教育、商业、新闻、家政等都达不到专业教育的标准，都不应列入大学教育的范畴。

(五)适度的大学组织管理

弗莱克斯纳认为，大学作为一个组织，是由诸多个体组成的组织，而个人与组织永远都处于冲突之中。但是，一方面大学不能混乱不堪，否则大学就不能得到发展；另一方面大学的繁荣与否取决于其组织运行管理的灵活度、流畅度，管理的效率，组织内各个部门乃至每个成员之间的协调度。因此，大学作为一个组织机构，必须得到有效的管理，为组织中的个人提供适宜的、独特的环境。首先，现代大学的组织管理应为学者提供宽松自由的学术环境；其次，现代大学的组织管理要为教学与人才培养提供必备的物质条件与教学设施，主要包括师资待遇的提升、图书资料的完善、实验室的建设等；最后，大学的行政管理不能干涉学生与教师的学术自由。

三、弗莱克斯纳现代大学理念对我国大学教育的启示

(一)明确现代大学的社会引领地位

教育作为社会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其作用的发挥对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是大学教育。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大学逐渐走出象牙塔，与社会的联系日益紧密。今后，在高等教育发展过程中，首先，要明确高等教育是教育系统中的最高层次，是传承知识、创造知识的场所；其次，要明确现代大学是研究高深学问的场所，是进行学术科研的理想殿堂；最后，要明确大学教育应当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引领者，是一定时期整个民族文化发展的代表。因此，“从这一社会地位出发，高等教育理应成为发展社会的知性和理性的主角，而整个社会也应该以这种观念来重新认识和对待高等教育。”[11]现代大学制度应成为现代大学办学活动有序、稳定地进行的基本保障力量。[12]

(二)处理好现代大学四大职能之间的相互关系

高等教育的社会职能的发展演变有一个渐进的历史过程，发展至今，大学的社会职能主要有四个，即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创新。鉴于弗莱克斯纳所处的时代因素的影响，他对过度重视高等教育的社会服务职能有所批判，主要强调大学教育的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两大职能。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科技的进步，高等教育不能再固步自封，沉醉于象牙塔内，要走出象牙塔，与社会接触。这就要求高校要合理处理好四大职能之间的关系，即要确保大学教学的中心地位不动摇，以促进人才培养质量的不断提高；要确保科学研究的成果真正运用到大学教学过程中，以提升大学教学的质量；要确保高等教育的学科专业设置与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相吻合，以提高高等教育的社会服务职能；要注重大学教育内容的民族特色，以促进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创新，逐步走向世界。总之，现代大学四大职能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其中人才培养是高等教育最原始、最基本、最重要的职能，科学研究职能与人才培养职能是同等重要的职能，它的成果不仅可以直接服务社会，而且可以进一步提高教学的质量，促进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同时，还可以通过学术研究，创造出更多具有民族特色的优秀文化，促进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概括来说，现代大学要坚持教学、科研并重，坚持科研为教学服务，加强教师教学学术，[13]以不断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服务社会的水平以及传承和创新文化的能力。

(三)注重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融合

19世纪末20世纪初，受美国功利实用主义大学思想的影响，美国大学教育逐渐走向极端化——过度专业化、职业化。因而受到了以弗莱克斯纳为代表的理性主义大学思想的猛烈抨击，他强调大学教育的内容应该兼顾文理，注重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有机结合，人文科学的教育应当逐步增加而不是逐步减少。因此，鉴于国外一味地大力提倡专业教育而造成教育质量下滑的问题，我国在进行高等教育改革的过程中，应当有所警惕，不能为了专业教育，而不顾学生个人特性的发展。大学不能只为社会提供进行生产的技术工人，不能将为学生谋求工作作为大学的奋斗目标。因为大学教育的职能不应仅限于此，应当有更为高尚的追求——满足个人精神层面的需求。通过大学教育内容的改革，促进文理交融，使学生在学到一技之长之余，整个人的综合素质与能力也有所提高。

(四)保障学术自由和组织管理的有效运行

行政权力与学术权利的失衡是中国现代高等教育发展过程中需要解决的重大课题之一。这种失衡主要体现在，大学行政组织对教授学术事务的过分干涉，致使教授学术权利日渐式微，教授在学术事务的处理上未能充分发挥其作用。因此，在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应进一步扩大教授在学术事务中的权利，包括学术研究过程中的决策权、人事权、经费处理权等，真正发挥“教授治学”的作用，以促进教学与科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大学组织中的行政人员要转变行政观念，完善相关制度措施。一方面，大学组织的行政人员要树立服务的理念，改变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为教授治学提供相关的信息支撑和咨询建议，真正做到权为学所用；另一方面，要进一步完善相关规章制度，为学术自由风气的形成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此外，还要进一步完善相关激励措施，以增强师生从事科学研究的参与意识。

[1]亚伯拉罕·弗莱克斯纳.徐辉，等.现代大学论——美英德大学研究[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

[2]约翰·亨利·纽曼.徐辉，等.大学的理想(节本)[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

[3]约翰·亨利·纽曼.高师宁.大学的理念[M].贵阳：贵州教育出版社，2003.

[4]张海生.赫钦斯通识教育思想及其实践[J].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15，(2).

[5]吴式颖.外国现代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7.

[6]施晓光.美国大学思想论纲[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7]郝艳萍.弗莱克斯纳的现代大学观探析[J].高等教育研究，2003，(1).

[8]徐广宇.现代大学尚未触及的事与不应涉足的事——弗莱克斯纳大学使命观述评[J].世界教育信息，2008，(11).

[9]平和光，孙龙存.德里克·博克论现代大学的学术中立[J].重庆高教研究，2015，(1).

[10]Flexner.Universities：American，English，German[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30.

[11]王雪峰.高等教育的社会地位与我国学术界的重整[J].中国农业教育，2001，(4).

[12]唐世纲.论现代大学制度的基本特征[J].重庆高教研究，2015，(1).

[13]刘玉.教学学术与教学督导关系的解构与重构[J].重庆高教研究，2015，(3).

责任编辑：谷晓红

Flexner’sIdeasofModernUniversityandtheEnlightenment

GAO Dan-dan

(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039，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Flexner’s idea about modern university has its historical source，which is the result of realizing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and his own experiences of teaching. He believes that the function of university is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education. The relation between university and the outside world is that university can propose suggestions for social problems but it is not necessary to be responsible. University education should stress the integration of science education and liberal education. University should advocate academic freedom to promote the effectiveness if the university organization management. Flexner’s ideas of modern university are of important value of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higher education.KeywordsFlexner；the ideas of modern university

2017-01-10

郜丹丹(1993-)，女，安徽铜陵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1004—5856(2017)11—0140—05

G640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1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