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忠,柳茜,陶雅,李峰,徐丽君
(1.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畜牧兽医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呼伦贝尔国家野外站,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100081)
我国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研究考述
孙启忠1,柳茜2,陶雅1,李峰1,徐丽君3*
(1.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畜牧兽医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呼伦贝尔国家野外站,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100081)
我国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研究特点是在传统苜蓿经验的基础上,结合西方试验科学理论与技术,在品种类型之特性、引种驯化、种植栽培、加工贮藏和饲喂利用等方面构建形成了苜蓿栽培学框架。本研究采用文献考证法,在收集查阅近代文献的基础上,开展文献的整理排比、甄别考证和爬梳剔抉,并结合近现代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归纳。结果表明,在近代我国苜蓿引种试验广泛,从东北、华东、西北乃至南方均进行了苜蓿的适应性观察研究,同时也对苜蓿栽培生物学、干草与青贮调制技术及饲喂技术进行了研究。在民国时期,中美农业科技考察团对我国畜牧业生产情况进行了调查,并对发展以苜蓿为主的饲料作物种植提出了建议。在近代,苜蓿与其他作物一样,其西方科学技术乃至本土试验研究成果已得到了快速广泛的传播。
苜蓿;栽培利用;近代
近代(1840-1949年)是我国农业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阶段,亦是农业科学技术在我国产生、传统农业向近代农业转变,由传统农业迈入近代农业的历史时期。但我国近代农业科学技术的发生并不是和近代史的开端同步进行的,它的出现是在“戊戌变法”前后,西方近代农业科学技术才开始进入我国,并促进了我国农业科学技术的变化和发展[1-2]。在这一历史时期,我国出现了许多用近代农业的理论与方法进行紫苜蓿(Medicagosativa)(简称苜蓿)研究的论文和著作,使我国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得到快速发展。与此同时,国外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或知识在我国早期最有影响的《农学报》上得到广泛传播[3-5]。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是我们今天开展现代苜蓿产业技术研究的基础,其技术和经验教训对今天的苜蓿产业发展具有积极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然而,与古代苜蓿的考证研究[6-9]相比,近代苜蓿的考证研究尚属少见[1,10-11],对此感觉既遥远亦陌生。鉴于此,本研究以前人的研究为基础,通过资料收集整理和研究分析,试图从苜蓿引种、栽培贮藏及饲喂,乃至苜蓿调查研究和苜蓿科技知识的传播等方面对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进行梳理与考证,以期为我国近代苜蓿史的研究提供依据,为我国现代苜蓿产业发展提供技术基础和有益借鉴。
1.1 苜蓿之品种类型与特性
紫苜蓿为一杂合体,由于品系或品种不同性状也不同。1947年汤文通[12]研究指出,紫苜蓿有耐寒品系、土耳其斯坦品系、德国品系、美国品系、阿拉伯品系和秘鲁品系及Baltic品系等。他认为,耐寒品系(如Grimm苜蓿)有耐寒性,即含有抗寒黄花苜蓿(Medicagofalcata)之几分血统。Grimm系耐寒品系,Grimm苜蓿确具杂种特性,亲本系紫苜蓿及黄花苜蓿。苜蓿抗寒性与根冠(crown,即根颈)之性质密切相关,不耐寒之紫苜蓿有一直立生长之冠部,只有少数之芽及枝条,自地下发育;耐寒性之冠部较展开,从地下发出之芽及枝条甚多,其幼芽及枝条逐为土壤所保护而免于冻害。许多植物学家认为San Lucerne(Medicagomedio)系M.sativa与M.falcata间之天然杂种,亦有学者则认为是一不同物种。San Lucerne花之颜色自蓝、紫至黄均有,并具各种中间色度,其种子较普通紫苜蓿种子轻,为耐寒形式。
汤文通[12]进一步指出,土耳其斯坦品系于1898年得自俄属土耳其斯坦,植物通常较其他普通种为小,叶亦狭而多毛,需水量不多,且能抵抗极低温。德国品系紫苜蓿与土耳其斯坦紫苜蓿相似,但耐寒力较小,且产量逊于美国品系。美国品系为美国西部最普遍之紫苜蓿。阿拉伯品系是不耐寒品种,故其在美国之栽培只限于温暖之各州,如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 得克萨斯州以及加利福尼亚州等。秘鲁品系生长繁茂,适宜栽培于冬天气候温和,且便于灌溉之美国西部。Brand建议将秘鲁品系列为一不同品种,即M.sativavar. polia,植株较高,分枝较少,在种植之后,生长与再生亦较普通栽培之紫苜蓿为快,花稍长,花苞较萼齿和萼管均长。
1.2 东北地区苜蓿引种
我国东北在1902-1903年俄国人首次将苜蓿引进大连中央公园种植。日本人又于1908年将苜蓿引进大连民政署广场附近种植。随后苜蓿在民间得到推广[10]。公主岭农事试验场于1914年引入苜蓿,之后在郑家屯、辽阳、铁岭等地进行试验栽培。吴青年[13]指出,通过从1914年至1950年37年的苜蓿引种栽培试验,各地得到试验结果表明,除在强酸性与强碱性土壤及低湿地等局部地区外,苜蓿皆能生育繁茂,并具有抗寒耐旱丰产质优的特点。
为了选择适合东北生长的牧草,公主岭农业试验场于1926年开展了牧草试验栽培研究。先后从外国引进的紫花苜蓿、鸭茅(Dactylisglomerata)、猫尾草(Phleumalpinum)等牧草40种。大部分牧草因干旱和严寒,发芽不良和生长不好。而紫花苜蓿表现出了较好的适应性,生长良好,产量也较高,得到广泛种植。20余年间,试验场出版发行了《紫花苜蓿的栽培》、《紫花苜蓿——栽培法》等一批图书和刊物(www.gongzhuling.gov.cn)。
日本人于1938年又引进美国格林苜蓿等牧草在公主岭农业试验场试种。1941年Kawase[14]总结了苜蓿在东北地区的适应性、物候期、产草量和栽培技术等。
1.3 西北地区苜蓿引种
新疆在1934-1935年从苏联引进紫苜蓿、红三叶(Trifoliumpratense)、猫尾草等,分别在塔城、伊犁、乌鲁木齐南山种羊场和布尔津阿留滩地区试种。在1942年甘肃天水水土保持实验区,由美国引来包括紫苜蓿在内的一批牧草种子在天水试种[1,15]。
美国副总统华莱士在1944年6月30日访问中国时,带来包括紫苜蓿在内的92种牧草种子赠送甘肃省建设厅张心一,并在天水水土保持试验站进行了试种。是年,河西绵羊改良推广站在永昌农田试播苜蓿36668.5 m2。经3年试验观察,苜蓿不适应高寒地区,但在永昌关东和低洼地带种植较为成功,每hm2收获苜蓿15000~22500 kg,收种子187.5~225 kg,可以大量推广。但在盐碱地或高寒地不适宜种植。同时,陇南绵羊改良推广站在岷县野人沟试播苜蓿,生长不良[15]。农林部天水水土保持试验站将华莱士带来的牧草种子赠予西北羊毛改进处88种,其中就有格林苜蓿。1947年河西草原改良试验区苜蓿栽培获得成功。试验表明,6月中旬播种,灌溉水4次,生长普遍高度78 cm,8月中旬开始放花,约在10月上旬收割,与其他草料(如秸秆)加工调制后,饲喂家畜效果显著。西北羊毛改进处要求向草原地区推广,农民自行采购苜蓿种子[16]。
1943 年叶培忠[17]先生参加西北水土保持考察团工作结束后, 被留在农林部天水水土保持实验区工作, 直至1948 年在天水工作的5 年多时间里,做了大量水土保持与牧草试验研究。从引种的300 多个牧草中, 筛选出包括苜蓿在内的60 多个在西北地区有推广价值的优良草种。他指出,来自美国及陕甘各地的苜蓿有16份,均分别种植,为多年生草本,根深入土中等, 为最普通之牧草。1948年,岷县闾井、野人沟栽培的牧草有燕麦(Avenasativa)、苜蓿等。同年11月陇东站在甘盐池草原先后采集野生草标本98种,其中有豆科野苜蓿等16种。当年向农民贷放苜蓿种子182.5 kg[16]。
20世纪40年代,绥远省先后成立省农事试验场、萨拉齐新农农事试验场、农业改进所等机构,从事农、牧、林、果树等科研和生产,下设农场、苗圃、果园、畜牧试验场、林业试验场,并试种苜蓿、甜菜(Betavulgaris)成功。
1.4 华东地区苜蓿引种
20世纪30年代至1949年,我国曾从美国、日本、苏联引进了一些牧草。在华东地区,前中央农业实验所和中央林业实验所,由美国引进100多份豆科和禾本科牧草种子,主要有紫苜蓿、杂三叶(Trifoliumhybridum)、百脉根(Lotuscorniculatus)、胡枝子(Lespedezabicolor)、各种野豌豆(Viciasp.)、多花黑麦草(Loliummultiflorum)、多年生黑麦草(Loliumperenne)和苏丹草(Sorghumsudanense)等,在南京进行引种试验[1]。1945年金陵大学的胡兴宗亦进行了苜蓿研究[18]。1946年,联合国救济总署援助中国21个牧草种或品种的种子,总重量达15 t,分配给全国78个农业试验站、畜牧试验场(站)和教育机构,供其栽培试验用,其中有2个苜蓿品种,一是两年生苜蓿(约900.7 kg),另一个是Grimma苜蓿(约908 kg)。南京中央农业试验所、中央畜牧实验所、中央农业试验所北平工作站等都进行了苜蓿引种试验[11]。1946-1947年我国曾从美国引进苜蓿品种12个试种[19]。
1.5 南方苜蓿引种
1955年谢成侠[20-21]指出,20年前旧句容种马牧场牧草实验区及放牧区开始用河北省保定一带出产的苜蓿(紫花)为主,作为较大规模的科学试验和应用,并和其他欧美的牧草作比较,也许这是本国苜蓿在江南有计划移植的第一次。张仲葛[22]于1942年在广西某牧场进行包括苜蓿在内的牧草栽培利用试验。其中包括有马唐草(Digitariadahuricus)、狗尾草(Setariaviridis)、猫尾草、苜蓿等。试验结果表明,紫花苜蓿发芽速度最快,平均3.7 d。通过这一试验,得出的结论是豆科牧草以紫花苜蓿最优。
2.1 苜蓿栽培生物学特性
王栋1942年从英留学回国后,在陕西国立西北农学院任教期间一直从事牧草的栽培与利用、加工与贮藏研究,主要内容有[20,23-24]:
1)苜蓿种子田间及室内发芽试验之比较研究,包括3份苜蓿种子,结果表明苜蓿种子室内发芽率较田间发芽率高出4倍之多。在苜蓿种子不同储藏期的发芽试验中,苜蓿种子发芽率无论在田间还是在室内,储藏2年的要比储藏1年的高;并且在发芽速度上亦表现出不同,储藏1年的苜蓿种子其发芽速度明显慢于储藏2年的苜蓿种子,储藏2年的苜蓿种子的发芽速度与储藏3年的相当。
2)苜蓿幼苗时期根茎生长之比较,试验结果为苜蓿苗期根的发育较早较快,而茎的发育则较迟较缓。苜蓿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生长速度,一般在幼苗期苜蓿植株增长较慢,而在发育期则表现出较快的增长速度;花期后由于种子发育需要养分供应,因此种子成熟期苜蓿植株高增长较为慢,而在种子成熟后植株又表现出较快增长,但此时苜蓿植株纤维含量明显增加并老化。鉴于此,王栋建议苜蓿宜在盛花期收割。此时苜蓿草营养丰富,并且产量高。通过做苜蓿叶、茎、花、荚果等各器官比例的统计,结果发现苜蓿愈老,茎的营养成分亦愈低。
3)苜蓿产量与刈割次数关系:结果表明,春播苜蓿当年的产草量随着刈割次数的不同亦表现出不同的反映。间隔56 d刈割1次,虽然对苜蓿生长发育影响较小,但比间隔42 d刈割1次产量要低,以间隔42 d刈割1次为最高;间隔14 d收割1次,则连割两次引发较多的植物死亡;间隔28 d刈割1次,也影响苜蓿生长,并且产量也较低。
4)苜蓿产量年际之间的变化:苜蓿播种后,生长2年的产量较高,生长3~4年产草量逐渐降低,至生长5年则降低甚多。苜蓿在一年中,各月份产量亦表现出不同:其中以4月份产量为最高,约占全年的1/3, 5月和 9月次之,产量在夏季较低,到10月苜蓿停止生长直至翌年2月。
2.2 苜蓿干草调制
1943年夏秋之季,王栋教授在陕西武功进行了苜蓿干草调制试验[15-16],试验的主要目的是探讨使苜蓿鲜草含水量降至20%,同时必须力求营养物质损失之减少,保持其高度之营养价值,及芳香气味之浓烈,以增进其优美之口味,研究表明,天气湿度、温度、风速以及草层薄厚、草质老嫩对苜蓿水分蒸发的速度有显著的影响。他建议在调制苜蓿干草时,要将草条铺薄,多次翻转,在天气干燥晴热时,应在上午刈割,当天就可调制成功;如遇阴雨天气,则需数日才可蒸发至适宜含水量;草质老嫩影响其水分散失,草质愈嫩水分之蒸发愈快。
2.3 苜蓿青贮
1943-1946年王栋教授在武功进行了4次苜蓿与玉米(Zeamays)的青贮试验[1,24-25]。用长方形(长×宽:约6.0 m×1.8 m)土窖,1份苜蓿加3份玉米(全株)进行混贮,苜蓿在盛花期刈割,玉米在乳熟期刈割,由于人工切碎苜蓿和玉米整株青贮。一般做法为:先在窖底铺一层厚约2.5~5.0 cm麦秸,然后开始装填青贮料,两层玉米间铺一层苜蓿,直至青贮窖装填满,窖上盖约5.0 cm的麦秸,其上再封以厚约33.0~35.0 cm的细土,将其踏实密封。青贮时间约3个月后开封。王栋教授指出,青贮好的料除窖体接触土壁的部分稍有霉烂外,其他青贮料色味皆俱佳,即窖顶层和底层的料也相当好,尤属难得。制成之青贮料,其成分酸度与各种有机酸之多少以设备不齐,药品缺乏,未能分别加以测定,而观其色味符合青贮料的要求。青贮好的料味芳香并带酸味,色呈棕黄色,在饲喂家畜过程中尤为喜食。他进一步指出,青料宜老嫩适宜,玉米与苜蓿须按照适当比例逐层相间青贮,青料宜铺散均匀而平整,每层铺完后须多践踏以压实之,靠壁及四角处尤须特别注意,窖底和窖顶皆须加秸秆约5.0 cm许,窖顶并须堆积尺(33.0~35.0 cm)许厚之土层,堆成弓形,且踏实以密封之。
2.4 苜蓿饲喂
日伪时期,东北地区在进行引种苜蓿试验外,还进行了苜蓿利用试验研究。在猪的饲养试验中进行了苜蓿草粉的给量试验,以95%的高粱及5%的豆饼作基础饲料,分别配合10%,15%,20%的苜蓿草粉作对比试验,结果表明以15%的苜蓿草粉为最适宜,其次为20%,10%最差[26]。
2.5 影响苜蓿种子产量之因素
苜蓿为异花授粉植物,故授粉昆虫繁多者可增加种子产量,但授粉昆虫较少的地方,也有获得较高产量的。在湿润地区通常种子产量较少,当苜蓿花期时过多的灌水会降低种子产量。汤文通[12]指出,苜蓿荚形成视花粉能否发挥正常功能而定,花粉需要一定的水量以发芽,当花粉落于柱头上时,其所获水分与柱头水分之供给及空气湿度有关,唯其发芽所需水分供给量可有增加土壤水分或植物空气附近的空气湿度而改变。
3.1 增强苜蓿生产建议
1945年10月,中国向美国政府提出农业技术合作之建议。1946年6月,中美两国农业专家组成联合考察团,从以下3方面对当时农业现状与全国经济有关之问题进行考察。一是农业教育研究与推广之机构及事业;二是农业生产、加工及运销情形;三是与农村生活及水土利用有关之各项经济及技术问题。考察历时十一周。考察结束后形成了《改进中国农业之途径》的技术报告[18]。在其“改良绵羊及羊毛之长期计划”内容中指出,改良羊毛之计划除非包含改良草原管理及增产饲草之计划以增进羊群营养,将一无价值。报告明确指出,依据各国草地饲养牲畜经验所示,补充饲草如苜蓿干草等极为重要。1938年,沙凤苞在《陕西畜牧初步调查》中亦指出,西北地区牛羊矮小瘦弱的原因之一是牧草质量不佳,他认为应该减少耕地面积以栽培牧草,并推荐以紫花苜蓿等为最佳草类,既可作牧草,又可保持水土,一举多得[25]。
另外,报告还指出,在甘肃河西走廊,苜蓿、紫云英(Astragalussinicus)均生长良佳,放牧或制干草两者皆宜。目前似亟应举行试验,以研究收割野生牧草及豆科牧草干制之法。此等试验应包括牧草之品种、灌溉、种植、收割及储制等事项。在甘肃河西走廊耕作土地常有因人工肥料及水源之不足而休闲者,似可以此项土地之一半用以种植苜蓿。盖栽培苜蓿需要极少之人工与灌溉,而所长苜蓿以之喂养牲畜不仅可生产更多之家畜,并可以其肥料用以肥田。河西农民乐于栽植苜蓿,其所以不能栽植者因限于下列二原因:一是农民难以得到苜蓿种子,政府所设各场所应代其收购;二是耕地税甚重,荒弃不种可申请免税,而栽植苜蓿其税率与耕种作物相同,但苜蓿之收入极微不足以负此重税。为鼓励充分利用土地种植苜蓿发展畜牧,政府对于以耕地栽培苜蓿似应减免其税率也。
3.2 苜蓿等饲草研究计划
中美农业联合考察团其成员之一麦克凯氏(Harold C.M.Case),于1946年为中央农业实验所北平工作站起草了“饲料作物草地及草地管理研究大纲”,其中主要研究计划[27]:
(1)研究引进禾本科牧草、紫云英、苜蓿及当地品种之适应性。
(2)研究引进之新品种,包括农林部为北方、西北及东北所定购者。
(3)技术方面
①在雨季可移植期前6至8星期,于平坦地及温室开始播种。
②移种于小盆内,每盆只种一株。
③其在盆内将根部发育完成后,移植于地上。
④禾本科行距株距约为60 cm,苜蓿及紫云英各约为76 cm。
(4)试验各种牧草之混合栽培,如禾本科、苜蓿、紫云英等,研究其干草收量及干物质收量,并进行营养成分分析。
3.3 重视苜蓿绿肥与草田轮作
为解决人烟稀少的偏远地区肥料之不足问题,罗振玉[28]在《农事私议.僻地肥田说》中建议,一曰种牧草以兴牧业,今试分农地为二,半植牧草,半种谷类,以牧草饲牲而取其粪地为牧场溲溺所至,肥沃日增,必岁易其处,今年之牧场为明岁之田亩,如是不数年瘠地沃矣;二曰种豆而兴制油,豆科植物叶多膛管,能吸取空气淡(氮)气培养土膏,故不施肥料亦能生长,但所种之豆,宜就地制油而取豆粕,既可直以肥培,且可饲牲而以畜粪粪田,利尤厚也;三曰用绿肥,……取植物枝叶沤腐以供肥壅,一切植物皆可用,而以豆科植物为尤,若豌豆、若紫云英、若苜蓿之类是也[29]。
美国农业专家F.H.金(F.H.King)于清末来华考察,1919年出版了《Farmers of Forty Centuries》 (四十个世纪的农民)一书,其中对我国江浙一带的草田轮作进行了考察指出,在这些地区冬小麦(Triticumaestivum)或大麦(Hordeumvulgare)与一种作绿肥的中国苜蓿并排生长,此种苜蓿翻耕后作为棉花(Gossypiumspp.)的肥料[30]。1932年绥远省五原农事试验场利用苜蓿试行粮草轮作[31],1933年五原农事试验场场长张立范,利用苜蓿试行粮草轮作在绥西得到推广。为了解决苜蓿种子问题,在五原份子地农场、狼山畜牧试验场建立了苜蓿采种基地[32]。据黄宗智[33]调查, 1949 年前松江县的小麦往往主要种在较高的旱地,在薛家埭等村,单季稻之后往往种绿肥(苜蓿),而不是小麦。尹洁[34]指出,据20世纪 30 年代调查,陕、甘、宁、青各地都有采取轮作倒茬的经营方式,在陕西苜蓿与小麦轮作倒茬,甘肃河西走廊播种豌豆,在开花前用犁深翻沤肥,都是科学的提高肥力、改良土壤的行之有效的措施。1935年开封改良碱土试验场,引种苜蓿等5种作物进行耐碱性试验,并对改良土壤效果进行试验[35]。
表1 近代苜蓿研究论文[36-37] Table 1 Research articles on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3.4 始用苜蓿改良草地
耿以礼等在1944 年对青海、甘肃进行了考察。他们重点对甘肃、青海的草地利用改良进行研究后指出:对草地上的有毒有害牧草如醉马草(Achnatheruminebrians)、极恶草等要进行清除,建议用苜蓿和芫香草替代“极恶草”,用“鹅冠草”(Roegneriakamoji)替代“羽毛属植物群”,用“粗穗野麦”替代“醉马草”[1]。
4.1 报刊电台对苜蓿科技知识的传播
自1897年《农学报》 创刊以来,苜蓿科技知识就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如1900年《农学报》就刊登了“论种苜蓿之利”的文章,在之后的几年中《农学报》也发表了不少有关苜蓿的文章(表1)。除《农学报》发表苜蓿文章外,也有不少其他报刊发表了苜蓿文章,如《东方杂志》、《自然界》、《农科季刊》、《农智》、《农事月刊》、《农林新报》和《西北农林》及《畜牧兽医月刊》等都对介绍和传播苜蓿科技知识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这些论文有的是翻译文章,有的是试验研究报告,无论哪种文章对今天的苜蓿研究乃至苜蓿生产都有现实指导意义。
为了宣传普及苜蓿知识,孙醒东教授于1937年4月14日、16日、18日和19日在中央广播电台作了4次苜蓿育种问题[38]的专题讲座,讲稿在《播音教育月刊》上发表[39]。孙先生主要介绍了苜蓿的价值、植株生长发育特点、结荚习性、根部生长特性和苜蓿刈割的最佳时期,以及与苜蓿育种相关的问题。
4.2 记载有苜蓿的相关专著
近代论述苜蓿栽培利用的专著较多,如1900年罗振玉[28]在《农事私议·僻地肥田说(卷之上)》倡导苜蓿绿肥的使用。1911年北洋马医学堂与陆军经理学校合译并出版了《牧草图谱》[40],对苜蓿进行了介绍。1941年孙醒东[41]出版《中国食用作物》,将苜蓿纳入其中。
1945年谢成侠[42]出版了《中国的马政史》,对古代苜蓿的栽培利用技术进行了研究,谢先生认为祖先仅就苜蓿一物在栽培和利用方面早就有了不少珍贵的研究传留下来。他对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明初朱橚的《救荒本草》和王象晋的《群芳谱》中有关苜蓿栽培利用技术进行了研究,他指出这些西汉以来论苜蓿栽培利用的古文献中,《齐民要术》虽是写在1400年前,但它是一册总结古代农业(包括畜牧)技术的经典著作,其中对苜蓿的栽培法叙述虽很简洁,但这些史料如果农学及畜牧界加以作科学解释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事了。
1947年中美农业技术合作团将其对中国农业考察结果形成了《改进中国农业之途径》[27]技术报告,在发展畜牧业章节中提出以发展苜蓿为重点饲料作物种植的建议,同年,汤文通[12]在台湾出版了《农艺植物学》,在其中介绍了紫苜蓿品种的类型与特性及适应性,苜蓿对环境条件的要求和苜蓿之收割制度与营养物质含量变化,以及苜蓿的用途等。
在近代,我国苜蓿栽培利用技术研究与其他作物一样得到了快速发展,不论是苜蓿引种试验还是草地建植管理乃至加工利用技术都得到广泛的发展和重视,其研究成果为我们今天苜蓿产业的现代化发展奠定了基础。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的研究发挥着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一方面传承和延续了我国古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另一方面又与现代苜蓿栽培技术相连接,目前我国东北、华北和西北苜蓿种植优势区的形成,无不与这些地方在近代对苜蓿的引种试验和开展的科学研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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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SUN Qi-Zhong1, LIU Qian2, TAO Ya1, LI Feng1, XU Li-Jun3*
1.GrasslandResearchInstituteof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s,Hohhot010010,China; 2.AnimalHusbandryInstituteofLiangshanPrefecture,Xichang615042,China; 3.HulunberGrasslandEcosystemObservationandResearchStation,InstituteofAgriculturalResourcesandRegionalPlanningof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s,Beijing100081,China
The 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is reviewed from traditional beginnings to its rapid development through a modern scientific approach. The introduction, domestication, cultivation, processing, storage and feeding, and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varieties are described. An extensive literature review was used as the primary research tool. Results show that alfalfa is extensively utilized in modern China. Originally the adaptability of alfalfa was assessed in the northeast, north, northwest and southern areas of China. The biology and potential usefulness as forage were also assessed. 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Chinese and American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pection group have surveyed animal husbandry practices in China, and made suggestions on the development of forage crops. The development of alfalfa as an important forage crop has been rapid and its use in China widespread.
alfalfa; 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modern times
10.11686/cyxb2016054
http://cyxb.lzu.edu.cn
2016-02-01;改回日期:2016-06-13
中国农业科学院创新工程(CAAS-ASTIP-IGR 2015-02)和国家现代农业(牧草)产业技术体系(CARS-35)资助。
孙启忠(1959-),男,内蒙古五原人,研究员。E-mail:sunqz@126.com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xulijun_nmg@163.com
孙启忠, 柳茜, 陶雅, 李峰, 徐丽君. 我国近代苜蓿栽培利用技术研究考述. 草业学报, 2017, 26(1): 178-186.
SUN Qi-Zhong, LIU Qian, TAO Ya, LI Feng, XU Li-Jun. Culti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lfalfa in modern China.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7, 26(1): 178-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