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其香 黄浦江夜景
29cm×47.5cm 纸本墨笔 1956年
款识:黄浦江夜景。一九五六年夏月,其香于上海。
钤印:宗其香印(白)
宗其香 苏州河
34cm×52cm 纸本设色 1947年
款识:苏州河口。一九四七,其香。
钤印:其香(朱)
宗其香的作品,出入于写意之间,他的人像是比较写实的,但在“节骨眼”处,却常用夸张和简化的手法,画龙点睛地使人物的神态活现出来。这种糅合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也正是传统中国画常用的方法。他那幅《母与子》,用圆润的笔触、柔和的色调,表现出母子之爱,构图和用笔,令人想起徐悲鸿先生的名作《泰戈尔像》,但题材和意境却完全不同。他遍历大江南北,画了不少山水风景画。他善于表现夜色,这又是传统国画所没有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年来,他还吸取中国绘画固有的抽象手法,使同是水墨线条为主的中国画更加变化多样和具有时代感。这种尝试,却不是徐派的“绳墨”,而是他自己多年来在艺术创造中摸索出来的一条道路。
—黄苗子
黄苗子1985年著文称:“朋友当中,宗其香是最有艺术家脾气的了。”当今之世,“艺术家”比比皆是,“脾气”各有不同,说宗其香“最有艺术家脾气”,是就作为艺术家的本真性情而言,而非矫情、作秀者可比。
王鸿勋也讲到宗其香的艺术家脾气,是“一世童心”“像个顽童”,只消看看宗其香1971年在干校劳动时写给妻子儿女的配着插图的家书,便知所言非虚:老子和儿女一样天真。
更为可贵的是他对艺术终生不渝的执着追求,以画笔表现对人生、对大自然的挚爱之情,不为名利,宠辱不惊。
是乃真艺术家。
宗其香爱梅、画梅,古稀之岁,还曾多次去故乡南京梅园赏梅。他笔下的梅花不是前人欣赏的“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而是苍劲的、生意蓬勃的,如老松,若古柏,赞赏其“铁石冰霜百世身”。其中,包含着画家对于人生道德情操的寄寓,而我猜想,那一定也和他与武平梅先生伉俪深情有着深深的情感关联。
宗其香 不朽的英雄杨根思
180cm×230cm 纸本设色 1957年 中国美术馆藏款识:不朽的英雄杨根思。一九五七年五月,其香重绘。钤印:其香(白) 宗氏(朱)
宗其香晚年常住桂林,与漓江山水结为知己。
甲天下的桂林山川,助成了甲天下的中国山水画艺术。桂林山川之清与奇,启发了画家的创作灵感,丰富了山水画的审美,升华了作品的意境。当代中国画家齐白石、黄宾虹、徐悲鸿、李可染、白雪石等人都曾徜徉于漓江群峰,受到山川豢养,以他们的艺术创作反复、深入揭示桂林山水之美。宗其香漓江题材的作品是这一集体创造的精神文化遗存之组成部分,桂林也是宗其香生命之旅的终点。
—李松
在投入徐悲鸿麾下之前即已掌握了传统绘画技法的宗其香,一旦接受了徐氏主张,除快速掌握了写实造型能力外,还立即开始了改革中国画的征途。表现现实生活的努力,在重庆时期即已取得了辉煌成果。他画艰辛苦万状的嘉陵江纤夫,也画神情淡然的城市劳动妇女;他画日寇飞机轰炸后的断垣残壁,也画敌人炸不断的顽强的夜岸灯火。嘉陵江夜景水墨画,是他艺术成熟的风格标志,徐悲鸿先生盛赞:“灯光明灭,楼阁参差,山势崎岖与街头杂景,皆出以极简单之笔墨。昔之言笔墨者,多言之无物,今宗君之笔墨皆包含无数物象光景,此为中国画之创举,应大书特书者也!”宗其香作品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也使他成为中国画改革的旗帜。
—傅以新
宗其香常画老松、红梅、牡丹和白莲等,写松则老干虬枝、松针茂密,而衬以朝阳初上,画牡丹或红梅则繁花如锦,无不生气蓬勃,构图饱满,表现欣欣向荣的气象。在桂林,为榕湖饭店的门窗玻璃蚀刻了不少写意花卉,不仅笔法挺健,构图清新,其形象素材更多来自写生,故能不落寻常窠臼而功力绝不逊于专精的写意花鸟画家。
因其香既有坚实之造型基础能力,早年除徐悲鸿先生外,亦得亲炙于黄君璧、张书旂诸名师,既得传统技法之精华,又不拘于一家。更重要的是他有极为丰富的生活经历,不仅饱览嘉陵江、长江三峡和山水甲天下的桂林风物,更深入农村或边疆,在日常生活中的一花一草,亦不轻轻放过,故其所能者博、所习者精,而自成一格。
—张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