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当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凭着一次不按常理进行的外交通话占据了新闻头条。
据《纽约时报》报道,在美国大选之后的这些天里,美国的海外盟友都“在不加思索地往特朗普大厦打电话”。
那么,世界各国领袖之间通话的正常程序应该是怎样的?以下这些就是保证通话能顺畅进行所采取的步骤,它们还能避免出现从语言不通造成误会到恶作剧电话等各类外交陷阱。
嗨,我是普京,奥巴马在吗?
电话接线员不太可能有机会从一国领袖那里听到“哈啰,麻烦找一下总统”这样的直接请求。
在两国政府首脑相互寒喧之前,他们各自的工作团队就已经在幕后做好了铺垫工作。
“当两国有已确立的关系时,可能可以简单到一边的特情室致电给另一边的特情室,然后说我们的政府元首想和你们的政府元首通话,”曾是前美国副总统迪克·切尼助理国家安全顾问的叶望辉说。
如果两国之间的联系不是那么频繁的话,可能会由一国大使首先代表国家领导人提出正式的请求。他们会列出有关的联系日程以及通话的原因,如果双方同意的话,接听一方将会把通话列入忙碌的日程当中。
重大问题与简短谈话中的帮手
世界各国领导人通常在通话之前都已经有很好的情况汇报。
在美国,总统会从国家安全委员会那里得到一份档案汇编,这是美国最要的安全及外交事务顾问部门。
如果只是一次简单的礼貌性通话,事前所汇报的可能就只是一些基本的信息,包括是谁先提请进行联络,以及两到三个推荐的话题。此外,还可能包括一些有需要知道的个人信息,比如提醒总统问候对方最近抱恙在身的丈夫或夫人。
俄罗斯总统普京(左)与德国总理默克尔均能说对方的语言,但在外交场合可能会选择说本国母语
如果通话的议题比较敏感,国家安全委员会将会为总统提供一个额外的简报,然后会在通话中旁听。
现在只有我们俩了吗?
世界领导人在通话当中通常都会有很多人旁听,包括副手和翻译等等。
哪怕领导人本身能够流利地说另一国语言,他们也常常会在官方通话中选择使用母语。
“有时候这是一个国家尊严的问题,但是更多的是为了避免误会和保障沟通当中的微妙信息。”前白宫语言顾问凯文·亨塞尔说。
美国总统的翻译必须经过安全调查、背景审核,甚至测谎,然后才能获准在高层外交当中有对敏感信息的知情权。
“在总统级别的工作中不会有新手存在,”亨塞尔说,“翻译要达到这个级别需要花大量的时间。他们同时还是某些具体议题的专家,并且知道哪怕搞错一个称呼都可能坏事。”
“我是希拉里·克林顿,我真的是”
“如果你把总统当选人在过渡期的电话通话拿来与国家元首在椭圆形办公室的电话做比较,就是在拿苹果和桔子做比较。”叶望辉说。
一旦特朗普坐上了那把交椅,他的所有电话通话都将会是高度加密并且有着重重过滤的。
“总统会感觉好像他只不过是拿起了电话,就像其他电话一样,但是通话是已经通过了多重检查以保证真确性。”叶望辉说。
有时候,这个过滤的过程会严密到把一些不该排除的人排除。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2010年的一封电邮当中就曾气急败坏地写道:“我在和一个白宫接线员争吵,我说我是谁,那个人不信。”
总统也会被玩
打给元首的恶作剧电话很少见,但也并非从未有过。
西班牙总统马里亚诺·拉霍伊在2016年1月就曾被耍过,当时一个电台主持人打给他,假装自己是加泰罗尼亚的分离派新领袖。
2003年,美国一家位于迈阿密的电台成功骗了时任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和他的盟友、古巴前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
电台El Zol首先打给了查韦斯,假装自己是卡斯特罗,然后再假装是查韦斯打给了卡斯特罗。
另一些电台播音员则曾耍过埃沃·莫拉莱斯,当时是2005年,后者是玻利维亚总统当选人,恶作剧者假装是西班牙时任总理何塞·路易斯·罗德里格斯·萨帕特罗;此外,还有人在1995年假装是加拿大总理让·克雷蒂安打给了英女王。
一条不是电话的热线
互为亲密盟友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左)与查韦斯
莫斯科与华盛顿之间的热线,常常被称为“红色电话”,是一个特殊的、高度加密的系统,让美国与俄罗斯的领袖进行直接沟通。
“与外界的讹传不同,它其实不是一个电话,”曾在20世纪80年代担任该项目资深技术语言学家的凯文·亨塞尔说。
那条热线是用来发送文字和图片(地图和图表等)的,它在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之间开设,当时美苏两国之间几乎爆发一场核战争。
此后它一直是一个开通的渠道,在需要时可以进行实时的沟通。“因为在说到核导弹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是以分钟计算的,”亨塞尔说。(摘自英国广播公司新闻网)(编辑/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