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堂
北宋政治家司马光在其《四言铭系述》中说:“尽心于人曰忠。”忠诚,就是对人真诚,没有二心。忠诚,代表着忠实、诚信和服从,是为人处世、为官从政必须恪守的基本道德规范。忠诚是维系社会秩序的纽带。没有相互间的忠诚,就难有相互间的信任,更难有国家之治、家庭之睦、同志之情。从战国时期的思想家墨子“为人君必惠,为人臣必忠”、韩非子“为人臣不忠,当死”,到东汉经学家马融“善莫大于作忠,百行之善,无忠皆忘。恶莫大于不忠,大恶之恶,为逆者殃”,再到蜀汉丞相诸葛亮“人之忠也,犹鱼之有渊。鱼失水则死,人失忠则凶”……历代思想家、政治家都极力推崇一个“忠”字。古往今来,“忠诚”的故事不胜枚举:孟胜守义,是对朋友的忠诚;宋弘“糟糠之妻不下堂”,是对家庭的忠诚;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是对国家的忠诚;夏明翰“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是对信仰的忠诚……这一幕幕动人心弦的真实“镜头”,让人广为传颂,成为历久弥新的美谈。
忠诚贵在绝对。忠诚是用人格写成的诗、用人品绘成的画、用真情唱出的歌,容不得半点儿虚伪和欺诈。忠诚必须绝对,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党绝对忠诚要害在‘绝对两个字,就是唯一的、彻底的、无条件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没有任何水分的忠诚。”党员干部要用这样的标准要求自己,自觉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党叫干什么就坚决干,党不允许干什么就坚决不干。对党绝对忠诚是最重要的政治纪律、最根本的政治要求、最可贵的政治品格、最起码的政治道德,是党员干部为官从政的根基和前提,也是领导干部政治上成熟的标志、合格的标准和履职尽责的内在动力。绝对忠诚,就是要有铁铉那种“骨头被油炸,依然不肯面朝北”的坚定与执着。没有这种坚定与执着,就不可能有对信仰和使命的坚守,就难以经得起大风大浪的考验,在关键时刻就会左右摇摆、迷失方向。
忠诚源于信仰,信仰提升忠诚。有了真信仰,才会有真忠诚。忠诚说到底是一种价值选择,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体现。共产党人的忠诚,源于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共产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作为共产党人,既然选择了马克思主义,既然面对党旗立下了铮铮誓言,既然作出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庄严承诺,就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的第一身份是共产党员、第一职责是为党工作、第一任务是为人民谋利益;就必须始终把党摆在心头正中,永远保持对党和人民的绝对忠诚,坚决听党话、一心跟党走,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坚定地维护党中央权威,维护党的团结统一。提升忠诚靠信仰,坚定信仰靠修养。作为党员、干部,必须始终把党章党规作为自己的行为规范,把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作为行动指南,把“讲政治、有信念,讲规矩、有纪律,讲道德、有品行,讲奉献、有作为”作为一生的任务、一生的追求、一生的功课,补足精神之钙,铸牢忠诚之魂,修好共产党人的“心学”,努力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百毒不侵之心,以自己绝对忠诚的政治品格和矢志不渝的坚定信仰,把人做好、把官当好、把事干好。
忠诚意味着服从,但服从不是盲从。《墨子·号令》曾提到:“为人下者,常司上之,随而行。”下级服从上级,是天职,也是纪律和规矩,但服从不等于盲从。服从是深思熟虑后的行动,是忠诚的体现;盲从则是不加思索、不加分析地盲目跟从,非但与忠诚无关,而且背离初心,有百害而无一利。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全面从严治党进入新阶段,追责问责力度不断加大,在一些地方出现了不敢担当、不愿担责等问题,盲从的现象多了起来,值得警惕和重视。墨子在《墨子·鲁问》中有一段与鲁阳文君关于忠诚的对话,墨子的见解可谓犀利。墨子认为,“令之俯则俯,令之仰则仰”“处则静,呼则应”,这不叫忠诚;“上有过,则微之以谏;己有善,则访之上,而无敢以告。外匡其邪,而入其善。尚同而无下比,是以美善在上,而怨仇在下;安乐在上,而忧戚在臣”,这才是真正的忠诚。在墨子看来,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未必就是忠臣、贤士。真正的忠臣、贤士,在君主有过错时,伺机劝谏;自己有嘉言善行则归之于君主,而不是去到处乱说、到处炫耀。让美善归于君主,怨仇属于臣下;安乐归于君主,忧戚归于臣下,这不仅是一种品格,更是一种胸怀、一种智慧、一种担当。
(责编 / 刘博)
领导之友·综合版2016年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