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杰
(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镇江分院 财经艺术系, 江苏 镇江 212016)
张咏文学思想及其源头探究
杨华杰
(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镇江分院 财经艺术系, 江苏 镇江 212016)
宋初的古文运动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唐以来的浮靡文风,北宋名臣张咏,在这次文风变革中也起到了先导作用。文以助治、文以意胜的文学思想贯穿了张咏文学创作。张咏文学思想探源,可从政治文化重建的需要、儒本侠义的性格使然、交游之文人隐士的影响3方面入手。
古文运动;张咏;助治;文以意胜
张咏(946—1015),字复之,号乖崖,宋濮州鄄城(今山东鄄城)人,为北宋太宗、真宗两朝名臣,尤以“治蜀”闻名。张咏没有专门的文论著作,其文学观散见于一些诗文中。结合其创作实践,可发现张咏有着十分明确的文学主张,他提倡文以助治、文以意胜。洞其文学主张根源,必须结合他的思想性格、交游情况以及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加以探求。
1.1 文学应“助治”
张咏主张文学要关注社会、关注现实,注重文学的社会功用。张咏在《许昌诗集序》中重申了诗歌“立言存教”的社会职能:“文章之兴,惟深于诗者……疏通物理,宣导下情,直而婉,微而显,一联一句,感悟人心,使仁者劝而不仁者惧,彰是救过,抑又何多。”[1]152
张咏认为,诗歌正应“不沿行事之迹,酌行事之得失”而起到“疏通物理,宣导下情”与“彰是救过”的作用,诗歌能够“直而婉,微而显”地道出是非对错,从而“感悟人心”,使世人知是非、明因果,从而形成良好的社会风尚,重新构建儒家的礼法正宗[2]8。在《答友生问文书》中,张咏宣称“文者,儒之职,言者,文之端”[1]38,认为文学是儒者济世的工具。这是对诗文社会功用的强调,对儒家诗教的重申,也凸显了其倡导的文学“助治”功能。这对当时颓靡艳浮的文风无疑是一次冲击。此主张在其《悼蜀四十韵》序中也有表述,张咏明确指出此诗的缘由“歌咏讽刺,道不可寂然”[1]49,并以此诗励志。尽管考察民情民风以告天子的采诗之官已经缺失很久了,但是张咏认为,诗歌那以古继之的讽刺功能却不能消失,是君子就该当承负起此等责任。“已得风雅正,任从时士轻”[1]77,张咏注重文学的讽喻教化功能,主张雅正之音。他反对将诗歌完全抛掷于抒怀遣情、逞才斗艺、娱玩琢磨之境地,他在《许昌诗集序》中说:
洎诗人失正,采诗官废,淫词嫚唱,半成谑谈。后世作者,虽欲立言存教,直以业成无用,故留意者鲜。有如山僧逸民,终老耽玩,搜难抉奇,时得佳句,斯乃正始之音,翻为处士之一艺尔。又若才卑不能起语,思拙困于物象,兴咏达于事情,讽颂生于喜怒,以此较之,果无用。其中浅劣之尤者,体盗人意,用为己功,衒气扬声,略无愧耻。呜呼!风雅道丧,若是之甚欤[1]153。
这里,张咏提出诗歌应对封建社会的政治、教化起积极作用。唐末五代的诗已失去回挽之力,故而士人弃之; 而那些闲来无事的山僧、逸民却又将诗歌玩味成一技艺,“搜难抉奇,时得佳句”,日益远离雅正。还有些人,才卑思拙,毫无立场,尽将诗歌当作晋升的工具,随个人的好恶来进行歌颂与讽刺,更有甚者,竟然毫无羞愧地剽窃模用,令人不齿。这令张咏、田锡、王禹偁等心怀高志的一批士子,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了,纷纷在文学创作中践行文学的助治之性。
我们还可通过张咏的诗评进一步了解其文学“助治”的文学观,《许昌诗集序》云:
许昌薛侯,诗人之雄乎。观夫所尚,率以治世为本,随事刺美,直在其中,放言既奇,意在言外,谓才俊之伟也;蹂躏时事,聚为国风,谓风流之至也。贵农贱贾,资为心术,苟引而伸之,岂不能黜邪归正,去烦从简,致君道有绪而民业用休。唐德下衰,薛其已矣。夫世议自伐,寡于谦称,胡不云主道之过乎?往往逸韵流入郑声,如吴姬并洛歌人等词,盛传人间,未易删去,知言之爱,掩覆无由,蚁鼻之缺,白珪之玷也。斯言之失,君子之薄也,操履之迹,可不慎欤[1]153。
张咏称薛能为诗人之雄,因为薛能的诗作“以治世为本,随事刺美,直在其中”,起到了助治的模范作用。张咏称其诗“蹂躏时事,聚为国风,谓风流之至也”,能评至如此高度,与薛能将现实情貌与国民风尚融入诗歌有着莫大的关系[3]。张咏从薛能的诗中看到了希望,直呼“唐德下衰,薛其已矣”,寄希望于这类诗作能“黜邪归正,去烦从简,致君道有绪而民业用休”。这里,张咏可能有抬高薛能诗歌意义的嫌疑,但在当时,这样的诗评对萎靡的文坛与邪乱的民风无疑是一剂强心针。当然,张咏并非一味强调文学的助治之功而忽视文学的艺术特色,从其称赞薛能诗“放言既奇,意在言外”我们便可有所体会。
张咏的文学观在其《进文字表》中也有所体现:
文物备于三代,前圣有作,後圣所因,著之简编,流为国典,诚万代不易之道也。率由齐上下之仪,定人伦之序,正教所设,作生民之坦途,五常所施,为济用之枢纽。是故圣君颐指於上,贤彦驰鹜於下,文士之笔,斟酌於中,陈布道德,施张化风,有以惩,有以劝,有以规,有以讽。正议不回,则皇猷允若,书法不隐,则奸邪洗心。行以践言,文以见志,千状万态,不失乎忠信,助治之大端,岂止垂诸空言而已。与夫多览广记,称博士之流,走翰飞文擅应用之最者,异日论也,此乃圣贤事业,岂愚浅能臻乎?[1]178
张咏认为“文”是为统治阶级的政治服务的,“有以惩,有以劝,有以规,有以讽”,形式可以多样,但“不失乎忠”。这样的认识似乎过分强调了文学的政治功用,结合当时的社会大背景来考察,这样的文学观有其合理存在的价值。
1.2 文学应重情辞
张咏还主张文以意胜、不循故辙,反对诗文为模式所拘。
释文莹《湘山野录》卷上载:
乖崖公太平兴国三年科场试《不阵成功赋》,盖太宗明年将有河东之幸。公赋有“包戈卧鼓,岂烦师旅之威;雷动风行,举顺乾坤之德”,自谓擅场,欲夺大魁。夫何有司以对偶显失,因黜之,选胡旦为状元。公愤然毁裂儒服,欲学道于陈希夷抟,趋豹林谷,以弟子事之,决无仕志[4]。
考试之作,张咏竟不屑于韵对,因失对而被黜后非但没有悔意,更愤而弃仕求道,一方面,固然因其刚烈的性格所致; 另一方面,我们也可看出张咏对“拘模限韵”的强烈反对。
北宋初年,作赋的传统依然盛行,因赋得名与因赋得到统治者青睐的例子时有发生。这种赋体,讲究的是形式美和韵律美,对仗、音律十分讲究,甚至限制押韵和字数。虽然工丽、齐整,但缺乏生动深刻的内涵与情辞。张咏等文人对此颇有微词,虽然也作时文,但大抵心里和笔下是抵拒的,这点我们可以从张咏的赋作中发现。张咏诗集中有3篇赋作,分别是《声赋》《放盆池鱼赋》和《鯸鮧鱼赋》。其中,《声赋》为张咏生平得意之作。《儒林公议》卷上记友人曾劝张咏以此赋作贽先达,张咏则道“取一第乃欲用吾《声赋》耶”?可见张咏对此赋的深爱。张咏在《声赋序》中写道:
《声赋》之作,岂拘模限韵、春雷秋虫之为事也?盖取诸声,成之文,王化之本,苟有所补,不愧空言尔[1]37。
可见张咏为文不喜“拘模限韵”,也不愿入“春雷秋虫”的常调,此《声赋》便是一例。全赋紧紧围绕“声音之道与政通”这一主题,借诸“声”言“政”,由“天声”写到“人声”,由“亡国之音”论及“治世之音”,想象奇远,气韵澎湃。其“声”上及君王权贵,下及黎民百姓,用一个“声”字,统概了诸多事相,将对“声”的理解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借此肯定和颂扬了宋初的善政。赋中几无对偶,句式也长短不一,富于变化,自由活泼,但文章却一气呵成,气势雄畅,夹叙夹议之中,对政治的见解、对民生的关注清晰可见。当时的朝野宿儒梁周翰看后,大加赞赏,誉之为“百年不见之作”[1]25。后来清朝纪晓岚评《声赋》云:“光明俊伟,发于自然。故直气流露,无雕章凿句之态。”[5]
但张咏也并非一味强调文学的助治功用而忽视其艺术魅力。张咏《酬宗人殿院见示诗集》云:“句好如天设,看来字字精。功夫能到此,心意可知清。已得风雅正,任从时士轻。何当较才用,期与二南并。”[1]230可见张咏对诗歌的炼字还是有所用心的,但讲求的是生动自然,绝无粉饰雕琢之意,因此其文句宛如天设,若非有醇厚的诗文功底,断难达到如此境界。
张咏在《答友生问文书》中评论友生所贽“长笺巨编”时说:
观乎其文,健若决万人之敌,其理切特,尽惩劝之旨。方谓登昆丘者,嵩华难为山,瞰鳌海者,江河拙於水。又焉巽志,责时文之理于彼人斯[2]133。
赞友生文文气劲健,义理透切,文理雄厚,为时文无法比拟,可见张咏对文章达意的重视。书中还写道:
天地辟,圣人作,大朴散,礼仪义兴。谓乎五常,所以佑天地之功,谓乎六籍,所以抉天地之塞。万古而下,其谁异诸?……周汉已降,代不乏贤,视文之否臧,见德之高下。若以偶语之作,参古正之辞,辞得异而道不可异也。故谓好古以戾,非文也,好今以荡,非文也。出乎是者,予焉及知[2]133。
张咏最为看重的还是文章的内容,即正“五常”、释“六经”,宣儒家政教。他认为文学是宣扬儒家“仁、义、礼、智、信”信条、辅助六经教化世人的工具。故而张咏对能参道的时文也给予了肯定,并非全盘否定,其“辞得异而道不可异”中“道”主要指文章的社会功用,只要文以致道,便有可取之处。同时,张咏还客观辩证地看待“古”与“今”,认为“好古以戾,非文也,好今以荡,非文也”。既反对古文至于“戾”,又反对骈文流于“荡”,张咏更强调的是二者之间的平衡;而时文却偏重于形式,故而张咏睨之[6]。
2.1 政治文化重建的需要
晚唐分崩离析的政权、五代十国经久不息的分裂与战乱,带来的不仅仅是生灵涂炭,生产崩溃,百姓家破人亡,还有人民对儒家人格的遗弃以及对王朝更替的冷漠。晚唐五代诗人不关注社会与政治,只醉心于个人情感与生活的歌咏,所著往往反映的是狂荡的生活、颓靡的情绪。文学的精神投射出世人的人格心态,赵宋王朝统治者也清晰地认识到扭转世风的重要性与迫切性,他们想重立国策,重振人心与朝纲,于是便有了宋太祖建国时“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的戒律,有了重文轻武的文官体制、尚儒崇文的基本国策。这些改变唤醒了那些儒家文人们埋藏已久的建功立业、重新构建儒道正统的梦想,给予了他们扭转乱世余风、施展抱负的大好机会。因为文章的影响性更能直接地作用于政治和伦理方面,故而宋初一批文人开始了自觉的努力,他们关注现实,关注社会,企图唤醒文学的政治实用性,将晚唐五代文风引向正统儒家文学的正轨,力图通过文学来改变世风,从而实现新王朝政治文化的重建。宋王朝建立后,国家逐渐进入社会经济文化的回升期,张咏等一批以天下为己任的文人乘着变革的春风,化身为时代的弄潮儿,成为引领文风回归的先行者。以柳开、张咏、穆修等为代表的文人们为一改晚唐五代以来文学颓靡状态积极努力,上承白居易新乐府运动精神,唱响了宋初文风革新运动的先声,这种声音一直到后来欧阳修那里得到全面呼应,发展到高峰。
故而张咏主张“文以助治”,主张诗歌“随事刺美”“蹂躏时事”,将视角投向生活、投向社会现实,这些文学主张在当时的社会有着积极的意义,即使存在某些过激的成分,我们也应能理解为他所背负的特殊使命对他的影响。
2.2 儒本侠义的性格使然
张咏年幼习武,武艺高强,且生性豪爽,刚正有侠气。其出身贫寒之家,从小感受到下层百姓的疾苦,对官僚恶霸的欺凌更是深恶痛绝。凭着一腔豪气和武艺,他劫富济贫,惩治恶霸,一时成为两河间闻名的侠客。即使在出仕后,他的诗文中也时常反映出他对劳苦人民的同情和对奸佞小人的厌恶。正是他这种刚正侠义、深恶奸佞的性格,促使他不论是在为政还是在文学方面都倾向于对时事发议论、抒感慨,对奸佞之人毫不留情地抨击弹劾。在中国古代,对读书人思想影响最深的就是儒家思想,“学而优则仕”“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中国古代大多数读书人的理想追求,张咏也是如此。他心怀天下,力求通过科举来实现其济世救民的理想抱负,其诗就曾言“莫便长休去,明时待发挥”。是以我们能在张咏的诸多作品中,感受到他忧国忧民、忠君爱国的积极用世的儒家思想与政治理想。他将政治理想述诸笔端,以文助治,这与张咏的出身、性格和生平经历有着密切关系。
2.3 交游之文人领袖们的影响
张咏性格豪爽,政绩卓著,为官30多载,结交了许多性格相投的朝廷大臣,他们也多是在当时文坛颇具影响的文人领袖,主要有王禹偁、田锡、寇准等。与这些名人领袖的交往,也较大程度上影响了其文学思想的形成。
王禹偁、田锡与张咏同为朝中大臣,且相识较早。据《小畜集》卷十一《将巡堤堰先寄高邮蒋将军》,王禹偁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在濮阳被邀参加为部分新中进士举办的宴会,当时张咏居于临黄,所以张咏与王禹偁定交应是在此年。此二人不仅是好友,还是儿女亲家,经常有诗书往来。田锡是太平兴国三年(978年)中进士,张咏这年也参加秋试,二人应该是于这年定交。二人同为朝中正直勇谏的文臣,意气相投,时有诗书往来,据张咏作《寄田锡舍人》中“多喜通规识幽抱,路遥无处寄相思”,即可见二人深厚的交情。三人性格相似,交情又深厚,在诗文创作上就不免相互影响[7]。
王禹偁、田锡都是宋初白体诗的代表诗人。《咸平集》卷二《贻陈季和书》中,田锡主张诗歌“变”于文、“艳歌”不害“正理”,实质上是主张诗歌要突破儒家颂美和政治教化的牢笼,要充分发挥其反映社会生活的功能,其追求也在其诗歌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例如其《拟古》十六首、《雉媒》《思归隐》《苦寒行》等,继承了唐代诗人忧国忧民的优良传统。王禹偁作为白体诗人,他更关注的是白居易的讽喻诗,关注其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的助治功能,并自觉地学习新乐府诗的创作精神,写作了不少忧国忧民之作。例如《秋霖二首》《感流亡》《畲田词》《乌啄疮驴歌》等。张咏也有此类诗歌,例如其《愍农》《悼蜀四十韵》,道出了当时人民疾苦、地方凌乱的严酷现实,并探寻其根源。张咏的这类诗歌虽不算多,但与王禹偁、田锡的主张大体一致,可见其诗歌创作倾向于反映社会现实。
寇准与张咏定交应是在太平兴国五年(980年),张咏去河北大名府参加解试,与寇准相互推重。临别张咏作《邺中留别平仲》于寇准。仕途上张咏也曾因寇准之荐而迁,更留下张咏玩笑寇准“不学无术”的故事,可见二人交情之深厚。
寇准乃晚唐体诗人的代表,其诗歌多写山林之思,清淡凄婉,此种诗歌风格看似不当为位高权重的寇准所作,但对于身处衰弱国势的寇准而言,何尝不是他“报国自知无世用” 的感慨呢?其诗歌中常常透露其欲隐不得的愁情。张咏的一些诗歌也是如此,例如其《题庭竹》《书怀》《寄傅逸人》等作,其中对山林的向往与对明朝大业的责任使张咏矛盾愁苦,其诗句清绝之风与寇准颇有相似之处。但张咏还主张诗歌应“直而婉,微而显,一联一句,感悟人心”[1]153,主张诗歌要力求真情实感,以意行文,这又颇异于晚唐体诗人。
2.4 交游之道者隐士的影响
在张咏的交游人群中,隐士也占有一定比重,主要有陈抟、傅霖、张白逸人、祝隐居、马道人、魏道士等,张咏与他们均有诗歌往来。与他们的交游唱和对张咏的思想性格形成产生一定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多少会在其诗歌创作中有所体现。
张咏的诗歌有反映其“仕”与“隐”的矛盾,但却一直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为官直至终了,无论是在诗文中还是在其政治中。这种矛盾失意的化解或许正是其道家超脱思想的影响所致。张咏以道补气,进而获得政治上的耿正之风来讽恶刺世。因而在其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其淡泊名利、不重一己得失的诗句,《解嘲》《寄传逸人》等皆如此。可见,张咏一生任地方重臣,始终以一种淡泊脱凡的心态面对官场的得失,也正因此,刚正豪气的张咏才能始终为民所想,治一方太平。张咏的诗歌侧重助治功能,倡导以意行文,不受某些体派教条模式的束缚,一定程度上也正是受其道家自然之气的影响。
总之,张咏的文学观主张“文以助治”,主张关注现实、关注社会,体现了有宋一代儒学复兴的政治文化特色。同时张咏又主张“文以意胜”,不循故辙,反对诗文为模式所拘,充分体现了宋初以来文风革新的迫切愿望。
[1] 张咏.张乖崖集[M].张其凡,整理.北京: 中华书局,2000.
[2] 邵雪竹.张咏及其《乖崖集》研究[D].兰州: 西北师范大学,2013:8.
[3] 詹丽颖.论张咏的经世文学[D].沈阳: 辽宁大学,2013:10.
[4] 释文莹.湘山野录[M].北京: 中华书局,1984:143.
[5] 纪昀.乖崖集提要[M]//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北京: 中华书局,1997:283.
[6] 李艳.张咏研究[D].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2005:38.
[7] 陆德海.白体诗派新探[D].天津: 天津师范大学,2003:39.
〔责任编辑: 刘 蓓〕
Exploration of Zhang Yong’s literary thought and its source
YANG Huajie
(Finance and Art Department, Zhenjiang Branch of Jiangsu Combined Technical Institute, Zhenjiang 212016, China)
The ancient prose movement launched early in the Song Dynasty, to a certain extent, reversed the floating style the Tang Dynasty. Zhang Yon, a famous minister in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played a leading role in the style changes. The literary thought of “Literature can help and contribute to victory” is reflected throughout his literary creation. We can explore the source of Zhang Yong’s literary thought from the followilg asperts: the requirement for the cultural and political reconstruction.
ancient prose movement; Zhang Yong; governance help; brilliance in meaning
2017-01-05
杨华杰(1981—),女,回族,江苏镇江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I207.227
A
1008-8148(2017)02-001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