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洁芸,王 高
(渡江战役纪念馆,安徽 合肥 230091)
革命文物研究浅议
朱洁芸,王 高
(渡江战役纪念馆,安徽 合肥 230091)
针对目前学界在革命文物、革命纪念馆展示设计、文物活化运用这3个范畴的研究成果进行了分析和探讨,旨对革命文物的重要性予以宣扬,并为今后革命文物相关的学术研究提供参考。
革命文物;革命纪念馆;研究
我国革命文物一般是指鸦片战争以后,新中国成立前,即1840年至1949年之间,与革命事件相关,具有教育、纪念和史料价值的文献和实物[1]。1931年11月通过的《中国工农红军优待条例》中规定:“死亡战士之遗物应由红军机关或政府收集,在革命历史博物馆中陈列,以示纪念”[1]。
革命文物具有直观、形象的特点,是呈现历史的生动手段。例如,渡江战役纪念馆馆藏文物中有一件由迫击炮改装的台灯,它展现了革命先烈智勇双全以及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精神。这对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克服困难,树立自尊自强的人格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本文将从学界对革命文物、革命纪念馆的展示、文物活化运用3个范畴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和探讨。
学界对革命文物的研究有着较多的讨论,主要集中在革命文物的涵义与作用、展示设计、保护、征集、鉴定、宣传等方面,包括,陈宗良、周艳芝的《从展具破解革命文物柜内设计》;单霁翔的《开拓进取,扎实工作,充分发挥革命文物在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的独特作用》;跃森的《革命文物涵义》、马自树的《革命文物的崇高历史地位及其教育作用》;王南的《对馆藏以及近现代(革命)文物鉴定做的反思》;翟卫华的《加强革命文物工作,发挥革命文物作用》等。
其中,跃森在《革命文物涵义》中对革命文物涵义的演变进行研究,包括革命文物涵义的产生、概念的形成、文物征集工作的开展、革命文物的类别等。他指出我国革命文物一般是指鸦片战争以后、新中国成立前,与革命事件相关,具有教育、纪念和史料价值的文献和实物。马自树则指出,革命文物是中国近现代史的见证者,强调了革命文物历史地位的重要性[2]。
陈宗良、周艳芝提到革命文物的特征在于其“普通而伟大”,应拓展展示的手段,实现革命文物的丰富内涵和价值,点出了革命文物展示的精髓是以其平凡的外在展现深沉的内涵[3],但未进一步深究如何使革命文物“站在前面说话”。
单霁翔主要从政策上论述党和政府对革命文物工作的支持,指出我国革命文物展示的传播功能显著增强,肯定了革命纪念馆免费开放以来的成效。
展示革命文物的目的,是为了客观呈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的历史发展脉络,突出历史的选择,帮助观众了解中国社会主义发展所遵循的真理,传递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解决信仰问题。爱国主义是一种民族精神,和社会主义、拥护国家统一具有一致性,革命文物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有效载体。
革命纪念馆在我国虽然受到重视,但其展出方式容易流于僵化和意识形态宣传的窠臼,失去了客观传达历史信息,激发参观者爱国精神的作用,从而无法实现革命纪念馆的红色阵地性质,因此对革命纪念馆的展示设计研究具有必要性和紧迫性。
对革命纪念馆展示设计方面研究的文献包括:蒋媛的《革命纪念馆中叙事节点的内部空间情节建构与表达研究—以四川地区为例》、张渡舟的《抗日战争纪念馆的陈列艺术设计》、於刚的《安徽省革命纪念性空间设计手法初探》、王燕勤的《当代中国战争题材的纪念性景观空间营造研究》、王琦的《革命题材博物馆展示设计研究》、朱晓敏的《革命历史类博物馆陈列展示设计研究》、万小芳的《国内战争题材纪念馆展陈空间的流线组织研究》、古骐瑛的《浅议战争纪念馆博物馆展示观点》、马英民的《论革命历史类博物馆现代展示理念与手法》、段书晓的《创伤记忆的话语建构:以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为例》等,但大多从宏观角度对革命类纪念馆的整体展示设计进行研究,鲜少针对革命文物的展示设计进行论述。
文丰义的《论革命文物陈列的审美思想》是为数不多对革命文物陈列进行探讨的文章,文中主要介绍了革命文物的思想性和审美性,侧重理论性说明。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让文物留得住,就要让文物活起来”。历史要用以启发观众思考,激发民族自信心,要把中国文化的发展脉络说清楚。“让文物活起来”可以架起观众与历史对话的桥梁,与观众达成有效沟通。博物馆通过避免缺乏生气、形式僵化的文物展示,梳理出清晰的历史脉络,并利用观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对历史进行深度诠释,从而使展品“活起来”。活化手段的运用不仅对革命文物,对其他各类型的文物内涵展示均有助力。
在文物活化运用方面的研究,学者大多是从多媒体、科技手段的运用上进行研究分析,如汪浩的《虚拟文物的互动展示方法研究》、李绚丽的《数字展示技术在博物馆展览中的应用》、毛春兰的《博物馆辅助展项设计及数字技术应用研究》、马寰的《博物馆体验性展示设计研究》、王田的《当代展示中的交互体验设计研究》、董立颖的《信息技术环境下基于互动体验的博物馆展览设计》、伍亚婕的《试论博物馆陈列中的互动体验展示》、张冬梅的《浅谈实物展品在展览中的作用》、王丽丽的《革命历史类博物馆场景复原设计的情感表达》等,从阐释、诠释的角度对文物活化运用进行研究的较少。另外,多数使用“活化历史文物”概念的文献,多指的是“历史建筑再利用”,如张明江的《香港活化文物古迹传承历史文化》、姜春晖的《文旅互融:“活化”文物兴产业》、姜舜源的《皇城内古建文物可“活化”保护》等。
其中,李绚丽指出,传统博物馆有限的空间局限了藏品展示,阻碍了信息的完整传递,加之人为对展示信息的割裂,不利于观众对展示内容的接收和理解,作者主张利用数字展示技术增加展示的趣味性,促进观众与展品的沟通。李绚丽提出以观众调查的方法来把握观众需求,但文中并未通过观众研究去佐证数字展示技术应用的效果。毛春兰则提出,辅助展品如:绘画、雕塑、装饰、装置、场景、道具类展品,具有弥补实物展品的不足、帮助展示展品内涵的作用,主张利用辅助展品和数字展柜,让博物馆中的文物“说话”,对让文物“说话”的具体方法未予具体说明。马寰在《博物馆体验性展示设计研究》中,提出体验性展示让观众有了“说”的权利,赞同“媒介即信息”的观点,研究重点在于技术类媒介的展示研究。王丽丽在《革命历史类博物馆场景复原设计的情感表达》中指出,革命历史类博物馆展示存在的最主要问题是“情感的缺失”,通过人物雕像、半/全景画、道具、照明和色彩、材质、多媒体技术、空间形态等场景复原设计可传递情感信息,研究范围全面,并提出对展品所蕴含情感的展示,深度与广度兼具。
王田在《当代展示中的交互体验设计研究》中,提出了交互体验设计可以优化视听的效果、创造匹配的情境、有助于情感的传递、增强美学的体验。他认为应利用观众的“趣味导向”,以乐趣和愉悦唤起观众心底的情感,鼓励观众积极探索,此观点为笔者设计文物活化运用方案提供了参考。董立颖在《信息技术环境下基于互动体验的博物馆展览设计》中对观众的博物馆教育需求进行了分析,指出观众对“亲身体验”和“自我实现”的需求,本文的观众研究借鉴了此观点。伍亚婕在《试论博物馆陈列中的互动体验展示》中提到,展示不是事先决定观众需要了解哪些信息,而是尽可能为观众提供丰富的内容和实践的机会。有必要让观众了解展品在实际使用时的状态,以及与其他物品的关系,让文物在其应有的时空氛围里说话。
上述论述清晰地展示了国内目前革命文物在研究方面的若干现状,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革命文物及活化运用的研究相对比较薄弱,如何更好地在革命文物展示的特殊语境下,探索出有别于一般历史文物展示的诠释方法,更完整地传达革命文物的信息,是今后予以重视和探求的方向。希冀厘清革命文物需要传达的内涵及展示目的,加深学界对文物活化运用的可能手段、方式的认知,让革命文物真正在其应有的时空氛围内活化起来。
[1]跃森.革命文物涵义[J].中国博物馆.1988(1):94.
[2]马自树.革命文物的崇高历史地位及其教育作用[J].中国博物馆,1990(1):2.
[3]陈宗良,周艳芝.从展具破解革命文物柜内设计[J].中国文物报,2012-09-05(008).
Discussion on the Research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ZHU Jieyun,WANG Gao
(The Yangtze-crossing Campaign Memorial Museum,Hefei Anhui 230091,China)
The authors discuss the research achievement in the field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the revolutionary memorial museum exhibition and flexible applications on cultural relics in current academia. The authors write this paper with the intent of advocating the importance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nd providing some references to the others in the future research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revolutionary memorial museum;research
G112
:A
朱洁芸(1985-),女,渡江战役纪念馆社教部主任,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博物馆学。E-mail:57795493@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