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迎来大规模离职潮

本报特约记者　刘晧然　甄翔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随着特朗普1月20日入主白宫，“铁打的营盘”——白宫，送走了一批老员工，迎来一批新人，整座楼弥漫着一股依依惜别的伤感情绪。

“带着家人、穿着正装，他们在椭圆办公室附近排起长队，静候与奥巴马总统进行最后的话别”——美联社18日的报道描绘出近一周白宫内的真实场景。随着大批员工选择告别白宫工作岗位，大家忙着打包装箱，把咖啡机、照片框等个人物品收走，同时要按照交接清单的要求交还所有公用办公物品，包括白宫出入证、保密手机、办公电脑等。媒体披露，本周四晚，离职员工必须清空个人所有物品，为即将进驻的特朗普团队腾空办公室。

一朝挥别多年辛勤奋斗的工作岗位，难免令一些白宫员工五味杂陈。照美联社的说法，这次白宫主人更迭对员工而言，除了难舍之情，更平添不少伤感，因为不少员工并不认可特朗普的政策表态。过去3年一直在白宫经济委员会工作的罗文泰尔对媒体表示：“一想到新来的一拨人，会彻底颠覆掉我们为之奋斗到最后一刻的那些东西，心里就特别难受。”

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显得尤其伤感。17日，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新闻发布室时，不少白宫职员的脸上都挂着泪花。一些前员工也专程返回白宫，观看欧内斯特同白宫记者团的最后一次“交锋”。欧内斯特感慨表示：“我会怀念这里……看到别人站在我的位置，着实得花点时间去适应……”有媒体称，特朗普团队已透露要改变白宫新闻发布会的“画风”，甚至不排除特朗普通过推特直接跟民众互动，而不让媒体记者当消息的“二道贩子”。所以，今后还有没有白宫新闻发言人这个岗位都不好说了。

一小部分出了大学校园就开始追随奥巴马的雇员，迎来职业生涯中的“首次失业”。白宫网络战略办公室工作人员克莱·杜马称：“这是我唯一了解的工作环境。”2008年起，他就开始效力于奥巴马的竞选活动，之后成为白宫实习生，得到正式聘用。他希望自己的下一份工作将成为白宫职业生涯的延续，但目前尚未找到理想工作。

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称，对于手下员工的去向，奥巴马十分关心，甚至邀请网络平台和企业代表为他们提供“就业指导”。距白宫不远的华盛顿乔治城大学还专门设计了一个名为“未来44”的就业发展项目，专门帮助奥巴马手下的工作人员规划“后白宫时代”的职业生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称，就在17日，奥巴马还亲自为一批老员工“谋出路”。其中，奥巴马的高级顾问瓦莱丽·贾勒特被安置到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的董事会，副国家安全顾问罗兹被派到美国大屠杀纪念博物馆理事会任职。还有一些员工也早已在纽约和旧金山等大城市找到了对口的工作。

当然，也有一些员工不急于找工作，认为离开白宫是一种“如释重负”。有人表示，离职后终于可以不必设置闹钟，有时间看看书，一觉睡上10小时；还有人准备回老家探望阔别多年的亲戚朋友或者到国外休长假。奥巴马前顾问迈克·威尔表示，为总统效力意味着极大的工作压力，自己经常疲劳到“拿着眼镜找眼镜”。

另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白宫交接之时，难免会有一些离任者心怀不满，给继任者留下点“纪念品”。比如在克林顿和小布什政府交接时，白宫就出现了大量破坏痕迹，还有一些物品失窃。国会调查人员称，白宫一些办公室的抽屉被胶水黏合，电话语音信箱充斥着侮辱新总统的言辞，男厕所的墙壁也遭涂鸦。据估算，这一系列破坏给白宫至少造成了1.4万美元的经济损失。

美国广播公司披露的2014年白宫员工数据显示，白宫雇员共有457人。其中，最高级别职员为总统助手，次级职员为总统副助手，接下来还有不同级别的雇员。总统助手年薪在17万美元以上，比如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2016年年薪达176461美元。总统副助手年薪通常有十五六万美元，如协调联系参议院工作的保内2016年年薪为16万美元多。不过，这些高级员工在白宫占比并不高，大多数还是各级普通雇员。数据显示，白宫差旅办公室负责人的年薪约为7.8万美元，许多初级雇员的年薪只有四五万美元。值得注意的是，华盛顿生活成本比全美平均水平高22%，全美平均年收入约为2.8万美元，华盛顿地区的平均年收入约为4.5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