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并流”女儿情

唐金龙

入刊理由

地处云南省西北部的“三江并流”遗产地拥有优越的自然生态环境，是云南旅游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由于地域限制，基础设施建设难度大，生活在遗产地的老百姓大多比较贫困。为了把“三江并流”地区的旅游产业发展起来，改善遗产地居民的生活，来自怒江州兰坪县的傈僳族人大代表褚丽娟深入大山，四处奔走。在她的努力下，2016年2月27日，首届“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在兰坪县召开。而今，云南省人民政府已将“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发展纳入全省国民经济发展规划，在各方大力支持和热心帮助下，“三江并流”遗产地旅游业各项基础设施建设正积极推进，“三江并流”遗产地人民的美好前景和幸福生活不再遥远。

2016年10月27日，怒江民用机场工程试验段一期场区平整工程暨兰坪通用机场试验段工程开工。这一响亮的行动，不仅是云南打造“三江并流”遗产地精品旅游产品和怒江世界级旅游目的地的重大举措，更是对云南省第十二届人大代表褚丽娟为民情怀的回应。

2015年1月26日至31日，碧空暖日下的昆明海埂会堂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巨型国徽悬挂在报告厅主席台帷幕中央，会场上“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云南考察时的重要讲话精神，为谱写好中国梦云南篇章而努力奋斗”的大幅标语鼓舞人心、催人奋进。云南省十二届人大三次会议在这里隆重召开，出席会议的596名省人大代表，肩负全省人民的重托与期望，共商云南发展大计。

会议期间，记者发现许多年轻的身影，他们穿着时尚、青春靓丽，智能手机、ipad等新潮电子产品玩得娴熟，言谈中蹦出的网络语言让人耳目一新，这是一群“80后”人大代表。他们中有一位名叫褚丽娟的傈僳族女子，她来自怒江大峡谷，工作职务是兰坪县文体广电旅游局副局长，她向大会书面提交的《关于联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品牌，实施精准扶贫的建议》凝聚着她十多年的青春和情怀，承载着“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百姓的殷切期盼和厚望。

投入蓝天你就是白云 投入白云你就是细雨

从2004年参加工作起，褚丽娟背负行囊，风餐露宿，和同事们长年累月奔波于“三江并流”区域的山岳丛林间，每天跋山涉水30多公里。毒蛇、黑熊威胁过她，深涧、暗沟吞噬过她，悬崖、峭壁惊吓过她；而草长莺飞亲热过她，山猴野鸟欢迎过她，鲜花绿荫呵护过她。遭遇过那么多的险情，看过那么多的风景，当初他们是为了普查旅游资源，近年来则是考察、复核旅游线路。“就在从兰坪县出发到昆明出席云南省十二届人大三次会议的前一天，我还在老君山，直到天上飘起雪花，才原路返回。”褚丽娟轻快地对记者说。

兰坪是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三江并流”区域的重要门户，被誉为“三江之门”，是连通三条大江的交通要冲，也是“三江并流”遗产地地质独特性、生物多样性和民族文化多元性的起始地带。境内奇山秀林，生机盎然，景象万千，旅游资源丰富多彩：绿色盛装、热情奔放的澜沧江河谷，草甸茵茵、繁花似锦的大羊场，碧绿欲滴、风情万种的罗古箐……古根铺垫的富和山保存着“银马驿道”等远古行踪，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活跃着滇金丝猴等珍禽异兽……走进兰坪，人们不仅步入“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的“大观园”，也进入了赏心悦目的旅游胜地。然而，由于贫困落后、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等原因，这里的旅游业却步履蹒跚。兰坪县文体广电旅游局局长和金贤介绍说，兰坪拥有“三江并流”遗产地的重要份额，而旅游业却处于起步阶段。褚丽娟和同事们克服千难万险，不辞劳苦奔波于崇山峻岭中，对旅游资源进行普查、整理，为加快当地旅游业发展提供便利。

在风景如画的罗古箐村，记者见到了时常陪同褚丽娟他们上山入箐的老书记和国诚，他既赞赏又心疼地说：“小丽娟个小体轻，重量不到40公斤，几年来却踏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白天钻林攀山过涧，记录绘图摄影；夜晚支起帐篷，裹着雨衣宿营荒野，既艰险又困苦。年轻漂亮、身单力薄的一个女子，没有信念和恒心是吃不消的。”

“我接到电话，说我被选为省人大代表的时候，是在老君山罗古箐的一座山顶上。时间是2012年的12月17日下午四点钟左右，一个风雪交加的天气。”褚丽娟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有些激动，“正饥寒交迫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对方称是县委组织部的。得知我当选省人大代表的喜讯时，陪同我在罗古箐探索旅游线路的老书记和国诚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你是傈僳人家的女儿，也是滇西北大山的孩子，到省里开会时你要把罗古箐的美景宣传出去，把滇西北‘三江并流区的奇观壮景宣传出去，让外面的人进来旅游，让我们靠给游人提供服务走出贫困！激动中他的眼里闪着泪花，泪光迎着雪花。我鼻子一酸，无言地点着头。”

褚丽娟还向记者讲起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故事。2012年11月，她和同事们赴碧罗雪山考察旅游资源，徒步从怒夺村赶到计夺鲁村时，天已经黑了。路边的一家农户招呼他们吃过晚饭，他们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农家屋旁支起帐篷和衣入睡。头顶上一阵鸡叫把他们惊醒，褚丽娟拉开帐篷欠身而出，眼前的处境把她吓呆了：帐篷和农家小屋都位居悬崖峭壁的边沿，人若稍不留神就會掉入万丈深渊。只怨前夜黑咕隆咚，迷迷糊糊，没能为安身立命选好地形。环顾四周，她有些释然：这样的山腰上，哪儿去寻开阔地带？鸡叫声突然再起，她又是一惊，才发现一只黑红色的大公鸡蹲在屋后高高的树杈上引颈高吼。惊魂稍定，放眼前方，这下子可就震撼了：对面葱郁的大山腹部中，一股硕大的瀑布喷薄而出，飞流直下；视线再向侧旁延伸，云海茫茫，红光跃金，一轮朝阳正破云而起。正当其时的景象，恰好应验了唐朝诗仙李白“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的诗句。

视线收回到近旁，褚丽娟发现这座身处半山腰的农家小屋是用木片建盖的，进到房内可以望见天空。屋子里用木板架起的床上，胡乱堆着又破又黑的被子；屋子中央有一个烧得正旺的火堂，上面吊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壶，黑乎乎的。屋主人是一对大约四十来岁的夫妇，正张罗着招待他们，早餐是蔓菁叶子煮汤。

告别小木屋时，女主人送给褚丽娟一背篓蔓菁叶，让他们在路上吃。褚丽娟的心当时一阵阵刺痛，酸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守着如此美丽的风景，他们却过着艰难贫困的日子。而我们呢，生活在县城，享受着私车、手机，QQ、微信等现代时尚。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她马上又检点起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我不是政府旅游行政部门的工作人员么？我们不是正在考察旅游资源么？那就尽快帮帮他们啊！”想到这里，褚丽娟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通过多方考察，褚丽娟发现“三江并流”遗产地的大多数老百姓面临着一个共同问题：居住在如诗如画的风景区却过着贫困的日子。如何让当地老百姓依托丰富的旅游资源实现脱贫致富，成为她朝思暮想的谋虑。当选为省人大代表，褚丽娟喜出望外，眼前一亮，试想结合自己本职，凭借人大代表身份，通过从事本职和代表履职的相辅相承，为老百姓脱贫致富建小康做点事情。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绵绵青山脚下花正开

2013年年初，褚丽娟第一次参加省人代会。会前她做了许多准备，拜访了旅游行业的老前辈，听取他们对“三江并流”地区旅游业发展的看法；多次深入风景区走访，听取当地百姓和游客的意见和建议。综合多方面的心声，向云南省第十二届人大一次会议提交了她的第一份建议，主要内容是加强“三江并流”旅游区之间的联动，推动区域开发，实施扶贫攻坚。在接下来的几次省人代會上，她提出的建议仍然是这方面的内容。她说：“推动‘三江并流区域旅游业发展，让当地群众过上好日子，是我抹化不了的情结。”

褚丽娟在提交给云南省十二届人大三次会议的《关于联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品牌，实施精准扶贫的建议》中写道，“三江并流”是指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三条发源于青藏高原的大江在云南省境内自北向南穿越担当力卡山、高黎贡山、怒山和云岭等崇山峻岭之间，并行奔流170多公里，形成世界上罕见的“江水并流而不交汇”的自然地理奇观。1988年国务院批准其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三江并流”区域面积170万公顷，涵盖了怒江、迪庆、丽江、大理四州（市）及其兰坪、维西、玉龙、云龙等十县（市），人口112万人。当地老百姓生活在美丽的“三江并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守护着丰富的自然人文资源和高富集性的旅游资源，却过着贫困的日子。

褚丽娟建议将“三江并流”地区旅游业发展作为扶贫攻坚支柱产业进行培育，与扶贫攻坚同步规划；将“推进‘三江并流地区精准扶贫，大力发展旅游业，培育旅游支柱产业，联合打造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品牌，实现‘三江并流地区与云南全省同步建成小康目标”和地区内“四纵四横”旅游交通环线建设纳入云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尽快启动“三江并流”地区旅游总体规划；由怒江州，云南省旅发委、住建厅和省民委主办，兰坪县承办，召开“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共同构建“三江并流”地区国际旅游品牌。

在2015年2月11日召开的省十二届人大三次会议代表建议、批评和意见统一交办会上，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将褚丽娟提出的《关于联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品牌，实施精准扶贫的建议》交由云南省旅游发展委员会、云南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等部门办理。

从此以后，褚丽娟时时关注这份建议的办理情况，并极力发挥本职工作与代表履职的集束效应，在上级的领导、支持和相关方面的关心、帮助下，推进其办理。

时间一天天过去，褚丽娟的心也一天天悬着。春风早就吹绿了“三江并流”遗产地的山山水水，转眼就快进入繁荣昌盛的夏天。实在按捺不住了，她想上昆明去一趟，到省人大常委会机关过问一下她的这份建议的交办情况，突然间却接到从昆明打来的电话。那是2015年5月中旬的一天。通话中，对方说他是云南省旅游发展委员会区域合作处的罗处长，省旅发委是褚代表提出的《关于联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品牌，实施精准扶贫的建议》办理部门之一。他们对褚代表关注“三江并流”区乃至全省的旅游业发展表示感谢，对褚代表提出“尽快启动‘三江并流地区旅游总体规划”以及主办“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的建议十分重视，由于种种原因，目前操作起来难度较大，下一步会加强这方面的工作。此时此刻，罗古箐村老书记迎着雪花的泪光，计夺鲁村的云海、瀑布和悬崖边上的那户人家……如同电影一样在褚丽娟的脑海闪现。她果断地回答：“不行，我要求面商！”

几天后，褚丽娟娇小精干的身影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了省旅发委区域合作处的罗处长面前。面商中，对方坦诚地向褚丽娟讲明了他们目前办理此件建议的实际困难，问她规划和联席会下一步再做行不行，褚丽娟表示理解，但仍然“不依不挠”：“不行！如果省里不统领不定调，下面各自为政，形不成合力，既不利于‘三江并流遗产地整体旅游品牌的发展，也实现不了当地老百姓的整体脱贫。”有感于人大代表、基层旅游行政干部褚丽娟一心为民的忠实和执著，罗处长请来规划发展处的同志一起商议此事。结果是：由规划处研究后提出“‘三江并流遗产地旅游总体规划”由谁做的意见，报旅发委的领导决定。褚丽娟表示同意。事情虽然有了进展，但她并没有离开昆明，她在省城等旅发委领导的决定。4天后，罗处长告诉她，他们同意作“规划”，但要与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一起做，具体事宜由旅发委与住建厅对接。褚丽娟满心欢喜。

打点一下这次来省城赢得的好心情，褚丽娟满怀信心地走进了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树芬的办公室。

历经风雨见彩虹

“三江并流”情未了

褚丽娟是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树芬联系的代表之一，王树芬欣赏褚丽娟的代表履职热情，关心她的工作和学习，对她提出《关于联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品牌，实施精准扶贫的建议》十分重视，积极助推其办理。2015年5月22日上午，王树芬在办公室听取了褚丽娟关于“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生态环境保护与旅游产业发展问题专题汇报。褚丽娟在汇报中说，“三江并流”遗产地的四州（市）十县（市）在肩负世界自然遗产保护重任的同时，整体发展受到制约，贫困面大、贫困程度深。这一地区分别隶属于四个州（市），各州（市）、县（市）发展条件和发展目标不尽相同，各自根据自身实情对推进经济社会发展采取不同举措；最适合该地区发展的旅游产业处于“点上开花”，不能形成“环线带动”、合力发展；这既不利于生态环境的有效保护和富集资源的合理开发，也不利于各族群众整体脱贫致富奔小康。为切实解决好这些问题，她请求王树芬副主任帮助，协调召开省级相关部门和四州（市）十县（市）共同参加的“三江并流”区域旅游合作联席会议，共商生态保护和旅游业合作事宜。

王树芬热情地接话道：“省人大常委会一直以来都很关心关注‘三江并流地区保护工作和群众的生产生活，2015年年初还在全国人代会上进行了呼吁。如果说云南旅游是中国旅游的一顶皇冠，那么‘三江并流就是这顶皇冠上的一颗明珠。既要保护好这颗‘明珠，又要开发好享誉世界的旅游品牌，实现该地区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我们要抢抓国家扶贫攻坚政策的机遇，将旅游产业扶持纳入扶贫攻坚产业扶持重点项目，争取国家支持，实现既保护好该地区生态环境，又能让群众脱贫致富的目标。召开联席会议是很好的事，建议由怒江州和兰坪县具体负责会议筹备，发起事项合作倡议，邀请省级相关部门和四州（市）十县（市）共同参加联席会。”

一股暖流漫过褚丽娟全身，她望着和蔼可亲的王树芬副主任，激动地说：“谢谢您！我们一定办好！”

2015年6月，中共兰坪县委成立“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筹备小组。沐浴山川绿风，承载百姓渴盼，褚麗娟和组员们欣然进发，用辛劳和智慧收获希望。

2015年6月，“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筹备小组带着写有“……谨倡议在兰坪县召开首届‘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共商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大计，联合构建‘三江并流旅游产业园区”等话语的倡议书，先后奔赴泸水、福贡、贡山、德钦、香格里拉、维西、玉龙、剑州、云龙9县（市），与之联姻合作事宜，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出发前，倡议书上只盖有“兰坪县白族普米族自治县人民政府”一枚红章，归来时却是大红满满的10个印章；本来是联合10个县（市），开会时却有14个县（市）参加。

2015年7月，“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筹备小组向怒江州人大常委会、怒江州人民政府，怒江州旅游发展委员会、怒江州交通运输局汇报。

2015年10月，“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筹备小组向云南省人大常委会，省旅游发展委员会汇报。

2015年11月，“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筹备小组向省人大常委会“十三五”规划专题调研组汇报。怒江州人民政府向省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汇报“三江并流”地区旅游业发展相关事项，请求省级层面帮助与支持。

2016年2月27日，以“加快‘三江并流地区旅游产业发展，实现旅游精准扶贫目标；加强滇西北地区旅游区域合作，助推云南旅游强省战略”为主题的首届“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在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召开。省级有关部门负责人，怒江州、迪庆州、大理州、丽江市以及十四个县（市、区）的党政领导和专家学者齐聚一堂，共商“三江并流”区域旅游发展合作大计。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树芬出席会议并讲话，她强调，共同推进“三江并流”区域旅游发展合作，做好“三江并流”区域旅游发展规划的编制工作；共同加强旅游文化资源的整合，整体开发、协同发展；不断巩固、完善联席会议形成的成果和工作机制；提高区域内的公路、高速公路、铁路、航空建设力度，夯实旅游发展基础。主持会议的中共怒江州委书记童志云希望加强“三江并流”区域旅游发展的研究和谋划，联合搞好旅游产品的开发，打造好“三江并流”区域旅游品牌，让滇西北人民从中得到发展和致富的机会，让中国和世界从中享受到更好的旅游发展环境。

“联席会议”召开了，会议确定的事项必将得到落实。褚丽娟疲惫而俊美的脸上流下幸福的热泪。

“联席会议”结束了，褚丽娟奔忙的脚步并没有停歇。会议结束的第二天，兰坪县文体广电旅游局安排她去昆明，与云南省旅游发展委员会、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商议“三江并流”地区碧罗雪山—老窝山旅游基础设施建设事项。为了筹备“联席会议”，褚丽娟和同事们忙了一个多月，常常深夜两点以后才睡觉，如今实在是疲惫不堪，但她还是坚持前往。她深知“碧罗雪山—老窝山旅游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是“三江并流”核心区旅游建设启动项目，十分重要，她不去不行，不尽快也不行。她成天超负荷地连轴转，又苦又累，本来就瘦弱的身子近来又瘦了一些，家人十分心疼；会议总算结束了，以为她可以稍稍歇息一下，哪想到又要立马去昆明，亲人们实在有些不忍和不放心，但又拗不过她，老父亲便陪她一同远行。2月28日下午五点多钟乘单位的车从兰坪出发，深夜两点多钟，他们到达昆明。

为了赶在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前到省旅发委议事，褚丽娟早上七点钟就起了床。洗脸时她突然晕倒在洗漱间。父亲听见响声，冲上来将她一把扶起，叫上司机立即送往附近的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

为了“三江并流”遗产地的旅游业发展，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褚丽娟雪雨风霜十几载，严寒酷暑“青春饭”，热袭湿侵“家常菜”，加班加点不间断。她的身体闹意见了，她病倒了。医生说她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病，必须立即手术，不然后果严重。褚丽娟2月29日住院，3月2日接受手术治疗。住院期间，她一直想着工作上的事，认为这次受命来昆事关重大，担心这样重要的事弄不好会被自己耽搁，心里很难过。手术前，她忙着给县旅游局打电话，给省旅发委、省发改委打电话，跟他们商讨相关旅游建设项目推进工作，一天要打30多个电话。老爸心疼她，把手机藏了起来。由于褚丽娟积劳成疾，身体虚弱，严重贫血，术后医生建议至少要住院一个月，还嘱咐她定期复查。她哪里休息得住，术后刚满半个月就回到兰坪，一头扎在工作中。

兰坪县旅游发展局局长和金贤告诉记者，而今，云南省人民政府已将“三江并流”地区旅游发展纳入全省国民经济发展规划，省旅发委专门编制了《“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地旅游发展纲要》。“三江并流”地区建立起四州（市）十四县（市区）旅游区域合作联席会议制度。兰坪至维西的高速公路已经列项，兰坪至云龙的高速公路明年将开工建设，六库至兰坪的二级公路已列项并开工建设，澜沧江航运工程项目正在做列项前的准备工作，兰坪通勤通用机场已经开工。罗古箐景区建设在原来中央财政支持1500万经费的基础上，省里今年又支持400万，资金已经到账；碧罗雪山—老窝山景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已纳入国家发改委“十三五”重大旅游建设项目的盘子；大羊场箐花国家湿地公园示范点建设已经得到国家林业部的支助……在各方大力支持和热心帮助下，“三江并流”遗产地旅游业各项基础设施建设正积极推进，“三江并流”遗产地人民的美好前景和幸福生活不再遥远。

“三江并流”遗产地的发展牵动着区域内千千万万百姓的心，由褚丽娟代表提出的“三江并流”遗产地联合发展极大地推动了该区域生态保护、经济发展、群众脱贫致富等工作的开展。丰富的自然生态与社会人文资源是“三江并流”遗产地发展的立足之处，整合资源、共同发展是当务之急。保护生态与发展旅游共举，让“三江并流”这颗滇西北的“明珠”更加璀璨。

责任编辑：何巧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