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社会文化背景下的园林与种植艺术发展史∗

张德顺 曹 玮 Inga Clauss 樊艺青 曹伯桢

1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上海 200092 2 扬州大学园艺与植物保护学院 扬州 225009

德国社会文化背景下的园林与种植艺术发展史∗

张德顺1曹 玮2Inga Clauss1樊艺青1曹伯桢1

1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上海 200092 2 扬州大学园艺与植物保护学院 扬州 225009

植物种植艺术和景观设计有着长达数百年的变迁史，而位于中欧的德国由于受到各种风格的影响更是如此。影响植物种植艺术与景观设计的不仅仅是外部因素，社会内部的艺术形态发展对其同样有很大的影响。文章从园林的起源开始阐述了不同时期植物和建筑的风格在德国社会文化背景下的发展。德国植物景观除了深受国外风格影响外，其种植和设计方式也深刻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政治环境。

种植史，园林，社会政治影响，种植时期，德国

德国的种植艺术和园林设计的历史悠久，但由于德国位于中欧，受其他国家的影响也很大。不仅外部影响改变了种植艺术和园林设计的风格，社会内部的发展也同样通过艺术的形式反映出来。由于国界并不能限定设计风格，而不同的时间段，也不可能精确地分析某一种特定风格，因此很难将欧洲总体风格与德国风格相互隔离开来。本文在文化和社会语境中分析德国的种植艺术和园林设计风格，从社会文化背景、主旨思想、设计元素和风格等方面初步概括每个时期的典型特征和整体框架，并结合实例对园林发展的重要时期进行深入分析。

1 早期植物种植与园林设计的发展

古埃及通常被认为是西方园林文化的发源地，不仅寺庙和宫殿中有大量的庭院，政府高级官员也有自己的园林。此时园林的主要形式是农田和厨房花园 (菜园和果园)。此外，园林也被视为另一种形式的寺庙，在宗教生活和对死亡的敬奉中发挥重要作用[1]。

古希腊时期的园林并没有得到重视，只零星出现在体育场、圣林和小规模的祭祀坟墓附近。文献显示，希腊的私有庭院完全充当了菜园，一般位于乡村地区或农场居住区中[2]，被篱笆或植物墙包围，种植水果和蔬菜。除了作为耕地和宗教场地，古希腊园林在新王国时期 (公元前1550年)逐渐出现了纯美学主义，将花卉种植在蔬菜和水果地之间或旁边，以供观赏和展示业主财富。

罗马时代的私人花园作为休息寓所的重要性得到了提升。传统的罗马式排屋有一个很大的中庭，并设置集中的水盆收集雨水 (Impluvium)，房子背后有一个小厨房花园(hortus)。公元前2世纪，厨房庭院被柱廊园 (一种被连续的长廊环绕的庭院)取代。这个时期，自然与建筑相互结合产生了罗马建筑。罗马人把厨房花园从游乐花园中分离开来，游乐花园中种植园林植物作为身份的象征[2]。随着公元5世纪野蛮人的入侵，罗马帝国逐渐衰落，罗马的花园文化也结束了，只有西班牙因受阿拉伯规则的影响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在中欧，这种花园文化在几个世纪后再次在历史中被提起。

2 中世纪园林

西罗马帝国末期，基督教修道院和修道士的活动产生了庭院和园艺的概念。修道院是自给自足的社区，拥有土地资产和广泛的贸易渠道。从人文主义的观点出发，中世纪由于其欠发达的社会背景，许多古代成就都丢失了，而花园作为社会各阶层人们日常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依旧发挥着重要作用。在交换经济统治的时期，它还不能被称为庭院艺术或庭院建筑设计，而仅被视为农田或厨房庭院，为家庭提供食物，包括果园、菜地以及药用园等。园艺历史最早的来源之一大概是公元795年查理大帝时期发布的农业章程政策，该规章详细规定了73种需要在皇室土地上栽培的植物 (主要是草料、香料、蔬菜和果树)。

2.1 修道院庭院

在德国，花园里使用植物的首要证据就是与修道院一起再现于罗马别墅的回廊中庭。这些园林的设计大部分都非常简单，有长方形轮廓和列植的苗圃。最古老的园林设计是公元819年由方丈Haito主持的瑞士圣加仑修道院规划设计，它被视为中欧最古老的图案园林设计。这个规划显示了与罗马柱廊庭院相似的特征，它对菜园 (hortus)、草本园 (herbularius)和果园等不同庭院进行了分割，这些庭园都是上文提及的本笃会农业规章 (benedictine agricultural rule)中所必须的服务设施，使修道院能够自给自足。并特别种植了玫瑰作为天堂神圣的象征，因为基督教对于天堂的想象与伊甸园的意向花园密切相关。修道院庭院还有一个象征意义，庭院通常被十字型道路划分，中心种植沙地柏 (Juniperus sabina)作为标志，另外种植果树，其生长节奏 (开花、果熟、休眠和萌芽)被看作是复活的寓义，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树木园也常被用作陵园。其他常绿植物(常春藤或迷迭香)也栽种于此，象征永恒的生命。修道院庭院的另一个传统功能是药用植物园。由于欧洲南部长距离的贸易，修道院活跃在知识、样本和种子的交换活动中，并发展了东方植物的种植、发现了芳香植物在医疗方面的用途。

2.2 宫廷花园

13世纪中叶，中世纪庭院出现了另一个种植设计功能。神学家和哲学家艾伯塔斯·马努斯 (公元1193—1250年)出版了关于如何修建和塑造游乐花园的工作:一个长方形的散步草地，用香草等芳香植物围和边界，营造出宜人的芳香氛围。沿边界修建稍微升高的草甸长凳，部分场地种植五颜六色的花，其他部分可以坐下休息。草地种植一排树木环绕提供遮荫，中心建造一个小喷泉象征生命的源泉。另外有一个小长方形水池、一口井或一个小喷泉添加到庭院作为饮用和洗涤。这个花园主要对视觉和嗅觉有吸引力，其目的是为了恢复和放松而不再是生产，同时代表了神的创造力，这也显示了花园在灵性、宗教层面上的重要性[3]。这种形式的花园主要附着于城堡或豪宅，为贵族和皇室家族所有，类似罗马封闭庭院 (hortus conclusus)，通过高墙或树篱将其与周围环境隔离开来。

3 文艺复兴时期园林设计

文艺复兴花园的基本形态出现在15世纪的意大利。台地园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创新，是建筑开放的延续。园林的生产和实用物质功能退化，而表现财富和社会地位的精神功能逐渐上升。此时园林的基本设计形式为几何形态的古典结构如轴线、圆、正方形、长方形和三角形等，通常具有良好的视野和对称的艺术特征[6]。文艺复兴花园特有的元素是绿色植物雕塑，通过修剪乔灌木的枝叶以保持特定形状，经常使用球根花卉。另一个重要元素是完善的水系统，除了常设水域以外，喷泉、瀑布等精致的水景显示了主人的财富和对自然元素的掌控。

起初，这种新的文艺复兴风格和贵族对庭院设计的参与并没有在德国产生很大影响。德国的庭园设计很长一段时间停留在花园内部，没有与建筑及周围环境相呼应，这就是为什么德国的庭院设计很少超越中世纪果园的形状和对称的装饰性菜园和药草园[4]。随着农村和城市的差异变大，花园成为人们工作之余休闲和放松精神的场所，贵族开始参与文艺复兴风格花园的设计[3]。对于中产阶级来说，教育成为除金钱以外最重要的一个基本价值，这促进了自然科学和植物学的发展。植物的采集最初是为了医疗而进行的，而后知识的传播、新物种的引进推动了植物美学价值与实用价值的结合。

16世纪中期，德国在欧洲的影响力逐渐增加，但还未成为统一的国家，不能像英、法那样促进园林的发展，然而贵族、艺术家和科学家深受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影响[5]。这一时期的德国结合了中世纪传统与意大利的灵感发展了自己的庭院风格，当时最具代表性的文艺复兴花园是西南部海德尔堡的赫特斯城堡花园 (Hortus Palatinus)。设计师通过建造台地来改变原有的复杂地形，形成环绕着城堡的“L”形地坪，上面建有雕像、洞穴、喷泉、凉亭、曲径、玫瑰圆形大厅和游乐厅等，并有许多花坛和观赏树木以及从欧洲和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异国情调植物，其中的柑橘园代表了当时的园艺技艺水平 。这座基于艺术、科学与宗教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花园，堪称 “德国最好的文艺复兴时期花园”。

4 巴洛克园林设计

巴洛克式园林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花园在法国的进一步发展，因而也被称为法式花园。文艺复兴时期的园林体现了人文主义精神，而巴洛克式园林则体现了专制主义精神。巴洛克式园林是一个完全人工的结构，规则和对称是其最高价值:一个视觉中心轴，周围环绕着平行有序的道路，星状交叉的小路；分割的部分是几何修剪的乔灌木、观赏性树篱、花坛、草坪和地中海植物；其他装饰通常由台阶、通道、洞穴、喷泉和其他水元素组成。

17世纪，德国园林和建筑的发展因30年战争(1618—1648年)完全停止，之后贵族分治，各州都要兴建宫殿，为园林发展带来契机。然而受战争影响，本国设计师缺乏，此时的德国庭园多为意大利和法国等国的园林师设计建造。最为著名的德国巴洛克园林是始建于1666年的位于北部汉诺威的赫里恩哈森庄园 (Herrenhausen)，由勒·诺特尔的学生法国建筑师马丁·卡哈伯尼主持设计。庄园的规划设计糅合了不同风格，囊括了几乎所有巴洛克园林元素成为荷兰-德国风格巴洛克园林的经典[6]。

5 风景式园林设计

18世纪的启蒙运动使几何学、对称和中心至高无上的观点被推翻，人们开始追求自然本身的形式。在法国1789年社会变革之前，英国先开展了一次美学革命，出现了一个新的园林风格:风景园林或英国花园。花园在较小的尺度上将世界以自然风景的形式表现出来，所谓的自然不再是对自然界的支配，而是理解自然的状态[6]。开阔的草地、自然式种植的树丛、蜿蜒的小径配合原有的丘陵地形和牧场风光形成了开朗明快的自然风景，园中设置了所谓的Ha-Ha(隐垣)，这是一种下沉式的壕沟或矮墙，隔离牲畜而视野又不会被打断，使园林得到更大的延伸和自然化。

受英国影响，德国经历了从传统园林到风景园林的转变并有其自身的特点。此时德国处于普鲁士霍亨索伦王朝时期，君主弗雷德里克二世较为开明，其在波茨坦郊区河边建造的无忧宫 (Sans Souci)引入了英国风景园林的风格，但保留了部分巴洛克风格的特点，园林建筑中也有中国元素。这个时期德国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的风景园林是位于萨克森州的德绍沃里茨花园 (Dessau-Worlitz)，由德绍的弗兰茨王子建造，是在原有荷兰风格园林的基础上扩建而成。园中散布三四十个风格各异的园林建筑及刻意打造的废墟及田园风情谷地，是对英国自然风景园的模仿与借鉴。因为弗兰茨开放了园林的一部分，旨在对建筑、园林及农业教育提供服务，体现出该园已经具有一定的公共园林性质。

6 公共园林

19世纪下半叶公共园林时代开启，园林仅供上层阶级娱乐消遣的时代结束。在德国政府建立初期，德国的产业经历了爆发性的增长，城市也迅速地发展和扩张。由于脑力劳动的增加和体力劳动的减少，人们的健康状况下降，而对休闲的需求迅速上升，因此新的绿色基础设施必须是可用和有用的，能够为体育运动和休闲娱乐提供足够的空间和新鲜的空气。人们还认为，园艺艺术是提升人们精神士气的有效策略[7]。

德国公共园林最著名的案例是汉堡城市公园(Hamburg Stadtpark)。公园有一条东南-西北的轴线，有地标性景观——64m高由水塔改建而成的汉堡天文馆，在夜晚也有丰富的灯光效果。公园中西部被一条南北向城市街道隔开，西部主要是密林。公园内有大草坪和露天舞台等供人休闲娱乐，沿边界还设有许多不同的运动场地。此时的设计师开始更多地考虑基址的地理特征，并将其结合到规划中，对于植物的要求更深入 (土壤和气候要求等)，地方历史内容也被考虑进来(基于当地材料和工艺技术等)。

7 国家社会主义时期的设计

这个时期设计的主要意图是为了通过广阔的草甸、大道和树木展示权利和影响，另一个意图是寻找风景文化背景。喷泉在这些庭院里较少出现。著名的例子是法兰克福的棕榈庭院、科隆的植物群庭院和柏林-夏洛滕堡的植物群庭院。阿尔文塞弗特在他的作品 “本土园林设计”中记录了这样的概念:为了一个 “种族”的最佳发展，德国人民需要一个 “物种适宜”的环境，“物种”“血缘与土壤相关”和 “与家庭相关”的花园是这一时期的主流。对他来说，园艺艺术也是一种政治态度的表达，本土私家园林必须立足于国内， “外来”植物被拒，本土庭院成为了一种被赋予血液和土壤理论的德国民族特征。其中一个例子是柏林纳粹党集会场地，其布局强烈展现了罗马建筑，设置了一个漫长的大道和广阔的区域进行游行和集会。因极端保守使园林发展出现历史性倒退。

8 现代园林

1945年后，很多工程的主要目的是清除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残余瓦砾，建筑和园林建设较少。19世纪60年代，由Schreber博士的一项倡议，市民花园风格在德国变得流行起来。这是由于大多数劳动者工作环境不佳，他们希望有更多的绿色开放空间[5]。富人在大中城市的郊区建造的私家园林应起到表率的作用。此时的私家花园是带有娱乐价值的住宅花园，被视为家庭的延伸。同时也有人认为庭院是接近自然的庇护所并应相应地设计它[6]，带头的是Otto Valentin，他想要通过植物的运用使房子包含在自然的有机体中。19世纪70-80年代是德国自然花园运动的黄金时代，虽然伴随着许多理想主义，但对真正的关系理解较少。直到19世纪80年代后，私家园林的设计才成为园林建筑师最重要的任务。随着经济的繁荣和消费导向的逐渐清晰，园林的装饰性增强。此外，生态学科和植物群落概念对园林的影响加深。植物被配置到适当的设计空间中 (考虑光照、温湿度等)并根据他们的功能进行分类 (如地面覆盖、攀登的植物)，这种发展加强了园艺的地位。另一个重要发展在于相似植物或对比植物在高度、纹理、颜色方面的配置。某些人认为，植物已成为一种以商业取向为导向的迎合大众口味的专一装饰材料[7]。

9 当前时期

后现代设计中，存在着历史与新设计概念的对话，强调探索场所精神以及对植物和材料使用的新见解。20世纪90年代初出现的 “后工业景观”便是采用园林景观设计方法对工业废弃地进行改造、重组与再生，赋予其新的功能。典型案例有鲁尔工业区的埃姆舍公园 (IBA Emscherpark)，这是当地政府为了有效利用该地区的废弃工业遗迹而进行的规划措施:保留工厂的构筑物，部分赋予其新的功能；保留原有植物，一定程度上任其自由生长；进行污水处理和雨水收集并循环利用；回收利用场地内的废弃材料等。该公园成为了后工业景观的代表作，是德国及西方发达国家从文化、生态、景观的层面对工业文明衰落过程中所产生的环境、社会和经济问题的思考。今天的德国人及德国园林景观设计依旧坚持着对废弃场地的有效利用，并积极思考如何民主化的营造正面的城市公共空间，追求设计的简约化与最小干预。柏林滕伯尔霍夫机场公园便是近几年的一个典型案例[8]。

10 结语

德国的园林绿化艺术有悠久的历史，在各个历史时期呈现出不同表现形式。始于罗马庭院样式，这些园林大多依附于建筑，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中世纪的园林由于其作为食物 (或药物)供给的主要功能，设计过于简单化和功能化，其审美和消遣功能的发展较缓。后来的文艺复兴时期，德国园林设计得到了重要的发展，虽未获得像意大利或法国那样的追捧，但其价值得到了肯定、声誉获得了提高。这个时期的设计代表了主人的力量，这在接下来的巴洛克式风格中得以完善。欧洲三十年战争后，德国逐渐从战争中恢复，园林的发展深受邻国影响，此后来自英国的设计风格也被自愿地采纳和融入园林和城市设计当中。后来的都市公园设计实际上是早先园林绿化的发展并通过提供体育活动和社会交往场所而带来的新功能。国家社会主义时期的设计强调直线、行进的大道及对外来元素和植物的排斥，准确地遵从了当时的政治理想和态度。现代设计不仅受多样化的国际风格的影响，而且吸收了不同历史时期的设计风格，产生了多方面的用途和作用。

德国的种植和园艺风格有多种多样的背景，并且由于其较中心的地理位置和与邻国及其他国家的联系，受其他国家的影响很深。虽然发展过程比较缓慢，但设计思想也逐渐清晰，设计特征总是在表达文化和政治情况以及统治者和人民的要求。它一方面通过功能的变动反映社会的行为和需求，例如从中世纪农业功能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学功能；另一方面，它能够反映当时的实际种植方式和建筑风格，如法国古典园林的华丽设计和国家社会主义时期的严格和部分威慑性设计。从这一点出发思考未来世界各地的设计是有趣的。和中国一样，德国的城市化进程也在不断加快，这也增加了精致设计和可持续园林景观的必要。未来的园林景观设计必须满足在目标群体、功能、维护、生态学等方面复杂的要求以迎接人口、社会和气候变化对城市等建成环境提出的挑战。

[1]GALLERY I M，The Garden of Ancient Egypt，article in D.Schmandt-Besserat，Immortal Egypt[M].Malibu， CA:Undena Publications，1978:47.

[2]SHAW M C.The aegean garden[J].American Journal of Archaeology 1993，97(4):661-685.

[3]BEITMANN B.Garden art[EB/OL].(2016-6-10)[2017-8-18].http://www.gartenkunst-beitmann.de/weiter.php?buch＝1＆kap＝53.

[4]HANSG.The history of the european gardens[EB/OL].[2017-8-18].http://www.grafgartenbau.ch/Geschichte%20Gartenkunst/Geschichte%20der%20Gartenkunst；%20Renaissance%20bis%20Neu zeit.htm.

[5]RURNER T.European gardens:history，philosophy and design[Z/OL].(2011-5-6)[2017-8-18].https://www.routledge.com/European-Gardens-History-Philosophy-and-Design/Turner/p/book/9780415496841.

[6]吴泽民.欧美经典园林景观艺术[M].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

[7]王向荣，林菁.欧洲新景观[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3.

[8]张诗阳，王晞月，王向荣.基于城市更新的西方当代园林展研究:以德国、荷兰及英国为例[J].中国园林，2017，33(7):60-66.

History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Planting Art in Germany in Their Social and Cultural Context

Zhang Deshun1Cao Wei2Inga Clauss1Fan Yiqing1Cao Bozhen1
(1.College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200092， China；2.School of Horticulture and Plant Protection，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009， Jiangsu， China)

The art of planting and the design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have a long history dating back several hundreds of years ago.That counts especially for Germany which was significantly affected by many different styles due to its localization in the center of Europe.But apart from the external factors that influence the style of planting and landscape design，the internal developments of the society mirrored in the art of planting.The paper elaborated the different styles of planting and their architecture in different periods.To give an overview of the design characteristics in each period，the development of each style was described in the German social and cultural background from their origin.German plant landscapes reflect the social and politic environment in their planting and designs when they are deeply influenced by foreign styles.

planting history，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ocio-political influence， planting period， Germany

10.3969/j.issn.1672-4925.2017.05.001

2017-08-18

同济大学非全日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创新项目——园林植物景观学原理与方法 (0100106047)；上海高校外国留学生英语授课示范性课程——植物景观规划原理与方法 (沪教委外 [2014]73号)

张德顺 (1964-)，男，教授、博士生导师，IUCN/SSC委员、中国植物学会理事，研究方向为园林植物生态与应用，E-mail:156548363＠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