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访“邦交国”灰头土脸

●本报驻台北、香港特约记者　萧师言　凌德　●本报驻美国特约记者　丁玎　●柳玉鹏

当地时间13日，出“长差”的台湾当局领导人蔡英文抵达中美洲的萨尔瓦多，这是“英捷专案”的最后一个“友邦”，随后她将再度过境美国，返回台湾。9天8夜的出访，在岛内媒体看来，台当局未达成任何预定目标，相反蔡英文还有些灰头土脸，不仅“出访就撒钱”，还要疲于应对各种“突发消息”，预期她回程过境旧金山，也将是“台侨热情、美国冷淡”的局面。岛内媒体历数行程中美国得州州长“送钟”、尼加拉瓜“全程保密”，以及辽宁舰航母编队过台湾海峡、尼日利亚强令台机构更名搬家给台当局造成的冲击，有的还呼吁蔡英文应改善两岸关系，否则大陆不会“手下留情”。

“一次性”交易

当地时间12日下午，蔡英文离开危地马拉，抵达“英捷专案”最后一站萨尔瓦多。行程结束后，蔡英文将于当地时间13日下午飞往美国，过境旧金山返回台湾。这是蔡英文上任7个多月以来第二度出访，重头戏表面看是出席尼加拉瓜总统就职典礼，实际还是想趁着“过境”美国之机，与上台前的特朗普在纽约碰面，这也是蔡当局去年底宣布出访时没说具体过境地点，也不愿承认只能在美国定的波士顿、旧金山这两处地点过境的主要原因。有台湾媒体说，连出访经过的地点都无法确认的情形，与当年被小布什总统视为“麻烦制造者”的陈水扁过境美国时无法确定专机降落地点，只得“空中迷航”的难堪差不多。但因为特朗普团队表示“不见蔡英文”，蔡英文无法“成功凯归”，这让民进党感觉被“打脸”，在美国过境寻求“外交最大突破与胜利”的算盘落空，无法做“出口转内销式”的宣传。蔡英文过境美国“既没让特朗普团队开心，也激怒了大陆”，是标准的“两头落空”。

岛内还有媒体历数蔡英文的一路尴尬。据台湾东森新闻网报道，蔡英文在危地马拉国会演讲后，在留言簿上写“争取民主，追求自由”，没想到危官员还把留言簿翻到前一页，露出马英九去年初到访时写的“仁声懋绩，造福黎民”。蔡英文入住洪都拉斯饭店时，账单出现“中国，台湾省”的字样。据台湾联合新闻网13日报道，陪同蔡英文出访的台“时代力量”“立委”洪慈庸“吃坏肚子”，所以无法参访危地马拉国会，以及参加危地马拉和萨尔瓦多的侨宴。

即使蔡英文过境休斯敦时与共和党参议员克鲁兹见上一面，也被台湾学者认为没什么价值。中国文化大学政治学系讲座教授陈一新在“中时电子报”撰文说，“英捷专案”表面风光台下辛酸，这种出访犹如“一次性”交易，绝非“长治久安”之道。他认为，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无望的情况下，台湾想与美国签署自由贸易协议（FTA）恐怕也是“镜花水月”。目前台美仍陷在“贸易暨投资架构协议”（TI-FA）洽谈的困境中，蔡英文政府想与美方谈进口美国猪肉问题，又怕岛内民众反对，而不谈“美猪”，台美经贸谈判就会进退维谷。

“出访就撒钱”

陈一新认为，蔡英文中美洲4国之行，背后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如先遣部队发现“地主国”从接待、安保到议程安排都出状况，台“外交”和“国安”部门分析原因是“失于打点”。即使尼加拉瓜总统奥尔特加这次没有“爽约”，会面时与蔡英文“称兄道妹”，但他是不是“有所求或已有所得”都值得后续观察。

“踏实外交？瓜国（危地马拉）要钱，小英点头”。《中国时报》13日的报道说，危地马拉总统莫拉莱斯向蔡英文提出继续支持“CA-9号公路”第四期工程，蔡英文“很讲义气”地响应，表示愿意继续协助。据报道，台湾已为前三期工程掏了1亿多美元。让岛内随行媒体错愕的是，蔡上台后强调推动“外交不以金援为手段”，而是秉持“踏实外交”“互惠互利”原则，如今却做出“有求必应”的姿态。消息传回台湾，岛内各界哗然，认为蔡英文又一次“政策发夹弯(指政策出现180度的大逆转）”，因为她再度的违背过去“不搞金援外交”的承诺，而是“出访就撒钱”。台“总统府”发言人黄重谚则回击说，把CA-9号公路扣上“金援外交”的帽子是外行话，也是“对前线努力的外交人员不公平”。由于危地马拉前总统奥托·佩雷斯·莫利纳涉嫌贪污遭拘捕，所以有危地马拉的记者还很直接提问莫拉莱斯：“对于台湾相关捐助，是否确保不会转用在其他用途或被贪官拿走，而是用在人民身上？”

有美国媒体说蔡英文当局还想着“支票簿外交”。《洛杉矶时报》在报道蔡在危地马拉承诺支持该国公路扩建项目时说，台湾的伙伴大多为指望台湾提供发展援助的穷国。目前，台湾依赖21个承认它的国家在联合国“发声”，但超过170个国家承认更大且经济实力更强大的中国大陆。因为没有拿到尼加拉瓜出访的行程，随行媒体记者没有一人知道蔡英文与尼总统奥尔特加会谈的时间，甚至连随行的台湾“外长”李大维都是“回头看电视”才知道。台湾记者不满地问：“会面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怕奥尔特加向你要钱吗？”蔡英文对此一言不发。

“花大钱扮小丑”

一些美国媒体将蔡英文战战兢兢的心态描写得淋漓尽致。《洛杉矶时报》12日以“随着台湾总统在美洲扩大接触面，中国加大施压力度”为题报道称，蔡英文在寻求与美国和中美洲保持关系的同时，也在小心谨慎地对待北京。早期的迹象表明，蔡此次出访“成功”，那就是在没有将中国激怒到采取报复程度的情况下，巩固了与“同盟”的关系。即便如此，此次出访仍在北京的“严密注视”和示警之中进行。美国《大众机械》杂志网12日刊文称，蔡英文出访之际，辽宁舰航母通过台湾海峡，对“台独”发出“几乎不加掩饰”的警告。文章说，台军实力正在相对下降，目前大陆与台湾军费是23:1。1996年台海危机时，美国向台湾海峡派出两个航母战斗群，而20年过后，中国正向台湾和美国发出明确信号——中国也能玩这种游戏。

香港《东方日报》13日刊文称：“在特朗普否定跨太平洋地区经济合作的构思后，台湾出口改善的预期已经落空，赚不了钱，却还要继续当美国的‘军事豪客，已陷入经济不景气、社会乱作一团的台湾做得到吗？花大价钱才能客串中美纷争中的一个小丑角，蔡英文及民进党政权这一招实在是低级又无谓。”《东方日报》还不忘了调侃说，蔡英文“过境”美国，显示台美关系不一般，这次争取到与得克萨斯州州长见面，更被视为一次“外交”突破，但州长送一座钟搞到蔡英文极其尴尬，因为在中文语境中“送钟”等同“送终”。

新加坡《联合早报》13日发表评论文章认为，特朗普可能使台湾更加激进地试图打破现状，事实上，台湾民进党的官方目标是“台独”，特朗普与台湾套近乎、子虚乌有地攻击中国，“这可不是交易的艺术，而是一条毁灭之路”。俄罗斯《独立报》题为“北京呼吁美国三思而后行”的文章称，蔡英文“过境”美国是向恶化的中美关系火上浇油。俄科学院远东研究所专家拉林表示，特朗普想借台湾问题让中国在贸易问题上对美做出让步，但在其正式就职后，不得不遵守一个中国的政策。在莫斯科卡内基中心专家加布耶夫看来，蔡英文拉美之行的后果可能会损害台湾的利益和经济。俄社会专家哈尔拉梅科称，蔡英文想强调拉美方向、听到对方保持友好关系的保证，把台当地纳入国际范畴之内，但需要强调的是，台湾地区领导人的出访正变得越来越不容易——要知道，中国在拉丁美洲的存在程度越来越大，当地想改善和发展对华关系的兴趣也越来越浓。

“下一个封杀者是谁？”

“台海风云，20年已大不同。说到底，还是要看大陆的国力、军力和经济实力！”香港《东方日报》认为，蔡英文上台后两岸关系趋于紧张，台湾当局在“外交”上更是败北连连，最新一宗是尼日利亚要求台驻该国代表处“摘牌更名，迁出首都”，断绝和台湾的官方往来。加上大陆辽宁舰航母不断在台湾海峡巡航，示警意味甚浓，“蔡英文拒认‘九二共识还能撑多久，实在难以乐观”。澳门《新华澳报》13日评论说，尼日利亚对台派驻机构“摘牌迁址”，可说是北京拨乱反正，反制及遏止蔡当局推动“台独”的作为，并会借此对台湾当局的所谓“代表机构”进行“坚壁清野式”的大处置。台湾岛内媒体已经在猜测，下一个封杀台办事处的会是哪个国家，是斐济、约旦还是厄瓜多尔？

美国石英财经网认为，一年来，中国大陆与台湾的“外交”竞争关系开始重新在非洲浮出水面。尽管2008年两岸决定“外交休战”，但就在去年，冈比亚与中国复交；肯尼亚政府将台湾电信诈骗嫌犯遣返到中国大陆而非台湾；非洲岛国圣多美和普林西比与台湾断交。至此，台湾在非洲仅剩两个“外交伙伴”，斯威士兰和布基纳法索。尼日利亚最新的举动也是一个标志。美国西肯塔基大学政治学教授芮宗泰认为，如果中国想要对台贸易代表处施加更多限制，那么台当局的麻烦就会不断，其他国家也会效仿尼日利亚的做法，决定不再与台湾发展类似贸易关系。芮宗泰说：“在很大程度上，由这些贸易办事处辅助的非官方关系，是台湾真正的生命线。”台湾与尼日利亚等“非邦交国”的贸易总额完全与中国大陆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