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一切在我心里开得好皎洁,现在倒计时也不剩几天,脚边的纸片。来不及去捡……
脚边的纸片确实不会再去捡,但当初我们在一起点点滴滴的记忆未等我弯腰费力去捡便己劈头盖脸地向我袭来。猝不及防地被热烈的回忆辣红了眼。
听戏小零食
那还是《花千骨》刚开始播放的时候。我总与阿香一起围着爽绮的手机追剧,一星期更新四集让我们的课后生活多姿多彩。虽然我一直都在吐槽。
身为一名老早就看过原小说的资深原著党,我实在无法接受如此逆天的剧情,于是嘴贱地说了句:东方、姐姐、落十一、糖宝、朔风、霓漫天都会死的!
时间静止了三秒……
“我刚看到他第一次出场你就告诉我他要死了!”
“剧透狂魔你走开!”
爽绮怒气冲冲地关掉手机,阿香满脸埋怨地瞪着我,我怯怯地笑,要不我给你们讲下原小说吧,保证精彩!
于是我们的课后生活变成:我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着《花千骨》,大家拿着爆米花瓜子儿认真地听着我扯。
前桌冰妹妹心疼我,时不时喂来一勺巧克力豆,她递过来我就吃,就这么进行了几个来回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竟然还喂了周围听戏的同学们!同个巧克力杯!同把勺子!我可是有洁癖的人啊!共用一勺什么的实在没法接受!
冰妹妹说这叫感情深,谁让们这么傻傻乱吃东西的?
周围一片惊呼:我们都吃了么?
抓狂了几分钟后,禁不住同学
我喜欢你
桂花姐手机忘在桌子上了。
桂花姐乃我后桌那皮肤略黑小平头小眼睛大眼镜的糙汉子。“桂花姐”是我对他的爱称,虽然我知道给糙大汉起这个外号很不妥,可我就是改不了口啊!叫桂花姐比较亲切嘛。
啊,言归正传,桂花姐手机忘在桌子上了。
我看了阿香跟爽绮一眼,秒懂了她们的意思后,将手伸向了他的手机。
我们兴致勃勃地刚打开他的QQ,便被回来的他给抓个正着。他极其慷慨霸气地说任我们翻,我们也就真的明目张胆地随手乱点。点开他的好友列表,好友列表里包括我们三个在内共十几人。打开相册,一张照片也没有。打开歌单,静静地躺着我们的班歌。
好无聊啊,还以为能翻出什么好玩儿的呢,连个游戏都没有!
我刚想把手机还给桂花姐,阿香立即抢了回来继续打开了QQ。
同桌之间总是有种默契,我再次秒懂了她们的意思,用桂花姐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娇羞地还给他。
近乎同时,桂花姐的同桌李汉子收到了一条消息,消息内容为:
“我喜欢你。”
结果……我们三个被桂花姐跟李汉子追着打了一学期,好心撮合一对姻缘却。惨遭嫌弃,做人真难!
我们的绰号只有我们知道
一般来说,绰号昵称什么的都会起得挺随便的。
较亲密的叫亲爱的,相爱相杀的叫小婊砸,个人专用的绰号则全凭一时兴起灵光一闪。
例如阿香绰号“猥琐”,来源就是她的口头禅跟她那闪闪发光的猥琐形象。“高个子”的绰号是因为他身高两米多。“桂花姐”的绰号是刚开学时,我帮他写名字时出的一个小小的意外。当时他是这么自我介绍的:“蓝桂文,蓝天的蓝,桂花的桂,文采的文。”于是我郑重地在他本子上写着“蓝——桂——花”,直到现在每当我一叫他桂花姐都会被他追着打。
而其他人的外号,那就更随便了……
全都按座位号起的昵称!例如我所在的班级是七号,于是我的外号洋洋洒洒地为:小七,七七,阿七,老七,七阿哥……不过我还是喜欢人家叫我七爷,别问我为什么。
我周围同学的外号也就是:老四,老五,老六,老八,老九。我们几个还创建了一个名为学习讨论,实为商量上哪儿吃去哪儿玩的讨论组,叫“六朵金花”。这么霸气的群名也别问我谁起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我们的绰号只有我们知道,有时,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
高冷的萌逗
“我是个很高冷的人,高如珠穆朗玛峰的笑点,冷如南北极的冰山,面瘫不苟言笑,安静如死灰......”
“高冷的人是不会说这么多话的。”阿香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引起周围人一阵爆笑。我尴尬地跟着笑,结果这一笑就根本停不下来!直到上课了我还死命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天知道此时我多想吼一声:我要高冷啊!
我把所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全换成黑白调,就连一根红笔芯我都给换成了黑色笔芯。课堂笔记全是黑色字迹怎么区分重点呢?其实很简单,用不同型号黑色笔芯就好啦,谁说笔记一定要用不同颜色的笔写的,字体的粗细大小距离远近也可以的啊!我真是太机智了!
阿香鄙夷地说我傻。我顿时就怒了:“你才傻呢!我不许你这么说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你这是嫉妒我的智慧,羡慕我是天才,长得帅……”
“说好的高冷呢?你个话痨!”
好,我忍,高冷的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从你穿秋裤这一点上确实可以看出来你冷,高就不明显了。”周围又是一阵爆笑,我意外淡定地用了江湖人称聊天终结者的两字——呵呵,成功把他们冷到后悔没穿秋裤。气氛瞬间冷到冰点,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不久,阿香试图打破僵局,试探性地问我去不去小卖部。
呵,高冷的人是不去小卖部的。
“我请你。”
“哎妈不早说,走走走,我要茶叶蛋和热狗!”
散伙糖果
我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发现我桌上莫名多了满满的一堆糖果,满满的一包。
心花怒放数了一下,足足有22颗,真是个好数字,总是那么二。
我问同桌谁生日啊,这么大方?
我们这边有个不算习俗的习俗,就是生日那天要请同学们吃糖,整班或整组地发,有时是四颗软糖,有时是两根棒棒糖,像这种直接一整包给的,我还真没见过。
“没人生日啊,这是散伙糖,期末考完之后,我们就分班了。”
散伙糖?真是搞笑,离期末考还有一星期呢。
“同桌你不难过?”阿香奇怪地问,我有些疑惑,没心没肺的阿香竟然问我难不难过?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此中必有诈,可是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神经大条的我也没再多想,乐呵呵地从这些糖里随手拆了一颗吃了起来。
“我们还能当一星期的同桌,一星期后,分道扬镰,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想我?”
“会想你的。”
“有多想?”
“很想。”
“很想是有多想?”
“非常多,抱抱。”
我轻轻搂过阿香,抱着她低声地说同桌别难过。
阿香一把推开我:“这么煽情的时刻你竟然把口水往我身上擦!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笑了笑,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的!这堆榴莲糖都是你给的吧!
也许故事很平凡,也许人物并不出色,但这都是我们最真实的点滴,丝丝缕缕地构成我们最不舍的记忆。
或许未来某天,我们会忘了那个会傻傻地笑着,呆萌逗比的人,那个难听得要命却意义非凡的外号,但请一定要记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发誓一直要在你平庸无奇的生命里当一个闪闪发光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