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书为著名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中国旅行时的日记,还包括部分手稿和一些私人信件(主要是给父母的),在李希霍芬去世后,由其学生整理而成。日记中不时出现他为了实现科研目标,与官民沟通过程中使用的种种有趣手段和故事,让人忍俊不禁。
在山西和河南,最先吸食鸦片的往往是当地的官员,然后才会自上而下地流行起来。连官员自己都吸鸦片,所以无法执行禁烟的规定。一旦他们禁烟,百姓必然会造反。希霍芬在书中提到了发生在平阳府的一件事。
那里的官员为了限制鸦片的种植,当然也可能是想从中获利,规定每亩鸦片要交400文的税。1870年,种鸦片的人没有交税,于是当官的就派人到田里把所有的罂粟拔掉了。
第二年那些人仍然拒绝交税,当官差们再次到地里准备拔掉罂粟的时候,种烟的人便反了,把官差打跑后,收了罂粟,一分税也没交。
李希霍芬还从中国边界的“高丽门”到了朝鲜,在朝鲜官员的陪同下逛了一下附近的集市,中国人和朝鲜人在这里一年有三次的交易时期,可以交易除了武器之外的任何东西。
朝鲜人都表现得非常谨慎,却又不卑不亢。“他们穿一身白色的麻质衣服,白色的袜子、白色的中式靴子,裤子和中国人穿的那种也很像,膝盖以上绑在腿上。”李希霍芬询问能否拜访他们的国家,得到的回答是,“我们的脑袋会被砍掉。”
李希霍芬虽然感觉朝鲜人比和中国人干净、易于交流,但也危险得多。“他们比中国人更加自知自觉,更加勇敢,从另一方面说,他们更加‘动物性一些。”
每年朝鲜会两次派使团跨越“高丽门”到北京,给中国的皇帝带去纸张和牛作为礼物。牛的数量可达800头,它们会被交给在凤凰城的中国官员,之后则被驻扎在那里的中国军队吃掉。中国方面定期也会派使团前往朝鲜,带去黄历和钱。虽然两国是礼尚往来,但朝鲜被视为中国的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