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人的搏击 直击查干湖冬捕

文/图 徐飞 编辑 阿玉 设计 李渔

鱼与人的搏击 直击查干湖冬捕

文/图 徐飞 编辑 阿玉 设计 李渔

◆ 每年查干湖都会举办一次冬捕祭湖仪式（一般在元旦前后）。届时游客极多，建议绕过祭湖仪式后一周前去体验。强烈推荐在祭湖仪式之前前往查干湖，游客较少；

◆ 查干湖温度很低，湖面温度更甚。建议多添加衣物，若自驾前往推荐换装雪地胎；

◆ 湖鱼价格很贵，量力而行。

2015年12月28日是去年度查干湖冬捕祭湖仪式，一般人不知道在仪式之前冬捕活动就已开始。我们提前两天抵达松原市，原本想在渔场住宿，第二天一早跟随渔民团队出发寻鱼。抵达渔场唯一的酒店后却只得知27-29日三天的酒店全部订出的消息——祭湖仪式之火爆令人意外。于是我们只能下榻五十公里之外的松原市区，27日起个大早赶往冰湖。

依祖制，查干湖的渔民们只依靠人力与马力下网捕鱼。每早四点，渔民们便摸黑驾马车出发前往头天鱼老大选定的下网点。只凭手电和月光，能在一片三百多平方公里的冰雪中准确找到下网点，渔民们几十年来的经验起了关键作用。

初来驾到的我们没有渔民如鹰般的视力。六点不到抵达岸边的我们扑了个空，捕鱼队伍们早就出发了。我们只得循着马车留下的车辙一路前行，追寻捕鱼队伍的踪迹。幸亏今年捕鱼季刚刚开始，下网点比较靠近湖边，遗留的冰洞也不多，免除了摸黑探路的风险。

日出东方，我们摸到了一处下网点。渔民们看到一辆京牌SUV如此大早杀到跟前，甚是惊奇。纷纷表示小伙子方向感不错，这么大湖居然找得到地方。一番客气后渔民们回归工作，我们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们表演延续了千百年的沧桑。

“捞鱼”相比捕鱼更适合这里的冬捕。查干湖水浅，最深之处大约四米，平均水深也只有游泳池深水区级别。一到冬天，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令湖泊冻上了厚达一米的深冰，鱼儿被压在湖底动弹不得。渔民们用一条长逾千米的渔网在水下围成一个深可达湖底的包围圈，一次就能将几万斤猎物一网打尽。

渔民们分成几组，以下网点为顶点左右画出一个圆进行工作。打头的是两人组成的凿洞小组，一人使用“冰镩子”凿出一个直径20厘米左右的冰窟，持铁锹的同伴趁着封冻之前将碎冰刨出冰窟；跟随凿洞小组的就是引导渔网就位的渔民，使用一根头顶部带有铁钩的竹竿，将一米深冰下的渔网引导定位。

渔民们看到一辆京牌SUV如此大早杀到跟前，甚是惊奇。纷纷表示小伙子方向感不错，这么大湖居然找得到地方。

凿冰窟、引导渔网就位由人工完成，牵引沉重渔网的工作只能由工马代劳。几匹壮马被固定在渔民称之为“马轮子”的类似于磨盘的工具前，合力将渔网拉到下网点对面的圆顶点——出网点。

查干湖湖面极冷，晴天刮风时更是难捱。端着相机拍摄的笔者只消在户外待一炷香的功夫，手指感觉不亚于严刑拷打。渔民们靠着白酒与香烟扛过一上午的高强度工作，中午11点左右迎来难得的半小时的午饭时间。渔民们一分为二，一批吃饭，另一批整理渔具、喂马，准备下午的大戏。

随着鱼老大一声大喝，今日捕鱼进入主题。绞盘开始全力运作，其它渔民们全部就位开始收网。

渔网实在太长，只得分段拖拽。马儿拽起几十米渔网后，由渔民展开、回收，如此循环至整个网袋上水。头几段渔网拉上来只有稀稀拉拉一两条鱼、几个贝壳，别急，好戏在后面。

半小时后，网子里的鱼儿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几十斤的大鱼比比即是。渔网也变得极其沉重，整个绞盘必须上满八匹工马才能拉得起来渔网。渔民们忙着将网中的猎物迅速移到旁边的冰面上，好继续收网流程。鱼儿出网之后几分钟就冻成了冰坨，静静地躺在冰上，游客们挑选着自己满意的鱼儿合影、过秤，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查干湖冬捕随着声名远播，已经愈发商业化，可贵的是商业化并未污染到传统捕鱼方式。冬日的查干湖，值得一来；传统的渔猎方式，值得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