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的流传与版本考略

徐礼节

（巢湖学院文学与传媒系，安徽巢湖 238000）

清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的流传与版本考略

徐礼节

（巢湖学院文学与传媒系，安徽巢湖 238000）

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是清代“高密诗派”的重要诗歌理论著作，问世后即广为传抄，后来多次刊刻，且出现刘大观、赵擢彤两个不同的版本系统，这在清人著作中是不多见的。刘大观系统本，至少有四版，由于经过李怀民弟子王熙甫的增补整理以及宗澳的校正，无论内容、校勘，还是影响等，均是赵擢彤本所不及的。

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版本；李怀民；高密诗派；考略

“高密诗派”是清乾隆时期兴起于山东高密的著名诗歌流派，影响中国诗坛近两百年〔1〕；代表人物为高密“三李”，即李怀民、李宪暠、李宪乔兄弟，其中又以李怀民为领袖。李怀民（1738-1793），名宪噩，以字行，号石桐、十桐。屡试不售，遂居家奉亲授徒，专心写诗论诗；著有《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二客吟》（与李宪乔合著）、《石桐先生诗抄》《紫荆书屋诗话》等。其中《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以选评唐诗的方式系统阐述了“高密诗派”的诗学主张，是“高密诗派”重要的诗歌理论著作，也是该派诗学思想形成的重要标志，在清代诗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与影响。该著问世后，即广为传抄，后来多次刊刻，且出现不同的版本系统，这在清人的著作中是不多见的。本文即对该著的流传与版本情况作简要考述。

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说》落款：“乾隆甲午长夏高密李怀民识”〔2〕。可见，该著完稿于乾隆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六月，时怀民37岁。怀民卒于乾隆五十八年，其生前该著已产生广泛影响，其卒后单鉊所作《李石桐先生诗集序》即云：“诗自明代以来，声气门户之说纷然淆乱，其变极矣！先生当虞山、渔洋主盟之后，独能奋袂其间，刮磨湔洗，一举而空之。虽其说未能大行于天下，而十数年间，清才之士亦有闻而信之者，则先生廓清之功，顾不伟与！”〔3〕不过，在嘉庆乙丑年（公元1805年）刘大观首次“付刊”之前，该著是以传抄的形式流传的。山东莱阳赵擢彤《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跋：

唐人《主客图》由来久矣，吾乡李石桐与其弟少鹤，耑（笔者按：同“专”）以水部、阆仙两家作主，集成一帙，加批评，以示初学，较前人为尤详。吾乡学诗者，每录而藏之，视若珍宝〔4〕。

所谓“吾乡”，指山东。可见，抄本最初在山东地区被“视若珍宝”，甚为流行。稍后，因“三李”以及山东士人的交游、为官等因素，该著渐向其他地区传播，其中对广西诗坛影响最大。刘大观《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序：

余与高密李少鹤先生同官粤西时，临川李松圃为寓公，称“岭南三友”。松圃及余皆从少鹤学诗，而少鹤又受诗法于其兄石桐先生。石桐常裒录贞元以后诸家五言律诗，仿张为例重定《中晚唐诗主客图》，尊张、贾为主，而以朱庆馀、李洞以下诸贤为客。学者宗之，因以石桐为张客，少鹤为贾客〔5〕。

刘大观（1753-1834），字正孚，号松岚，山东临清州邱县（今属河北）人。曾知广西永福、象州、马平、天保等州县，官至山西布政使，著有《玉磬山房诗文集》。李松圃，即李秉礼（1748-1830），字松圃，诗崇韦应物而号韦庐，江西临川县温圳（今属进贤县）人，寄籍广西桂林。乾隆三十九年捐刑部江苏郎中，四十二年辞归桂林，随父李丹成为盐商。据刘大观此序可知，刘、李在广西即受到《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的影响。广西“学者宗之”的盛况，从怀民卒后广西士人的反应可窥一斑。“吾兄石桐先生之丧，孙顾厓闻之大恸，或问：‘此岂与君相识耶？’孙答云：‘近日诗道之存，赖有石桐、少鹤在，石桐既去，少鹤难以孤鸣，诗从此不可为矣！此予所以伤也，岂必识面哉！’又，梧、柳二郡诸生各为诗相吊，因书此答之，兼简都下王熙甫，故山宋步武、王丹柱、单子固，族子五星”：

先生赍志穷僻乡，名姓不得王庭扬。乃致绝峤万里外，识与不识人尽伤。嗟哉大雅久不作，诗辞虽具义已亡。先生独不逐流转，矫然力起陶韦章。……扁舟到处每翕集，争弃旧学来相将〔6〕。

正因该著广为“学者”推崇，影响巨大，怀民卒后十三年即嘉庆乙丑年，刘大观同李秉礼“商定”而与“同人”在京师将其“付刊”。这也是该著的首次出版（简称“刘本”）。刘大观为此版所作《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序云：

石桐、少鹤遗集，前既与松圃梓以问世，今复取是书，商定付刊。嗟乎，石桐已矣，余与松圃数十年流连唱酬，研穷声律于此道，少有所得，沿波讨源，指归斯在，先河后海，本不可诬，宁敢私为枕中秘哉，广其传，所以报也。嘉庆乙丑嘉平望日邱县刘大观序〔5〕。

此版国家图书馆藏有一本。两册，白版封面，无扉页，版心题“重订主客图”，评点采用双行夹注和尾注形式。内容依次为：刘大观序、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说》、卷上正文、上卷补遗（雍陶）、卷下正文、下卷补遗（无可）、怀民“题后”二首。上下卷补遗雍陶、无可小传后分别附按语：“宁 按：国钧诗格意清新……抄之以广水部之绪。”“宁按：可师与无本同源……先子和兄检得之，先生嘉其有功，今补抄入卷，为本公埙篪”〔7〕。所谓“宁

”，即王宁 。字熙甫，号直庵，高密人，怀民表侄。乾隆五十四年（公元1789年）进士，官至御史。曾从李怀民兄弟受诗法，与李诒经、单鼑及弟宁烻被称为高密诗派“后四灵”。据两按语可知，“刘本”是经王熙甫整理并增加“补遗”后付梓的。又，赵擢彤嘉庆癸酉（公元1813年）刊刻《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简称“赵本”）于书后附跋云：

余同年侍御王熙甫，倡率同人刻于京师；熙甫亡而板片不知所存。兹同邑宋吟山广文，不远二千里慰予于河清，携李氏更订《主客图》而来；公务之余，细读一过，诚如石桐所云，学诗者由此入门，方可渐入唐人之室，遂偕冷君崇之、邓君鹤圃，重加校阅，付诸梓，以广其传，庶几石桐、熙甫期望后学之志毕矣！嘉庆癸酉六月莱阳睦堂赵擢彤跋于河清传舍〔4〕。

“熙甫亡而板片不知所存”之所谓“板片”，即指“刘本”。总之，“刘本”的刊刻，王熙甫做了大量的工作，功不可没。

就笔者所见版本与相关资料可知，“刘本”后来至少有三次再版。二版为李秉礼刻于广西桂林（简称“李本”）。李秉礼《重刻主客图跋》：

石桐先生选订主客图诗，格律精警，允为学者津梁，前岁刘君松岚寓书于余，欲刊刻，以公同好已共襄厥事矣。第板存京师，邮筒所寄，不过数十部，求者甚多，竟无以应，因取原刻，重付诸梓，并其间讹字悉命犹子宗澳校正，所以广石桐之传，亦以志余向往之意也。嘉庆壬申三月既望，临川李秉礼题于桂林之湘南别墅〔8〕。

“前岁”，指刘大观序所谓“嘉庆乙丑”；“同好”，指王熙甫等；“共襄厥事”，指刊刻“刘本”。可见，二版完工于嘉庆壬申年（公元1812年）三月，乃依“原刻”“重付诸梓”，不过，秉礼命侄宗澳进行校勘，纠正了“刘本”的不少“讹字”。又，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赵子绳所刻三版所附邓瑶跋云：“嘉庆中临川李松圃先生刻于桂林，版寻毁于火，存者无几，复补刻之”〔9〕（全文见后引）。由此可知，二版因毁于火而曾补刻。补刻时间不详，据三版邓瑶跋所谓“先湘皋叔父馆其家时，曾携归一帙，授瑶兄弟，时瑶方在髫龄，今冉冉已三十余年矣！”〔9〕推知，当在嘉庆末或道光初。寻绎邓瑶语意，此次补刻纯为翻刻，没有校勘和增补。

南京图书馆藏有一本，版式、行款、字体基本同“刘本”，如版心题“重订主客图”、评点采用夹注和尾注形式等，只是增加三表一跋，即于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说》之后、卷上正文之前增加“主客图人物表”“清真雅正主客图”“清真僻苦主客图”，于怀民“题后”二诗后增附李秉礼《重刻主客图跋》；在装帧上，与“刘本”也基本相同，如白版封面、无扉页等，只是变两册为四册。据后附李秉礼跋可断，此为“李本”，是初刻本还是修补本，不得而知。又，国家图书馆藏有一残本（国图标“唐项斯撰”，误），据所存第二、第四册（补遗“无可”诗之后残缺）内容、版式、行款、字体等完全同南京图书馆所藏“李本”可断，此亦为“李本”。

三版为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赵子绳刻于桂林，邓瑶校并附《跋》（简称“邓本”）。赵子绳，名准，清末著名学者况周颐之师、太岳丈〔10〕，曾官桂林府临桂县令。邓瑶，生卒年不详。字伯昭，湖南新化县（今属娄底市）人。清学者邓显鹤（字湘皋、子立）之侄。曾国藩《邓湘皋先生墓表》：“自先生以名儒笃行昌其家，群从子姓皆孝友力学，兄子瑶尤贤而能文章”〔11〕。清卞宝第等的《（光绪）湖南通志》有传。邓《跋》：

乾隆间，高密李石桐先生选唐贞元后诸家五言律诗，仿张为例重订《主客图》，自为《说》，以著其鉴别苦心。嘉庆中，临川李松圃先生刻于桂林，板寻毁于火，存者无几，复补刻之。先湘皋叔父馆其家时，曾携归一帙，授瑶兄弟；时瑶方在髫龄，今冉冉已三十余年矣！曩读其诗，爱之，晨夕置案头，后不知为何人携去，尝懊甚。客岁劳辛，皆中丞师招为桂林之游。既至，索其书，弗得。顷，赵子绳明府语瑶曰：“《主客图》旧板今归余矣！其残阙者，依原本补之。”旋以初印本属校。见之如获故物，以语余师，亦喜甚。噫！以人人意所欲得之书，藏匿久之，始见于世，盖甚矣！物之显晦，固有时也。赵君志趣高雅，喜聚书，暇辄纵览；“物常聚于所好”，永叔斯语，殆不诬耶。校竟，因识数语归之。至诸家诗评选精严，石桐先生言之详矣，不敢赘。时咸丰四年二月，新化邓瑶敬跋〔9〕。

所谓“《主客图》旧板”，指李秉礼第二次补刻之版；“原本”，指李秉礼第二次补刻本；“初印本”，指李秉礼初刻本。可见，“邓本”不过是“李本”的翻刻而已。国家图书馆藏有一本，据后附邓《跋》可断，乃“邓本”。对比可知，“邓本”在内容、版式、行款、字体、字形上，与“李本”基本相同，典型的如“初”字偏旁多作“示”，“误”字多作“悞”等；“李本”校改“刘本”处，“邓本”亦无异（例句见表1）。除附有邓《跋》外，“邓本”同“李本”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三方面。一是有些文字的形体稍有不同（第二册最为明显），刀法略欠精细，这大概是“其残阙者，依原本补之”所致。二是在版式上有所修饰，如增加扉页，且扉页印书名“重订主客图”；于“张籍传”“贾岛传”前分别加刻文字“重订主客图卷上张籍”“重订主客图卷下贾岛”，以标明卷次等等。三是在装订上，“邓本”虽也是四册，但分册不同，“李本”将马戴诗订入第四册开首，“邓本”却订在第三册末尾。

四版为1935年金陵大学国学研究班油印本（简称“油印本”）。高小夫所附《校记》：

高密李石桐先生《重订中晚唐主客图》，坊间流传极鲜，考是书有嘉庆乙丑邱县刘大观氏与嘉庆癸酉莱阳赵擢彤氏刻本。二刻出入甚大，而赵则远不如刘，疑所据为先生未定稿也。今年秋，廧东师为金陵大学国学研究班讲授是图，苦无善本，因假得郦君衡三所藏刘氏本写印百部，行款圈点悉如原式，唯其中不无缺页虫蚀之处，则据廧东师旧抄本补成之，而抄写之误，亦所不免，故为校记云尔。民国二十四年八月高小夫识〔12〕。

可见，此版乃因廧东（胡俊）先生“讲授是图”而依“郦君衡三所藏刘氏本”“写印”，“行款圈点悉如原式”，共印“百部”。今南京图书馆藏有一本，四册，据正文前有“主客图人物表”“清真雅正主客图”“清真僻苦主客图”三表以及“李本”“邓本”校改“刘本”处皆相同（例句见表1）可断，所据“刘氏本”乃“李本”或“邓本”。

表1“李本”“邓本”“油印本”校正“刘本”例表

但“油印本”没有邓瑶《跋》，也无李秉礼《重刻主客图跋》，或是写印者删去。又，马戴诗“油印本”订入第三册末，而非第四册，据此可断，其所据乃“邓本”而非“李本”。

高小夫《校记》中所谓“廧东师旧抄本”，今不得而知，据所谓“其中不无缺页虫蚀之处，则据廧东师旧抄本补成之”推测，当为“邓本”或“李本”（否则，当无法“补成之”）。

另一系统本为“赵本”，即赵擢彤嘉庆癸酉（公元1813年）刊本。赵擢彤，字遴可，号睦堂，山东莱阳人。乾隆戊申（公元1788年）副贡，历任浙江太平、黄岩与河南孟津知县，著有《睦堂诗草》。该本前有姚元之“记”，落款“青龙甲戌十月朔书于洛阳试院”〔13〕，知其真正刊刻在甲戌年即嘉庆十九年（公元1814年）冬。又有刘大观《重刻唐贤主客图诗序》：

观初在桂林，与老友李松圃，同授诗法于石桐季弟少鹤先生；未几两先生辞世。后死者分无所逃，遂致书岭外，分任剞劂，传遗稿于黄金台下；既又刻《重订主客图诗》。今十余年矣，海内诗人，走清真雅正一路者取法水部，走清奇僻苦一路者取法长江，此风大行，足慰九泉。然都门纸贵，焉得如天女散花，娱及众生，人人赠与，饱其所愿乎？吾乡莱阳赵睦堂，以此本品择之精，天下觊觎之广，为析薄俸，重役梓人，而问序于观……〔14〕

可见，刘大观对此本是了解的，也是认可的；其刊刻原因同“李本”，即“天下觊觎之广”。而据前引赵擢彤跋可知，其所据为宋广文所携抄本，显然不及经过王熙甫整理增订的刘大观系统本完备。今国家图书馆、南京大学图书馆均藏有此本，对比可知，确如高小夫在“油印本”《校记》中所言，“二刻出入甚大”，且“赵”“远不如刘”，故其怀疑赵本“所据为先生未定稿”是可能的。

“赵本”两册，内容、版式、行款、字体、装帧等皆与刘氏系统本明显不同，如评点除尾注外主要采用旁注而非夹注，行款半页九行（尾注小字双行）而非十行等；而不及处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诗歌评点比较简单，没有刘氏系统本全面、详细。如张籍五律《夜到渔家》，刘氏本每联都有评点，且尾注总评：“格法妙”“此诗一气读下，看其叙布之妙，摹绘之工。”而“赵本”则只有尾注“格法妙”三字。而且很多诗歌，只有圈点符号，而没有评点文字。二是缺少刘氏系统本的两个“补遗”，内容上显然不完备。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诗文评类》（卷二九）载，南开大学图书馆藏有清道光二年（公元1822年）李□抄本《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二卷）〔15〕，未得一见，不知所抄为何本，据抄写时间判断，大约不出刘大观、赵擢彤两个系统本。

综上可见，《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的版本有刘大观、赵擢彤两个系统。前者由于经过李怀民弟子王熙甫的增补整理以及宗澳的校正，无论内容的完备、校勘的严密，均是后者所不及的，而且后来至少三次再版，其流传之广与影响之大，也无疑远胜于后者。

〔1〕汪辟疆.论高密诗派〔M〕∕汪辟疆.汪辟疆文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263.

〔2〕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说〔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咸丰四年新化邓瑶校跋本.

〔3〕单鉊.李石桐先生诗集序〔M〕∕李怀民.石桐先生诗钞.清光绪十二年李楹西安郡斋刻本.

〔4〕赵擢彤.《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跋〔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清嘉庆癸酉赵擢彤刻本.

〔5〕刘大观.《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序〔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清嘉庆乙丑年邱县刘氏退思轩刻本.

〔6〕李宪乔.少鹤先生诗钞〔M〕.清光绪十二年李楹西安郡斋刻本.

〔7〕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M〕.清嘉庆乙丑年邱县刘氏退思轩刻本.

〔8〕李秉礼.重刻主客图跋〔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清嘉庆或道光间李秉礼刻本.

〔9〕邓瑶.重刻主客图跋〔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咸丰四年新化邓瑶校跋本.

〔10〕郑炜明.况周颐先生年谱〔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8.

〔11〕曾国藩.曾文正公全集（第三部）：卷三〔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1610.

〔12〕高小夫.《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校记〔M〕.金陵大学国学研究院1935年油印本.

〔13〕姚元之.《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记〔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清嘉庆癸酉赵擢彤刻本.

〔14〕刘大观.重刻唐贤主客图诗序〔M〕∕李怀民.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清嘉庆癸酉赵擢彤刻本.

〔15〕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辑委员会.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诗文评类：上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1903.

Research of Spread and Editions of Li Huaiming's The Reschedule of Poetry Member System in the Middle-Late Tang Dynasty

Xu Lijie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and Media,Chaohu University,Chaohu,Anhui 238000,China）

The Reschedule of Poetry Member System in the Middle-Late Tang Dynasty by Li Huaiming was one of the important works in poetry theory of"Gaomi Poetry"in Qing dynasty.It has spread widely after its'publication,and been inscribed for many times. Meanwhile,it has come up with two different editions by Liu Daguan and Zhao Zhuotong,which were rare in Qing's works.There are at least four versions in Liu Daguan's edition.Due to the supplement and correction of Wang Xifu,the student of Li Huaiming,The Reschedule of Poetry Member System in the Middle-Late Tang Dynasty is much better than Zhao Zhuotong's edition in content, collating,and influence.

The Reschedule of Poetry Member System in the Middle-Late Tang Dynasty;edition;Li Huaiming;Gaomi Poetry;research

G256.22

A

2096-2266（2016）11-0059-05

10.3969∕j.issn.2096-2266.2016.11.012

（责任编辑 党红梅）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李怀民与《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研究”（12BZW070）

2016-09-02

徐礼节，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文献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