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越
(顺德职业技术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佛山 528333)
城市居民幸福感水平测量及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佛山市市民的实证调查
罗玉越
(顺德职业技术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佛山 528333)
通过对佛山市民的随机抽样调查,并采用方差分析、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等统计分析方法对城市居民幸福感水平进行测量,并对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佛山市市民幸福感水平总体高于中间值。在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年收入、学历、职业类型6个人口学变量中,只有婚姻状况能够显著影响市民的幸福感水平。城市文明程度、就业、治安状况、公共文化设施、社保、医疗卫生条件6项社会因素能够显著影响市民幸福感水平。
幸福感;主观幸福感;社会幸福感;城市居民
对于大多数居民来说,幸福是人生的终极目标,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追求幸福。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着强劲的增长势头,随之而来的社会分工的增长和社会流动的加速引发了前所未有的社会变迁,社会结构正发生剧烈改组,整个国家面临着“幸福停滞”的困境,即国民主观幸福感随着经济增长出现了停滞甚至下降的趋势。近年来,社会各界逐渐认识到“幸福贫乏”现象的严重性,各级党政部门的执政理念已经发生了变化,增进人们的主观幸福感已经成为很多地方衡量发展成果的重要尺度和标准。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试图测量出城市居民的幸福感水平并分析影响市民幸福感的因素,以为各级政府公共治理工作提供参考建议。
2.1 幸福感概念研究
有关幸福感的研究最早源于上世纪50年代的美国,学者们一致认为幸福感是个体最佳的心理功能和体验。但是如何定义“最佳的心理功能和体验”受到了学者们的争议,围绕这个问题国外对幸福感的研究先后形成了四个概念模型[1]:
最早的概念模型是由Bradbum于1969年提出的情感模型。情感模型将幸福感理解为正性情感与负性情感之间的平衡。正性情感可以增加人的幸福感,负性情感会降低人的幸福感。
社会学家提出了幸福感的认知模型。他们认为个体的幸福感来自于对自己生活各个方面的认知评估。认知模型中,满意度是衡量幸福感的重要指标。如人们对自己收入﹑婚姻﹑信仰﹑社交关系等的满意度越高,其幸福感就越高。
受哲学中实现论影响,有学者提出了心理幸福感模型。心理幸福感的概念模型是人的心理机能良好状态,是人的潜能的充分实现,具体来说就是积极的自尊﹑社会服务﹑友好关系等。
后来Keyes提出了社会幸福感的概念,并将其定义为个体对自己与他人﹑集体﹑社会之间的关系质
量以及对生活环境和社会功能的自我评估。
国内对幸福感的研究较晚,始于上世纪80年代。李志认为幸福感是主观的,是个体在社会生活过程中为了实现目标和理想,使自己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得到某种满足的心理体验,是人们对生活的肯定评价[2]。而李焰则认为幸福感是客观的,作为心理一个学术语,幸福感是人类个体认识到自己的需要得到满足以及理想得以实现时产生的一种情绪状态,是人们对客观现实的主观反映,既与人们生活的客观条件密切相关,又体现了人们的需求和价值取向。一方面,幸福感不能脱离幸福的生活事件而存在,具有客观实在性;另一方面,幸福的生活事件只有被个体感知时才有意义[3]。除了以上“单一”论之外,国内对幸福感概念研究的另一个流派是“综合观”,其代表人物是苗元江。苗元江研究团队基于整合的视角通过一系列实证研究提出幸福感是一个复合概念,包含多个层次如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和实现幸福感[4]。
2.2 幸福感相关问题研究
目前学者们对幸福感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1)幸福感的概念与内涵研究如前文所述;2)幸福感的测量研究,如Bradburn编制的情感平衡量表共包含10个项目[5];Campbell编制的幸福感指数量表包括总体情感指数量表和生活满意问卷两部分[6];Diener编制的生活满意感量表共包括五个项目等[7]。3)幸福感的前置影响因素研究,如黄培伦﹑徐新辉提出全面薪酬可以通过平衡企业和员工的利益提高企业绩效和员工的满意度,进而增强员工的主观幸福感[8];Grunberg提出工作安全感对员工的工作幸福感非常重要,包括工作前景和退休保障[9];江燕则提出由于工作领域和家庭领域的角色冲突,家庭支持能显著影响员工幸福感[10]。4)特殊群体幸福感研究如农民工﹑知识型员工﹑老年人﹑青年学生或某个职业人群幸福感的测量以及影响因素的探索等。如旦邦印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影响农民工幸福感的主要因素有经济收入﹑失业﹑通货膨胀﹑社会地位﹑社会公正﹑教育培训﹑文化生活﹑社会保障﹑社会比较﹑生态环境与社会支持等[11];曹洋从人-组织匹配的视角研究了知识型员工的幸福感问题[12]。在老年人幸福感研究方面,一些研究者对《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进行了修订[13]。也有人主张幸福感只是评价老年人心理健康的维度之一[14]。有人在我国大学生中试用了Fazio修订的总体幸福感量表[15],还有研究者对我国少儿群体主观生活质量进行了测量[16]。
纵观这些研究多是针对某类特殊人群进行的,缺少对大类群体幸福感情况的研究。普通群体的幸福感水平可以反映一个时代下人们对政府的执政理念﹑执政措施的整体感知与满意度,对政府后续治理有较好的引导性。因此本文以佛山市市民为例,研究中国城市普通居民的幸福感水平以及影响因素。
2.3 研究假设
已有研究显示各类不同群体的幸福感水平具有较大差异性,这些差异可能来自自身条件,也可能来自外在环境,鉴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人口统计学变量如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学历﹑收入﹑职业等对佛山市民幸福感三个层面有显著差异。
假设2:城市经济水平﹑公共娱乐设施﹑交通状况﹑就业机会﹑生态环境﹑治安状况﹑社保政策﹑医疗卫生条件﹑市政公用服务﹑教育水平﹑城市文明程度等11个因素对佛山市民幸福感三个层面有显著影响。
3.1 研究对象
在佛山市顺德﹑禅城﹑三水﹑高明﹑南海五个地区进行随机抽样调查。抽样地点尽量选在商场﹑超市﹑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以便保证抽样人群在性别﹑年龄﹑职业等各方面分布均衡,能够更好地代表佛山市民总体。
3.2 研究工具
本研究所用问卷共包括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资料。通过查阅梳理相关文献,本文共归纳了6项人口学变量及11项可能影响市民幸福感水平的因素如经济水平﹑公共娱乐设施﹑交通状况﹑就业机会﹑生态环境﹑治安状况﹑社保政策﹑医疗卫生条件﹑市政公共服务﹑教育水平﹑城市文明程度[17]。这部分旨在调查哪些因素可以影响市民幸福感。
第二部分是幸福感水平测量。本文所采用的“幸
福感水平测量问卷”是在苗元江开发的问卷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得到的。苗元江的幸福感水平测量问卷共包含了四个分量表: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实现幸福感。笔者认为实现幸福感是指个人对自己人生价值实现程度的感知与满意度,而心理幸福感是指人对自身价值﹑人格成长﹑与他人相处友好等方面的评判,前者应该包含于后者,即心理幸福感的范围大于实现幸福感。因此,本研究所使用的问卷去掉了苗元江开发问卷中的实现幸福感这一分量表。修改后的市民幸福感水平测量问卷共包括三个分量表: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其中主观幸福感包含3个经典指标:生活满意﹑正性情感﹑负性情感;而心理幸福感则含有6个核心指标:健康关注﹑生命活力﹑自我价值﹑人格成长﹑友好关系﹑利他行为;社会幸福感包含社会认同﹑社会实现﹑社会贡献﹑社会和谐﹑社会整合五个指标[18]。整个问卷采用7级评分,描述在生活中多少程度或多少时间与描述相符,1代表描述明显不符合,7代表明显符合。由于B1﹑B3﹑B5﹑B7﹑B9﹑B11题代表负性情感需要反向计分,即统计时1与7﹑2与6﹑3与5进行对调。
4.1 样本分布情况
采取随机抽样的方式共发放问卷215份,回收215份,剔出无效问卷14份,有效问卷201份,有效回收率为93.49%。样本中男性占43.3%,女性占56.7%;18~25岁占25.9%,26~35岁占26.4%,36~45岁占22.4%,46~55岁占13.4%,56岁以上占11.9%;样本中未婚的占32.8%,已婚的占55.7%,离异的占11.4%;大专学历的人最多达34.3%,其次是高中及以下的达29.9%,最少是博士及以上的人,仅为5.5%。年收入在5~10万元之间的人数最多占28.9%,其次是年收入5万元及以下的占24.9%,最少的是年收入20万元以上的,占10.4%;职业分布方面,企业员工占32.3%,政府机关人员比例最少仅占5.5%。
4.2 “幸福感水平测量问卷”信度分析
信度是指测验或量表工具所测得结果的稳定性及一致性,量表的信度越大,则其测量误差越小。本研究采用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a系数)检验幸福感水平测量问卷及各维度在佛山市民中应用的信度。本问卷的总体Cronbacha系数为0.964;主观幸福感分量表的Cronbacha系数为0.814;心理幸福感分量表的Cronbacha系数为0.938;社会幸福感分量表的Cronbacha系数为0.928。总问卷及各分量表的Cronbacha系数在0.8以上,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4.3 市民幸福感水平分析
幸福感问卷采用7点计分,所有项目均采用正向计分(除主观幸福感下的负性情绪反向计分),得分越高表明在该维度上幸福水平越高。市民各维度幸福感水平值如表1所示。
表1 佛山市民幸福感水平值
从表1中可以看出,市民在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及这三种幸福感各维度上评分均高于中值4,其中得分最高的是心理幸福感,得分为5.035,其次是社会幸福感4.970 6,主观幸福感4.585 6。以上数据表明市民幸福感水平总体偏高。在主观幸福感的三个维度中,生活满意维度得分最高为4.712 4;心理幸福感的六个维度中健康关注维度得分最高为5.443 8;社会幸福感五个维度中社会贡献维度得分最高为5.087 1。
4.4 市民幸福感水平影响因素分析
4.4.1 人口学变量对幸福感水平的影响
为了探讨市民幸福感水平在人口学变量上是否有显著差异,本研究进行了方差分析(性别是二分类别变量,依变量幸福感是连续变量,需要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表明性别﹑年龄﹑学历﹑收入﹑职业对幸福感水平均没有显著影响,只有婚姻状况对幸福感水平影响显著。
收入水平对幸福感水平没有显著影响这一结论显示了人们主观幸福感程度与经济发展水平的不一致性,并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伊斯特林悖论:在人均GDP较低的阶段,GDP的增长使幸福曲线的上升坡度很陡,而到了人均3 000~5 000美元的水平之后,GDP进一步增长并不能带来主观幸福感同比例增长[19]。
为了进一步分析市民幸福感具体是在哪几种婚姻状态间有差异,本研究采取了Scheffe事后比较法,比较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Scheffe法多重比较
表2为SPSS所输出的Scheffe法事后比较结果,事后比较是采用两两配对的方式,第一列为依变量(主观幸福﹑心理幸福﹑社会幸福)的名称,第二列为事后比较的方法,第三列“平均差异”为配对两组的平均数的差异值,此值如果达到0.05的显著水平,会在差异值的右上方增列一个星号(*)。由此可知,市民幸福感的三个维度均在已婚人士和离异人士之间有显著差异,而在未婚和已婚,及未婚和离异之间没有显著差异,具体表现如下:在主观幸福感水平上已婚人士比离异人士高出0.549 58;在心理幸福感上已婚人士比离异人士高出0.553 73;在社会幸福感水平上已婚人士比离异人士高出0.564 58。
综上,研究假设1得到部分支持,即6个人口统计学变量中只有婚姻状况能够显著影响市民幸福感水平。
4.4.2 社会因素对幸福感水平的影响
为探讨幸福感的社会影响因素,本研究以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为因变量,有关城市评价的11个题目为自变量(这11个题目均为1~7的7点计分法,在此将其当作连续变量处理),进行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
表3是以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的模型摘要表。在模型1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为“城市文明程度”,其解释量为14.8%。在模型2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为“城市文明程度﹑公共娱乐设施”,两者的联合解释变异量为20.6%,其中公共娱乐设施对主观幸福感的解释增量为5.8%。在模型3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为城市文明程度﹑公共娱乐设施﹑就业机会,三者共能解释主观幸福感22.4%的变异,其中就业机会对主观幸福感的解释增量为1.8%。表中最后一列是解释量及解释增量的显著性概率值,均小于0.05,因此以上进入回归方程的自变量对主观幸福感均有显著影响,且按影响大小依次为城市文明程度﹑公共娱乐设施﹑就业机会。
表3 主观幸福感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表4是以心理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的模型摘要表。在模型1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是城市文明程度,能解释心理幸福感20.2%的变异;在模型2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为城市文明程度﹑治安状况,共能解释心理幸福感29.8%的变异,其中治安状况所解释的变异量增量为9.6%;在模型3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是城市文明程度﹑治安状况﹑就业机会,三者共解释因变量34.4%,其中就业机会所解释的变异增量为4.6%;在模型4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有城市文明程度﹑治安状况﹑就业机会﹑社保政策,共能解释35.8%的变异量,其中社保政策对心理幸福感解释的变异增量为1.5%。从表中最后一列可以看出这些解释量及增量都是显著的,即以上进入回归方程的变量均能显著影响心理幸福感,且按影响大小依次为城市文明程度﹑治安状况﹑就业机会﹑社保政策。
表4 心理幸福感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表5是以社会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的模型摘要表。在模型1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是医疗卫生条件,能解释社会幸福感21.2%的变异;在模型2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为医疗卫生条件﹑治安状况,共能解释心理幸福感27.7%的变异,其中治安状况所解释的变异量增量为6.5%;在模型3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是医疗卫生条件﹑治安状况﹑就业机会,三者共解释因变量31.3%,其中就业机会所解释的变异增量为3.6%;在模型4中,进入回归方程式的自变量有医疗卫生条件﹑治安状况﹑就业机会﹑城市文明程度,共能解释33.2%的变异量,其中社保政策对心理幸福感解释的变异增量为1.8%。从表中最后一列可以看出这些解释量及增量都是显著的,即以上进入回归方程的变量均能显著影响社会幸福感,且按影响大小依次为医疗卫生条件﹑治安状况﹑就业机会﹑城市文明程度。
综上,研究假设2得到部分支持,即11项影响
因素中只有城市文明程度﹑就业﹑治安状况﹑公共文化﹑社保政策﹑医疗卫生条件能够显著影响市民幸福感水平。
表5 社会幸福感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5.1 市民总体幸福感水平讨论
研究数据显示,市民在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三个维度得分均高于中值4,说明市民的总体幸福感较强,幸福感水平较高。其中在心理幸福感维度上得分最高为5.035,在主观幸福感维度得分最低为4.585 6。心理幸福是指人的心理机能状态良好,如积极健康﹑自尊自爱﹑社会服务﹑与人友好等,是人的潜能的充分实现。在该维度上得分最高表明市民心态良好﹑积极向上﹑身强体健﹑与人友善,自我感觉良好。而主观幸福感是人们根据内化了的社会标准对自己的生活质量的整体性﹑肯定性的评估,是人们对生活的满意度及其各个方面的全面评价。该维度上得分偏低说明市民对自己目前生活状况不是特别满意。出现以上这种情况可能与城市人员构成有关。现代化的城市越来越开放,积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务工人员。而外出务工的人员中多为年轻力壮﹑有知识﹑有能力﹑有理想的年轻人,这群人积极向上,自尊自爱﹑热爱工作﹑热爱生活,因此他们的心理幸福感较强。同时,由于是异地工作,且工作时间不长,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导致目前的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因此他们的主观幸福感不是特别强[20]。
5.2 市民幸福感水平影响因素讨论
5.2.1 人口学影响因素
统计数据显示,在6项人口学变量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学历﹑收入﹑职业中只有婚姻状况对市民幸福感水平有显著影响,具体表现为在三个维度的幸福感上已婚人士的幸福感水平都要显著高于离异人士,而未婚人士的幸福感水平与已婚﹑离异人士均未有显著差异。这说明市民在婚前﹑婚后幸福感水平并未发生显著变化,但婚后如果离异则幸福感水平明显下降。出现这种现象可能与当前人们主流的价值观﹑婚恋观有关。较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把个人幸福完全寄托于婚姻家庭的观念而言,现在的人则自主意识更加强烈,不愿意把自身幸福托付给别人,而更愿意自己把握自己的幸福,因此他们婚前婚后个人幸福感并不会发生明显变化。但对于结婚后又离异的人而言,可能由于各种原因他们在结束一段婚姻时经历了痛苦和不幸,导致离异后幸福感水平明显下降。
5.2.2 社会影响因素
居民对城市的个体认知性评价是居民在城市工作生活的过程中,对城市各方面的体验的主观性感受[16]。研究发现,在所列的11个可能会影响幸福感的项目中,能够影响市民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社会幸福感的因素并不完全相同。具体情况如下:影响市民主观幸福感水平的因素按影响力大小依次为城市文明程度(14.8%)﹑公共娱乐设施(5.8%)﹑就业机会(1.8%)。影响市民心理幸福感水平的因素按影响力大小依次为城市文明程度(20.2%)﹑治安状况(9.6%)﹑就业机会(4.6%)﹑社保政策(1.5%)。影响市民社会幸福感水平的因素按影响力大小依次为医疗卫生条件(21.2%)﹑治安状况(6.5%)﹑就业机会(3.6%)﹑城市文明程度(1.8%)。纵观以上统计结果,能够同时影响三个维度幸福感的因素是城市文明程度和就业机会。城市文明是指市民的个体素质包括言谈得体﹑举止礼貌﹑待人友爱等。市民的日常工作﹑生活不可避免地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个人的素质好坏将直接影响人的情绪及对这个城市的总体评价[17]。因此城市文明程度能够影响三个维度的幸福感水平。至于就业机会,可能是因为城市的外来务工人员比较多,而外出务工的人在选择﹑评价一个城市时首
先考虑的便是工作机会。同时样本中18~45岁之间的人达到74.7%,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城市中年轻人的比重较大,年轻人最关注的当然是就业机会了。其次是治安状况能够同时影响市民心理幸福感和社会幸福感。社会幸福感反映的是个体对自身与他人﹑集体﹑社会之间关系质量的评估。城市治安状况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人的生命﹑健康﹑财产安全,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无论生活在哪一个城市,人们都渴望在这个城市有安全感﹑归属感。因此,治安状况能够影响市民的心理幸福感和社会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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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aurement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ity Citizens' Sense of Well-being: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Based on Foshan City
LUO Yuyue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hunde Polytechnic,Foshan Guangdong 528333,China)
By using the method of variance analysis and multip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this paper measured the sense of well-being of Foshan citizens through random sampling,and analyze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level of well-being of citizens in Foshan city is higher than average level. Only marital status can significantly affect the level of well-being of the people among gender,age,marital status,income,education and occupation type. The level of urban civilization,employment,public security,public cultural facilities,social security,medical and health conditions can significantly affect the level of public happiness.
sense of well-being;subjective sense of well-being;social sense of well-being;city citizen
C913;F224
A
1672-6138(2016)04-0066-07
10.3969/j.issn.1672-6138.2016.04.014
[责任编辑:钟艳华]
2016-10-09
佛山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5-KJZX159)。
罗玉越(1984—),女,湖北襄阳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人才素质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