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战略目标下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因子与创新路径

阚军常，王 飞



冬奥战略目标下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因子与创新路径

阚军常，王 飞

采用文献资料调研、实地调查、专家访谈及归因分析等研究方法，以2022年我国冬奥会的成功申办为契机，从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因子与实现路径角度出发，探究冬奥战略目标下我国滑雪产业如何进行产业升级。研究认为，冬奥战略与滑雪产业升级是耦合的，二者互为依托，相互促进，内部关系重要并应给予重视；从产业层面，政策驱动、投资驱动、发展方式创新驱动与区域经济驱动是滑雪产业升级的主要驱动因子，并且可以形成不同驱动组合；我国滑雪产业升级首先要通过冬奥会激活这些驱动因子，在此基础上再借“体验消费”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主导路径，借“大体育观”构建滑雪产业升级的社会化路径，借“互联网+”创新滑雪产业升级的活力路径来完成，以效率化实现滑雪产业升级，保障2022年冬奥会成功举办，全面推动我国冬季体育的快速发展。

滑雪；产业；升级；驱动因子；创新路径

2022年“北京-张家口”冬奥会的成功申办给中国滑雪产业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与激情，随着冬奥战略的日渐清晰，我国滑雪产业的发展也逐渐受到关注。2014年以来，滑雪产业成为新闻媒体报道的焦点，实力企业的投资热点开始转向“冰雪”这一巨大的白色产业，消费者的热情与需求也被逐渐激发。纵观我国滑雪产业发展：起步晚、历程短，1996年亚布力风车山庄正式面向大众开始经营，成为我国滑雪产业起步发展的标志性事件[26]；2015年，我国申办2022年冬季奥运会成功，至此，滑雪产业在我国经历了20年的发展。20年来，滑雪产业从无到有，从起步到加速，从建立滑雪市场到开发滑雪市场，这一过程为迎接2022年冬奥会奠定了基础，但同时也面临着挑战。冷静审视我国滑雪产业发展，产业内部组成比例失衡，群众基础薄弱，政策性推动有待提高等问题显现，产业升级的需求日渐清晰。因此，在借冬奥战略机遇的同时，滑雪产业也应明确自身发展的方向与新时期的任务，从产业升级出发，借冬奥战略完成自身的创新发展。

冬奥战略是我国奥运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成功申办并举办2022冬季奥运会是我国冬奥战略的机遇和保障，冬奥战略目标不仅涉及冬季竞技体育的发展，还包括冬季体育运动的全民化与社会化支撑。冬奥战略目标下，我国滑雪产业发展已经出现了新的转折：一方面，滑雪产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快速增长；另一方面，滑雪产业的发展方向也越发清晰。事实上，冬奥战略对我国滑雪产业发展正提出新的要求，为了支撑2022年冬奥会的成功举办，滑雪产业需要从产业发展视角重新审视自身的发展，需要创新发展方式，增大滑雪人口培养，形成滑雪产业的自身升级。滑雪产业升级是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的新阶段，是滑雪产业自身发展的必然要求。在冬奥战略目标下，如何升级我国滑雪产业，是否可以找到有效的驱动因素和具体实现路径等问题值得思考。因此，本研究拟通过对冬奥战略与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关系判断入手，揭示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表现，并形成具体升级途径，希望为实现冬奥战略，推动我国滑雪产业发展形成有益探索。

1 研究方法与相关研究判断

1.1 研究方法

1.1.1 文献资料调研

本文主要以“滑雪产业”及相关中、英文关键词为主题词，通过中国知网进行了文献检索，共检索到285篇文章，时间从2006年8月～2016年2月，其中学位论文29篇，核心及CSSCI类文章45篇，英文类文章78篇，借鉴了相关文章35篇。此外，本文还查阅了滑雪、体育产业、产业经济学及体育市场等相关领域的书籍，并通过对相关资料的梳理，从学术视角规范了本研究的主要内容。

1.1.2 实地调查

课题组对黑龙江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帽儿山滑雪场，吉林长白山万达国际度假区、北大湖滑雪场、万科松花湖度假区，河北崇礼万龙滑雪场、云顶滑雪场、多乐美地滑雪场，新疆丝绸之路滑雪场等我国代表性雪场进行了实地调查。

1.1.3 专家访谈

对滑雪产业方面的相关专家49人进行了访谈，具体包括高校专家、体育管理部门负责人、雪场经营管理者、代表性滑雪俱乐部负责人、滑雪竞赛运动员、裁判员以及滑雪用品、设备的企业经营管理者(表1)。通过专家访谈从专业角度对滑雪产业的组成、升级驱动进行了判断。

表1 本研究访谈专家组成一览表

1.1.4 归因分析

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有很多因素，本文从主要原因角度，对相关因素进行归纳与总结，以判断出滑雪产业升级的具体驱动因子及组合，从核心驱动角度明确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最佳驱动点，以为整体研究提供可行的研究方法。1.2 相关研究判断

国外对滑雪产业的研究比较广泛，但关于滑雪产业整体的研究多侧重于滑雪产业与气候的关系，集中表现为：滑雪产业发展受到气候变化的严重影响，如雪期缩短，雪量减低对滑雪产业发展形成了威胁，在市场营销等经营策略上需要应对[30，33，34，35]。另外，国外研究还集中在针对滑雪旅游度假区或滑雪目的地的相关问题上，所形成研究成果丰富，希望通过对滑雪胜地经营效率和生产力的关系分析[31]，对滑雪旅游度假村的缺点分析[34]，对雪场决策树模型及广告策略的提出[28]，对雪场商业智能的应用[32]等来提升滑雪胜地的影响。整体上，国外相关研究揭示了滑雪产业发展需要依托其核心——滑雪旅游度假区，应该重视滑雪产业发展与滑雪旅游度假区的关系，且不能忽略滑雪产业发展中与气候及环境的内在联系。

国内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滑雪产业性质的判断形成上，代表性观点认为：滑雪产业的结构性质属于第三产业，有完整的产业链，其产业链的上游是滑雪装备制造业；中游是滑雪场所的经营管理业，即为核心产业；下游为滑雪旅游业[14]。另外，关于滑雪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也形成了较清晰的观点：我国滑雪场运营目前存在着建设规划不合理、经营管理手段落后、竞争无序、缺乏专业人才等问题；雪场的增长并没有带动滑雪产业健康的发展，缺乏科学、高效的管理体制与运营机制，滑雪场恶性竞争、经营不力的现象已严重制约滑雪产业的发展[10]。归集利益视角时，有学者认为，我国滑雪产业的利益相关者主要是政府、压力集团、当地社区、开发商、旅游者，他们之间存在各自的利益诉求[17]。而聚焦未来，学者则认为，中国滑雪产业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应形成稳定的滑雪产业结构，开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滑雪产品，满足国内、国际市场需求，使中国滑雪产业由初级阶段的“倒三角形”向“梯形”产业结构模式转化[22]。由此可见，国内相关研究揭示了滑雪产业作为体育产业有益组成的发展特征，并且关注了其发展的潜力和存在的问题。但是从产业层面，特别是冬奥战略与滑雪产业升级的关系等相关研究并未直接涉及。实际上，从冬奥视角审视滑雪产业升级，探析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因素等问题，不但可以使冬奥战略目标与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相耦合，还可以为加速我国滑雪产业发展，培养大众滑雪人口提供有益推动。

2 冬奥战略目标与滑雪产业升级的关系

与奥运战略一致，冬奥战略目标虽然以冬奥会所取得的竞技体育成绩为主体，但成功举办冬奥会是当前冬奥战略要解决的最基本问题。滑雪产业升级则需求于滑雪产业结构改善与产业效率的提高。本质上，冬奥战略目标中，滑雪产业是重要组成，是现实依托；条件上，滑雪产业升级离不开冬奥会战略目标的有利推动。不可否认，冬奥战略目标与滑雪产业升级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

2.1 冬奥战略目标实现的基础是我国滑雪产业升级

冬奥会的举办担负着重要的体育使命，从奥运精神层面，冬奥会不但是冬季竞技体育项目的最高展示舞台，同时也是冬季运动魅力的展示舞台。奥运会的举办不仅会推动中国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还会为奥林匹克运动的国际传播做出重要贡献。但筹办北京冬奥会时间紧、任务重，必须大力开展冬季体育运动，加快培养冬季项目专业人才，提高冬季运动竞技水平，制定群众冬季运动推广普及计划[16]。可见，作为滑雪产业重要组成的冬季体育赛事、雪场经营管理、滑雪旅游或是滑雪装备市场的开发以及滑雪培训等都直接关系到冬奥战略目标的实现。目前，我国滑雪产业发展刚刚起步，在体育产业仍被称为朝阳产业的大家庭中，还存在很多问题。因此，从产业发展角度升级现有滑雪产业无疑是推动其快速发展，满足冬奥战略目标实现的最有效保障。

2.2 滑雪产业升级需要借冬奥战略目标形成机遇推动

滑雪产业升级是滑雪运动从产业角度在其商业化、职业化发展过程中从结构优化与效率提高层面的必然选择。理论上，滑雪产业升级是其产业结构内部合理化，大中型滑雪企业比例协调，所提供的滑雪服务或产品丰富，生产效率高的过程。因此，滑雪产业升级不仅关系到滑雪运动的本身发展，还关系到区域经济增长、大众滑雪人口培养及滑雪竞技比赛举办等相应组成。客观而言，滑雪产业升级比较复杂，需要政策的支撑，需要硬件环境与软件环境的配合，更需要外界机遇的推动。北京冬奥会的成功申办，是我国冬奥战略的组成，也是滑雪产业升级的新机遇，举办冬奥会不但可以为滑雪产业提供巨大的市场空间，还能够从场馆上给予重要支撑，从观念上为滑雪产业升级形成有益推动。

3 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因子判断

3.1 滑雪产业结构与驱动因子界定

产业层面，滑雪产业是生产滑雪产品与提供滑雪服务的相关企业的集合，因此，滑雪产业自身是多元化的组成。滑雪产业包括主体产业与相关产业，主体产业包括滑雪健身(旅游)娱乐、滑雪竞技比赛以及滑雪培训康复，划分依据为滑雪产业是以人的服务为中心的产业[13]，滑雪主体产业生产的产品应为劳务，以符合体育产品的界定标准[19]。迈克尔·波特(MichaelE.Porter，1990)在研究国家竞争力时曾经提出，国家的发展可以分为生产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4个阶段[12]。借鉴其驱动组成，在结合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现状的基础上，本研究认为，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因子应该包括政策驱动、投资主体驱动、发展方式创新驱动及区域经济驱动，具体驱动与滑雪产业的组成及关系如图1所示。

图1 滑雪产业组成与驱动因子关系框图

冬奥战略通过政策驱动直接支持滑雪产业升级，投资主体通过滑雪场与滑雪用品与设备直接作用于滑雪产业，发展方式创新多与餐饮及宾馆形成驱动延伸，而区域经济更多通过滑雪人才培养及滑雪传媒对滑雪产业给予区域性推动。由此可见，各驱动因子结合其他因素，分别从上游、侧游及下游形成驱动组合，从滑雪产业升级的主体入手，推动升级需求中的滑雪产业结构协调，生产要素优化及相关服务、技术产品质量提高。具体而言，各驱动因素的相应作用有所不同。

3.2 驱动因子的具体作用分析

3.2.1 政策驱动

政策驱动对滑雪产业发展影响较大：一方面，现有滑雪产业发展需要政策的支持与服务；另一方面，政策从监管及行业规范层面也对滑雪产业形成驱动。经济体制及政治环境的特殊性表明，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离不开政策驱动，特别是中央层面的重要政策性决定对滑雪产业升级的推动更为突出。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颁布，2015年，国家体育总局召开了全国体育产业工作会，明确了将由国家体育总局牵头的9项重点任务，其中直接涉及“冰雪运动规划”[4]。事实上，中央层面的政策驱动无疑是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核心驱动，这种驱动因素力度大、作用强。地方层面，政策对滑雪产业的驱动作用会更为直接，区域发展性政策引导是滑雪产业发展的基础，无论是简政放权还是拓宽滑雪产业的投融资渠道，或是对其形成的地域性政策保障，都将是滑雪产业发展的驱动体现。本质上，此时政策对滑雪产业的驱动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延伸。例如，河北财政政策中，张家口市为鼓励投资入驻本地，2015年5月在廊坊市召开了冰雪产业推介会，促使32个内外资合作项目集中签约，其中重点推介10项冰雪产业招商项目[23]，加快了本区域滑雪产业发展速度；吉林省税收政策中，长白山管委会对落户长白山的室内滑雪场项目的域外企业在土地、税收等方面实行“一事一议”的优惠政策[8]，调动了外域企业落户长白山区域投资的热情；北京市发布的《关于加快冰雪运动发展的意见(2016—2022年)》中则形成了金融政策、税费政策及土地政策等政策的具体规划(表2)[1]，将会在后续北京市滑雪产业发展中起到更直接、更具体的驱动作用，并对全国滑雪产业发展的政策制定形成重要参考。

表2 北京市人民政府发布的《关于加快冰雪运动发展意见(2016—2022年)》的政策组成一览表

此外，为成功举办各类冬季大型体育赛事，从政策层面也形成了滑雪产业发展的机遇性推动。1996年为举办亚冬会，我国在哈尔滨市建成了第一座亚布力滑雪场，随后滑雪产业的发展呈现了波动性变化。但是，2009—2013年底我国雪场数量逐渐减少，根据实地调研，截至2014年底，我国雪场总量不足300家。但随着我国冬奥会的申办开始，特别是2022年冬奥会的申办成功，滑雪产业在我国发展的第2次高峰逐渐形成，2015年我国滑雪场总数达到568家，滑雪总人次达1 250万人次[25]，且本次高峰不仅有速度上的提高，还有质量上的提升。近年来我国雪场数量的变化揭示了在赛事政策的鼓励下，滑雪产业的升级与发展动力十足。

3.2.2 投资主体驱动

由于滑雪产业发展主要依托于雪场，因此，雪场、滑雪用品与设备作为上游产品，从生产要素角度影响着滑雪产业升级。此外，生产要素的驱动与投资的驱动结合为一体，表现为在既有投资数额和投资方式的限定下，滑雪产业的相关生产要素投入及产品质量也被限定。从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的现有特征看，雪场的投资主体驱动是关键。事实上，滑雪产业发展速度的提升与投资主体的偏好直接相关。目前，按照雪场建设规模，我国排在前8位的雪场以民营企业投资为主(表3)。

表3中，8家雪场除黑龙江亚布力以外，都为民营资本投入。而黑龙江省亚布力滑雪场成立最早，但由于其组成复杂，包括国家体委、交通山庄，大青山滑雪场、通信山庄、电力山庄、云鼎山庄、雅旺斯、好汉泊雪场等，因此，其经营与管理水平一直受到体制的制约。事实上，目前黑龙江省代表性雪场的投资主体多为“国有”或“公有”，因此，其区域滑雪产业整体发展逐年后退。而像吉林万达长白山、吉林万科松花湖以及河北崇礼的万龙滑雪场等则是典型的市场运作方式，完全靠民营资本投入。可见，在投资主体的有效驱动下，雪场的经营方式才能灵活，才能有效满足滑雪市场的需求。

表3 我国代表性滑雪场投资主体组成一览表

3.2.3 发展方式创新驱动

产业发展方式的创新是产业升级的直接驱动力，我国滑雪产业起步晚，在发展环境与市场还有待于完善的背景下，更需要结合自身特点，创新发展方式。发展方式创新的驱动体现是由内自外的，从滑雪产业的本质层面形成，再延展到整个产业链的过程。滑雪产业发展时，外部的力量是推动，内部的创新是根本。从滑雪产业组成上判断，结合滑雪消费者需求的发展方式是创新的突破口。例如，雪场经营项目多元化是其创新发展的主要依托，雪场可以采用四季结合的全面经营模式，不再以冬季的滑雪为主，可以拓展到滑雪学校与培训、娱乐餐饮、户外休闲、冬令营和夏令营等多元化的经营中(图2)。但是，现有雪场，特别是占我国雪场比例最多的中小型雪场，经营方式落后，与雪场本应形成的经营性定位差距较大，严重制约我国滑雪产业的整体发展。必须清晰地意识到，雪场发展方式创新是滑雪市场开发的重要组成，也是形成滑雪产业链纵向延伸的关键，这种创新是一种内部驱动，不容忽视。

图2 本研究雪场经营项目组成对比框图

纵观发达国家滑雪产业发展，创新一直是雪场产业如何吸引消费者的重点。奥地利、法国滑雪产业发展中，滑雪与滑翔伞、雪地摩托、雪橇以及攀冰等项目匹配进行；德国、瑞士的雪场则依托著名景点使滑雪旅游名副其实，并且经营方式多样化，开展蹦极、雪地桑拿、自助冰雕、徒步冰川、猎奇等突出刺激感受的项目设置；意大利则在滑雪中融入地方特色，用浪漫的田园风光吸引游客，同时开展高尔夫球场经营；美国滑雪产业发展则突出热闹与时尚，酒吧、俱乐部、音乐剧、舞台表演等多种经营方式，宗旨是使各种娱乐氛围与滑雪巧妙地融合[15]。由此可见，滑雪产业发展本身就是多元化的经营组成，是滑雪与体验、休闲、度假及文化感受的结合，创新滑雪产业发展方式无疑是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

3.2.4 区域经济驱动

由于滑雪产业发展的区域性特征明显，在结合相应地域的自然资源或技术基础为条件时，各区域经济对滑雪产业发展也形成一定的驱动。区域经济的驱动主要来自于市场消费需求，区域经济基础好的地域，对区域滑雪产业的驱动力就大。以北京周边与河北崇礼为例，由于临界北京首都经济圈，并且已纳入“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中，因此，即使是滑雪产业起步相对于北方较晚，但在巨大市场份额的作用下，该区域的滑雪产业无论是雪场发展还是滑雪用品、滑雪装备的经营或是滑雪人口的培养等都走在全国滑雪产业的前列。可见，区域经济的驱动是结合实际与潜在滑雪消费需求的外部驱动，这种驱动以滑雪消费促滑雪市场开发，再通过滑雪市场开发促滑雪产业发展。事实证明，区域经济的驱动是一种间接的连锁性驱动，但直接关系到滑雪产业升级需求，同时，这种驱动对滑雪产业的可持续性发展以及区域滑雪市场的定位都会产生重要影响。

3.3 驱动因子组合的实践判断

现实滑雪产业发展中，各驱动因子的驱动作用往往会形成组合，不同驱动因子组合后会呈现出更强的驱动力，从而增强现实的驱动效果。事实上，滑雪产业发展本身就是多因素共同驱动的结果，因此，滑雪产业升级应该提升不同驱动因子的组合驱动作用。目前，我国滑雪产业受各驱动因子组合的驱动效果突出，代表性驱动组合如下：

3.3.1 投资主体与发展方式创新的驱动组合——万科松花湖度假区

投资主体与发展方式创新的驱动组合最直接，对滑雪产业发展而言，容易操作，并且能够在市场中准确判断其对应的目标市场，这种驱动是目前最主要的驱动方式，代表性滑雪场是吉林万科松花湖度假区。该度假区早期为松花湖滑雪场，始建于1958年，1982年重建竣工，但2000年后开始停止运营。该滑雪场最早隶属于吉林市体育局，受经营主体的限制，在全国滑雪市场中的占有地位并不突出。2011年9月，随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进驻松花湖后，在新投资主体的驱动下，雪场更名为万科松花湖度假区，并于2015年1月形成了以雪场经营、度假酒店、度假公寓、滑雪运动学校及其他商业经营为主的新运作模式。目前，该度假区是我国滑雪场与度假经营、房地产开发、酒店餐饮经营等其他商业运营模式有机融合的典型代表，已成为我国滑雪产业发展中的品牌企业。特别是2015年，万科松花湖度假区在第一个完整运营的雪季中突破了滑雪人次20万的大关，跃居进入滑雪人次最多雪场的前4名[25]。虽然万科松花湖度假区成立较晚，但基于投资主体及发展方式创新的驱动，该度假区摆脱了原有主管部门的经营限制，形成了突破性的运营效果，并带动了所在区域的滑雪产业发展。

3.3.2 政策驱动、投资主体驱动与发展方式创新的驱动组合——万龙滑雪场

政策驱动、投资主体驱动与发展方式创新驱动的组合是目前滑雪场发展的另一个代表性驱动组合。由于政策驱动能够形成保障，投资主体驱动可以形成资金的支撑，而发展方式创新驱动能够提高雪场的市场竞争力，因此，该驱动组合对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作用较突出，并且驱动力持久。以河北崇礼万龙雪场为代表，该雪场于2003年建立，是我国滑雪产业中私营投资较早，并形成一定规模的代表性雪场，但该雪场直至2014—2015雪季才实现盈利。万龙滑雪场之所以时隔11年才首次盈利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雪场经营受其资金投入大、运营成本高、回报周期长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使其盈利呈现时间晚；另一方面，雪场的盈利与2022年冬奥会成功申办，相关政策的利好，滑雪人口增长以及2014年万龙雪场的规模扩大、经营方式转变等有直接关系。事实证明，滑雪产业发展中，雪场经营需要投资者发挥积极主动性，但投资驱动作用发挥的效果则需要依靠政策性激励。换言之，投资主体驱动是前提，政策驱动是保障，发展方式创新驱动是催化剂。

综上，不同驱动因子组合对我国滑雪产业升级而言至关重要，但组合方式并不局限于以上两种，事实上，区域经济驱动与其他驱动因子也可以形成组合，只是驱动效果往往隐藏于区域整体发展规划中。但是客观而言，驱动因子组合后的效果与滑雪场所在区域的经济社会环境及对滑雪消费市场的适应性有一定关系。

4 滑雪产业升级的创新路径

构建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创新路径，是在充分考虑对驱动因子作用的前提下，从各方向形成的相应路径。路径中涉及不同因素，是驱动因素与其他相关因素的有机结合。创新路径构建目标，是效率化实现我国滑雪产业升级。

4.1 借冬奥会激活滑雪产业升级的各驱动因子

当前，备战“2022年北京-张家口冬奥会”对我国滑雪产业发展是历史性与机遇性的，因此，滑雪产业升级首先应该通过冬奥会激活各驱动因子，推动其形成相应组合，其关键是如何“借”，“借”什么以及怎样保障“借”的效果充分呈现。

4.1.1 如何借——从关键时期出发

借冬奥会激活滑雪产业发展的各驱动因子需要把握关键时期，因为关键时期中往往存在着冬奥会对滑雪产业升级的作用点。冬奥会形成的关键时期包括筹备期、举办期和延续期，筹备期最为关键，是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最重要时期。这一时期中，投资驱动、政策驱动、发展方式创新驱动及区域经济驱动最为容易，利用好将很容易激发各驱动因子的作用，并形成组合。对于举办期，由于其时间相对较短，因此，对我国滑雪产业的作用多分散到相邻的筹备期和延续期，但这一时期也很关键，对我国滑雪产业的各组成因素往往能够达到极点式的刺激，并可以强化“筹备期”所形成的冬奥会作用效果。对于延续期，其更侧重于增补，这段时期冬奥会对我国滑雪产业的各种推动作用会逐渐减弱，但时间持续较长，仍然是滑雪产业升级的机遇期。由此可见，根据不同时期，重视不同时期的作用效果，是借冬奥会的首要条件。

4.1.2 借什么——抓住热点事件

滑雪产业升级中，各驱动路径需要有效搭乘冬奥会，搭乘什么？热点是首选。这里的热点主要是指与冬奥会有关，并需要滑雪产业发展来提供支撑的重要事件。

第一，抓住相关政策进行效率化应用。政策对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较直接，但政策的应用需要注重效率，缩短政策起作用的时间，通过热点结合政策的有效应用，推动滑雪产业升级。例如，2015年“百万青少年上冰雪”的政策性引导就是对赛事热点的“深化”，也是政策驱动的最直接体现。

第二，抓住新增投资进行广泛宣传。针对滑雪产业的投资主体驱动，借冬奥战略中新雪场的启动，对有影响力企业在滑雪领域的涉入进行广泛宣传，形成对后续多元投资主体的吸引，拓展滑雪产业升级所需的多元投资方式。截至2015年底，我国新增滑雪场108家[25]，这无疑对我国滑雪产业升级形成了有效的推动。由此推断，面对中国巨大的市场，2016—2022年6年间如果能够借冬奥会形成持续性投资驱动，不仅可以增大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的潜力，还可以优化现有滑雪产业的市场投资结构，保障滑雪产业升级。

第三，抓住市场的热点消费需求，创新发展方式。市场引领产业发展，滑雪产业升级也不例外，对于滑雪产业发展方式的创新驱动，一方面，要符合滑雪产业发展的规律；另一方面，需要抓住现有市场热点消费需求。以2015-2016雪季为例，滑雪度假及冬令营的需求增长迅速，多家滑雪场从度假体验、孩子冬令营的创新经营中获取超值利润。由此可见，借冬奥会的举办积极满足市场热点消费需求，创新滑雪产业发展方式，可以引领滑雪产业升级。

第四，抓住热点区域滑雪产业发展，形成我国滑雪旅游度假示范区。借冬奥会形成区域经济驱动非常关键，目前，河北崇礼的滑雪产业发展迅猛，在前有黑龙江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吉林万达长白山国际旅游度假区及吉林万科松花湖度假区等代表性度假区的基础上，已形成了一定的市场占有率，度假区的区域性聚集凸显。事实上，河北崇礼的区域性滑雪产业已成为市场热点，并与河北区域的经济发展形成了有机融合。因此，借冬奥会必须要抓住热点区域的经济驱动，从区域角度形成更重要的升级支撑。

4.1.3 借的保障——规范滑雪市场

滑雪产业升级中的各驱动因子归根结蒂都离不开市场，驱动再有效，也需要“后勤”保障。滑雪市场的规范恰似滑雪产业升级的“后勤”。想有效借冬奥会形成滑雪产业升级就离不开滑雪市场的规范。实际上，滑雪市场的规范过程就是对其开发与逐渐完善的过程，这也是国内外市场共性发展中的特点体现[3,18,9]。在冬奥战略的激励下，规范滑雪市场主要应该针对两方面：

第一，规范滑雪旅游市场。滑雪与旅游有着天然的内在联系，二者不可分，并且相互促进。从目前滑雪旅游的整体发展看，由于旅游市场中的相关问题，使滑雪市场的规范性受到了显著影响，乱涨价、差别定价等现象屡禁不止,需要加强市场监管，规范旅行社服务行为[2,5]。如何规范？要与地方政府的监管及相关滑雪经营者的经营战略相关，若相关地方政府从区域发展角度能够强化监管，雪场经营者从雪场长远发展战略高度可以自觉规范经营方式，对滑雪市场的规范将起到根本性的保障作用。

第二，规范滑雪培训市场。滑雪市场与培训市场的关系源于滑雪运动本身，滑雪产业发展中，培训服务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从现有滑雪培训市场看，存在“专业人才不足，专业技能缺乏有效认证，培训质量难于评价等问题”[10,20]，严重影响了滑雪产业的升级。事实上，冬奥会对我国滑雪产业的推动过程也是对我国滑雪市场规范的提升过程，只有滑雪市场的规范性不断提升，我国冬奥会才能圆满举办，而滑雪产业升级也才能有持续性的保障。

4.2 借“体验消费”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主导路径

根据体验经济的理论，体验型消费的比重将逐渐增大，体验消费必将成为消费市场的主流[21]。滑雪是一种体验，这种体验与产业的结合就变成滑雪体验服务的企业批次性供给。滑雪产业只有通过提升体验消费，才能形成潜在的消费吸引力，才能延伸滑雪产业的产业链。

4.2.1 提升滑雪产业升级对体验消费的认识

滑雪产业升级需要把握其本质，从所生产产品的认识上下功夫是前提也是关键。虽然滑雪产业升级涉及很多因素，需要不断的创新，但从国外滑雪产业发展与升级看，很多研究都在寻求服务与消费者的感知满足，都在力争揭示滑雪与体验之间的关系。例如，滑雪领域的创新是一种服务的创新[29]，物理环境对滑雪胜地业务的重要性，“感知质量”影响滑雪消费者的行为意图等[27]。由此，从体验消费视角需要全面认识滑雪产业的发展与升级。体验消费的本质属性是新奇刺激性[24]，而滑雪恰以新奇刺激为吸引力，事实上，滑雪产业与体验的关系要超过多数其他体育产业。在滑雪产业的升级过程中，应该重视提升体验消费对滑雪产业升级的作用，而这种重视是以认识为基础的。目前，国内消费者对滑雪运动的认识还处于初级阶段，大部分消费者还没有真正感受到滑雪运动的刺激性与吸引力。但是，滑雪服务本身必须注重保障感知质量，以体验为核心；从生产角度，滑雪产业则需要在扩大体验和延伸体验的效果上下功夫。因此，我国滑雪产业升级中，各滑雪场及相关企业要明确滑雪消费的关键是提供服务，保障滑雪体验的质量，延伸滑雪体验效果，从而激励滑雪消费的可持续性增长。

4.2.2 满足滑雪产业升级的配套服务需求

滑雪产业升级中，从消费者需求满足视角，需要一定的配套服务作为保障，这一过程与滑雪消费的“体验”需求形成了统一。体验消费侧重于感官，强调滑雪产业的产品供给目标，这种体验消费质量的提升是以滑雪产品供给时的配套服务为保障的，即这种体验需要滑雪产业中的生产者从供给角度重视配套服务的提供，并且将这种重视提升到一定高度。具体而言，滑雪消费者的体验满足需要以其根本需求为出发点，享受优质的配套性服务。例如，雪场在供给滑雪服务时，应该人性化“缩短”雪具大厅与雪场间的距离；提供滑雪爱好者的异地雪俱物流业务或对雪具提供保管及寄存服务；优化滑雪装备出售、出租业务；提升餐饮供给质量，合理化定价；提供专有滑雪交通线路或工具等。此外，配套服务也会增加滑雪服务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延伸滑雪消费的潜力，从而对后续的滑雪装备选择、滑雪培训等服务形成产业链的延伸。可见，滑雪消费最终以“体验”为核心，滑雪消费的体验是通过配套服务保障的，而这种保障也是滑雪产业升级的保障。

4.2.3 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体验文化”支撑

滑雪产业升级中也需要文化的支撑，其中体验文化就是有益的支撑。在体验消费的推动下，体验文化相应丰富，滑雪产业升级如果能够与体验文化积累共同前进，将是其升级路径的有益组成。借体验文化可以加深滑雪体验消费的激励，可以丰富滑雪产业的文化内涵，从而使滑雪产业升级在注重商业化、产业化的同时，也体现出文化特质，满足人们对体育文化的日益需求。在滑雪产业升级中，体验文化主要起到两方面的作用：1)形成滑雪产业升级中的企业品牌建设，滑雪产业升级需要有品牌性滑雪度假区作为支撑，而优秀滑雪度假区的形成需要体验文化的支撑，即依托体验文化促进品牌建设，从而通过品牌再促进滑雪产业升级；2)体验文化有助于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全民消费氛围，以体验文化为支撑，将有助于形成滑雪运动的全民参与，有助于使人们感受滑雪运动的魅力，从而推动滑雪产业升级，满足消费者的多元化体育消费需求。

4.3 借“大体育观”构建滑雪产业升级的社会化路径

“大体育观”早期来源于“大体育”，是指体育的现代化，而科学化与社会化是其总体特点[7]，其最初目的是希望随着社会的发展形成对体育及体育工作的全新认识。后来，对“大体育观”特点的理解趋向于体育系统化、科学化、终身化和社会化[11]。随着党的十八大的召开，群众体育发展的重要性越发凸显，而“大体育观”也逐渐聚焦于体育的社会化。事实上，滑雪产业发展离不开社会化，因此，借“大体育观”推动滑雪产业升级，寻求社会化路径，是其发展的有益选择。

4.3.1 “大体育观”与滑雪产业升级的社会化路径相契合

“大体育观”侧重于体育的广泛性，本研究主要聚焦于“大体育观”中的社会化特征。本质上，借“大体育观”是想突出滑雪产业的升级应该契合于其体现的社会化，这种契合体现了二者之间的微妙关系：首先，“大体育观”统领体育整体发展，指引滑雪产业升级，可以从体育的社会化、全民化角度引导滑雪产业的升级目标，引领滑雪产业的创新发展；其次，滑雪产业升级需要为“大体育观”服务，虽然滑雪产业升级与2022年冬奥会的举办密不可分，但从长远来看，以滑雪产业发展促进“大体育观”的实现，是提升滑雪产业在体育发展中的角色定位、深化滑雪产业对社会发展作用的有益判断。由此可见，聚焦滑雪产业升级与“大体育观”的关系，寻求滑雪产业与“大体育观”的契合点，可以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社会化路径。

4.3.2 以投资的多元化与社会化为路径的契合点

滑雪产业升级中，投资是非常关键的驱动因子。拓宽投资渠道是吸引社会投资的关键，不仅可以吸引社会投资进入，增强滑雪产业的活力与竞争力，还有利于引入先进的管理经验与管理人才，增强滑雪产业的市场竞争力与发展潜力。此外，投资的多元化将推动滑雪产业提高服务与产品的效率，形成滑雪市场的有序竞争。因此，从拓宽滑雪产业的多元化投资渠道入手，可以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社会化路径。

第一，依托大型滑雪旅游度假区的建立。大型滑雪旅游度假区是滑雪产业发展的主体，可以供给滑雪产业大部分产品，其中以核心产品——滑雪服务为主，同时延伸提供滑雪赛事表演、滑雪器材出售、滑雪培训服务、餐饮等其他产品。引入多元化投资后形成的各大型滑雪旅游度假区将有效推动滑雪产业的社会化发展。第二，自我国滑雪产业形成以来，政府与滑雪产业的关系日益密切，特别是区域政府在滑雪产业发展中的作用更是至关重要。因此，拓宽政府对滑雪产业发展的作用，创新政府的参与形式，尤其是形成政府与社会共同投资滑雪产业的发展方式，也将推动滑雪产业升级。现有创新投资方式可以选择性采纳PPP、BOT、TOT等模式，立足市场需求，全面激活区域政府的作用。

4.3.3 以滑雪运动的全民化公共服务为路径实现平台

由于体育全民化与体育公共服务密切相关，因此，滑雪产业升级也可以依托体育公共事业，以政府提供的滑雪运动公共服务为平台。这其中，相关企业可以主动与政府进行合作，广泛参与到滑雪服务的政府购买和宣传中，借公共服务平台宣传提升滑雪企业的品牌与影响力，提升滑雪服务及相关产品的社会需求意识。概括而言，注重滑雪市场需求，激发滑雪市场潜力，引导滑雪产品的公共供给，为滑雪产业升级提供有效的全民化支撑。

4.4 借“互联网+”模式创新滑雪产业升级的活力路径

滑雪产业升级中“互联网+”模式是借互联网形成我国滑雪产业升级中滑雪企业对外营销与推广的新平台。本质上，“互联网+”不但强调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的联合与深入融合，还强调传统产业通过互联网完成产业升级[6]。虽然滑雪产业的发展进程较短，但借“互联网+”模式推动其产业升级是新经济发展背景下滑雪产业升级的一种活力路径。因为，面对滑雪产业升级的各驱动因素时，“互联网+”模式可以创新性实现各滑雪企业的经营策略，可以有效地与消费者互动从而优化滑雪场的经营方式，也可以在区域政策下积极探索未来发展方向，并增大营销效果，为后续融资奠定基础。因此，从产业发展角度，“互联网+”模式有助于推动我国滑雪企业创新发展，从而激发滑雪产业的发展活力，使其顺利升级。

4.4.1 借“互联网+”模式优化滑雪产业的内部结构

“互联网+”模式是企业创新发展的一种新方式，滑雪企业“互联网+”模式不但可以有效推广自身、营销滑雪服务和相关产品，还可以借互联网形成其产业内部的结构调整。例如，借助互联网通过管理体系、技术应用与商业模式的综合创新[6]，来实现滑雪产业的内部结构优化。对滑雪产业整体而言，其产业内部的结构调整需要滑雪企业间的相互学习与自身的不断优化，而“互联网+”模式的现实应用往往代表着各滑雪企业的竞争实力与发展理念。因此，借助“互联网+”模式不仅可以激活个别滑雪企业的活力，还可以为滑雪产业升级提供有意义的途径。只有借助有效的运作平台，才能有效优化内部的产业结构，才能激发滑雪产业供给的有效性，才能从单个企业到整体产业形成效率。本质上，借助“互联网+”模式可以激发各滑雪企业的市场竞争积极性，还可以从效率角度使创新延伸至滑雪产业的整体升级中。

4.4.2 借“互联网+”模式创新滑雪产业的服务理念

滑雪企业提供的服务性产品有其特殊性，主要体现在超前性上。由于滑雪产品在生产时即被消费，因此，对其进行宣传推广等营销环节一定要在生产该产品之前进行。近年来，APP平台创新性地应用在各种营销中，成为很多企业通过互联网对外沟通与宣传的有效途径。在我国滑雪产业升级中，通过“互联网+”构建APP平台可以形成服务理念的创新。作为第三产业的有机组成，滑雪产业提供的服务产品需要注重与消费者的沟通，而通过APP平台可以很容易地拉近滑雪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距离，在第一时间了解消费者的最新需求，把握市场动态，从而更有效地服务于滑雪消费者。APP平台是在“互联网+”时代下对滑雪产业服务理念的创新推动，其推动来自于便捷与有效，即在与消费者“零”距离接触中，积极顺应滑雪市场的需求变动，并及时更新服务理念。

此外，借助“互联网+”创新服务理念还体现在滑雪服务的多元化上。滑雪产业的服务日益广泛，滑雪、旅游、度假、教学及餐饮住宿等都属于其服务范畴，通过互联网消费者可以第一时间对滑雪产品的价格、配套服务、滑雪辅导及其他延伸产品的出售有所了解及预定，从而节约其现场消费的时间。并且，互联网大数据的应用对滑雪产业服务也越来越重要，通过相关数据有利于准确判断滑雪消费者，准确提供滑雪产品，从而提升与创新服务理念。由此可见，滑雪产业升级中，需要创新，需要灵活满足滑雪市场的需求，需要借助“互联网+”模式激发滑雪产业发展的活力。

5 结论与建议

冬奥战略的推进是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最佳机遇，为有效备战2022年冬奥会，需要推动我国滑雪产业升级。滑雪产业升级能够优化现有滑雪产业中的相关组成，能够协调冬季体育竞赛、滑雪旅游、雪场经营以及滑雪用品与设备的生产与供给。与此同时，滑雪产业升级又是保障我国冬奥会成功举办的有利举措，是开发我国冬季体育项目大众化的新策略，也是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方式创新，推动社会经济增长的有利依托。但是，我国滑雪产业升级复杂，遇到的不确定因素较多，把握滑雪产业发展本质，从产业层面可以通过政策、投资、发展方式创新及区域经济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驱动。而结合这些驱动因子，首先应该通过奥运会给予激活，再结合其他相关因素形成我国滑雪产业升级的创新路径：路径一，以体验消费为主导，揭示滑雪产业与体验消费的不可分割性，通过体验消费促进滑雪产业升级，明确体验文化在其中的作用；路径二，借“大体育观”形成滑雪产业升级的社会化途径，选择滑雪产业中投资的多元化与社会化作为路径的契合点，并对滑雪运动的全民化公共服务给予重视；路径三，借“互联网+”模式构建滑雪产业升级的活力路径，最终目标是借互联网实现滑雪产业的内部结构优化及相关滑雪企业的服务理念创新。

由于我国滑雪产业发展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晚，对2022年冬奥会的研究又是热点，因此，今后相关研究中，研究的视角选择与专业基础的紧密结合至关重要，对现实问题的有效解决更是研究的重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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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iving Factors and Innovation Paths of Skiing Industry Upgrading under the Strategy of Winter Olympic Games in China

KAN Jun-chang,WANG Fei

Though using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review,field survey,expert interview and attribution analysis,taking the successful hosting of the 2022 Winter Games in China as an opportunity,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riving factors and the upgrading paths in skiing industry,this paper explores that how to carry out the ski industry upgrading under the strategy of Winter Olympic Games in china.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strategy of the Winter Olympics is coupled with the ski industry upgrading,the two rely on each other,promote each other,internal relationship is important and should be paid more attention to.From the industrial level,policy driven,investment driven,development mode innovation driven and regional economic driven are the main driving factors,and can form different drive combinations.Ski industry upgrade should first through the Winter Olympics to stimulate the driving factors.On this basis,we should finish using of “experience consumption” to form the leading path of the ski industry upgrade,use of “big sports view” to form the social path of the ski industry upgrade,use of “Internet +” to form the dynamic path of the ski industry upgrade,and to complete the upgrading of the ski industry effectively,to ensure the successful hosting of the 2022 Winter Games and to promote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winter sports in China.

skiindustry;upgrading;strategyofWinterOlympicGames;drivingfactors;innovationpaths

1000-677X(2016)06-0011-10

10.16469/j.css.201606002

2016-03-24；

2016-05-2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5BTY040)；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324SS16061)。

阚军常(1971-)，男，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冬季奥林匹克运动，Tel：(0451)55094877,E-mail:kjc_71@163.com；王飞(1979-)，女,蒙古族，黑龙江五大连池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产业，Tel:(0451)82703793,E-mail:wwfei-1979@163.com。

哈尔滨体育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8 Harbin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Harbin 150008,China.

G80-05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