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
每个女孩年少时,大抵都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他站在你面前,就是心间最高贵的恋人;他转过身去,就连影子也让你觉得迷恋。即便有一天,他成了回忆,成为你心间最暖也最心痛的伤痕,你也盼着他在另一个角落过得安稳。
后来,有些人感怀过往,会感慨当年的自己太天真;也有些人咂摸一口残酒,只觉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更有甚者,不愿提及,哪怕从旁人那里听到与其有关的事,都要捂着胸口,难过得恨不得掉下泪来。
可当你已经脱离少女时代的时候,就不要再用这样的标准来禁锢自己了。什么年龄段就该有什么样的爱情,即便没有统一的标准,但不能遗忘一个准则:别把尊严当皮球,它不应该被人踢来踢去。不要说什么为了一个人可以低到尘埃里那样的话了,你即便真的低下去,它也不见得能开出花来。
《傲慢与偏见》里,伊丽莎白面对柯林斯的求婚,她毫不客气地拒绝:因为你表现得太没有绅士风度,所以无论你怎么求婚,我都不可能答应。而柯林斯先生的求婚,也带了几分以己度人的高姿态:“我知道,这是普通女性遇到求婚时的普遍反应,你们都想故作姿态显示你们的矜持。这我明白,我也愿意成全你,所以我会再次向你求婚,请相信我的诚意。”
柯林斯先生错就错在,他根本不能理解伊丽莎白的骄傲。她活得骄傲,她不要为了保障舒适生活而结婚,她也不要她的丈夫仅仅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她要的是爱情——对的,爱情。
所以,她的骄傲也源于此。当然,大多女孩子都想要爱情,只不过爱情种类花样繁多,有的姑娘要的是想象中的爱情,她们面对感情时表现得很自我,却也茫然。自我是因为心间存了几分对爱情的执念,带了几分凌然之气,姿态不自觉地就端得高。还有一些姑娘,把少女时代的执着劲儿沿袭了下来,能把自己感动到哭,生生地朝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的女主人公那个角度发展。
她们以为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忘我,于是,她们真的就把自己忘了。W小姐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她爱上他的时候,真的就是影视剧里描述的电光石火的一瞬,也没有什么铺排、前奏之类,就是单纯地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觉得他说话的样子很迷人。并且,她坚信,他看她的眼神是与众不同的。
本着新时代的女性对爱情应该主动出击,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她真的在这方面树立了典范。为了他,辞了原来的工作,对一份未知归途的爱情就付出了一切。
他确实是个好男人,性格温和、为人诚恳,但是他不喜欢W小姐,这成了所有问题的症结。他无法直面W小姐一拨又一拨的柔情攻势,就只好躲避。
于是,一方固执坚持,一方坚决后退。两人距离越拉越远,W小姐时常哭哭啼啼,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此刻,W小姐觉得眼前都是迷雾,无处可去。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孤注一掷地去爱了一个人。
在爱情里,适当地保留自己的骄傲,是对自己的宽容和疼爱。
我们要爱,也要被爱。
我们爱得起,也要被爱个够。
很多人不明白,那些明明没有你脾气好,没有你贤惠的姑娘,怎么就能在爱情里那样顺风顺水?也许她们的幸运指数高,但更可能的是,比如她们懂得守住自己的底线和尊严,我为爱努力,但不代表我可以为爱放弃一切。
谈一场傲慢与偏见的恋爱,不是说让你在爱情里存了莫大的偏见,傲慢成女王,而是不要把自己卑微成女仆。
我要爱情,也要自己——骄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