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丽人

文/梁蕾

薄命丽人

文/梁蕾

离奇失踪

王丽涓，出生于马来西亚的美籍华人，28岁之前，她曾拥有美好的人生。1995年，家境富裕的王丽涓离开马来西亚到美国求学。几年后，她成为一名信息技术分析师，并遇到了同是马来西亚华人的王奕天。他们相爱并结婚，在美国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2003年，王丽涓的父亲被确诊患了癌症。王丽涓是家中的长女，在得知父亲的病情后，她立即决定返回马来西亚，和家人一起渡过这个难关。对她而言，家人是最重要的。6月1日，王丽涓从美国飞回吉隆坡，回国后直接就到医院去看望父亲。

待在马来西亚的日子里，王丽涓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父亲，直到手术成功、父亲的身体开始好转后，她才打算返回美国，并预订了6月14日的机票。离开的前一天，她决定邀请亲朋好友在吉隆坡孟沙购物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举行一场告别晚宴。

被害人王丽涓

诺琳·娜塔莎是王丽涓的好朋友，她早就帮王丽涓组织了很多好友，大家齐聚餐厅等待给她送别。

那一天，王丽涓和母亲芭丽来晚了。芭丽记得，当她们在地下停车场寻找车位时，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对丽涓说：“这个地方怎么这么黑啊？”

由于时间匆忙，芭丽并没有多想，停好车子以后，二人便迅速赶往餐厅。半路上，王丽涓忽然转身对母亲说：“我把停车票落在车里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突然，她又说：“没关系，我吃完晚餐后自己去取。”

王丽涓与家人和朋友开心地庆祝了一番。父亲的身体终于开始恢复，王丽涓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并期待着与丈夫的团聚。诺琳看着丽涓，感觉到她正处在生命中最辉煌的时期，从未见过她如此快乐、如此自信、如此满足于自己的生活。

王丽涓在国外已有很长时间。她想和朋友们好好地聚一聚，但她注意到母亲有些累了，便决定先把母亲送回家。她对诺琳说：“我先把妈妈送到车里，然后回来，我们再待一会儿，去见见其他朋友。”

当王丽涓与母亲以及妹妹王丽娴排队等候缴纳停车费时，她想起自己把停车票落在了车上。于是她让母亲和妹妹在那里等着，母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走了。因为脚疼，芭丽便没有跟去。

20多分钟过去了，王丽涓还没有回来。焦急的王丽娴拨打了姐姐的手机，但没有人接听。意识到情况不妙后，芭丽和王丽娴迅速赶到王丽涓停车的地方。令她们震惊的是，不但车子不见了，王丽涓也失去了踪影。母女二人又赶回了餐厅，朋友们也没有看见过她回来。王丽涓一声不响地不见了踪影让大家迷惑不解，朋友们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她的手机，却始终无人接听。

这真是很奇怪，王丽涓凭空消失了？

恐怖焦尸

芭丽注意到停车场内装有监控摄像头，于是请求保安让她查看监控录像。但是商场的保安说按照规定，要等到午夜以后才可以查看。在大家的恳求下，保安作出妥协。午夜前，芭丽和王丽涓的朋友获准查看了监控录像。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监控录像显示，芭丽的车子迅速穿过停车场，然后猛地撞开升降栏杆，车上有一名陌生男子和一个蜷缩的女人。芭丽和王丽涓的朋友惊恐地注视着监控录像，所有最糟糕的担心都变成了现实。

芭丽立即向警方报了案，并称这可能是一起绑架案。随后，芭丽和王丽涓的朋友开始在整个吉隆坡寻找她的车子，但一无所获。第二天凌晨4点，芭丽和诺琳只好回到了家中。

72小时过去了，仍没有王丽涓的音讯。芭丽和丈夫只好向媒体求助，王丽涓的父亲王美钟也悬赏1万令吉（约1.7万元人民币）寻找爱女的信息。马来西亚华人工会呼吁绑架者赶快释放王丽涓。犯罪新闻记者费伊·德克鲁兹出席了当天的新闻发布会，她当时就意识到事件的结果不容乐观，因为她已经报道过20多起绑架案了，所有作案人都在一小时内就提出了赎金要求。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在王丽涓失踪96小时后，她的家人和朋友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第二天晚上7点左右，警方在吉隆坡的一个工业区发现一辆被遗弃的宝腾轿车。车的右前轮胎受损，车后座上沾有血迹。经调查，这辆车正是芭丽的。

王丽涓失踪四天后，也就是6月17日下午，一名筑路工人在工业区前面的铁轨工作时发现沟渠阻塞，并飘出阵阵难闻的臭味。他循着臭味走到一个以木板遮蔽的沟渠处，发现底下有一具女尸，脸部朝上，被两个轮胎压着。

马来西亚皇家警察立即派专家赶往现场取证，由刑事调查组组长阿米顿·阿南带领。阿南在现场看到，女尸浑身烧得焦烂，体表烧伤面积达90%，尸体已经部分被两个灌满水泥的轮胎压毁，两条腿的膝盖以下被烧断。显然，抛尸的人不希望死者被辨认出来。从尸体腐烂程度上看被害人已死去两三天。焚尸现场与四天前发现被弃车辆的地点相距只有两公里。

尽管尸体损毁得非常严重，阿南还是注意到被害人的双手和脖颈处曾经被布绑着，这些布条有可能是查找凶手的重要线索。

不到一小时，现场就聚满了闻讯而来的记者。随后，死者被运往医院的停尸间接受尸检。一时间，这具被烧焦尸体的照片占据了马来西亚各大报纸的头版，看到报纸上这些详尽的报道和照片，王丽涓的母亲芭丽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查找线索

首先是芭丽从报纸上看到了尸体的照片，尽管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她认出了自己女儿的头发。

随后，为了对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进行辨认，警方要求王丽涓的好友诺琳和妹妹努鲁前往医院的停尸间。诺琳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但她的妹妹努鲁走了进去。几分钟后，悲痛欲绝的努鲁证实，尸体身上的牛仔裤正是她借给王丽涓的。那一刻，诺琳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最终，警方得出了尸检结果，牙齿鉴定和基因检测都表明死者确实是王丽涓。法医的鉴定结果还显示，王丽涓在死前很可能遭到了强奸，被害人烧焦的遗骸里有精液存在。

这一鉴定结果表明，警方将要缉拿的是一个凶残的杀手和强奸犯，从他绑架被害人的方式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非常熟练，而这名凶犯很可能仍藏匿在吉隆坡的某个地方。

几天以后，案情便有了进展。一位名叫拉维詹德兰的巡警向警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在王丽涓失踪当晚，拉维詹德兰正在吉隆坡的一个犯罪高发区例行巡逻。这时，他看到有一辆汽车停在路边。他觉得情况可疑，便决定上前查看一下。他敲了敲车窗，窗户摇下了一半，他看到车内坐着一名马来男子和一名华裔女子，于是他问那名男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名男子回答说：“没什么，先生，这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在商量她和家人之间的事。”

拉维詹德兰并不相信司机的解释。他要求二人出示身份证，身份证显示这名男子名叫艾哈麦德·纳吉布·本·阿里斯，女乘客名叫王丽涓。拉维詹德兰注意到女乘客的脸上露出了非常不安的表情。她双手合在胸前，好像是在恳求或者求助，但开车的男子一回头看她，她就收起了那种表情。

拉维詹德兰觉得情况不对，于是命令这名女乘客下车，车上的男子却急忙阻止，让她不要下车，并且用咄咄逼人的口气说：“他不是警察，他是小偷！”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就在这一刻，男子突然摇上车窗，拉维詹德兰知道他要逃跑，于是迅速掏出枪，向汽车的前轮胎射击，但那名男子继续开车飞驰而去。拉维詹德兰警官发动摩托车试图追赶他，但对方开得飞快，发疯似的往前开，没能追上他。

王丽涓和好友诺琳（左）

这辆汽车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拉维詹德兰的手上仍拿着两个人的身份证。对警方而言，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在案发仅三天后，警方就掌握了嫌疑人的身份信息，这个人可能是案发当晚最后一个与王丽涓在一起的人。

缉捕嫌犯

28岁的美丽女子王丽涓惨遭杀害，她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马来西亚，人们为王丽涓的不幸遭遇而哀痛。王丽涓的葬礼在马来西亚八打灵在也的圣方济教堂举行，悲痛欲绝的王奕天从美国赶来参加妻子的葬礼。数百名马来西亚群众自发参加了葬礼，以哀悼这位不幸的女子。

与此同时，警方的缉捕行动已经展开。这个名叫纳吉布的嫌疑人没有前科，如果他知道警察已经盯上他，可能很快就会逃匿，所以警方的行动还在秘密进行中。

令警方吃惊的是，寻找嫌疑人的第一步计划失败了，因为他的身份证居然使用了假地址。警方还发现，纳吉布在多家政府机关登记时都使用了虚假居住信息，甚至伪造工作记录，这一切使警方知道，他们正在缉捕的是一个危险分子，一个具有反追捕能力的恶徒。

警方还有其他办法来追捕嫌疑人，他们在马来西亚社会保障局和婚姻登记处展开了调查，很快发现有一个名叫艾哈麦德·纳吉布·本·阿里斯的已婚男子是一家飞机清洁公司的主管，随后警方查出了他妻子的工作单位。接下来，警方开始密切监视嫌疑人妻子的行踪，希望能顺藤摸瓜，找到嫌疑人的下落。

在王丽涓的葬礼上亲人们悲痛欲绝

警方连续监视着嫌疑人的住处。然而，三天过去了，纳吉布始终没有出现，直到6月20日凌晨4点左右，监视人员发现嫌疑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朝自己的家门走去。警方立即依法逮捕了他，并将其带到警察局进行讯问。

这一消息迅速成为马来西亚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照片上的纳吉布身形瘦小，面貌温和，表情淡定，甚至还面带微笑，并不像是个残忍的杀人犯和强奸犯。他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一家公司的主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妻子是一家银行的高级职员，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妻子目前怀孕三个月。在纳吉布以前的邻居罗萨·阿兹敏看来，他是一个非常友好的人，他热衷于社区服务，还经常在清真寺和婚礼上帮忙。

许多人都很难相信，凶手真的是这个人吗？

盖莎娜博士是马来西亚唯一的女性犯罪心理学专家。她曾在英国深造，而后在美国工作，回国后除了担任大学鉴证科学系的犯罪心理学教授，也成为警方随时传召协助查案的重要帮手。对于王丽涓杀人焚尸案的嫌疑人纳吉布，盖莎娜博士表示，出人意料恰恰是某些杀手的典型特征。

果然，接下来纳吉布的供述证明了她的观点。

嫌犯供述

讯问刚一开始，纳吉布就坚称，自己只能和刑事调查部的主任谈，看上去胸有成竹。

时任马来西亚雪兰莪州刑事调查部主任的穆斯塔法从第一轮讯问就看出，纳吉布是一个狡猾的对手，他强迫警方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绝不承认任何一项指控。

几小时内，警方利用已经掌握的证据不断向纳吉布施压。案发当晚被查获的两张身份证表明他与被害人有着不可否认的联系，更有力的物证包括从他家里搜查出的沾满血迹的蓝色夹克、红色T恤衫和蓝色牛仔裤。在强大的证据面前，纳吉布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从被害人失踪的孟沙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开始，纳吉布供认了他绑架、强奸和杀害王丽涓的细节。警方的一位摄像师录下了他们还原案件真相的整个过程。

当时，纳吉布发现王丽涓正在车里找东西，便趁机将她推了进去。没等王丽涓反应过来，他就钻进汽车迅速向停车场外开去。在车里，他用刀威胁王丽涓说：“如果你喊叫或者求救，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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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布挟持着被害人一路狂奔，然后将车子停在了吉隆坡郊外的一个工业区意图实施强奸。正是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巡警拉维詹德兰，两个人的身份证也被查扣。惊慌的纳吉布迅速驱车逃离，随后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建筑工地，在那里他强暴了王丽涓。

警官穆斯塔法听到这里，觉得纳吉布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当时，警察已经查扣了他的身份证，正常人会很害怕，很可能会丢下被害人逃跑，如果不是被兽欲冲昏了头脑，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嫌疑人却还要强暴她。

接着，纳吉布供认了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罪行。强暴王丽涓以后，他把车子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次强暴了她，然后用刀将她捅伤，致王丽涓的腹部大量出血。纳吉布坦言，当时，他打算摆脱这个快要死掉的女人，于是他抱起身负重伤的王丽涓，越过公路边上的护栏，来到一个建筑工地。他看到旁边的沟渠没有盖盖子，便决定把王丽涓藏进去。纳吉布说，就在这时，他和奄奄一息的王丽涓听到了晨祷的宣礼声。

纳吉布亲口告诉警察王丽涓临死前对他说的话。她说：“我能听到清真寺的宣礼声，请回家祈祷吧，因为现在我也想祈祷。”他把王丽涓的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后便回家去了。

而这个时刻，就在纳吉布离开因失血过多而濒临死亡的王丽涓时，诺琳正在几公里外拼命找寻好友。

王丽涓在第二天早晨不幸离世。16小时后，纳吉布带着一桶汽油回来了，他把汽油倒在死者身上，点燃了尸体。

他想焚尸灭迹，但是没能得逞。

庭审波折

警方认为，纳吉布对作案细节供认不讳，这足以排除一切合理的怀疑，证明他就是杀害王丽涓的真凶。2003年9月15日，纳吉布被控强奸并杀害王丽涓一案在马来西亚八打灵在也高等法院开庭。法院外面聚集了许多人，人们迫切地想要看一看，这个犯下惊人罪行的嫌疑人是什么模样。

纳吉布的辩护团队以经验丰富的辩护律师哈尼夫为首。按照辩护团队的建议，纳吉布矢口否认了自己的罪行。急转的形势使控方处于不利地位，因为他们掌握的大多是间接证据。

哈尼夫领导的辩护团队抓住了这起案件中每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首先对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表示了质疑，这是控方的关键证据。哈尼夫认为，根据模糊的录像根本不能断定这个人就是纳吉布。

对于在纳吉布家发现的带有血迹的牛仔裤和T恤衫，哈尼夫也找到了质疑的方法。他表示，搜查人员承认他没有证实过这条裤子是不是纳吉布的。

对此，检方给予了有力的回击。脱氧核糖核酸鉴定结果显示，纳吉布牛仔裤、T恤衫和夹克上的血迹都是被害人的，在尸体中发现的精液经鉴定也证明是纳吉布的。

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但哈尼夫又采用了另一种辩护策略。他当庭提出质疑，跆拳道已达到黑带水平的王丽涓为什么不反抗或试图逃走，许多人对此也是迷惑不解。

对哈尼夫提出的这个疑点，穆斯塔法警官和犯罪心理学家盖莎娜都感到非常不满。

穆斯塔法说，人们不应该质疑被害人没有奋力抵抗，或责怪她没有抓住逃跑的机会，有些事情说起来当然容易，但是她怎么能逃掉呢？当时是凌晨2点，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且还被捅伤了。

盖莎娜更从心理学上解释男女在体能上——不论什么体形或身高，男性都是占优势的一方。特别是当这位男性拥有武器——刀、枪或任何具有攻击性的武器，加上受害者在毫无防备下会更加害怕、不知所措。人都会想如果我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我一定会逃走，一定会打电话求救，问题是你现在没有遇到那种情况，你可以随意想象，但现实和想象是两码事。

而最终决定纳吉布命运的还是证据，这个关键证据就是缠在被害人脖子上和手上的棉布。纳吉布是一名飞机清洁公司主管，他的公司用一种专门的棉布来擦飞机的窗户，控方提供的证据表明，缠在王丽涓身上的棉布与警方在纳吉布工作场所发现的棉布完全相同。

拉锯战般的庭审进行了近两年。2005年2月，法院最终认定控方提交的有力证据足以证明被告纳吉布有罪，他被判处死刑。

判决之后

判决结果宣布后，王丽涓的家人和朋友终于结束了这段痛苦的遭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可以弥补失去王丽涓的巨大损失。

时至今日，仍有少数热衷于阴谋论的人认为纳吉布没有杀害王丽涓，真正的凶手仍逍遥法外。但是犯罪心理学家盖莎娜确信，凶手就是被判死刑的这个人。她说，纳吉布看起来不像坏人，这是许多人不理解的地方。有些人看上去并不像坏人，他们和正常人一样，有心理变态倾向的内向型杀手在生活中有着不同的角色。一方面，他们是模范父亲，也可能是完美的劳动者、完美的员工；另一方面，他们的本性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如果纳吉布逍遥法外，就一定会再次行凶。像他这种心理变态的杀手，只要上次作案带来的愉悦感消退了，就会反复作案。所以人们应该对他的落网感到欣慰，他的魔爪无法再伸向其他女性了。

警官穆斯塔法也确信纳吉布有罪。警方曾在他的住所搜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避孕套、强力胶贴、利刃、剪刀和一张折叠的六尺长卡纸等物。他们怀疑这都是纳吉布用以作案的工具，他将这些物件藏在袋子里，极可能早有预谋，甚至可能早前已有女性成为受害者。调查期间，穆斯塔法警官和同事曾怀疑，纳吉布与至少三起强奸案有关，但有的受害者当时已经结婚，她们不希望别人知道这种事，所以这些案件都没能追查下去。

凶手纳吉布（左）

之后的六年里，纳吉布两次上诉均告失败，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便是乞求马来西亚雪兰莪州苏丹的赦免。最终，纳吉布获准给雪兰莪州苏丹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请求获得赦免。

盖莎娜认为，纳吉布属于“越轨的性幻想”型犯罪者。这种类型罪犯的思想和情绪里，这种幻想会一直循环及恶化，直到他无法控制或不能满足于幻想就会去实施犯罪，然后继续重复幻想，控制不住时再付诸行动。所以从犯罪之初，他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既然这样，不如一死了之。

王丽涓可能刚好符合纳吉布幻想的条件。在纳吉布“控制不住幻想”的时候，很不幸成为下手的目标。如果不是王丽涓，而是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猎物”被他遇上，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

所以她提醒在体能上处于劣势的女性，需要提高警惕，尽量做好防范措施，比如尽量不要独行，把车停放在比较光亮的地方，行走时也别带太大的手提袋，以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