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otte+Cotton
新闻摄影还原了真实的事件,好似带着我们亲临现场,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世界。今年的普利策新闻奖全部被传统媒体包揽,也证明了传统媒体依然有着它自己特色。新闻摄影也是摄影的一种,我们领略过新闻摄影的魅力之后,也简单了解下摄影的发展历程。
二十一世纪作为当代艺术的摄影受到了当代艺术市场强力推动和数字技术在图像生产和传播方面的巨大影响。而另一方面,当代摄影艺术家也同时受到摄影这一媒介本身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历史的影响,尤其是二十世纪早期欧洲前卫派摄影中的实验主义(experimentalism)和七十年代中期在美国再次兴起的“日常摄影”(“photography of the everyday”)这两者的启发,他们将这些历史当做自己艺术实践的富有创造力的提示。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运用彩色而不是黑白已在当代摄影艺术表达中成为了主宰。色彩的运用成为一种合规格的惯例从九十年代才开始兴起,直到七十年代摄影艺术家们在创作中使用鲜亮颜色的做法才受到一定程度的评论支持——而在此之前色彩的运用仅限于商业摄影或通俗摄影的范畴。在二十世纪众多摄影帅中对这一转变最具突出贡献的是来自美国的威廉·埃恪尔斯顿(William Eggleston,生于1939年)和斯蒂芬·肖尔(Stephrn Shore,生于1947年)。埃格尔斯顿从六十年代中期开始创作彩色摄影,并在六十年代后期开始运用家庭节日摄影,杂志或广告图像制作会使用的那种彩色透明胶片(彩色幻灯底片/color slide film)来进行创作。与此同时,他对于通俗摄影中色彩范畴的采用,使得_甘创作被排除在当时艺术摄影建立的领域之外。然而,从他1969年到1971年之间的创作中选出的一部分摄影作品,导以在1976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n of Modern Art)中展出,成为了该博物馆中第一个主要以彩色摄影创作的摄影帅个展。如果说仅以一场(在MOMA举办的)展览就能单枪匹马地改变摄影艺术的方向未免过于简化黑白向色彩的变迁,然而这场展览,确实成为一个早期和及时的指向标,指明埃恪尔斯顿在创作中从黑白过度到色彩的做法产生的推动力。
1971年,肖尔拍摄了位于德克萨斯州阿马里洛市(Amarillo)主要的建筑和公共场所。为了强调将阿马里洛市作为美国普通城市的微妙捕绘,肖尔将这些摄影作品印制成普通的明信片。不过他没有将这5600张明信片出售,而是将它们分别插入了在观光过的所有地点中已有的明信片售架中(有些明信片还被摄影师的朋友或熟人认出,并通过信件寄回给他)。他对于日常摄影风格和功能的着迷与模仿到1972年一直持续着,这一年他展示了用35毫米胶片的傻瓜相机拍摄的220幅摄影作品,这些照片描绘的都是日复一日的活动和日常的物件,并且以网恪排列的方式呈现出来。肖尔早期将彩色摄影做为艺术媒介进行的探索并不广为人知或为人接收,一直到他的影集《美国表象》(American Surfaces)在1999年出版,才对下一代当代摄影艺术家们造成了巨大且持续的影响。埃德尔斯顿和肖尔最重要的贡献是为艺术摄影开发了新空间,让图像制造的方式变得更加解放。年轻艺术家们追随着他们的脚步,其中包括了美国摄影帅艾列克·索斯(Alec Soth,生于1969年)。除了一路上偶然遇上的人或经过的地方,索斯在沿着密西西比河的旅程中抽下的系列摄影中,有一部分显然沿承了埃格尔斯顿的传统(索斯到美国南部探索旅行的一部分就是去拜访埃格尔斯顿)。之所以说是一部分,是因为索斯的摄影中还包含了第三章提到的“冷面”(deadpan)美学元素,以及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早期人像摄影的惯例,这说明了当代摄影艺术吸收了众多艺术的和通俗的传统,并对它们进行重新组合。
1975年,由威廉·詹金斯(William Jenkins)策划的展览《新地形学:人类改造风景的摄影》(New Topographies:Photographs of a Man Altered Landscape)的第一次展出位于纽约罗切斯特的乔治·伊士曼故居(George Eastman House),现在这一展览被视为对于二十世纪后期一些最为关键和有影响力的重要摄影作品的一个早期纵览。这场展览包括了五十年代中期就一直共同创作的德国二人组伯恩·贝歇(Bernd Becher,1931年-2007年)与希拉呗歇(Hilla Becher,1934年-2015年)夫妇。他们那成网格状朴素排列的黑白摄影,尤其是那些拍摄诸如气罐、水塔、鼓风炉之类的美国建筑结构的作品,深刻地影响了当代摄影艺术的美学和观念方法。贝歇夫妇的黑白摄影和埃格尔斯顿、肖尔的彩色摄影(埃、肖二人的作品也在《新地形学》最仞那场展览中展出)也许看似完全对立,然而双方又有着重要联系:如同埃德尔斯顿和肖尔那样,出于在艺术摄影中灌注与历史、日常生活的视觉联系的意图,贝歇尔夫妇的创作亦有助于人们更加适应将通俗摄影作为受尊重的艺术手法。这对夫妇的摄影具有双重功能:一方面它们是半淡无奇的记录历史建筑的文献,另一方面它们对于建筑朴素、成系统的记录,使人回想起六、七十年代观念艺术中对于类型学(taxonomy)的应用。作为教帅,贝歇尔夫妇还在杜塞尔多夫国立美术学院(Knnstakademie Dt~sseldorf)扮演了重要角色,当时在校的学生中包括了许多日后站在艺术领域前沿的实践者,例如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Andreas Gursky),托马斯·施特鲁特(Thomas Struth),托马斯·德曼(ThomasDemand)和康迪达·赫弗(Candida H6fer),他们的作品在书中稍后的内容里都会被介绍到。二十一世纪也是对于摄影的其他历史重新评估的时代:比如说,不仅是从南半球兴起的地质综合考察的摄影实践,而且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早期那些无名的通俗摄影中赋有创造性的表达也已经积累塑造了人们对于摄影丰富历史的更加全面的理解。艺术史对于今天的当代摄影艺术家的影响还可以通过对更大范围的当代艺术,以及二十世纪早期前卫派实践的着迷反映出来,这一现象促进了对于现代艺术语言和其目标的重新评估。这种对于前卫派实验的兴趣使得拉兹洛·莫霍利-纳吉(Lfiszl6 Moholy-Nagy,1895年一1946年)成为了一个尤其重要的人物。本着达达主义、俄罗斯构成主义的精神,并集中体现了与德国包豪斯学院相关联的多元实践,莫霍利一纳吉的艺术创作包含了绘画、雕塑、电影、设计和实验性摄影。在莫霍利-纳吉的众多作品中,最常被当代摄影艺术家提到的是他的“黑、白”摄影暗房实验。在这个实验中,他制造了不以人类视觉透视为模仿对象的视野,并运用他于三十年代制作、在其死后被命名为“光线-空间调节器”(Light-Space Modulator)的运动装置生成了光影交织的图案。莫霍利一纳吉关于摄影和光学抽象(light abstractlon)的创作是二十一世纪大量抽象摄影和将摄影与雕塑结合的艺术作品的先驱者。跨越了现代艺术、当代艺术,达达主义发起人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s,1887年-1968年)的影响一直渗透到了二十一世纪,而他与诸如阿尔弗雷德·斯蒂格里茨(Alfred Stieglitz,1964年-1946年)、曼·雷(Man Ray,1890年-1976年)这样的摄影师的合作在当代艺术摄影领域中保有强烈的回响。本质上来说,杜尚和他的合作者们将摄影作为一种生成让艺术含义自动指向其主题的视觉指示的装置。摄影在这种语境下多数被当做一种杜尚式现成品(Duchampian readymade)的一个工具:它能够创造出一个从日常生活中直接借来的原样的、已经制成的物件。今天摄影从观念上确定成为当代艺术媒介这样的想法已经能够不经怀疑地被接受。处在这样一个艺术史的时刻里,也就无需惊讶于人们重新恢复了对早期摄影的兴趣——那时摄影仅是为艺术提供最少信息提示的工具。当正在扩大和重新思考的摄影史持续对当代艺术摄影产生影响时,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已经迎来了一个无比的自信,在这一艺术实践领域中充满实验的时代。二十世纪末期通过与其他传统艺术形式,尤其是绘画结盟,将摄影确定为广受认可的、独立的艺术形式的过程大相径庭。现今,摄影被确认拥有当代艺术身份已被接受成为事实,舞台已经准备好,等待着这一独立形式中新的令人振奋的转变。(编辑: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