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鼎 艾 平 韩方明 关呈远
何亚非 张九桓 王国庆 王更辉
全球治理创新的中国智慧
吕凤鼎 艾 平 韩方明 关呈远
何亚非 张九桓 王国庆 王更辉
10月28日,察哈尔公共外交年会在浙江温州开幕,本届年会以“全球治理创新的中国智慧”为主题。来自国内外政界、商界、学界等专家学者300余人,展开头脑风暴,共同碰撞全球治理创新所需的中国智慧。为能够更广泛凝聚全球治理的中国智慧,本届察哈尔公共外交年会还设置了两个分议题,分别为“走向世界的中国大学”和“参与世界的地方政府”。此举之意图,也是将大学与地方纳入到全球治理创新当中。
经过两天的紧密激烈碰撞,会议不仅为全球治理创新提出了诸多有价值的中国智慧,还达成了“以促进友好,以‘和思想’为基础,推动外国人民了解中国,友好中国,信任中国”的“公共外交温州共识”。此外,在本次会议上,察哈尔学会与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实现业界和学界强强联合,正式成立了察哈尔学会国际传播委员会,搭建了新时期公共外交与国际传播的新平台,在传播领域助力全球治理创新。
本期“一题众议”栏目特别编发年会期间的数篇精彩演讲,以飨读者。
吕凤鼎(中央外办原副主任、察哈尔学会国际咨询委员会主席):中华民族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伟大民族,几千年的文明进程中产生了博大精深的和平智慧,不论是古时“协和万邦”的思想,还是兵家“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的智慧,以及当今已经成为国际社会共识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共享和平,共同发展”等等,无不彰显着中国智慧的力量。而察哈尔学会推动的“和主义”价值观理念,也逐渐得到了各界的认可和支持,对中国外交尤其是公共外交事业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和推动。
公共外交作为对传统外交的发展,已经得到了越来越多国家的重视。近年来,我们日益重视公共外交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推进,使其成为新时期不断拓展我国的外交内涵以及提升国家软实力的重要选项。从实践方式而言,公共外交借助更加多元化的官方和非官方渠道推动着各国社会之间的相互理解和认知,已经发挥了不可低估的重要作用。
2014年5月15日,习近平主席在中国国际友好大会暨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成立6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要“更好推进民间外交、城市外交、公共外交,不断为中国民间对外友好工作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这是国家领导人对公共外交价值的重视和肯定,而且是首次在讲话中明确提出“城市外交”概念。刚刚举行的温州论坛主题就是“与世界握手—中国公共外交的地方实践与创新”,讲的就是城市外交,是公共外交的地方化。
察哈尔学会自2009年成立之时就选择了公共外交作为努力的方向, 经过七年多的努力,努力整合各界智慧和力量,增强公众和非官方行为体在国家关系中的作用和地位,目前的察哈尔学会已经成为中国公共外交发展进程中一个重要的符号,成为一家有着国际影响力的中国特色非官方外交与国际关系新型智库,而学会本身也因为入选全球智库排行榜而成为公共外交的有机组成部分。
温州作为中国公共外交实践发展和理论研究都走在前列的城市,早在2012年5月就成立了全国第一家地市级公共外交协会,并在2014年6月与察哈尔学会签署了“温州—察哈尔城市外交案例研究基地”合作协议,实现了智库与地方公共外交机构的对接,对中国公共外交理论与实践的研究起到了积极的示范作用。如今,学会与温州再度携手,在温州举行公共外交年会,必将进一步深化彼此的合作与共赢。
希望本届年会能够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思想碰撞,贡献更多新锐的思想,为中国智慧的发展贡献更积极的力量,为中国公共外交事业的发展提供更大的助力。
艾 平(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委员、察哈尔学会国际咨询委员会委员、中联部原副部长,大使):全球治理体系是随着全球化而产生、发展和演变的。而全球化实际上又是我们对现阶段世界格局及其发展趋势的概括。换句话说,世界主要国家的相互关系发展成为世界格局;在这一格局中,主要“主体”博弈形成或默认的“规则”即是国际治理体系。而当国际体系发展到全球化阶段,这种规则即成为全球治理体系。随着国际关系和世界格局的发展演变,治理体系也必然随之变化。但从“实力”对比的变化到“规则”的变化,往往有一个时间差,而且要经过“博弈”。这就是我们今天讨论“全球治理体系创新”的背景。
在“一战”前到“二战”后,即“全球化”的1.0和2.0阶段,推动全球体系变革的决定因素是世界大战,是对战败国的惩罚。在冷战期间,两个超级大国形成“确保相互摧毁”的局面,使得大规模全面战争无法成为改变国际格局的决定性手段,“两霸争夺”体现为军备及其科技、经济基础的竞赛;结果,主要由于苏联东欧国家内部原因发生剧变,冷战以“一超独霸”的局面结束,出现3.0阶段。与此同时,由于新兴经济体主动改革开放,加入全球供应价值链,出现群体性崛起局面;而“7国集团”越来越无力独自应对全球性挑战,出现全球治理体系进一步调整的必要性。现有全球治理体系主要是由发达国家在战后逐渐形成的,反映了跨国公司、发达国家政府的实力、利益及理念,并没有充分反映发展中国家的诉求。在创新过程中,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无疑需要贡献智慧。
全球化有其内在规律。实际上,西方国家,以其跨国公司为代表,是全球化的推动者和最大获益者。西方为什么能在世界上处于主导地位?首先建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即在微观层面建立现代企业,在宏观层面建立市场经济体制,通过融资调动几乎无限的资源,发展科技和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取得“先发优势”,在全世界销售其产品,获得“垄断利润”,从而为延续“领先”奠定基础。在此过程中,推销其“自由贸易”、市场经济、多党民主等意识形态。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导致集中、两极分化、生产过剩从而导致危机的内在矛盾,历史上曾导致无数次经济金融危机和两次世界大战的发生。西方国家总结经验,调整政策,一方面不断拓展国际、世界、全球市场,延缓危机爆发,另一方面制订反垄断法,开展全球范围的竞争,保持创新活力。
随着科技以及交通通信发展,距离消失,在全球配置资源,形成供应价值链。扩散技术、管理,兴办工业园区,实施出口导向发展战略,形成“后发优势”。日本,韩国等“四小龙”、“四小虎”。
“后发国家”曾试图通过建立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超越资本主义阶段。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曾经一度显示优势。但“指令经济”,违反客观规律,只有在中国将社会主义制度同市场经济相结合,才显示出优势。
与此同时,发达国家经济金融化,增长的好处被跨国公司和“1%”独占。有效需求不足,滥发“次贷”,引发金融危机。救市:“大到不能倒”。
难以克服的内在矛盾:“有效需求”不足,寄希望于人口大国,提出“金砖”概念。中国、印度改革开放后,加入全球供应价值链,现代经济活动卷入的人口,从百万、千万、亿上升到十亿级别,扩大国际贸易,拉升经济增长,实现经济发展。
源自美国的金融危机,以及欧元危机之后,新兴经济体原有经济发展方式难以为继。稳增长、转方式、调结构、补短板,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推动实现“五通”。亚投行,新开发银行,丝路基金等。其实一直在做。
全球化最新阶段发展引发实力对比的变化,新兴经济体当然要求全球治理体系“创新”。
当前,世界经济曲折复苏,新一轮增长动能尚在孕育之中。经济全球化出现波折,保护主义抬头,国际贸易和投资低迷多边贸易体制发展面临瓶颈;地缘政治因素错综复杂,政治安全冲突、难民危机、气候变化、恐怖主义等影响世界经济,完善和加强全球经济治理的重要性、紧迫性进一步凸显。集中体现在四个方面:
适应新的力量对比。传统力量与新兴力量此消彼长,挑战问题此起彼伏,政策协调不敷需要;需要加强、改革、协商、积极互动。
适应不断扩展的议程:国际贸易、投资、金融等,民族宗教冲突、恐怖主义、跨国资本流动、气候变化、传染病防控等非传统安全挑战。
适应更加多元的主体:主权国家、国际组织、跨国企业、非政府组织,参与进程,发挥作用。
适应日益加深的改革诉求:现有体系不适应,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快速发展,改革力量进一步集聚。
归纳起来说:推动世界经济的复苏与发展,要求更加全球经济治理更加公正、合理、有效,具有可持续性,适应力量对比的变化,给予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更多发言权等。
在全球治理中,有人认为中国有“四重角色”:利益攸关方,关键行动者,议程设计人,变革领航员。这其中包含价值理念、制度设计在内的治理思路。
在实践方面,中国提出共商、共建、共享“一带一路”倡议;设立亚投行、丝路基金等开展金融合作。在理念方面,强调正确义利观,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伙伴关系网络。在倡导新发展合作规则方面,强调和平、发展、合作、共赢,超越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的“全球观”,以及开放包容、合作共赢、循序渐进、标本兼治、务实有效。
杭州峰会提出的中国主张,通过各自行动和集体合力,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包容的世界经济;习近平主席在政治局第35次集体学习时提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是“国际社会大家的事”,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使关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主张转化为各方共识,形成一致行动;果阿会晤推动金砖国家在全球治理合作方面聚焦“创新与可持续发展”,“打造有效、包容、共同的解决方案”。总之,我的初步看法是: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在原有“治理体系”相形见绌、不敷需要的背景下,全球治理创新需要通过反映新的经验教训、释放动能、丰富理念、搭建平台、优化机制的途径,按照扬长避短,由点到线,优化环境,突破瓶颈的顺序。从而实现适应全球化发展的需要,带来新的动能,实现发展,克服阻力和弊端的目标。提升综合国力和国家“巧实力”要做到:扎实做好本来就要做的事;统筹内外两个大局,实现更好效益;打破“条块分割”,“官、产、学、研、用”协同创新,包括察哈尔学会等智库要在公共外交上多些实践创新,为增强中国公共外交实力做贡献。
我的初步看法
1、背景:全球化的发展,使原有“治理体系”相形见绌、不敷需要,随之产生调整、加强、创新的必要。
2、目标:创新要适应全球化进一步发展的需要,带来新的动能,实现发展,公平分配,克服阻力和弊端。
3、途径:创新要反映新的经验教训、释放动能、丰富理念、搭建平台、优化机制。
4、顺序:扬长避短,由点到线,优化环境,突破瓶颈。
5、提升综合国力和“巧实力”:扎实做好本来就要做的事;统筹内外两个大局,实现更好效益;打破“条块分割”,“官、产、学、研、用”协同创新,包括察哈尔学会等智库要在公共外交上多些实践创新,为增强中国公共外交实力做贡献。
韩方明(察哈尔学会主席,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副主任):我们注意到近来的我国外交政策公开表述:中国将更加积极有为地参与国际事务,在推动国际治理体系发展进程中为当代世界的发展提出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为国际社会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为人类社会应对21世纪的各种挑战作出自己的贡献。为此,经广泛征求意见,我们将本届年会的主题明确为“全球治理创新的中国智慧”。
中华文明绵延五千年而不绝,不论是两千多年前的百家争鸣还是近世的思想激荡以及如今的文化繁荣,都在诉说着中华文化的辉煌与博大精深,我们的祖先用自己的智慧为人类历史的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如今的我们也在积极开拓进取,锐意创新,为人类社会的和平与发展勇于担当。
冷战结束以后,原本遮蔽在两极格局中的多元化冲突形式开始走向前台,成为显性的存在。以致有学者提出“文明冲突论”,力图解读后冷战时期的人类社会,以对人类自身的行为敲响警钟。在对该学说提出质疑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不同文明或者民族国家之间因为内在规范与价值体系的差异,的确存在着冲突的可能性。
“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要化解冲突甚至是冲突的潜在因子,需要全人类携手共进。尤其是全球化进程如火如荼的今天,人类正在通过推动多元文化的交流来促进不同文明之间的理解与对话,增进彼此的交流与互鉴,化解隔阂与冲突,最终实现多样文明间的和谐共生。
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大义。中国作为迅速发展中的负责任大国,有信心、有能力为世界的和平发展贡献智慧,化解全球治理中的困难与分歧,促进全人类的和平与稳定、进步与繁荣。我认为,中国智慧将为新时期的全球治理创新提供更多的选项,意义重大。
首先,中国智慧凸显了中国作为大国的自信。经过60多年的成长,中国的发展日新月异,国际影响力与日俱增,全球治理需要中国参与和推动已经成为绝大多数国家的共识。在刚刚过去的九月份举行的G20杭州峰会上,中国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得到了真实的彰显,中国的发展已经并且将继续为全球治理提供解决方案。
其次,中国智慧强调了中国作为大国的责任。“大家一起发展才是真发展,可持续发展才是好发展”。为了落实这一倡议和目标,中国依托自身发展和历史智慧提出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案,希望通过与世界各国一道,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贡献积极力量,承担更多责任。这是负责任大国的有力承诺。
最后,中国智慧创造着中国机遇。中国的发展对世界而言是机遇而非威胁。目前,中国通过不同的合作机制和倡议实现了与世界各国的积极互动,彼此之间深化务实合作,共推互利共赢,进入了同呼吸、共命运的机遇共享时代。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落实,中国与沿线国家共享发展机遇,共同现代化进程的开启已经成为对此最好的注脚。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中国智慧是人类文明发展的结晶之一,也是中国走向世界、融入世界并推动世界发展的重要动力。当今世界已经进入全球治理的新时代,中国正在从全球治理的参与者转变为引领者,中国精深的治理智慧必将为世界的共同发展提供更多的优化方案和航向引领。
关呈远(察哈尔学会国际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国原驻欧盟使团团长,大使):全球治理理念是欧洲人最先发明,因为它是德国前总理勃兰特,当时作为国际发展委员会的主席,在1990年第一次提出全球治理的概念。他提出来以后,这个概念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一股热潮,大家都在讨论,也有不少共鸣。但是,回顾一下二十多年世界风云变幻的历程,人们可以看到,全球治理虽取得进展,但是进展是缓慢的,取得了一些效果,但总体效果不彰。
究其原因:
第一,全球治理需要简明正确的理论指导和引领,而欧美政要专家学者对全球治理的理论探讨不仅是非常复杂晦涩,而且经常有夹带排他性的“私货”。
第二,全球治理需要有相应的公正公平合理的规则,而欧美等既要利益者并不情愿改变由他们一手创制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第三,全球治理需要顺应国际形势和力量对比变化的新型协调管控机制,但美国等顽固势力坚持以他们为主的国际组织构架,不允许触动他们的主导地位。因此,要改变全球治理妙方失灵、行动不力的局面,根本问题在于改革话语权和主导权。
中国参与、担当和贡献,使全球治理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习近平主席明确支持加强全球治理;提出要推动全球治理理念创新,积极发掘中华文化中积极的处世之道和治理理念与当今时代的共鸣点;强调现在世界上的事情越来越需要各国共同商量着办,建立国际机制、遵守国际规则、追求国际正义成为多数国家的共识;倡导“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主张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呼吁打造人类利益、责任和命运共同体。
在这些精神的指导下,中国为广大发展中国家仗义执言,争取合法权益,扩大话语权,推动国际组织、国际规则的改革和完善,使之体现公平正义,形成和完善代表性更加广泛、行动更加得力有效的国际机制。中国身体力行,在应对诸如恐怖主义、经济危机、跨国犯罪、疾病传染和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与挑战方面提出一系列公正合理的主张,并采取实际行动,发挥了越来越大的作用。中国智慧和实践丰富和发展了全球治理理论体系,指明了前进方向,也展现了切实可行的方法和途径,使世界看到了全球治理的希望。
全球治理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但也是一个荆棘丛生、充满挑战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而是任重而道远的过程。这就需要我们继续发掘中华文化的智慧,保持战略耐心和战略定力,积极而稳妥地推进全球治理。在这方面,我想在前面几位发言者基础上补充几点想法。
(一)全球治理需要各方平等参与,制定合理规则,有效协调行动,兼顾各方关切。其间各种利益交错,矛盾冲突不可避免。我们宜深刻理解老祖宗提出的“适时守中”之道,对国际力量对比做恰当估计,真正做到知己知彼;应坚决反对美欧等国一味搞利益最大化,同时自己也要取舍有度;我们应明白“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把握好全球治理的阶段性和渐进性,积极而不躁进;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仍是百战不殆的原则。
(二)全球治理与区域治理相辅相成。区域治理是全球治理的有机组成部分,搞好区域治理也是对全球治理的重要贡献。区域治理首先是本地区国家的责任,也是其切身利益所在。身不修,家不齐,国不治,何以平天下?对中国这样的全球性大国而言,胸怀世界放眼全球是义不容辞的,但首先还是要下大力气把家门口的事情摆平,刚柔并济,去邪扶正,把亚洲地区建成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典范,可以对全球治理发挥引领和推动的作用。
我们也应该深入研究其它地区,比如说欧盟地区,他们在区域治理方面所取得的经验,以及应该吸取的教训,在必要的时候和他们进行交流,认真的研究他们所走的道路。
(三)全球治理需要我国进一步发挥整体外交的优势,形成合力。公共外交和民间智库作用应予更加重视。全球治理之所以成为当今国际关注焦点,就是因为世界事务变得如此复杂,挑战如此严峻,已远非单个国家所能解决,也远非政府之力所能应对。必须发挥各国、各领域、各阶层集体智慧和力量。
近年来,在中央的倡导和推动下,中国公共外交和民间智库风生水起,搞得有声有色,但新形势对我们提出新的更高要求。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诠释政策、宣讲理论、增信释疑、友好交往的层面,更应响应习总书记的号召,深入探索中国文化,古老的文化和现代的文化,汲取智慧和灵感,为中央谏真言,献良策,在这方面要有所担当和有所作用,我们应该为中央提供有前瞻性的产品,提出中国的方案。这样的话,就会在全球治理方面发挥中国的更大的引领的作用,并且在实践当中,能够随时提出我们的想法,并且提出我们行动的原则,使全球治理在规则的制定和主导权的把握方面朝更加有利于发展中国家、更加有利于中国的方向发展。
何亚非(外交部原副部长,国务院侨务办公室原副主任):这里有三个关键词:全球治理、创新、智慧。全球治理的本质是国际制度和规则,或者说国家制度和规则的竞争,制定者往往是世界上的一些大国,大国影响力大。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国际制度、规则、全球治理体系是以联合国为核心的体系,二战结束以后由美国主导而建立起来,中国也是战胜国之一,在战后七十多年逐步健全、完善。
当前,全球化和全球治理面临着一系列严峻的挑战,特别是全球化出现了很多新的变化、发展、现象。如何看待此问题?是历史在倒退,我们进入了一个逆全球化时代?还是历史在发展,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全球化时代?
要回答该问题,就要先来看看全球治理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有三点变化比较突出。
第一,中国这几十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我们奋发图强,迅速发展壮大,成为世界上一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中国的发展,恰恰与发展中国家整体的崛起在历史的节点上、时间上重叠,两者同时在发展。这就产生了自西方工业革命以来最大规模的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力量的趋同。英文有个词叫converGence,力量的趋同,鸿沟在缩小,彻底改变了世界政治、经济的版图,也推动着全球治理,由原来的西方来治理向东方、西方共同治理开始转变。
第二,全球治理,特别是全球经济治理当中,西方经济理论、新自由主义理论已经破产。由于西方经济治理理论的破产,西方的自由民主思想,它的基本政治思想以及政治制度也遭到了包括西方各国本身的质疑,你的政治制度行还是不行?
启正主任提到了美国大选出现的现象。我们可以这么说,西方政治制度、政治体制出现了自1500年有了世界历史以来一次最严重的制度性危机,它正在我们面前展开。2008年金融危机突现了,正像总书记所说,“我们原有全球经济增长的模式失去了生命力,失去了动力,导致世界经济长期低迷,全球贸易连连下滑。”一般来说,世界金融危机五年,最多七年就可以恢复,到现在八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各国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今后全球增长治理怎么办,需要什么新动力;全球治理怎么办,需要什么新思路,这是各国开始思考的问题。
第三,在世界范围内,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去全球化力量或逆全球化力量在上升,代表当然可以说是民粹主义思想等等。这实际上已经改变了一些国家的政治生态,特别是西方国家的政治生态,改变它的政治生态和政治结构。美国大选也不知道选出什么人来,英国退出欧洲,很多华人华侨在欧洲可以感受到欧洲一些国家的激进势力震荡开始进入政治舞台,登上政坛。那么很快就会有欧洲国家出现激进政党执政的可能,这就会改变这些国家政治生态,影响削弱了对全球化的政治和民意支持,也影响了国际关系的演变和全球治理体系的演变。我们已经看到全球自由贸易、全球投资都受到了影响。
我们了解了全球化、全球治理出现的问题和趋势,就要回答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如何来进行创新全球治理,也就是说如何运用中国的智慧来创新全球治理的问题。习近平主席对中国与世界关系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有三句非常精辟的描述:第一句话,中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接近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第二句话,中国已经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央。第三句话,中国正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这是对中国与世界关系、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的十分精辟的描述。
中国2010年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已经成为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角或主要成员。今年9月我们在杭州成功举办了G20峰会,此次峰会在中国引导下取得的成果吸引了世界眼球,凸显了中国智慧、中国思想对全球治理的贡献与创新。从全球化、全球治理的历史上看,这些概念是欧洲人在1990年或上世纪90年代所提,到了如今,原来那些思想已经不太符合现在现实的需要。现在迫切地需要全球治理的新思想,从哪里来?从西方文明之间,我们原有的全球治理思想进行适当的变革、改革还是可以用,但是更需要新的思想,要从中国特别是东方的文明中汲取营养。
在哪几方面中国智慧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对全球治理进行创新呢?有几条可以做:
一、中国要继续坚定不移地维护二战胜利以后形成的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全球治理体系。这是国际社会经过世界大战战争浩劫后形成的共识,它的基本结构特别是联合国安理会为核心的全球安全架构符合国际社会共同利益。从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来说,中国是全球治理体系的受益者或主要受益者。因此,我们捍卫该体系,建设该体系,愿意为该体系作贡献。我们不是破坏者,也不是修正主义者,不会另起炉灶。当然中国也希望通过推动G20金砖国家的机制、上海合作组织、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等新的国际机制,通过这些机制和制度的发展来倡导国际关系的民主化,来倡导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全球治理新模式,也给予发展中国家更多的话语权、决策权。
二、全球治理思想现在出现转变和调整,我们从中华文明的底蕴中汲取营养,提供中国的思想、中国的方案。同时我们也要倡导各国文明的交流和融合,摒弃文明冲突论,要从各国文明中吸收优秀的成分,结合中国的文明来创新全球治理思想。中国作为一个文明大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作为一个全球性的大国,有责任为世界提供与时俱进的全球公共产品。这里包括为全球治理提出中国的思想,可以选择的思想、路径和具体的方案。这次G20中我们把发展问题正式列入了G20议程,就是中国的贡献。,我们一直在推发展问题,但西方发达国家一直拒绝,他们并不认为发展问题,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不够发达是全球发展不平衡的根本原因,他不愿意承认这一条,这次在中国的推动下这一点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识和承认。
2013年总书记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倡导中国愿意与其他国家走共同发展、共同富裕的道路,希望其他国家来分享中国的发展成果,搭乘中国发展的便车和快车,就体现了中国达而兼济天下、天下大同的哲学思想,也凸显了这几年总书记在力推的建立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为指导思想的中国对外战略,这也是创新。
三、我们要考虑战争与和平的问题。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全球安全治理机制现在是最广泛的国际制度安排,核心是为了防止战争的再次发生。当时二战以后建立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战争,《联合国宪章》第一句话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因此,中国要坚持这些年来在讲的和平与发展这条主线,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我们要敦促各个国家,特别是大国要超越地缘政治的狭隘考虑,正确的处理大国关系,避免陷入大国冲突的所谓“修昔底德陷阱”。
为维护和创新全球合理体系,创造长期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因为中国从自身的历史体会到和平是发展的前提,而经济发展是和平的保障,没有发展就没有力量来确保长期和平。在这方面,我们不由得想到总书记提倡的中美构建不对抗、不冲突,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型大国关系。这种新型大国关系同样适用于中国与其他大国的关系,这就是中国运用中国文明的智慧创新全球安全治理的典范。
张九桓(中国公共外交协会副会长、察哈尔学会国际咨询委员会委员,大使):热点治理还需要公共外交吗?回答是肯定的。热点治理是全球治理当中的难点,之所以难是因为它往往是历史遗留问题。邓小平同志讲过:“有一些问题很难,我们这一代人解决不了,我们的智慧不够,可以留给下一代人解决。”可见,凡是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都是难解决的问题,而且它跟现实问题、利益问题交织在一起,而且往往含有大国博弈的背景,所以复杂、敏感。正因为复杂、敏感,它就会引起公众的关注,政治毫无疑问是治理热点问题的主角。所以,公众的意见理论就会影响政府的决策,于是就给公共外交开辟了一条道路,就有必要让公共外交来做公众热点工作。所以在热点治理过程当中,尽管政府是主角,但是公共外交还是很有发挥作用的余地。
前不久在中国亚洲经济发展协会的一个更名仪式上,中方有几位老部长参加了,韩国的外交官也参加了,在休息室里几位老部长一看到韩国外交官就说起萨德,说韩国不要引进萨德,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韩国外交官说,我们正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才不得不引进萨德的。我们的老部长说,你那是高射炮打蚊子,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危害中国的战略安全。后来韩国的这位外交官对我说,中国对萨德问题的关注这么广泛,他有点感慨,可见何时何地公众都可以发表意见,这就是一种公共外交。
第二点,在热点治理过程中,公共外交应该了解热点的来龙去脉,把握政府的政策,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够有效的开展公共外交,来参与治理热点问题。比如说朝核问题,现在人们有很多议论,有人说应该如何如何,总而言之要把朝核尽快地灭掉。中国政府是什么政策呢?一是半岛和平;二是半岛融合;三是谈判解决问题。按照公共外交的角度说,应该按照这三点来向一个方向去努力。又比如说南海问题,在菲律宾提出仲裁案以后,有人觉得中国应该参与,很多人觉得不应该参与。外交部条法司司长把有关的专家、学者,找到一块来,充分听取了大家的意见,最后向中央报了一个文件,最后政府决定不理睬、不参与、不承认。在这个决定没有做出来之前,人们可以尽可按照自己的思路去交换意见,但这个决定做出来以后,从公共外交的角度来说,人们就应该按照政府做出的决定朝一个方向去努力,这才有利于问题的解决,所以了解和掌握政府的政策是十分必要的。
第三点,在解决热点问题的过程当中,我们应该把它放在全球治理的大格局当中考量和实施。世界命运共同体和“一带一路”倡议是引领世界倡议发展,走出瓶颈,实现人类文明新发展的中国方案。解决热点问题时,要主动与此对接。最近我们到东南亚去了一趟,在印尼谈南海问题时,因为在南海问题上中国和印尼在纳土纳群岛的海域划分上有重叠,也就是有争议,这个争议虽然不大,但是一个问题。
我们在跟各方接触的过程中,主动地、更多地谈“一带一路”,把中国“一带一路”的倡议跟印尼的海洋支点战略相衔接,大家来共同语言、大家来共识、大家来共同商量,把“一带一路”建设好,这样自然就弱化了纳土纳海洋权益的争议,所以没有引起大的争论。在马来西亚也是如此,尽管马来西亚占了中国的一些岛礁,但是它一直比较低调,我们更多的谈“一带一路”,谈要在马六甲海峡建临港工业园区,中国和马来西亚共同合作来开发这个地区,使它成为“一带一路”当中重要的支点,这也跟马来西亚淡化跟中马之间在海洋权益上的争议,有利于热点问题的解决。
第四点,热点治理当中的公共外交,我们要做到有理、有礼、有节,在做工作的过程当中,不一定要争论,不一定非要论个输赢,把话说清楚了,对方有可能听进去之后不见得就接受,但是用我们站在理上的这些观点、这些看法、这些方案,像润物细无声式的渗透到他的意识里面去,也可能今天他没有认识到,说不到明天他可能就会认识到。
在新加坡的时候,我们跟一些学者一块座谈,西方有一位学者就提出几个观点,说最近中新关系在南海争端的问题上之所以出现问题,他认为有四个误解。
第一、新加坡是一个华人为主体的国家,所以中国就希望新方对中国有一些额外的照顾。那么我们就说不对,尽管中国有一些人对新加坡有很高的要求,但是绝大多数中国人和中国的主流并不对新加坡有奢望,你只要保持中立就好了。
第二、新加坡是一个法治国家,很重视国际法,我们说中国也是一个法治国家,中国也非常尊重和按照国际法来办事,正是因为按照《国际海洋法公约》,按照《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准则,按照中非之间所达成的协议,我们才认为菲律宾提出的仲裁案是非法的、是无理的,所以并不是中国不遵守国际法,恰恰相反。
第三、他说我这样做是为了维护东盟的团结,东盟的团结之所以出现了问题,正是因为有的国家一定要按照菲律宾和越南的意愿来处理一些问题,才导致了2012年柬埔寨会议上第一次东盟会议发表不了共同的声明。如果你不强推一种方案,这个团结不就得以保持了吗?相反,有人指责王毅外长访问了东盟一些国家,达成了一些共识,说这样做是破坏了东盟的团结,我们说这不对,中国和这些国家都有正常的外交关系,我们的外长到这些国家去进行访问,达成一些共识,完全是正常的,这谈不上破坏团结的问题,这一点说得也是不对的。
第四、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持大国平衡。我们说好,如果是平衡的话,你应该是在大国之间你可以保持一定的等距离。但是新加坡有些做法是站错了队,站到遏制中国势力这一边去了,损害了中国的利益。
我们进一步的指出,南海风波的实质看似领土争端的问题,法律的问题,其实本质是政治问题,是美国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的组成部分,试图以此为抓手遏制中国的成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所做出的举动,按照美国指挥棒来跳舞,那就损害了中国的利益。尽管你说完之后他不一定接受,但能引起他的思考。说到底我们面对的是和美国的较量,当然中美关系要处理好,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总而言之,我们在处理热点问题上,完全可以引进公共外交,在做好公共外交的过程当中,我们应该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才能够取得好的效果。
王国庆(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副主任、察哈尔学会国际咨询委员会委员、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原副主任):从新世纪开展对外宣传公共外交的角度来看,这个题目非常有意义。因为对外宣传或者公共外交重要任务,或者主要任务,包括了提升国家的国际话语权。习近平主席在谈过全球治理时指出,要不断增强我们在国际上说话办事的实力,说话二字实际上与提升国际话语权直接相关。
首先,从理论上看,参与全球治理本身就是提升国际话语权的有效方法和途径,提升国际话语权又是参与全球治理的重要内容和目标,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促进,辩证统一。
全球治理,简而言之,就是对全球性问题进行治理,国际话语权主要表现为如何定义、如何评价、如何处理国际事务和国际问题,比如地区热点、世界经济发展等能力。就中国而言,提升其国际话语权及借助各种话语权构建主体,通过各种渠道和平台,就参与世界事务、国际问题的处理,提足既维护其自身利益,又符合国际社会利益,蕴含自身文化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等要素的话语,使其他国家认同并自愿接受的能力,这个属于软实力的范畴。
由此可见,推动全球治理变革的过程就是提高国际话语权的过程,离开了全球治理,提升国际话语权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离开了相应的国际话语权,在推动全球治理体系的过程当中,也会面临被边缘化,或者是茶壶煮饺子——有理说不出的情景。
第二,从历史上看,曾经掌握国际话语权的国家也是历史上积极参与了全球治理的国家。纵观世界历史,大国赢得国际话语主导权,除了依靠他们的国际传播能力以外,贡献外交构想,并将之转化为国际机制和国际公共产品是非常重要的手段。
世界近代史有所谓英国统治下的和平和美国统治下的和平之说,英国主导时期,提出了势力均衡,自由贸易的概念,有效掌握了国际话语权。美国主导时期,从独立之初的门罗主义和门户开放等区域性主张,到1917年的威尔逊总统提出14点计划,规划一战后世界蓝图,主导国际联盟。到二战后,美国主导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和马歇尔计划的实施,再到近年倡导亚太再平衡和提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的构想,美国一直在积极出台外交构想并将之付诸实施,为国际社会提供公共产品,成为当今国际机制的主要制定者和主导者。可以说,自从美国置身于世界权力中心之后,它就注重制定有形的和无形的国际法律、法则和制度,力图按照它的价值观念和全球秩序观,来建立相应的国际机制,来维持和扩展其国际话语权,其成效无疑是显著而久远的。
第三,从实践上看,我们近年来在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过程中的一系列做法,明显提高了我国的国际话语权。中共十八大以来,中共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创新,提出和实施了一系列倡议和举措,有效提升国际话语权。如建立金砖银行和应急储备,引导新型市场参与全球金融治理,汇聚了所有发展中国家。如共建“一带一路”,努力使沿线国家建立起牢固的经济、安全、文化纽带,建成休戚与共命运共同体。
又比如建立亚投行,为亚欧各国长远发展源源不断的注入活力和动力等等。在刚刚落下帷幕的G20杭州峰会上,习近平主席以“十三五”规划中的国内发展理念为蓝本,号召各国以实际改革行动共建创新、开放、联动、包容型的世界经济,得到了与会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认同,并将之成为应对全球经济增长挑战的良方,并写入了G20峰会的公报当中。可以说中国在国内推行的改革理念和行动正在产生外溢效益,引领全球层面的协同改革行动。
综上所述,历史上每一次全球治理体系的变革都带来国际话语权的变革。当前,国际力量对比发生深刻变化,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正处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世界渴望听到中国的声音和中国的智慧,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创新,将为我国提升国际话语权创造前所未有的契机。
前两天看《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纪念》中有一句歌词说得特别好,“万水千山,最美中国道路。”把中国道路是最美的道理讲出去、讲清楚,让人幸福,推动中国道路、中国理论、中国精神为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做出积极贡献,是公共外交和对外宣传工作者的使命和责任,值得我们在座的每一位为之而不懈努力,特别需要强调的是,国际化智库无论在全球治理还是国际话语权争夺中都扮演者重要的角色,察哈尔学会在这方面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王更辉(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副总编辑):一片繁华海上头,从来唤作小杭州。今天,我们相聚温州,在刚刚结束的G20杭州峰会之后,共同探讨“全球治理创新的中国智慧”,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在举世瞩目的G20杭州峰会上,中国首次全面阐释自己的全球经济治理观,首次把创新作为核心成果,首次把发展议题置于全球宏观政策协调的突出位置,首次形成全球多边投资规则框架,首次发布气候变化问题主席声明,首次把绿色金融列入二十国集团议程。这些创举,凝结成推进全球经济治理的杭州共识,开启了全球治理变革的新航程。
不同于往届峰会,无论是习近平主席的致辞还是《公报》的内容,本次峰会都体现了对执行力的诉求。习主席提出“知行合一、务实行动”的倡议,“我们应该让二十国集团成为行动队,而不是清谈馆。”与之相呼应的是,四份核心文件中出现关键词“行动”122次,且多次强调要通过规则、制度、体制、机制的作用来保障执行力。如果说此前的G20给世界各国、主要经济体提供一个开诚布公、平等协商的平台,那么在习主席“行动队”的倡议下,《公报》所体现出的高度务实精神以及远胜前人的执行力,标志着G20又朝前迈出一大步。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广东是第一经济大省、改革开放前沿,在积极走出去参与全球治理中应承担更重要的责任。南方报业作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传媒集团之一,做全球治理创新的“行动队”,我们既有这样的抱负,也有这样的能级,更有这样的担当。
在推动全球治理创新方面,南方报业有四点体会:
一是,掌握全球治理的内涵,向世界传递好中国理念。讲好推动全球治理变革的中国故事,阐释好中国理念,不断寻求最大公约数、引导各方形成共识,我们就能弘扬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汇聚各方积极参与的行动力量。
二是,发挥地方资源优势,形成对外传播大合唱。集中力量办好自己的事情、发出统一的声音,不断增强我们在国际上说话办事的实力,就能在全球治理中发挥更大作用。
三是,加大创新力度,积极运用云计算、大数据等新技术新应用,建立用数据说话、用技术支撑的新型治理体系,构建精准治理、多方协作的全球治理新模式。
四是,扶持主流媒体加快“走出去”,与海外媒体共同打造共建共享平台。着力增强议程设置能力、国际传播能力、统筹协调能力,加强全球治理人才队伍建设,筑牢本领根基,才能勇做全球治理变革的弄潮儿和引领者。
目前,南方报业的境外合作媒体从4家增至24家,覆盖面不断扩大,影响力不断提升。在今年4月上线的“今日广东”国际供稿中心成为中国首家由省级媒体建设的国际供稿中心,该平台整理广东省内各相关部门、媒体以及21个地级以上市的资源,向海外媒体免费提供文字、图片、视频、报刊版面等内容。截至目前,用户已达60多家,让丰富、生动、精彩的内容在海外媒体落地,全面客观展示广东改革发展风采、全球治理理念,为广东与境外合作共赢提供全面、及时的信息服务。作为“今日广东”国际供稿中心的有力助推器,南方日报海外版与广东高校、海外媒体共建了海外华文媒体培训实习基地,通过业界、学界强强联手,有效发挥南方报业的采编资源、广东高校的教研优势和海外华文媒体的平台优势,培养造就更多具有国际视野、熟悉全球治理的全媒型、专家型传播人才。此外,集团旗下的南方英文网以英文为主要语种,从外宣、外事、外经贸、侨务、对外科教交流合作、粤港澳合作、粤台经贸合作、旅游以及文化等多方面,讲好中国故事,发出广东声音,充分展示广东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和广东人民的精神面貌,提升广东对外传播能力和国际形象。
在数据治理方面,南方报业2014年初成立了南方舆情数据研究院,今年4月又发起成立“南方大数据创新联盟”,致力于推进大数据在公共服务领域的应用创新,目前又在省委宣传部的指导下,正整合旗下媒体优质财经资源,和广东广播电视台进行战略重组,成立南方财经全媒体集团,积极拓展“媒体、数据、交易”三大业务,全力打造国内一流、全球领先的专业财经全媒体和综合金融信息服务商。
行胜于言。最近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刚刚制定了加快融合发展三年行动计划,计划用三年时间实现三大转变,包括从报业集群向全媒体集群转变、从新闻传播向数据服务智慧服务转变、从报业集团向文化传媒集团转变,而拓展数据交易领域、提高国际传播能力、为中国赢得话语权是三大转变的题中应有之意。
让我们一起做全球治理创新的“行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