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市喀什大学 常 如
阳光是什么样子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市喀什大学 常 如
我常常在夜里想,阳光是什么样子。是黑暗中的月光吗?我想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迷茫。
夜深了,我在读我的小诗:
光/是夜的眼睛/在遥远的山村/在天空/偷偷地看着/看着漆黑的面孔……
我喜欢看星星,躺在蒙眬的夜色里,最好不要有月亮。星星是夜的眼睛,有着夜一样深邃的忧愁。初恋也有这么一双眼睛。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这是郑愁予的诗。
夜将尽,寂寞的路终会打开,那些夜晚,挥一挥手,别了。
我常常在雨天想,阳光是什么样子?是天空里久违的彩虹吗?我想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失望。
灯下,雨打芭蕉的声音令人心烦,我来不及发出“绿肥红瘦”的感慨,多少个雨天过去了。我喜欢闻着雨天的气味写些小诗,顺便写些文章,像雨,有激烈,有柔和。我把它们精心地封在牛皮纸信封里,再满怀希望地投给一些杂志社。然而,它们从此失去了音信。
我等在古老的深巷,希望逢着一个徐志摩诗中的姑娘。撑着油纸伞,彷徨在雨巷,梅子黄时雨,一川烟草。
我写不出“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唯美语句,更没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情。我只想要一份希望,一份能让我在雨中等待彩虹的希望。我不敢妄谈什么人生,因为我们走的路太短,我只能说是青春,青春,属于自己,我们所经历的只是成长。
我常常在冬天想,阳光是什么样子?是雪地里的夕阳吗?我想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孤独。
夕阳,像邻家的女孩,穿着橘红的罗裙,每天轻轻地从门前经过,我不敢叫出她的名字,只是记住她的罗裙。
梅花,是断不会怕冷的。雪花在天空飘扬,织成一张大网,网住青春。记得那时的雪也落在梅花上,沾了香气。记忆不再像流水一样滔滔不绝,突然在某一处模糊,或者断了线。
我不是梅花,我怕冷,如果冬天的午后没了那一点橘黄,我想,我不会写出那么多的词句。
我常常在日光下想,阳光是什么样子?是背后炙热的太阳吗?我想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喜欢蹲坐在暗黑的树阴里,那里的阳光不够激烈,可以看见烈日下狂奔的路人。我不会想起玉米地里的身影,不会想起工地上火红的砖头。
是的,我喜欢阳光,但富有强烈的紫外线的阳光是缺少诗意的。我不敢正眼去看中午的太阳,他会把我的眼睛刺得深痛。正如我不喜欢写太长的东西一样。太长会让读者受累,也让自己受累,短短的,平平淡淡,是生活。
阳光是什么样子?我常常这样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反正我不相信太阳是上帝创造的,上帝多忙,他一定躲在西方。上帝肯定也在享受着橘黄的阳光。
不论有没有阳光,我喜欢在那有着丁香花气味的小窗折些千纸鹤,把它们丢在阳光里,让阳光带走。上面再随手写些小诗。
阳光是什么?我想,我知道。
早上起来,面向东方,不论太阳是否升起,给自己一个微笑。愿新青年,莫负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