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云
作家王安忆声称每天需要20万字来“喂饱”自己,在解释其中原因时,她说:“我的眼睛需要文字来喂饱,没有文字我会发慌。”读过这句话,不觉心有戚戚。
“喂饱”这个字眼王安忆用的妙。人要吃饭,需要食粮,这是维持生命个体需要最基本的物质需求。但是,人还需要有维系精神生活的滋养。没有精神食粮“喂饱”,人的心灵就会挨饿、就会胸闷、发慌。
然而当下,有阅读习惯的人越来越少了。二十多年前林立街头的书店,在市场大潮中次第消失。
我们曾是一个懂得读书、尊重读书的国度,“凿壁借光”,司马光读书必置于茵褥之上,王冕骑在牛背上读书……相信许多人对这些勤奋读书、珍爱书籍的故事并不陌生。千百年来,“耕读持家”为许多名门望族奉为家训、圭臬,“家贫子读书”是无数清贫家庭的追求、向往。人民文学家赵树理先生论读书时说:读书要像开矿一样“沙里淘金”。就是说,我们应该从阅读的材料中汲取养分、获得智慧。人生离不开读书,至少读书可以帮助人生之舟避开岁月长河中无数的暗礁险滩。
书桌旁,灯光下,手捧书卷,或细细阅读,或掩卷遐思,这是一幅画卷,这是一种意境美。少年时代读书的印记,如今已成为美好记忆。那时候,只要有几角钱、甚至几分钱,就兴冲冲地往城里跑,或是去新华书店买一两本书,或是去书摊租书阅读。床头、桌旁、廊道上、树荫下,都是读书的好去处。或许,就是在那时,我渐渐养成了读书的习惯。如今,每天我都要读大量的文字,文学、史学、杂志、报纸、网上阅读,多管齐下,如醉如痴。读书,使我感到充实。
有人曾问我:“读书有什么用?”诚然,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之下,绝大多数潜在的读者已经“牺牲”在物质的铁蹄之下,功利性的价值观,无疑使这个社会与读书渐行渐远,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缺憾。
(责任编辑 赵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