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同趣解“开口音”与“闭口音”

张释

钱玄同是中国著名语言文字学家、教育家，20世纪30年代担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讲授的是音韵学。他讲课思维敏捷，风趣诙谐，深受学生们的欢迎。

一次上课，他讲到“开口音”与“闭口音”的区别，顺便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北京有一位表演京韵大鼓的女演员，形象俊美，特别是一口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在表演的时候，随着嘴巴的开合，分外引人注目。

在一次事故中，这位女演员掉了两颗门牙，应邀赴宴坐在宾客中很不自在，尽量避免开口。万不得已时，有人问话才答话。答话时，尽量用“闭口音”，避免“开口音”，这样说话时，别人就看不到两颗门牙的位置了。如这样的对话：“贵姓？”“姓伍。”“多大年纪？”“十五。”“家住哪里？”“保安府。”“干什么工作？”“唱大鼓。”以上的答话，都是用的“闭口音”，可以不露齿。

等到这位女艺人牙齿修配好了，再与人交谈时，她又全部改用“开口音”，于是对答又改成了：“贵姓？”“姓李。”“多大年纪？”“十七。”“家住哪里？”“城西。”“干什么工作？”“唱戏。”

学生听了都大笑，一下子就把“开口音”与“闭口音”给区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