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南大理读者史滇君,一直喜爱贵刊,因为贵刊每期内容丰富,有精品力作,令人欣喜和期待。比如今年夏天以来,先后读完第7期季栋梁的《行行重行行》、第8期迟子建的《空色林澡屋》、第9期阿袁的《苏黎红小姐》等精彩小说,刚刚出版的第10期贵刊又奉出荆永鸣的《远去的喧嚣》、叶兆言的《江上明灯》,真的是“篇篇好看,期期精彩”!据我所知,荆永鸣十几年前在贵刊发表《外地人》,便声名鹊起,不断为我们奉献优秀小说,像早年的《北京候鸟》《大声呼吸》,近年的《北京邻居》《北京房东》和中篇新作《远去的喧嚣》,篇篇都很出彩。作为一个业余写作者,我很羡慕荆永鸣老师的文学成就,也很想问荆老师一个问题:假如您当初不从内蒙古前去闯荡北京,是否会有今天的文学成就?闯北京的经历对你的文学创作是否至关重要?谢谢!
荆永鸣:感谢滇君先生对我作品的关注和褒奖。您说得很对,当年我从内蒙古的一座煤矿来到了北京,十几年的谋生经历,对我的文学创作的确至关重要。如果说,长期置身在一种固定和熟悉的生存环境中,往往会使一个人的感觉变得迟钝与麻木;我觉得,背井离乡的经历和由此造成的反差,则可以极大地增强一个人的敏感度,特别是能够助长一个写作者的想象力。我带着乡村记忆和经验来到北京,置身于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全新的概念。正是这种陌生的生存环境,给了我许多不曾有过的生活磨难和情感积淀,这对于我的文学创作来说,都无疑是一种馈赠、一种养分,并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创作冲动。可以说,没有我当年的背井离乡,就绝不会有我笔下的“北京系列”小说。与此同时,如我的长篇小说《老家有多远》,中短篇系列《少年的辽西》等作品,则是我离开故土后的一种回望与审视——距离,没有使过去的生活模糊不清,反而让我对它们的记忆变得异常清晰。借此机会,我要感谢生活,感谢《北京文学》和所有在文学创作上不断给予我扶持与鼓励的文学期刊和编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