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水
这是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山东威海一名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乔玉牟,为了报恩,竟将患了股骨头坏死的哥们接到家中让妻子照料,又出钱让妻子陪哥们到外地医院去救治。他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哥们,竟然是伪装瘫痪,处心积虑为了接近艳羡了许多年的自己妻子!
真相如此不堪!乔玉牟能受得了这种屈辱吗——
好男人报恩,将“轮椅”上的哥们接回家
2011年7月,正在山东威海下属乳山市一个建筑工地上指挥施工的乔玉牟,接完一个电话,脸色大变,他来不及多交代,就匆匆驾车赶到胜利街崔波的住处。崔波失魂落魄地说:“领导宣布了处理决定,我被除名了。”乔玉牟多日的忐忑终于变成事实,他紧握崔波的手,哽咽着说:“兄弟,都怪我,都是我连累了你……”
时年48岁的乔玉牟,乳山市人,部队转业后被安置到乳山市供电系统工作。2000年,懂建筑的乔玉牟停薪留职下海,组建了工程队承揽建筑工程。很快,乔玉牟风生水起,成了当地的富人。
承揽工程经常需要资金周转,乔玉牟在办贷款时结识了农信社的崔波,崔波也是乳山人,比乔玉牟小4岁,两人非常投缘,很快就处成了哥们。乔玉牟的妻子时媛,比乔玉牟小6岁,在供销系统工作,年轻时容貌靓丽,能歌善舞,曾在全市职工文艺汇演中夺得第一名。两家熟识后,崔波曾开玩笑说,当年时媛可是乳山市众多小伙子的梦中情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和时媛坐在一起吃饭。
2009年,乔玉牟承包了一个外商的厂房工程,从崔波处贷了一笔160万的贷款,因为投资方资金链断裂,这个厂房成了烂尾楼。农信社对这笔坏账进行追查,发现崔波违规发放人情贷款,对崔波做出了除名的处分,崔波因此丢了工作。
虽然乔玉牟马上帮崔波找了一家私营公司做会计,但崔波仍是非常失落,乔玉牟也很心痛,但也无能为力,他只能是尽量多关心崔波。
不久,崔波的女儿想去韩国留学,凑不够钱,乔玉牟帮助筹集款项。2012年初,崔波妻子意外遭遇车祸离世,乔玉牟得知后,第一时间赶到,帮助他料理后事。2013年底,崔波又患了股骨头坏死,只能在家休养。崔波的女儿远在韩国,不能回来照料他,乔玉牟就经常带着妻子时媛去崔波家中看望。
两个月后,崔波病情加重,只能坐在轮椅上,乔玉牟看了很着急,他在超市买了一些半成品食物,让崔波自己加工。然而,等他再去看崔波时,发现那些半成品基本没动,崔波说一个人吃饭太冷清,也懒得做。看崔波孤苦一人太可怜,乔玉牟回家和妻子时媛商议,想把崔波接回家照料。
时媛吓了一跳,对接崔波进门提出了异议:“我知道老崔对咱们家有恩,但是你经常要出门搞工程,我和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外人怎么看?”
其实,时媛对乔玉牟早就是一肚子怨气。乔玉牟暴发以后,应酬越来越多,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时媛五年前下岗,女儿上了大学,她就基本无事可做,只有在小区里靠打麻将打发时间。乔玉牟对此颇有微词,可时媛说:“你又不回家,管我做什么?”吵了几次,两人共同语言越来越少。前几年,乔玉牟在歌厅为了争一个啤酒公主竟然和别人打了一架,让时媛更加灰心,她对这段婚姻已经非常失望。现在,乔玉牟自己不回家,却又把一个坐轮椅的哥们弄回家,时媛自然是烦。乔玉牟劝时媛说:“外人怎么看,不必计较,我相信你就行!他帮过我们不少忙,现在我们不帮他,于心何安?只是要辛苦你了。”时媛也只好答应。
崔波看乔玉牟十分诚恳,就没有再推辞。当天,乔玉牟就把崔波用轮椅推到了家中。乔玉牟尽量推掉应酬,晚上早点回家,陪崔波吃饭。2014年4月,施工旺季来临,乔玉牟经常有应酬,家里常常就只剩下崔波和时媛。晚上,乔玉牟有时回来很晚,崔波打趣地说:“老乔,你天天把我和你老婆留在家里,你放心啊?”乔玉牟笑笑说:“放心,你这都啥样了,我还不放心?”
2014年5月,崔波向乔玉牟提出,他打听到济南市有一家股骨头专业医院,据说疗效还可以,他想去看看,乔玉牟当即递给崔波一张银行卡,说卡里存了五万元,让他先花着。乔玉牟原计划自己陪着去,但当时工地正打桩,抽不开身,他便让妻子时媛陪着崔波去。时媛陪着崔波去了一趟济南,又去了一趟上海,乔玉牟告诉崔波,只要有效果,不要在乎钱,他也希望崔波能早一天行动自如,恢复正常生活。
2014年7月,崔波说他感觉股骨头不那么疼痛了,走路也有力气了,不想继续呆在乔家,他想回老家住一段时间,老家空气好,不用走楼梯,有利于恢复,乔玉牟便专门将崔波送到乡下。
崔波走了之后,时媛提出,她一个同学在威海市开了一家冷藏厂,她想过去帮忙找点事做,这几年经济不景气,乔玉牟的生意也越来越少,老婆能外出赚钱,这也是好事,他欣然同意。
“报恩宝宝”心里苦,轮椅上的恩人在夺妻
2015年2月,时媛从威海回来,一家三口回乡下陪父母过春节,乔玉牟和时媛因为一件小事拌嘴,时媛说:“咱们离婚吧,我不想再和你过了!”时媛是个很有涵养的人,两人虽然有过吵嘴争执,但时媛从没提过离婚二字,这两个字乔玉牟听起来有点刺耳。他感叹自己事业不顺,连老婆都看不起自己了,时媛针锋相对,毫不客气地说:“你成功时,我也没跟着你享什么福!你不顺时,我还要成为你发泄怒火的垃圾桶,你老婆也是人,也需要温暖!这种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在老家匆匆过完春节,时媛就去了威海。这一年没有工程可干,乔玉牟只好在小区里打麻将。一天,一个老牌友跟乔玉牟说:“我上周下乡,看见你老婆了,好像是跟那个叫崔波的在一起,我看见他们在一个商场里购物,两人走得很匆忙。”乔玉牟愣了:“你看错人了吧?崔波是坐轮椅才能出门!”
这个牌友一再强调就是时媛。这不禁让乔玉牟生疑。他当天下午就赶到威海,找到时媛的同学,得到的消息让他十分震惊,时媛从来就没有在这家冷藏厂上过一天班。乔玉牟马不停蹄赶回乳山市乡下,找到崔波老家,崔波不在,崔波父母还记得他。问起崔波,崔父说他去了威海,说是看病,乔玉牟问起崔波的病情,崔波父母支支吾吾地说:“有病确实是有病,但是具体也不清楚,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坐轮椅了。”他打听是不是有个女人和崔波在一起住,从崔波父母的描述中,他最终确认,就是时媛,一直呆在乡下,却谎称去了威海!
乔玉牟气得发疯,也许是时媛和崔波听到了风声,乔玉牟打给他们两个人的电话都无人接听。乔玉牟来到当时给崔波诊断过股骨头坏死的医院,却没有查到崔波的任何诊断资料。
乔玉牟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想不明白,不相信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能做出如此之事,更不相信一心相待的好哥们会如此不义!他不知道时媛和崔波在哪里,无奈只好找到在上大学的女儿乔慧,让女儿假称生病了,在网上联系妈妈。
终于,时媛答应和女儿见面。在一个咖啡馆里,乔玉牟终于等到了妻子,他压抑住怒火,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时媛自知无法再隐瞒,将一切和盘托出——
崔波进门后,时媛每天给崔波做好三餐,然后就在客厅里看看电视聊聊天,崔波很会说话,经常讲起过去自己工作中的趣事,有时还讲时媛当年的风采,许多未婚小伙对她着迷,听得时媛十分感怀。半个月后,是时媛的生日,那天,乔玉牟本来答应回家吃饭,结果乔玉牟晚上有事临时又不能回来了。生日变成了两个人的生日,崔波点上蜡烛,切好蛋糕,举起酒杯说道:“20年前,你是我遥不可及的憧憬。20年后,你却在我的面前,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祝你快乐,永远年轻……”
这番祝福让时媛非常开心,两人慢慢聊起来,崔波告诉她:“那次你得了第一名,上台领奖时,我在台下仰望你,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这么美丽这么飘逸的女孩,我这辈子再没有见到第二个。其实,我经常到你工作的商场买东西,还在下班时跟踪过你,哪天看不到你就失魂落魄,后来我给你写过一封信,但是没有回音,我知道自己个子矮,当时也没有转正,配不上你,后来听说你找了个英俊的部队转业干部成了家,我就再也没有找过你。”
听了这一切,时媛非常震惊。她选择了乔玉牟,婚姻却并不幸福。想到这,她有些伤感。而崔波在妻子去世前的表现她非常了解,崔波对妻子是悉心呵护,一次两家人聚会,崔波妻子感冒了没能去,崔波很细心地为老婆打包,竟然先送回家,再返回来吃饭。这个举动让时媛念念不忘,她那时还经常让乔玉牟向崔波学习。
两人喝了点红酒,边喝边聊,时媛叹口气说:“我最羡慕的人就是你家嫂子,每年你都能带着她出去旅游一次。我一提旅游,他就让我自己报团。什么时候,我老公能陪着我出去走走呢?”崔波忙说:“他没有时间,我有,如果你想出去,我随时都可以奉陪!”
时媛有些吃惊,她不相信地看着崔波的轮椅:“你哪还能旅游?”没想到崔波从轮椅上竟然站了起来!时媛惊呆了。崔波径直走到她面前说:“我的股骨头坏死其实是误诊,我坐轮椅,就是想找个理由能接近你,请你看在当年我对你一往情深的分上,原谅我欺骗了你……”
原来,崔波当年就倾慕时媛的美貌,一系列不幸袭来后,重情重义的乔玉牟经常带着时媛上门看望,让崔波在暗淡的人生中又看到了一丝光亮,他想实现当年那个梦。有段时间,他坐骨神经痛,去找中医,中医怀疑是股骨头坏死,他吓得忙去乳山市医院检查,发现却是虚惊一场。但这却给了崔波启发,他发现这种病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痕迹,于是当乔玉牟再来看他时,他就坐在轮椅上伪装自己股骨头坏死,并以一张假病历成功骗过了乔玉牟。最终,正像他自己设计的那样,乔玉牟提出接他到家中,让时媛照顾他……
时媛目瞪口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崔波这么痴情,为了能接近她,竟然想出假瘫痪坐轮椅的伎俩!长时间没有丈夫呵护和关爱的她,对崔波的举动非但没有怪罪,反而非常感动。这天,两人突破了男女防线。只是在乔玉牟回到家中时,崔波又恢复了轮椅上的样子……
时媛想旅游,想让崔波陪她出去转转,崔波就编谎说自己想出去看病,重情义的乔玉牟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张五万元的银行卡。当时乔玉牟忙工程无法脱身,就让时媛陪着去,这正中二人下怀。在旅游期间,崔波的体贴入微,更是让时媛死心塌地想跟他在一起。在济南大明湖游览时,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大雨,身边没有遮雨的工具,崔波忙脱下衣服,给正处在经期的时媛穿上。晚上回宾馆,他不顾劳累,到处去给时媛买红糖,并求前台帮忙煮姜水驱寒。那几天,崔波不让时媛碰凉水,时媛的内衣都是他给洗的。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的时媛,暗自庆幸自己下半生终于遇到了知冷知热的崔波。
然而,毕竟伪装瘫痪容易露馅,加之崔波自己也心虚,他便以身体好转要去乡下调养为由,回到老家,而后,时媛也以去威海打工为由,偷偷去了乡下与崔波团聚。
闻听这一切,乔玉牟无比愤怒,他冲上去欲打时媛,被女儿死死拉住。随后,时媛趁机打车溜走,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轮椅恩人”是影帝,好男人血染的疯狂
乔玉牟气晕了,妻子就在家里,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背叛了自己,不但出轨,还要甩掉他和哥们过日子!这要传出去,让他如何面对朋友、熟人!
乔玉牟一周不想出门,每日借酒浇愁。他在微信上一次次向时媛道歉:“以前是我不对,咱们从头开始,我保证下半辈子好好待你!”但时媛不为所动,坚决要离婚。乔玉牟联系崔波,崔波根本就不接他电话。
几个月后,时媛聘请律师,向乳山市法院民事庭提起离婚诉讼。开庭时,乔玉牟带了一把匕首,想找时媛报复,结果被法警搜出,被收缴,并罚款200元。因为乔玉牟坚决不同意,法院没有判离。
感情遭受重创的乔玉牟,夜夜失眠。他无心出门承揽工程,将手下员工解散,自己到处打牌喝酒混日子,他想尽一切办法挽救自己婚姻,却似深秋老树一样,无奈地看着落叶飘零。
这年暑假,女儿乔慧联系到妈妈,她劝妈妈回家,时媛哭得泪人一样,说:“闺女,你也大了,很快就能自立了,你就放过妈妈,让妈妈好好地做回自己吧!”时媛向女儿历数了乔玉牟发迹后对她的冷漠,还讲起崔波对她的体贴入微。时媛对女儿说:“我已经快到了知天命的年龄,知道谁最适合自己,我现在和谁在一起舒服就和谁在一起,和崔波在一起这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话说到这份上,女儿也不能再强迫妈妈,她私下对乔玉牟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姑姑乔艳说:“我妈妈和崔伯伯虽然不道德,但是他们却是真心相待,如果我爸爸早点醒悟,我妈妈也不至于出轨!”
乔艳听罢,也劝哥哥;“她这是老房子失火,没救了。你放手吧,哥哥!离就离吧,咱再找!”但乔玉牟却说:“我丢不起这个人,自己引狼入室让哥们把老婆勾走,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乳山呆啊!”
2015年8月的一天午后,心情烦躁的乔玉牟来到市郊一家麻将馆,怕在市里被别人说三道四,他特意找了个偏僻地方排遣烦恼,没想到刚打两圈,就和一个开饭店的老板娘因为出牌起了争执,对方很泼辣,乔玉牟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就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开,刚出屋,就听见那个女人在屋里讥讽他:“自己老婆都看不住,还出来神气什么!”乔玉牟听了血直往头上涌,连掉在屋里的手机都没勇气拿了。
2015年国庆节,乔玉牟高中同学聚会,狼狈不堪的他本不想参加,但盛情难却。他发现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来,这段孽情在同学群里也传开了,外地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同学临走时都劝他想开点,一个直爽的女生安慰他说:“上学时,你一直都是我们女生的偶像,长得帅成绩又好,现在遇到点挫折,是正常的,别太当回事。”
同学们本意是想安慰他,在乔玉牟看来却是莫大的羞辱,这些事连外地同学都知道了,自己肯定早已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乔玉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回家就病倒了,几天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他给时媛发信息,说自己病了,让时媛回家照料他几天。毕竟是多年夫妻,时媛心软了,想回去看看,但是崔波怀疑是乔玉牟的苦肉计,不让她回来。时媛给乔艳发了微信,让她回去照顾哥哥。看到哥哥瘦了一大圈,乔艳当即给嫂子打电话,要求她赶紧回家。但是时媛却硬下心肠说,除非乔玉牟答应办离婚手续,否则她就不回去!
乔玉牟彻底被激怒了,想到崔波装病时,他倾尽全力帮助他,而现在自己孤单一人躺在床上,他们却连看他一眼都不肯,简直是没有人性!病好后,他开始策划报复。
2015年12月初的一天,有人告诉他,崔波的父亲要过生日,崔波和时媛已经悄悄返回乳山。乔玉牟便邀在麻将馆结识的牌友高健,请他帮自己出气。两人带了砍刀和扳手,于2015年12月的一天,去了崔波老家。
拉开门看见崔波,乔玉牟当即压抑不住怒火,大喊道:“就是他,给我使劲打,往死里打!”高健拿起扳手朝着崔波头部打了几下。崔波竭力反抗,满腔怒火的乔玉牟,拿起刀朝着崔波的腹部就捅了进去,见崔波还在反抗,他又朝着崔波的脖颈处捅了一刀,这致命的一刀,让崔波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也许是对时媛还有感情,也许是考虑到女儿,他没有伤害时媛。案发后,时媛就一病不起,整天大哭。她被娘家人接回家调养,但无论她躲到哪里,下半生都要在愧疚与悔恨中度过。
高健案发后想逃到威海躲两天,结果刚到威海就在高新区落网。乔玉牟逃回家中,自知罪孽深重,法网难逃,第二天,他来到文登,买了一瓶酒,上了一栋正在建设中的高层建筑,欲喝完跳楼自尽,结果醉酒睡着,就此落网。
2016年7月,威海市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将乔玉牟和高健起诉至威海市中院,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文中除犯罪嫌疑人外,其余均为化名)
[小编发言]
本文主人公乔玉牟故意杀人固然罪不可赦,但他遭受的屈辱也令人感慨。重情重义的他一直对逆境中的哥们崔波照顾有加,但崔波不思感激,竟假装瘫痪来到乔家,追求当年的梦中情人,还在他的眼皮底下成功夺妻,这还不算,还拐走了他的妻子,让他蒙在鼓里。
这里就涉及本文的主题,报恩的尺度。报恩要有底线,即使崔波真的瘫痪坐在轮椅上,将其接入家中,让妻子贴身照顾,孤男寡女长期相处一室,也容易发生意外。更何况,乔玉牟也一直知道,崔波对自己的美妻一直很仰慕,更应防微杜渐,将可能的意外遏止在萌芽之中。至于报恩,他完全可以采取更合适的方式,比如为恩人请护工,或者出资将恩人送进专门的康复医院等等,这不仅可以彰显他的善良和大义,也避免了意外情况出现。
乔玉牟在妻子恩断义绝、坚决提出离婚后,其实更应该选择放手,既成全了妻子,也救赎了自己。而不应以如此极端手段去寻找内心平衡,讨要公道,最终也毁灭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