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地方依恋视角的旅游地居民对乡村旅游支持度研究

徐文燕，钟丽莉

(南京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南京 210023)



基于地方依恋视角的旅游地居民对乡村旅游支持度研究

徐文燕，钟丽莉

(南京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南京 210023)

在文献研究基础上，以南京石塘人家为例，以乡村旅游地居民为研究对象，通过问卷调查，对居民地方依恋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关系进行定量分析。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研究结论，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恋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时,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之间存在显著的个体差异。在居住条件、社区活动、知识技能和利益共享等方面提出发展乡村旅游的对策建议。

乡村旅游；地方依恋；旅游地居民

一、引言

我国乡村旅游发展的主体是农民，农民的积极性和参与性对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乡村旅游的发展会给当地居民带来多方面的影响，当地居民与乡村旅游地的情感联系也将发生变化，进而影响居民的旅游发展支持度。只有从乡村旅游地广大农民的角度出发，维护他们的利益，获得他们的支持，才能保证乡村旅游持续健康发展。受我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乡村旅游地居民具有很强的恋土情结，人和地方之间存在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情感联结，对所居住的村庄有着地方依恋感。在我国乡村旅游地的开发和管理中，往往注重短期收益和经济利益，忽视了旅游地居民的情感诉求，旅游的发展给当地居民带来利益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这些都会对居民的地方依恋造成冲击。

本文以南京江宁区石塘人家旅游村居民为研究对象，对其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进行实证研究，探讨地方依恋对乡村旅游发展的影响，为推动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对策建议。

二、乡村旅游地居民对乡村旅游发展影响的理论阐释

对于乡村旅游的界定具有多样性和复杂性，学者们从多角度进行了定义。本文综合国内外学者的论述，认为乡村旅游是以包括乡村景观和乡村文化的乡村性为依托，能满足旅游者的乡村意象，并且在旅游过程中获得独特乡村体验的旅游活动。

国外学者从旅游活动发生的地域角度，将乡村旅游简单定义为发生在乡村的旅游活动，如Arie Reichel(2000)等认为，乡村旅游就是位于农村区域的旅游；Opperman(1996)提出，乡村旅游就是旅游者在非城市区域进行的旅游等；另一些学者则从旅游吸引物的角度对乡村旅游进行界定，认为乡村旅游是以乡村风光为载体所进行的旅游活动，如Fleischer和Pizam(1997)认为，人们在乡村旅游过程中所获得的愉悦感主要来自于乡村环境的吸引；还有学者从产业融合的角度，将乡村旅游与农业旅游等同，即将乡村旅游定义为将农业与旅游业相融合的一种现代旅游活动，如Edward Inskeep(1991)认为，可以将农业旅游、农庄旅游、乡村旅游等提法混同，不加区分。这些研究中，比较权威的是Bill Bramwell和Bernard Lane(1994)提出的对乡村旅游界定的关键五要素，即：位于乡村地区、旅游活动是乡村的、规模是乡村的、社会结构和文化具有传统特征、具有不同类型。

国内学者对乡村旅游的界定更多是聚焦在满足游客方面。王兵(1999)认为，乡村旅游是以农业文化景观、农业生态环境、农事生产活动以及传统的民族习俗为资源，融观赏、考察、学习、参与、娱乐、购物、度假于一体的旅游活动；杜江和向萍(1999)则从目标市场的角度认为，乡村旅游是以乡野农村的风光和活动为吸引物，以都市居民为目标市场，以满足旅游者娱乐、求知和回归自然等方面需求为目的的一种旅游方式；何景明(2002)则提出乡村旅游是指在乡村地区，以具有乡村性的自然和人文客体为旅游吸引物的旅游活动。

乡村旅游的发展离不开旅游地居民的支持。居民旅游发展支持度是旅游地居民对当地旅游发展的一种态度，居民的支持程度越高越有利于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当地居民的合作与支持是旅游开发成功并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因此，了解居民对当地旅游发展的看法以及影响他们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动因对当地政府、政策制定者和经营管理者进行旅游规划至关重要。

旅游地居民对乡村旅游发展的支持度与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态度密切相关。国外学术界关于居民旅游发展态度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早期的学者提出可以通过旅游发展的阶段来对旅游地居民的旅游发展支持度进行测量。最著名、引用较广的是Doxey(1975)提出的愤怒指数模型，包括四个阶段：欣喜、冷漠、恼怒和对抗，认为随着旅游发展的深入，当地居民对游客的态度将依次呈现以上由支持到反对的四种状态，它为此后的居民旅游态度研究奠定了基础。随后，Butler(1980)提出了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指出随着旅游地的发展和成熟，游客数量和游客设施等的增加逐渐达到或超过当地承载力水平时，居民对旅游发展将呈现出越来越负面的态度，旅游发展支持度将逐渐降低。

近年来，学者通过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感知来测量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态度。居民的态度是建立在他们对旅游发展的预期利益或支出成本的基础之上的，如果旅游影响受益感知超过成本感知，居民就倾向于支持旅游发展。如Gursoy和Rutherford(2004)研究发现，居民的经济受益感知对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最大，社会和文化感知则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没有显著影响；Gursoy等(2010)的研究同样发现，居民对旅游发展在经济、社会文化和环保的受益感知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直接正向影响，经济、社会文化和环保的成本感知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直接反向影响。Tsung Hung Lee(2013)建立了旅游地居民对可持续旅游发展的支持度模型(见图1)，以地方依恋和旅游参与度作为自变量、旅游影响受益感知和成本感知作为中介变量、以旅游发展支持度作为因变量，运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证明了旅游影响受益感知在地方依恋、旅游参与度与旅游发展支持度之间起中介作用，旅游影响成本感知则不存在中介作用。

图1　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模型

根据上述研究综述，本文构建了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关系模型(见图2)。模型由四个变量构成，个体差异变量是控制变量，地方依恋是自变量，并且分为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两个维度，旅游发展支持度是因变量。

图2　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的理论模型

三、地方依恋与旅游支持度的关系及其测量

地方依恋是指人对特定地方的情感依恋，是一种特殊的人地关系现象。学者Williams等(1992)提出的地方依恋理论框架，将地方依恋划分为地方依赖(Place Dependence)和地方认同(Place Identity)两个维度，地方依赖是人与地方之间的一种功能性依恋，而地方认同是一种情感性依恋。国内外学者将影响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的影响因素归为三类：社会人口学特征、旅游涉入程度、外部社会环境。居民旅游发展支持度是旅游地居民对当地旅游发展的一种态度，居民的支持程度越高越有利于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国外学者Gursoy和Rutherford(2004)以及Nicholas等(2009)的研究表明，地方依恋与旅游发展支持度存在显著的直接影响；国内学者许振晓(2009)分析了九寨沟旅游核心区居民地方感知对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作用，研究显示两者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对于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与旅游发展支持度之间的关系以及影响机制，需要在实证中进一步研究并验证，这也是本文的研究目的。

(一)研究假设

关于地方依恋与居民旅游支持度之间的关系，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H1a：旅游地居民地方依赖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H1b：旅游地居民地方认同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关于旅游地居民个体差异对地方依恋的影响，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2：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个体差异；H2a：性别对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H2b：年龄对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H2c：受教育程度对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H2d：家庭收入对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H2e：居住时间对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H2f：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H2g：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远近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影响。

(二)量表设计

地方依恋是指乡村旅游地居民在参与并融入当地生活的前提下，居民个人对其所居住的社区形成的一种功能性和情感性的联系。根据地方依恋理论的测量量表，本文结合实际情况，设计了测量地方依赖的5个题项和测量地方认同的5个题项，采用5分制李克特量表形式(1代表“非常不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见表1。

表1　地方依恋量表

居民旅游发展支持度是指居民对当地发展旅游业的支持程度，体现的是当地居民对待旅游发展的态度，是一种稳定的心理倾向。在借鉴文献研究基础上，本文设计了4个题项对居民旅游发展支持度进行测量。见表2。

表2　居民旅游发展支持度量表

(三)数据收集与整理

本文选取南京江宁区石塘人家旅游村为调研地点。自20世纪 90年代起，江宁区已将旅游业纳入区域整体发展战略，但石塘人家的乡村旅游还处于起步阶段，2012年“五一”开始营业。石塘人家旅游村占地面积190亩，住户167户，居民496人，本次问卷调研对象选取为石塘人家当地的居民。问卷共有21个题项，主要包括两个部分的内容：一是被调研居民的一些事实和态度问项，用于测量被调研居民在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方面的事实问题；二是被调研居民的个人基本情况问项，包括旅游地居民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年均收入以及居住时间、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的远近。所有题项均采用单项选择形式，由居民对相关研究变量进行评分。

调查问卷的发放于2014年4月至7月在石塘人家进行，采用面对面访问形式，现场填写纸质问卷并进行回收。样本选择年满十八周岁以上有选举权的居民，至少在过去六个月或更长时间内在本地居住。共发放问卷214份，回收问卷198份，问卷回收率为92.5%，其中，有效问卷160份，问卷有效率为80.8%。

(四)数据分析方法

本文在调查问卷基础上，对获取数据进行回归分析，验证提出的假设，构建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之间的理论关系模型。主要运用SPSS20.0对所获取的数据进行以下分析：

1.描述性统计分析。对被调研样本的分布情况和所收集数据各变量的得分情况进行统计分析，对问卷信息形成初步了解。

2.信度和效度分析。所收集问卷的可靠性检验主要通过信度和效度分析来实现，信度是问卷题项的内部逻辑性，可以通过Cronbach α信度指标来体现，效度是问卷题项对所测变量的有效程度，一般通过因子分析来检验，问卷的信度和效度分析是进行数据分析的首要前提。

3.相关性分析。相关性分析是检验各变量间的相关程度，在回归分析前必须进行相关分析，以确保变量间存在影响关系。本文采用Pearson相关系数来进行变量间的相关分析，为下一步的回归分析做准备。

4.回归分析。为了进一步明确各变量间的影响关系，就必须进行回归分析，本文将采用线性回归方程，研究地方依恋对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路径。

5.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主要用于分析定性因素对某一变量的影响是否显著，独立样本T检验用于只有两种类别的定性变量，单因素方差分析则用于有三种或三种以上类别的定性变量，本文运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来检验体现个体差异的被调研居民的个人基本情况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

四、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对旅游发展的影响统计分析

根据地方依恋的相关理论，本文对调查问卷的数据进行了整理分析，应用统计软件数据进行了测算，并得到了统计结果。

(一)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

包括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和各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对最终选取的160位被调研居民的个人基本情况进行了汇总。从性别来看，居民中女性多于男性；从年龄分布来看，居民年龄层偏高；从学历来看，居民学历水平偏低；从家庭年均收入来看，居民收入处于中等偏下水平；从本地居住时间来看，居民居住时间在31年—40年的最多；从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来看，大多数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较为密切；从居住位置来看，居民住所距离旅游中心地带较近。通过对量表釆集数据进行描述统计分析，能够了解研究数据的特征，表3显示了被调研居民的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情况，分值最高为5分，最低为1分，分值越高表明地方依恋越强、旅游发展支持度越高。

表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二)进行信度与效度分析

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水平高低直接影响后续的数据分析和模型检验的结果可靠性和应用价值，是问卷数据分析过程的必要环节。对所有变量的信度分析结果显示，变量各维度的Cronbach α系数均大于0.8，说明各变量具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和逻辑性，通过信度检验。采用因子分析对问卷效度进行检验，结果也通过了效度检验。此外，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要对各个研究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相关系数测算结果表明，变量各维度存在明显区别，相关系数都具有统计意义。

(三)进行地方依恋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回归分析

从变量相关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回归系数为0.364，且在0.0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对旅游发展支持度的解释达到了72%(R方=0.72)，所以地方依恋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得到验证。见表4。

表4　地方依恋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回归分析结果

注：表中的**表示在0.0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表示在0.0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四)进行地方依赖、地方认同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回归分析

在控制了个体差异变量的影响后，地方依赖对旅游发展支持度存在显著正向关系，回归系数为0.344，且在0.0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对旅游发展支持度的解释达到了72.4%(R方=0.724)，所以，地方依赖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a得到验证。见表5。

表5　地方依赖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回归分析结果

注：表中的**表示在0.0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表示在0.0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在控制了个体差异变量的影响后，地方认同对旅游发展支持度存在显著正向关系，回归系数为0.22，且在0.0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对旅游发展支持度的解释达到了69.2%(R方=0.692)，所以，地方认同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b得到验证。见表6。

表6　地方认同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回归分析结果

注：表中的**表示在0.0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表示在0.0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五、旅游地居民个体差异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

旅游地居民个体差异的影响在居民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态度的研究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本文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方法，分别研究居民个体差异对地方依恋两个维度

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的影响。

(一)性别的影响

研究表明,居民性别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存在显著差异，男性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均显著高于女性，假设H2a得到验证。见表7。

表7　居民性别与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的独立样本T检验

(二)年龄的影响

研究表明在0.05置信水平下，居民年龄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没有显著差异，假设H2b没有得到验证。见表8。

表8　居民年龄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三)受教育程度的影响

研究表明，居民受教育程度在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存在显著的差异，假设H2c得到验证。通过Bonferroni检验进一步发现，在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上，受教育程度为高中及中专的居民最高，在旅游发展支持度上，高中及中专的居民最高，而其他文化程度的居民之间则不存在显著差异。见表9。

表9　居民受教育程度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四)家庭收入的影响

研究表明，居民家庭收入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假设H2d得到验证。家庭收入越高的居民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越强，对旅游发展的支持度也越高。见表10。

表10　居民家庭收入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五)居住时间的影响

研究表明，居民居住时间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假设H2e得到验证。在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上、在旅游发展支持度上，居住时间在31年—40年的被调研居民最强和最高。见表11。

表11　居民居住时间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六)家庭收入与旅游业关系的影响

研究表明，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假设H2f得到验证。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越紧密，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就越强，对旅游发展的支持度越高。见表12。

表12　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关系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七)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远近的影响

研究表明，居民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的远近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有显著差异。较近的被调研居民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显著高于较远的居民，假设H2g得到验证。见表13。

表13　居民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远近的独立样本T检验

从以上分析可知，在旅游地居民个体差异的研究中，除居民年龄外，其余的个体差异特征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均存在显著差异，验证了H2的部分假设。

六、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

本文在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等相关文献进行综述的基础上，构建了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与旅游发展支持度的理论模型，通过定量研究方法对理论模型进行了检验，验证了研究假设，得到如下研究结论。

(一)被调研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有待进一步提高

被调研居民的地方依恋所包含的两个维度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均处于中等偏上水平，相比较而言，被调研居民的地方依赖强于地方认同，即居民对所居住地方的功能性依恋强于情感性依恋。在乡村旅游发展的支持度方面，被调研居民的乡村旅游发展支持度有待进一步提高，尤其是在旅游发展的参与上，居民的参与意愿要进一步加强。

(二)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恋对旅游发展支持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首先，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赖的增强有利于提高居民的旅游发展支持度。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赖是一种功能性依恋，是地方在完成居民生活发生的活动中所起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旅游发展过程中，如果能满足旅游地居民对当地的功能性依恋，使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赖感知得到增强，那么，将有助于提高他们的旅游发展支持度，进而促使他们在行为上参与当地旅游，促进当地旅游的发展。

其次，旅游地居民的地方认同的增强有利于提高居民的旅游发展支持度。旅游地居民的地方认同是一种情感性依恋，是居民在偏好、感觉、信仰、价值观等方面的个人认同与居住地方的周边环境的一致性。在旅游发展过程中，如果能满足旅游地居民的情感性依恋，与当地居民的地方认同相符合，那么，将有助于提高他们的旅游发展支持度，减少旅游活动开展过程中旅游地居民与各方利益相关者的摩擦与矛盾，促进当地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三)旅游地居民的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存在显著的个体差异

本文研究的个体差异包括旅游地居民的社会人口学特征以及他们与旅游业关系的密切程度，其中，社会人口学特征包括旅游地居民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年均收入以及居住时间；居民与旅游业关系的密切程度主要包括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的关系和居民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的远近两项。数据分析表明，除居民的年龄以外，其他个体差异变量对地方依恋和旅游发展支持度均有显著的影响。

旅游地居民的社会人口学特征中，男性居民的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显著高于女性；受教育程度高的居民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显著高于受教育程度低的居民；居民家庭收入越高，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越强；居住时间偏长的被调研居民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显著高于居住时间偏短的居民。

旅游地居民与旅游业关系的密切程度上，居民家庭收入与旅游业关系越密切，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越强；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的较近的居民在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旅游发展支持度上显著高于住所距旅游中心地带的较远的居民。

对乡村旅游发展而言，本文的对策建议如下：一是改善居住环境和生活水平，增强居民对当地的功能性依恋；二是鼓励开展社区活动，培养居民对当地的情感性依恋；三是普及旅游知识和技能，增强居民的旅游参与度；四是优化乡村旅游发展格局，实现居民的利益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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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春江]

Research on Support of Residents of Tourism Place to R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Based on Place Attachment

XU Wen-yan, ZHONG Li-li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Nanjing 210023, China)

This paper analyzesand evalu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sidents'place attachment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that takes Shi Tang Ren Jia in Nanjing as a case and object study of residents of rural tourism place based on literature research. The paper comes up with there is remarkable positive influence from residents of rural tourism place to support tourism development by empirical researchand the remarkable individual difference exists between residents'place attachment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The paper finally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 and suggestion of tourism development from the point of view such as housing condition, community activity, skill and benefit.

rural tourism; place attachment; residents of tourism place

2016-01-14

教育部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2YJA790158)；江苏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项目

徐文燕(1965-)，女，教授，主要从事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研究。

旅游与酒店管理

F592

A

1671-7112(2016)03-01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