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春陈屹峰
1969年出生
1986年入学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学士、硕士)
大舍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主持建筑师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客座教授
1972年出生
1990年入学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学士、硕士)
大舍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主持建筑师
2014年英国AR Emerging Awards年度建筑奖;香港设计中心“为亚洲而设计”银奖;WA中国建筑奖城市贡献奖;德国设计协会2015 ICONIC Awards“Best of Best”建筑奖和伦敦设计博物馆的2015年度设计奖的提名
2011年美国《建筑实录》年度全球10佳“设计先锋”
2010年第七届台湾远东建筑奖
我们两人的硕士研究生阶段都在同济大学建筑系就学,分别师从戴复东和卢济威先生,毕业后又先后进入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4年,在受教育和实践阶段均深受同济基于包豪斯的现代设计教育的影响。无论是莫天伟先生从构成入手的基础教学,还是罗小未先生的西方建筑史教学,抑或冯纪忠先生设计的松江方塔园的空间、风景与传统的现代实践,以及李德华、王吉螽先生充满人文细节的同济新村教工俱乐部,都深刻地影响着我们今天的设计思考和实践。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宽松的教学氛围以及对设计创新的鼓励,让我们对建筑学这门专业始终保持着热情。
即物即境
我们的建筑实践曾在2013年于哥伦比亚大学北京建筑中心做过一次较为全面的展览,展览题目为“即物即境”。“物”与“境”在建筑的语境中,或者可以这样来理解,“物”对应着建筑的实体或称之为建筑本身,一种被存在的状态;“境”对应着由实体成就的一个空间及其氛围的存在,是存在的一种状态。在建筑设计中,总是由“物”来完成“境”的存在,而同时也是最终的“境”成就了建筑之所以为“物”。这样的理解证明了我们一直以来对建筑本体内容的关注。显然建筑学还与更多的东西相关,社会的、地域的、城市的、传统的、文化的,等等。而我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去想,在遭受了这诸多因素的影响之后,我们能以怎样的方式重新回到建筑本体呢?不可否认,大舍一直以来的实践与我们对所在的“江南”这样一个地域文化的理解密切相关,无论自觉或者不自觉,我们之前大部分的建筑都像一个自我完善的小世界,有很多关键词可以描述它:容器、边界、迷宫、路径、内向性、时间性、诗意……等等,这个小世界的原型就是“园”。在构筑这个小世界的过程中,抽象然后再现是我们常用的一种回到本体的方法,或可称之为“即境即物”。
时隔三年,重新回顾一下,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也发生着一定的变化,态度也越来越肯定。“境”应该是作为目的,“物”则作为一个结果。“境”会更多地与场地、氛围有关,场地是既有的东西,是建筑应该尊重的东西,是需要建筑师深入挖掘并加以提炼的东西,正如学者刘东洋先生给这个词所译的英文“Situatedness”,它和地点、情境相关,这个词会把建筑设计的讨论引入有关人类学的内容,这一部分也确实是我们最近比较关心的。毫无疑问,当代建筑的讨论更多地被城市与社会的内容所占据,文学也一样,今天的作家已经基本不再观察自然了,在城市文化中,自然确实都处于隐形的状态,当代作家的小说,几乎很少有关于自然的细部。即便是1920年代的汉语作家,比如张爱玲的小说里,自然要素也就只剩下季节、气候、光影,你很少看到农田、沟渠、树木,更多的是电车、咖啡店、转角的店铺等等。那是因为在城市里,地形和自然的要素都被无限地细分化了,但并不是地形和自然没有了,而是你无法直接感知到自然的完整性。由于龙美术馆的设计建造,大舍的一些建筑的地点,包括大舍自己的新办公室都逐渐集中到上海黄浦江的沿岸附近,这逐渐引出黄浦江作为上海保存相对完整的历史自然对上海会意味着什么这样的思考。它的岸边,曾经满是工厂、码头,这种由另一种历史形成的在被废弃的时间过程中或可称为第二自然的地形对上海又意味着什么?日本学者阵内秀信写过一本名叫《东京,一种空间的人类学》的书,阵内先生在书中从现时东京的街道和地形仍然读出了江户时代的地形地貌,这不由令人觉得将此“境”作为目的的实践是足以对当代城市构成一种批判的,这也让我们逐渐开始珍视对于上海那些细小尺度的城市肌理的观察,一道弯曲的围墙很可能就是旧时沟渠的弯道,地形与城市都将被纳入有关“境”的内里研究。
这时,回过头来,建筑师具体的设计任务,关于造“物”,如何回应先前的“境”就变成一种有目的的行为了。除了“即境”,造物本身的规律性,建筑作为“物”,其结构也是我们目前最关心的内容,建立“物”的结构与最后的“即境”(或者“不即境”)的目的性之关联,是我们所定义的设计内容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根本所在。也许此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海德格尔关于那把“壶”的论述,壶的虚空形式是为了盛水、倒水之用,倒水是一种“馈赠”,“馈赠”才是真正的目的,才完成壶作为物的意义。□
LIU YichunCHEN Yifeng
2 桃李园实验学校
3 龙美术馆西岸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