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鲁民
1955年出生
1978年入学同济大学建筑系(学士)
1986年入学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硕士)1991年入学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深圳大学教授
同济大学兼职教授
深圳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
2015年深圳市城市规划协会深圳市第十六届优秀规划设计三等奖
2012年中国城市规划协会全国优秀城乡规划设计(村镇规划类)三等奖
2009年广东省城市规划协会广东省城乡规划设计优秀项目三等奖
想起来,还是为当年能进入同济大学建筑系学习感到幸运。那时候同济没有这么大,加上我们这一届新生,在校生应该是2000人吧。学校小,当然安静。当时的老师除了教学,也没有那么多活动,不像现在的老师那么行色匆匆。记得第一节建筑课是冯纪忠先生上的,讲什么是建筑,最后似乎是说他也不能很好地定义建筑,质疑的姿态,当然是引导学生进入问题的好办法。后来我随陈从周先生学习古建筑,曾拿一篇习作向先生请教,他不是简单地对文章内容加以评论,而是鼓励我作更多的探求,开放的态度,让人感怀。两位先生已逝去多年,他们的风范应该已经成为同济精神谱系的一部分了吧。
当代中国建筑发展面临的最大的挑战
对于一个历史久远、人口众多的民族来说,当代中国的建筑所面临的最大的挑战也许是文化可识别性的全面丧失,也许这种丧失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希望文化的可识别性的丧失不是文化发言权的丧失。当然,我们在逐渐生成新的文化,但我们之所以是我们,是因为我们有自己的过去,因而充分利用历史资源是表现我们存在的经济途径,这就要求我们知道在建筑领域我们究竟干过什么,也就是说,研究中国建筑的历史是必要的功课。
中国古代建筑史的研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焦点主要集中在中国传统建筑形式特点的生成上,期望这些特点能够以某种方式传递下去。这种研究不可避免地具有两个主要特征:一个是关注所谓的典型建筑;第二个是希望说明中国传统建筑形式的生成途径符合西方建筑理论所设定的标准。这可以说是一种自保性的研究。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增长、文化相对主义观念的普及、全球化浪潮的浸润,这种自保性的研究越来越显示出其窘迫性。对于一个在全球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民族,其建筑研究的合理立场可能是,我们的建筑及相应的文化究竟能给这个世界、给未来提供点什么?
要想完成这样的任务,我们必须要依托于扎实的、系统的并且关注历史过程和细节的研究。所谓扎实的研究,首先要放开与建筑本身无关的价值预判,真正地依靠考古发掘、古迹考定、可靠的文献资料来开展建筑研究,要真实不要粉饰;二要切实取得建筑学立场。这里强调系统,是说研究应该是把建筑作为人类应对整个世界挑战的一种工具,不仅关注历史上某一类建筑或个别建筑的变化,更要关注建筑系统的变化,只有这样,建筑史才能成为大历史的一部分,更好地彰显出它的文化价值。我们强调对过程及细节的关心,是因为有着丰富细节的研究往往会真正具备理论的张力,有可以反复掂量的余地,从而可以开展更多方面的价值和意义的发掘。
应该相信,一个能够长时间地服务于社会的建筑系统,自有其合理的内核,少了这个信念,把建筑史研究作为传统建筑优点的综合性证明,那就免不了生出一堆空洞的、概念式的、强词夺理的东西来。
从总体上看,虽然是刚刚开始,可必竟我们期望的研究正在逐渐地展开。也许,只有这种研究才能真正使梁思成、刘敦桢开创的中国建筑研究持续地存在下去,虽然这要求更多艰苦的投入。□
WANG Lumin
1 《建构丽江:秩序·形态·方法》(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
2 《中国古典建筑文化探源》(同济大学出版社,1997)
3 《中国古代建筑思想史纲》(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4 南澳鹅公村保护与利用规划研究(2012)
5 郑州市中州大道全线城市设计整合(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