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2016 年3月31日,知名英籍建筑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在美国迈阿密的一家医院中因心脏突发疾病去世,享年65岁。这位近十年来在各大地标性建筑的竞赛中几乎无人可以匹敌的女建筑师,留下了400多人的事务所和上百个未完成的项目,溘然离开。而在早些时候,她还在伦敦典礼上接受了riba的金奖……
今年5月28日,2016威尼斯国际建筑双年展如期举行。为了纪念这位已故的伟大建筑师四十年的建筑生涯,berengo 基金会将在威尼斯16世纪古老的卡瓦尼·弗兰凯提宫(franchetti)举办扎哈的回顾展。展览全方位地展示了扎哈的设计,不仅有建成的项目,还有正在施工的,甚至还有其他从未实现过的图纸。这一些早期的没有实现的方案包括malevichs tektonic,一个泰晤士河上的桥梁的概念设计,它是扎哈在建筑联盟学院(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 School in london)当学生 (1976-77)时期的作品,还有香港之峰俱乐部 (1982-83), 德国汉堡的 hafenstrasse (1989),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系列建筑 (1985), 柏林维多利亚市总体规划(1988), 和卡迪夫湾歌剧院 (1994-95)。
生前,她因脾气暴躁被人称为“女魔头”,也因设计华丽酷炫被人诟病“形式大于内容”,甚至去年,还有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东京国立竞技场事件,到底是对扎哈建筑形式的一次反动,还是被政府主导下的牺牲品?而在扎哈猝然离世后,本次展览将很多扎哈设计的手稿当作重头戏来一一展出,这些手稿大多都是没有成行的项目——是的,尽管扎哈在近几年在世界范围内非常有名,但时间回退到 1980 年代初的扎哈·哈迪德身上,她所求的不过是得到一个可以付诸建造的项目而已。可以说,扎哈的一生是极度渴望证明自己的一生。这不仅仅因为她的女性和阿拉伯裔身份,而是因为她备受争议的,追求“融合”的建筑。如果说建筑师的工作本身就充满变数和挑战,那扎哈的经历则可以用“异常艰苦”来形容。而这些手稿,便是支撑扎哈一直走下去的非常重要的见证者。
1980年,扎哈在伦敦创办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建筑事务所(Zaha hadid architects,简称Zha)。尽管扎哈·哈迪德出道的时候已经 30 多岁了,而直到 41 岁,这位建筑师都没有真正建造过什么东西。包括她参与的第一个国际上的竞赛是香港国际建筑设计竞赛,作品“香港之峰俱乐部”一系列巨大而抽象的花岗岩几何体赢得一等奖,却最终因亚洲金融危机只停留在了方案阶段。她的不少作品都只能安静地躺在图纸上,无法付诸实施,她甚至一度被称为“纸上谈兵”的建筑设计师。直到1993年,哈迪德才推出成名作——德国莱茵河畔魏尔镇的一座消防站。她通过营造建筑物与地面若即若离的状态,达到一种海市蜃楼的效果。这之后,扎哈仿佛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时代:德国的维特拉(vitra)消防站、英国伦敦格林尼治千年穹隆上的头部环状带(1999)、法国斯特拉斯堡的电车站和停车场(2001)、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滑雪台(2002)、美国辛辛那提的当代艺术中心(2003)。2004年,扎哈获得建筑界的最高奖项普利兹克奖,在评委会发布的获奖词中称扎哈·哈迪德“让建筑成为都市精力的虹吸管,让我们看到了城市生命力的喷薄和流动,她将建筑行业拉到了一个新高度”。
对于熟悉她的人来说,扎哈是一个丝毫不被形式所限制的大胆创新的人。从学生时代就仰慕扎哈的帕特里克·舒马赫,毕业后到Zha为扎哈效力,并在10年前成为扎哈的合伙人认为扎哈是一个“全能的人”。“她的设计作品几乎涵盖所有的设计门类,门窗、家具、雕塑摆件、灯具、椅子、水杯和餐具。她的绘画作品更是前卫,一直在世界各地展出,作品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法兰克福德意志建筑博物馆这样的业内权威机构永久收藏。” 帕特里克·舒马赫说道。对于本次展览,帕特里克也在一次采访中透露这是一次早已定好的展览,目的就在于展示扎哈设计的那些从未被实施的项目以及扎哈在其他设计领域的天分,以便让人们了解到一个不一样的扎哈。
同样会展示的有扎哈·哈迪德的事业里程碑式建筑,包括了她的第一个建成项目,维特拉消防站 (1993),和坐落在美国辛辛那提的罗森塔尔现代艺术中心 (2003),该项目帮助她荣获2004年普利兹克,以及罗马21世纪美术馆 (2009), 一个强调了她涉足计算机辅助设计的方案。展览还将展示还在进行的方案,如安特卫普港(port house in antwerp),阿卜杜拉国王石油研究中心(King abdullah petroleum Studies and research centre),和伦敦科学博物馆内的数学画廊(mathematics gallery in london)等。观众还可以看到一部有关她生平的纪录片,以及摄影师伊莲娜·毕涅24年来拍摄的扎哈作品。
我们在怀念扎哈·哈迪德的时候也许会想起她设计的那些充满争议的建筑,也许会想起她的“女魔头”形象,但不可避免的,我们也会想起她的那些天才的设计,以及她在男性主导的建筑行业争得一席之地的勤奋往事。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