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经济学视角下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研究

2016-09-18 01:11:20王丽娟
关键词:家乡话新生代南京市

王 玲,王丽娟

(1. 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 210023; 2. 南京师范大学国际文化教育学院,江苏南京 210023)



王玲1,王丽娟2

(1. 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2. 南京师范大学国际文化教育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为了更好地适应城市语言生活的新变化,新生代农民工需要尽快完成“语言城市化”。对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现象进行分析,能够看清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发展中的优劣势,帮助其扬长避短并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统计结果显示,新生代农民工进城之后在语言资源能力、语言使用及服务能力、语言技术能力等方面进行了适应和调整。从语言经济学视角来看,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效果较好,多数人以较少的投入获得了较多的收益,整体的经济状况和工作状况都优于老一代农民工。

语言经济学;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

在城市化进程中,大量农民工进城务工,逐渐成为城市生活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14年我国城市农民工总数为27 395万人,其中新生代农民工约占70%*参见人民网2014年2月20日http://edu.people.com.cn/n/2014/0220/c1053-24416559.html.。新生代农民工指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年龄在16岁以上,在异地以非农就业为主的农业户籍人口。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相关学者开始从语言学角度关注老一代农民工群体,但对新生代农民工语言方面的研究总体较少。作为城市打工族的新鲜血液,对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的研究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相关概念与理论

语言城市化是与人的城市化密切相关的问题。城市化进程中,我国各大城市的经济结构、社会结构、空间结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强指出,城市化的关键是人的城市化。人的城市化的最终目标不是把所有的村民变成市民,而是努力让城乡居民共享社会发展进步的成果[1]。语言作为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既是社会经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帮助城乡居民更好地了解社会经济生活变化的最好媒介。在这一基础上,我们认为语言城市化是人的城市化的一部分。与城市老居民和由农民转变来的新市民相比,外来农民工语言城市化工作更为迫切。李宇明指出,城市老居民和新市民语言城市化有“引桥”,因为他们与城市同步发展,有较长时间的适应过程;进城农民工从农村语言生活到城市语言生活,两者是断裂的,中间没有任何的过渡地带,他们需要快速适应城市语言生活[2]。此外,作为以打工挣钱为主的群体,他们除了要尽快适应所在城市的语言生活,还需要适应所在行业的语言服务需求。在社会流动不频繁的时代,从业者语言能力差异与个人经济利益的关系并不明显。当城市化中城市经济结构调整之后,这一情况出现了变化。2004年农民工在制造业、服务业和建筑业中的比重分别为33.3%、21.7%和22.9%[3];国家统计局2009年数据显示,外出农民工中从事制造业、服务业、建筑业的比重分别为39.1%、25.5%和17.3%。从2004—2009年,短短的时间内,制造业和服务业中的农民工比率上升了5.8和3.8个百分点,而在建筑业领域的比率则下降了5.6个百分点。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更偏爱劳动环境和就业条件较好的工作,不过这些领域,尤其是服务业,对从业人员语言能力的要求较高并直接影响其经济收益。在此背景下,要想更好地满足从业领域的需求,外来农民工需要尽快完成自身语言的城市化。

什么是“语言城市化”呢?夏历从语言发展变迁的视角出发,指出这一概念应该包括语言文字的普及化、规范化、文明化、职业化等内容[4]。李宇明等学者认为,当前城市居民要想尽快实现语言的城市化,需从语言资源能力、语言使用及服务能力和语言技术能力等三部分进行适应和调整[5-6]。结合学者们的研究,我们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包括对所在城市语言生活的了解和适应,语言使用及服务能力和语言沟通能力方面的适应和调整。如前所述,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的最终目标是能够满足就业领域的需求,获得最大程度的经济收益。因此,从语言经济学视角对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现象进行分析就有了可能,这一分析可以让我们清楚地了解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发展中的优劣势,帮助其扬长避短并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

语言经济学研究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在20世纪60—70年代,Marschak、Breton等主要是论证概念、提出理论[7-8];20世纪70—90年代末是大发展阶段,Grenier、Chiswick等在这一阶段完成了很多实证研究[9-10];21世纪以后,是商业领域的语言经济学发展阶段,学者们将语言与经济收入相结合,主要观点包括:①语言本身是一种人力资本,它可以被用来补充和取代其他类型的人力资本[11]。何谓补充和取代,黄少安、汪丁丁等的解释是,补充是指居民利用语言来学会其他知识和技能并为家庭、雇主和社会服务;取代是指居民具备完善的语言能力之后可以从事与语言相关的工作[12-13]。这一解释比较符合我国现状,在制造业、服务业等领域的用工需求中,语言需求占有重要的比重。②语言的经济价值有高低之分。某一特定语言经济价值的高低取决于该语言在社会中的使用程度,而其使用程度又受到对该语言的供求法则的支配。Stanton等研究表明,某一语言的经济效用取决于该语言在不同市场上的使用程度,包括在劳务市场上是否急需;在私人和公共消费市场上的应用多寡;在人际交往中是否常用等[14]。国内目前将农民工语言城市化与语言经济学结合起来的研究还比较少,笔者认为将两者结合起来研究既可行又实用。无论是分析语言城市化给农民工带来的经济收益,还是分析语言城市化程度不够所带来的损失,都有助于新生代农民工更好地融入所在城市,更好地适应所在行业的需求,从而更快地实现“人的城市化”的目标——与城市居民一起共享城市化带来的发展成果。

二、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和访谈相结合的方法,调查主要在南京市区进行。问卷调查采用配额抽样和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将调查对象分成男性和女性两组,再分别从这两组中各随机抽取调查对象进行调查。问卷内容包括调查对象的地区来源、年龄、性别、打工时间、收入等基本信息;语言能力、语言使用和语言态度、与顾客接触的程度、语言与收益的关系等内容。数据的分析使用SPSS19.0统计分析软件。为了寻求被调查者更深层的信息,本文辅以访谈法。访谈主要是选择语言表达意愿和能力都较好的被试者,就一些提前设定的话题,请他们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本次调查发放问卷200份,获得有效问卷193份。样本构成情况见表1。93%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自经济条件并不发达的农村,小部分来自城镇中经济条件中等及偏下的家庭。年龄方面,80后和90后人数基本持平,是新生代农民工的主体,受过高中教育的比例为53%,收入在4 000元以上的比例较高,打工时间3—6年的较多,占57%。本文主要的研究思路:首先分析南京市区语言生活的特点,然后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在南京市语言城市化的程度,最后分析其语言城市化是否符合工作领域的需求,是否与其经济收益密切相关。

三、南京市语言生活的特征

南京语言调查开始于2012年,以地图抽样法、问卷调查法相结合的方式展开。抽样方案采用地图抽样法,即以南京市城区地图为抽样框,将其均分并编号,用随机数表抽样确定调查区域。这一方法能使调查在有限的条件下,最大限度地反映南京市整个市区的语言使用情况。问卷调查法获取被调查者在公共场所(如工作单位、商场等)和私人场所(如家庭)的语言使用状况等信息。研究对象主要涉及南京市栖霞区、玄武区、下关区、秦淮区、鼓楼区、建邺区、白下区、浦口区、雨花台区等9个区域的居民(包括定居或非定居人口),每个区随机抽取30名左右的调查对象,总共277人。主要目标是依据数据分析南京市语言生活的特征,并基于上述语言经济学的理论,具体包括当前市区使用的汉语资源的类别、不同的语言资源在社会中的使用程度以及不同语言资源的经济价值高低等内容。

表1 样本基本情况 人

调查显示,当前南京市区使用的语言资源有普通话、南京话、外地话。具体使用的类型有两类:第一类是单语资源,主要是普通话、南京话、家乡话等类别;第二类是双语或多语资源,主要有普通话+南京话、普通话+家乡话、家乡话+南京话、普通话+南京话+家乡话等类别。但不同语言资源在社会中的使用程度存在差异。

表2显示,在私人场所使用方言(南京话或外地话)仍是主流趋势;公共场所使用率最高的是普通话,其次是南京话和外地话。此结果基本上反映了南京城区不同的语言资源在社会中的使用程度。

从表3可以看出,9个区域私人场所和公共场所语言使用的情况略有差异。在下关区、玄武区、建邺区和鼓楼区等区域内,公共场所的主流趋势是使用普通话,而在私人场所多使用南京话或外地话交流;在栖霞区、浦口区、白下区等区域普通话的主导地位非常明显,在公共场所和私人场所普通话的使用率都较高;与上述区域差别明显的是秦淮区,在这个区域无论是私人场所还是公共场所,南京话的使用比率都较高。虽然存在差异,但南京市各个区域语言生活的总特征是:公共场所以普通话为主要的交际语言,私人场所则以南京话或外地话为主。

这几类语言资源在南京市区的经济价值是否存在高低之分呢?如前所述,某一语言的经济效用需从使用程度、是否急需、应用多寡和是否常用等几个方面来分析。结合表2和表3,我们发现在当前南京市区的语言生活中,普通话是市区居民最主要、最常用的交际工具,而且在不同市场上的使用比率也是最高的。在某些就业领域,如美容美发、餐饮等服务类市场内,就业人员多数要求必须使用普通话;在公共消费市场,居民使用普通话的比率也较高,相比之下,南京话和外地话被更多地使用在私人场所。也就是说,在南京市语言生活中,普通话的经济效用比较高,南京话和外地话的经济效用偏低。

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的首要任务是适应当前南京市区语言生活的新变化。也就是说,他们需从语言资源种类、语言使用及服务能力等方面进行适应和调整。语言资源种类指的是掌握语言资源的数量和质量;语言使用及服务能力指的是能否知道何种场合选用何种语言资源的能力和使用语言资源完成自己工作的能力。那么,新生代农民工语言城市化的程度如何呢?

四、新生代农民工的“语言城市化”

1. 语言资源能力

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掌握的语言资源类型比较复杂,具体包括以下几类:普通话、南京话、家乡话、普通话和家乡话、普通话和南京话、普通话、家乡话和南京话。我们分别调查了他们“最先掌握的语言资源”和“现在掌握的语言资源”,借以观察进城后语言资源的掌握情况。“最先掌握的语言资源”指的是从出生以后至14岁前所掌握的语言资源,一般认为能够使用到青春期前后的语言资源已经基本不会被遗忘;“现在掌握的语言资源”就是调查者目前会说的语言资源。在“最先掌握的语言资源”中,南京新生代农民工掌握的多是家乡话。“现在掌握的语码”情况为:会说两种及以上方言的人数为178人,占总人数的92.2%。其中,自报会说南京话的人数为67人,占总人数的34.7%。对比农民工“最先掌握的语言资源”和“现在掌握的语言资源”,我们发现新生代农民工掌握的语言资源出现了显著变化。进城前,多数人只掌握家乡话这种单一资源;进城后,具备多语言资源能力的人数明显增加。而且,现阶段掌握普通话这一资源的人数提高幅度最大,南京话其次。这基本接近南京市区居民语言资源的掌握情况。

表2 南京市区居民语言使用情况 %

表3 南京市具体区域的语言使用情况

2. 语言使用及语言服务能力

我们同样将新生代农民工语言使用的场所分为私人场所和公共场所两类。“私人场所”主要考察他们下班后与朋友、老乡等交流时所用的语言;“公共场所”则根据交际场所的不同,分别设置农贸市场、商场、医院等几个典型的交际环境。统计结果表明,在私人场所中,193名被调查者中有94%的人选择了使用家乡话和同乡进行交流;而在公共场所中,语言的选择趋势发生了比较明显的变化,使用普通话作为交流工具的人数增加到155人,选择家乡话的人数仅为8人。在商场,165人选择了普通话作为交际语言,只有3人选择使用家乡话进行交流;在医院,174人选择普通话,而选择家乡话的人数直降为0。在不同的交际场合,新生代农民工和城市居民一样,对不同语言资源的使用呈现出分化的趋势。具体的规律也和南京市区居民吻合,即交际场所越开放、正规,使用普通话的人越多,反之,家乡话或南京话的使用率上升。

新生代农民工在劳务市场,也就是自己的工作区域内,其普通话的使用状况能否适应需求呢?首先,新生代农民的语言服务意识,即使用何种语言资源为顾客或雇主服务。调查结果显示,76%的人认为能较熟练地使用普通话很重要,这样更易获得顾客或雇主的认同,从而提高自身的经济收益。此外,新生代农民工对使用普通话和行业文明用语的必要性也持有较高的评价。认为很有必要和有必要使用行业文明语的比率分别为58%和34%;在服务行业(如美容美发、餐馆和快递公司等)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中,经常使用礼貌词语的占89.7%;极少数人员在服务过程中不用文明礼貌词语或者偶尔会使用粗俗语言(比如说带脏字的口头禅等)。在经常使用文明礼貌用语的农民工中,有57%的人曾经因为语言服务到位在经济上获益。然而,也有一些人因为语言使用不当而导致经济收入或工作机会受损。访谈中发现,在得罪顾客的原因中,说话语气态度不好所占的比例为11%,提供信息错误10%,提供信息不完整、说话不够简洁和称呼有误分别为7%和4%。还有一部分人表示由于自身语言能力不足也影响了工作的高效完成而使经济收益遭受一些影响,比如表达不够清楚、听不懂不标准的普通话,生硬拒绝顾客的无理要求等。对23名在美容服务行业工作的农民工访谈结果显示,95%的人都非常善于利用新现象、新名词与顾客进行交流和沟通,而这种沟通能力能在很大程度上帮忙拉近与顾客之间的距离,能起到情感交流和彼此认同的作用。长此以往,也能帮助其扩大业务,争取顾客,从而提高自身的收入水平。

五、“语言城市化”的效果

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语言能力的综合分析可知,其语言能力状况变化很大。未进城之前,只掌握单一语言资源者居多;进城后多数人由单一语言资源者转变为双语或多语者,普通话的整体水平得到大幅度提升。另外,他们对不同语言资源的使用出现了分化。在不同的交际场合,或者在面对不同的交际对象时,语言选择呈现出较高的一致性,普通话和家乡话有了明确的适用场合,在越是开放的场合或是面对关系越一般的人,普通话的使用率越高;在工作场合中,他们的行业文明语使用越来越多。

如前所述,语言经济学认为语言是一种可以获得经济回报的人力资本。新生代农民工在语言方面的投入主要指在语言方面的训练、在工作岗位中的语言要求和在工作绩效考核中的语言评价等。

表4 普通话水平与打工时间卡方检验表

a. 0单元格(.0%)的期望计数少于5。最小期望计数9.39。

在进城前,新生代农民工在语言方面的训练主要是在家庭和学校中进行。他们在语言方面的经济投入虽然很少,但获益明显,主要得益于家庭和学校环境的改善。在家庭环境中,虽然没有人使用普通话,但受访的193人都表示,自己很小就通过看电视和电影来接触普通话,因此他们普通话的基础较好。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这是很大的进步,这使他们能够在进城后无须付出任何经济投入而较快地转用普通话。另外,由于新生代农民工多数是初中或高中毕业,在学校,他们有很多机会接触普通话,有53%的人表示普通话是在学校学会的。另一方面,进城后,随着打工时间的增加,与南京市区居民接触程度的深化,也都会促使其普通话水平的提高。我们用SPSS软件分析了普通话水平与打工时间、与顾客接触程度的关系。从表4看,皮尔逊卡方值(Pearson卡方)是16.421,双侧近似概率为0.003,因此,即使在0.005的水平上,16.421这一卡方值都是具有显著性的。下面似然比卡方值的相关数值也证明了这一点。综合以上,可以看出农民工打工时间的长短与普通话水平不是两个相互独立的变量,新生代农民工打工时间的长短会影响他们普通话的水平。

表5中,皮尔逊卡方值(Pearson卡方)是344.158,双侧近似概率为0.000,显著性毋庸置疑,充分说明与顾客的接触程度同普通话水平的高低有密切关系。综合表4和表5可知,新生代农民工随着打工时间的增长,再加上与顾客接触程度的加深,其普通话水平日益提升。所有这些行为,在经济上的投入几乎为零。那么,普通话水平的提高与新生代农民工经济收入水平有关系吗?

表5 普通话水平与顾客接触程度卡方检验表

a. 0单元格(.0%) 的期望计数少于 5。最小期望计8.44。

从表6看,皮尔逊卡方值(Pearson卡方)是53.658,双侧近似概率为0.000,表明这一概率是有显著性的。这说明普通话水平与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收入存在显著相关性。访谈结果也验证了这一结论。在受访的调查者中,有48%的人表示当前个人的经济收益与自身语言能力密切相关,这些人主要从事美容、餐馆、物流等服务工作。他们认为在这些行业中,除了要有一定的技术能力之外,普通话水平和沟通能力也尤为重要。关于工作绩效考核中的语言评价,51%的人表示在应聘工作时,单位有语言能力方面的要求;另外,在工作过程中,当语言使用得当,语言服务能力提高之后,顾客的满意度就会增加,那么个人的收入水平也会得到提高。综合来看,新生代农民工在语言方面的经济投入虽少,但由于这一群体的家庭环境、学校环境和工作环境明显好于老一代农民工,所以进城后,这一群体的“语言城市化”效果明显,具体表现为其语言能力基本能够适应城市新环境的需求和所在行业的要求。

表6 普通话水平与经济收入水平卡方检验表

a. 0单元格(.0%) 的期望计数少于 5。最小期望计数为 11.69。

六、结 语

以语言经济学为基本视角,新生代城市农民工的“语言城市化”效果较好。多数新生代农民工以较少的投入成功地完成了“语言城市化”,获得了较高收益,且其整体的经济状况、工作状况都优于老一代农民工。不过,调查数据也反映出一些不足之处。比如,有些农民工自控能力差,自主意识不强,即使意识到自己的语言能力不强,对礼貌用语和规范用语使用不当,但也觉得无伤大雅,不影响自己的工作和收入,这些都会影响到他们语言城市化的效果。另外,95%的人没有想过花时间和金钱在外语(英语)学习上,主要原因是他们认为这些与工作关系不大,以后使用的机会偏少。鉴于此,我们认为可以通过相关部门的宣传和努力,让他们了解语言城市化不仅能让自身获得较好的经济收益,而且也有助于他们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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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玲)

10.3876/j.issn.1671-4970.2016.04.015

2016-03-24

中国博士后资助项目(2014M5616612)

王玲(1976—),女,安徽阜阳人,副教授,博士,从事语言规划与政策研究。

C913;H08

A

1671-4970(2016)04-008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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