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琳
1968年,只有14岁的沃图尔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辍学找了一份餐馆打杂的工作,工作时他受尽了白眼。都说穷人的孩子早懂事,沃图尔擦干泪水,一有空时就向厨师请教,就这样,在煎熬了八年老厨师退休后,他接替了主厨的位置,虽然收入不错,可是让他遗憾的是,这辈子是无法圆大学梦了。为了弥补缺憾,沃图尔有空就会到附近的波士顿大学转转,感受大学的氛围。
时间转眼到了2000年,沃图尔的大女儿艾美报考大学。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考波士顿大学,可让他头疼的是,波士顿大学一年的费用高达6万美元,这远远超出了他和妻子所能承受的范围。艾美安慰父亲她可以报考其它大学,可是沃图尔却说,他有办法让艾美进入波士顿大学,因为他之前曾经和学院的工作人员聊过天,对方告诉他,如果能成为波士顿大学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孩子只需要支付9000美元,加上各种奖学金,基本上不用什么费用就可以完成学业。
第二天,沃图尔瞒着家人辞去了厨师的工作,到波士顿大学面试清洁工的工作。他坦白了自己对大学的渴望,希望通过女儿来完成他未尽的心愿。三天后,沃图尔接到了学院聘用的通知。沃图尔辞掉高薪工作,去干清洁工在家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沃图尔淡然地说:“我上大学是实现不了了,可是只要看到你们完成学业,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波士頓大学,沃图尔担任的是夜班清洁工,清理水槽、刷洗马桶和擦亮镜子。看着匆忙而过的学生,尽管工作枯燥而辛苦,可沃图尔却干得十分起劲。
不久,“艾美的父亲是学院清洁工人”的消息不胫而走,这让艾美很有压力,沃图尔安慰艾美:“清洁工人怎么了,我用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艾美坦然了,她勇敢地向同学们介绍父亲:“他曾经是一名出色的厨师,为了我甘愿放弃高薪的工作,委身当一名清洁工人。”
沃图尔在卖力地做好清洁工作,孩子们也在刻苦地学习,在随后的12年时间里,沃图尔的4个孩子先后以优异的成绩从波士顿大学毕业,转眼最小的女儿琳达也到了读大学的年龄,按照沃图尔的计划,再干几年,琳达也将从波士顿大学毕业,到时他就功成名就了。可琳达说什么也不答应,其他已经参加工作的孩子也反对,他们表示可以提供妹妹上大学的费用。沃图尔召集孩子们举行家庭会议:“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节约上学的费用,一方面我想呆在大学里,弥补我不能读大学的遗憾。”孩子们再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但琳达表示她不会听从父亲的安排学习金融,而是报考护理专业,毕业后可以照顾父亲。
2016年,琳达以优异的成绩从波士顿大学毕业了,眼看着就要离开干了16年的大学,沃图尔有太多的不舍。他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很多人都和他打招呼。孩子们以为父亲可以享清福了,可是他违约了,在家里没有呆几天,他就再次出现在了校园里。这次孩子们没有反对意见,因为大家知道这份工作寄托了他太多的情感,只要他身体允许,就让他一直干下去。
曾经有人给沃图尔算过一笔账,这十几年的清洁工让他节约了将近70万美元,可对于沃图尔来说,省下这笔钱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在成就孩子们的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编辑/郑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