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资本视角下城乡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比较
——基于中国综合社会调查(2013)的实证分析

2016-09-06 02:25鲁志敬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生计城镇幸福感

乐 章,鲁志敬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生计资本视角下城乡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比较
——基于中国综合社会调查(2013)的实证分析

乐 章,鲁志敬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本文利用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数据分析城乡老年人的生计资本对其生活幸福感的影响。研究发现,城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要略高于农村老年人,不同类型的生计资本对城镇和农村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产生的影响各有不同。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社会资本对于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对于城镇老年人的影响更为突出。金融资本对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无显著影响。女性老年人、当前时期有配偶的老年人以及认为养老靠自己的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较高。儿女数量越多,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越强。与同龄人相比,老年人的社会经济地位越高,其生活幸福感越强。提高城乡老年人的生计资本质量对提升其生活幸福感并最终增进全民福祉有着重要作用。

生计资本;老年人;生活幸福感;城镇;乡村

一、引言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截至2014年底,我国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总数达2.12亿人,占总人口比重达15.5%,中国已成为世界上老年人口总量最多的国家。人口老龄化引起了人们的严重担忧,然而大多学者似乎更多地关注“未富先老”、“中等收入陷阱”以及“刘易斯拐点”等命题,只看到老龄化给国民经济带来的影响,而没有注意到老龄化给老年人自身所带来的巨大影响。[1]数量如此之大的老年人群体中存在着诸多问题,如失能老年人规模剧增、[2]老年人自杀率较高、[3]老年人抑郁症发生率较高[4]等。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同样是不可忽视的重要话题之一,研究如何提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对于缓解人口老龄化带来的沉重压力并最终增进国民福祉有着重要的意义。

国内外学者对于生活幸福感这一话题已有较多研究。传统的效用理论以为,财富与幸福同方向变化,收入是决定幸福的重要因素。在特定的时点截面上,幸福水平与收入水平存在着正向联系,这一点得到许多幸福经济学文献的证实。[5][6]Easterlin在有关收入和幸福之间关系的先驱性论文中提出,收入与幸福不是完全线性关系,随着收入水平线增高,幸福感增加逐渐变小,最终趋于稳定,二者呈曲线关系,[7]这就是所谓的“幸福悖论”。主观幸福感随着自身收入水平的提高而正向变化,但随着他人收入水平的提高而反向变化。[8]进一步对绝对收入和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进行区分,可以发现相对收入水平对主观幸福感起决定性作用。[9][10]近些年来,除财富和收入水平以外,学者们越来越多地把心理状况、身体健康、生活质量以及外界环境等因素纳入到生活幸福感影响因素的分析范畴中。有研究认为,年龄与幸福感之间呈现“U”字型关系,年轻人和老年人的幸福感往往较高;[11]社会资本对于幸福感有着显著的积极作用,比较好的社会资本对人们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等各个方面都有积极效应,从而提高了人们的幸福感。[12]有学者研究了教育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发现受教育水平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正向作用。[13]国内学者对于生活幸福感的研究已有许多成果,针对老年人这一群体的研究也较为丰富。大多学者从收入水平、健康状况、居住模式、社会支持等角度出发分析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因素。[1][14[15][16]此外,性别、婚姻状况等因素对于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多次得到验证,女性较之男性、有配偶的老年人较之丧偶及未婚老年人幸福感更高。[17][18][19]

梳理已有文献发现,现有研究大多把研究对象聚焦于老年人整体或是农村老年人群体,而未对城乡差异进行区分,对于生活在城镇和农村的老年人而言,居住空间、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差异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对于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产生影响。除此以外,大多研究是从经济收入、健康状况、代际支持以及社会资本等角度出发,缺乏较为系统的分析框架,且研究范围多是某一特定地区的老年人群体。鉴于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利用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从生计资本的理论视角出发,基于可持续性生计分析框架来分析生计资本对城乡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并对城镇和农村老年人群体之间的差异进行了论述,旨在拓展以往对于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并为提高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提供政策建议。

二、分析框架、数据与变量描述

(一)分析框架

生计在词典里的解释是“一种生活的手段和方式”,大多数学者认为生计是谋生的方式,该谋生方式建立在能力、资产(包括储备物、资源、要求权和享有权)和活动基础之上。[20]优质高效的生计资本是降低人们生计脆弱性和增强风险抵御能力的基础,[21]对于老年人而言,生计资本是维持生活的基础,其生活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多种生计资本的综合作用,生活幸福感也与生计资本息息相关。本文借助英国国际发展部(DID)所建立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来分析城乡老年人的生计资本,这一分析框架将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以及社会资本五部分。本文的研究主体主要是城镇和农村的老年人群体,由于城镇老年人大多从事非农工作,即非农工作在城镇老年人的工作生涯中占主要部分,土地、林地等自然资本对于其维持生计的作用较小,为了保证城乡老年人在生计资本上的一致性,因此本文不考虑自然资本这一指标。

(二)数据与变量描述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为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和数据中心开展的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项目(CGSS 2013)。该调查采用的是标准PPS抽样调查方法,并以调查问卷的方式进行。数据涵盖28个省份的城镇和农村样本,全部样本共计11438个。由于本文研究主体为老年人,因此剔除掉其中年龄不满60岁,即出生年份在1953年之后的样本,最终得到3176个观察值。

1.生活幸福感总体状况

如表1所示,当60岁以上老人被问到“总的来说,您认为您的生活是否幸福?”时,回答“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老年人占72.9%,只有很少一部分(1.74%)的老年人认为生活非常不幸福,认为生活说不上幸福不幸福的老年人占17.84%,总体占比仅次于认为比较幸福的老年人群体。因有0.66%的老年人拒绝回答该问题,最终得到3155个样本。

表1 城乡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状况

表2进一步对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和居住的地区类型进行交互分析,可以看到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认为生活非常不幸福的老年人比例都较低,分别占农村老年人总数的1.91%和城镇老年人总数的1.61%。认为生活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城乡老年人分别为72.17%和73.80%,这说明老年人整体的生活幸福感较高。表2还说明,居住地区的类型与生活幸福感之间呈现着较为显著的相关关系。认为生活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老年人中大多来自城镇,分别占52.43%和62.57%。认为生活非常不幸福、比较不幸福和比较幸福的城镇老年人和农村老年人比例较为接近,城乡差距较小。总的来看,城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要高于农村老年人。

表2 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和居住的地区类型状况及其交互分析

2.变量选取与描述

被解释变量。本文的主要目的是研究生计资本对城乡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不同影响,因此被解释变量为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认为 “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被解释变量定义为1(表示幸福);认为“说不上幸福不幸福”、“比较不幸福”以及“非常不幸福”,则定义为0(表示不幸福)。

表3 变量的定义和基本描述性统计

解释变量。基于本文的研究目的,解释变量主要分成两大类:生计资本和控制变量。基于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以及本文研究主体的特殊情况,本文将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以及社会资本。表3列出了所有变量的定义和基本描述性统计。其中人力资本选取教育年限和健康状况这两个指标,物质资本选取家庭上一年度(2012年)总收入、房产数量以及“是否拥有家用汽车”三个指标。由于家庭储蓄情况难以获取,因此本文选取了“是否从事投资活动”和“是否购买商业保险”两个指标作为金融资本的指代变量。基于Harpham等的分类方法,[22]把社会资本分为认知型和结构型两类:[23]认知型社会资本选择了社会信任这一指标,即通过询问“您是否同意在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信任的?”来获取的,结构型社会资本则选取了政治参与以及社会交往两个指标。考虑到影响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因素除了生计资本以外还有个人、家庭和社会特征等,本文还选取了部分控制变量,如人口学特征中的年龄、性别以及婚姻状况等。人们历来都有“多子多福”的观念,而根据以往学者的研究,“多子未必多福”,[24]子女数量对于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显然有影响,因此本文将子女数量作为控制变量加入到模型中。除此之外,本文还选择了养老意愿、基本养老保险以及社会经济地位这三个指标作为控制变量。

在所有解释变量中,教育年限、家庭总收入、房产数量、年龄和子女数量等变量为连续变量;健康状况、社会信任、社会交往以及社会经济地位为定序变量,可将其近似地看为定距变量;家用汽车、家庭投资、商业保险、政治参与、性别、婚姻、基本养老保险和养老意愿等为虚拟变量。两类解释变量均满足基本回归分析的基本要求,相关矩阵分析表明18个变量之间不存在比较明显的相关性,相关系数均在0.35以下(最高相关系数为0.3174),各变量独立性较好。本文将利用stata 12.0统计软件,将上述变量纳入到软件中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以考察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可以通过诸多生计资本以及控制变量得到在何种程度上的解释。

三、生计资本与老年人生活幸福感

对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进行logistic回归,结果见表4。模型(1)是对生计资本变量的分析结果,模型(2)加入了控制变量,对比两个模型可以发现,加入控制变量前后生计资本变量的回归系数及显著度的变化较小,这证明回归结果具有较好的稳健性。在模型(1)中,人力资本、物质资本以及社会资本对于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都有着较为显著的积极影响,而金融资本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对老年人生活幸福感具有显著影响的解释变量有健康状况、房产数量、家用汽车、社会信任、社会交往、政治参与等。在模型(2)中加入控制变量,发现除生计资本变量以外,性别、婚姻、儿女数量、养老意愿以及社会经济地位等因素也显著影响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

健康状况对生活幸福感的回归系数为正,并且极为显著,说明了老年人身体越健康,人力资本越优质,其幸福感越强,这与我们一贯的认知以及以往研究结果相同。物质资本对于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起到较为明显的积极作用,房产数量和家用汽车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了家庭的经济状况以及家庭生活的舒适度,房产数量越多、拥有家用汽车,生活幸福感显著增加。社会资本对于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有着较为显著的积极影响,社会信任感有助于降低老年人的精神压力,而良好的社交情况可以缓解老年人的孤独感和抑郁程度,提高其精神健康状况,因此社会信任感越强、社会交往越频繁,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越强。政治参与往往意味着较高的社会地位以及较强的话语权,同时党员身份可以使老人获得心理上的自豪感,因此身为党员的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要高于非党员。

表4 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与解释变量的logistic回归分析

性别对于老年人的影响较为显著,女性老年人往往比男性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要高,这在许多学者的研究中都得到了验证。婚姻状况对于老年人具有极为显著的正向影响,当前时期有配偶的老年人比没有配偶的老年人要幸福。子女数量对于老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系数都显著为正,数量越多,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越高。儿子数量对于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极为显著,这说明“多子多福”在一定程度上依然存在。养老意愿对于老年人生活幸福感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认为养老靠自己的老人比认为养老靠他人的老人生活幸福感要高,这是因为认为养老靠自己的老年人往往对子女或其他赡养人的依赖性较小,其在较大程度上可以自给自足。社会经济地位对于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都有着显著的影响,与同龄人相比,经济社会地位越高,其生活幸福感越高。

四、城镇与农村老年人生活幸福感比较

分别对城镇和农村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进行logistic回归,结果见表5。其中,模型(3)和模型(4)是对城镇老年人样本进行分析的结果,模型(4)加入了控制变量;模型(5)和模型(6)是对农村老年人样本进行分析的结果,模型(6)加入了控制变量。本文希望通过上述多个实证模型来比较分析生计资本及控制变量对城镇和农村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分别起到何种程度的作用。

对比模型(3)和模型(4)以及模型(5)和模型(6)可以发现,控制变量对回归结果的影响较小,模型(3)和模型(5)中生计资本变量的回归系数和显著度几乎与模型(4)和模型(6)相同。模型(4)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普遍大于模型(6)的回归系数,这说明生计资本对于城镇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要大于农村老年人。对比模型(4)和模型(6)可以看到,无论是农村老年人还是城镇老年人,健康状况、房产数量、家用汽车、社会信任、性别以及社会经济地位对其生活幸福感都有着显著影响。家庭总收入、政治参与、婚姻、儿女数量、养老意愿等变量对于城镇老年人的影响较为显著,但对于农村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不太显著。社会交往则相反,对农村老年人具有较为显著的影响,但对城镇老年人的影响不显著。

家庭总收入往往是家庭经济状况的直观体现,在模型(3)和模型(4)中,家庭总收入对城镇老年人生活幸福感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家庭年收入越高,幸福感越高。家庭总收入对农村老人的幸福感同样有正向影响,但结果不显著。城镇家庭收入多是以工资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农村家庭收入更多是以土地收成以及农作物等实际物质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农村家庭总收入与实际情况存在一定程度差异。金融资本对于城乡老年人的幸福感影响都不显著,其中家庭投资和商业保险对城镇和农村老年人影响效果相反,从事家庭投资对于城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有着负面影响,参加商业医疗保险对于农村老年人有着负面影响。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从事投资活动的农村家庭往往在农村中经济条件较好,其生活幸福感往往较高。城镇老年人其投资理念更为全面,投资意识更为理性,往往选择购买商业保险来满足其较高层次的养老或医疗需求。在经济水平较低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的覆盖面还有所不足,少数未被基本保障系统覆盖进来的老年人则选择购买商业保险作为替代品,这一方面加大了老年人及其家庭的经济压力,另一方面被制度排除在外会使老年人产生排斥感,这不可避免会对农村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造成负面影响。社会交往以及政治参与等社会资本的回归系数都为正,社会交往对于农村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较为显著,但对于城市老年人影响的显著度不高,这是因为农村老年人在“熟人社会”中的交际可以使其获得更高的效用。政治参与对于城市老年人的幸福感有较为显著的影响,而对于农村老年人的影响却不显著,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党员身份可以使城镇老年人在资源分配时获得优势地位。

表5 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与解释变量的logistic回归分析

婚姻状况以及子女数量对城镇老年人的幸福感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对农村老年人也有正面影响,但影响系数较小,且显著性不高。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当前农村老人的子女离开祖辈赖以为生的土地,进入城市中工作谋生,留在农村生活的老人里空巢老人占了较大比例。老人与子女长期两地分居、得不到子女的生活照料与情感支持,这极大损害了农村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认为养老靠自己的城镇老年人比认为养老靠他人的城镇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要高,农村老年人则相反,认为养老靠他人的农村老年人比认为养老靠自己的农村老年人生活幸福感高。造成这一城乡差异的主要原因在于城镇老年人其自我保障能力较农村老年人而言更高,经济条件较好、有养老保障制度支撑的城镇老年人更倾向于自我保障,而农村老年人的养老观念较为传统,“养儿防老”这一观念根深蒂固,认为只有无依无靠的老年人才会选择靠自己养老。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2013年CGSS数据,系统分析了生计资本对城乡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实证研究的主要发现如下:(1)大多数老年人认为生活比较幸福或非常幸福,城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略高于农村老年人;(2)在本文所选取的生计资本指标中,健康状况、房产数量、家用汽车、社会信任、社会交往、政治参与对于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有较为显著的影响,健康状况越好、房产数量越多、越认为社会值得信任的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越高,拥有家用汽车的老年人幸福感高于没有家用汽车的老年人,老年人中党员比非党员的幸福感更高;(3)除生计资本指标外,女性老年人、当前时期有配偶的老年人、认为养老靠自己的老年人生活幸福感较高,与同龄人相比老年人的社会经济地位越高、儿女数量越多,其生活越幸福;(4)家庭总收入、政治参与、婚姻、儿女数量、养老意愿等变量对于城镇老年人的影响较为显著,但对于农村老年人生活幸福感的影响不太显著。社会交往对农村老年人具有较为显著的影响,但对城镇老年人的影响不显著;(5)人力资本、物质资本、社会资本对于城乡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有着较为显著的积极作用,尤其是城镇老年人,生计资本对其幸福感的影响更为突出。

城乡老年人的生计资本与其生活幸福感息息相关,提高老年人生计资本的质量对于提升老年人的生活幸福感并最终增进全民福祉有着重要的作用。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一是加强和完善当前社会医疗保障制度,保证“老有所医”,加大老年人医疗保障的措施力度;二是扩大养老保障覆盖面,提高基本养老金的保障水平,同时鼓励对老年人进行人力资源开发,向身体健康的低龄老年人提供适当的工作岗位;三是破除原有的户籍制度和城乡二元社会结构的禁锢,消除因户籍制度导致的福利和资源不均等;四是丰富老年人的文化娱乐生活,同时健全公共文化体育设施,鼓励老年人参与进来;五是有针对地帮助具有特殊困难的老年人,向失能老人、丧偶老人和空巢老人等群体提供物质帮助和精神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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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卢 君)

Comparative Study about the Elderly Living Happiness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the Perspective of Livelihood Capital——Empirical Research based on the Data of 2013 in 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

YUE Zhang,LU Zhi-jing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 Hubei 430073,China)

This paper use the data of 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 (CGSS)in 2103 to analyze the influence of the livelihood capital of the elderly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on the well-being of them.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to be slightly higher than the urban elderly in rural areas,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types of livelihood capital to the well-being of the elder from different areas are different.Human capital,physical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well-being of urban and rural elderly people's lives,and the impact on the urban elderly is even more prominent.Financial capital has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people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Elder women,the elderly with spouse and the elderly who think they can rely on themselves all have a higher level of well-being in life.Compared with their peers,the higher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status of the elderly,the more the number of children,the greater the sense of well-being of their lives.Based on this,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life of the elderly in urban and rural areas are important to enhance the well-being of their lives.Ultimately,it may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general welfare.

livelihood capital;elderly;well-being;urban;rural

F241.34

A

1672-626X(2016)04-0061-07

10.3969/j.issn.1672-626x.2016.04.010

2016-05-3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1BSH022)

乐章(1969-),男,湖北英山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农村社会政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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