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正在为积极收容难民付出惨重代价

陈美慧

德国一星期内发生四起暴力攻击案，其中三起是年轻难民所为，案件共造成10人死亡，60人受伤。近年积极收容难民的德国被指引狼入室，国内出现许多质问。关怀难民团体表示，难民在语言不通、情感无依下，很容易误入歧途犯罪。

7月22日傍晚6点左右，正当人们放松心情准备开始度周末，或采购或和朋友聚会时，德国南部大城慕尼黑一购物中心传出枪击事件，一名18岁的德国中学生持枪胡乱扫射，造成九人死亡、35人受伤，最后凶手自戕身亡。警方调查确认此案为一精神异常少年的疯狂行为，发生的时间点恰巧是挪威于特岛大屠杀五周年纪念日，模仿的痕迹明显。

但隔天，罗伊特林根发生情杀案，一名21岁难民持大刀砍杀45岁的波兰籍女友及路人，造成一死五伤。

7月24日，一名27岁的叙利亚难民在安斯巴赫露天音乐节入口引爆炸弹身亡，伤及15名无辜者，当时音乐节上聚集约2500人。安斯巴赫自杀式爆炸案的凶手达里两年前来到德国，因已在他国登记，庇护申请被驳回，等候遣返，心情郁抑，曾接受心理治疗，两次自杀未遂，警方在其手机中找到宣誓效忠恐怖组织“伊斯兰国”的录像，扬言要报复德国。

稍早几天的7月18日，一名17岁难民在乡间火车上发动孤狼式恐怖袭击，持斧头与刀挥砍“异教徒”，造成包括四名香港游客受伤的惨剧。

短短一星期内发生四起随机攻击事件。心理受创的、冷血的、仇世的，连环出击。暴力和恐惧似乎已如影随行，渗入德国社会的日常生活。巴伐利亚邦内政部部长赫尔曼表示，会重新检视难民庇护机制与安顿办法，未来也会继续敦促联邦政府加强对违法难民的遣返。

奥斯陆屠杀五周年行事

慕尼黑枪击案凶手为18岁的桑波里，父母来自伊朗，父亲开出租车维生，本人则在德国出生、长大。警方调查发现，凶手在学校受到欺凌，并因为忧郁症在精神病院接受过治疗；他平日沉迷暴力电脑游戏，收集了许多近年校园杀人的报纸简报，还藏有一本名为《校园枪手的内心世界》的书。

桑波里行凶的手枪从秘密网络上购得，是改装的剧场道具枪。选在奥斯陆大屠杀五周年时出手，不是巧合，有媒体报道，桑波里的WhatsApp账户用的就是布雷维克的照片。2011年，布雷维克反对挪威政府收容大量难民，使用汽车炸弹攻击政府大楼，并在挪威工党举办青年夏令营活动的于特岛上疯狂屠杀，夺走77条人命。

枪击案凶手计划缜密

桑波里盗用某少女脸谱账号，邀请好友“去麦当劳，我请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但别点太贵的……”，诱骗青少年前往，计划缜密。不幸成为枪下冤魂的，绝大多数为20岁以下的青少年。凶手背包中，还有300颗备用子弹。

非宗教或政治动机的个人疯狂行为同样是悲剧，但非恐怖袭击的事实让大家松了一大口气。相比起来，短短几天内出现三起难民犯案，令人忐忑不安，许多声音出来质问，德国是否引狼入室、咎由自取？

火车伤人案四港客受伤

7月18日晚间，阿富汗籍难民利亚兹·汗·艾马迪宰登上一班开往观光小城维尔茨堡的火车，拿出斧头和刀，砍伤四名香港观光客和一名德国人，因其他任务恰好在现场附近的警力火速赶到，击毙凶手。

艾马迪宰去年6月只身入境，边境注册时，自称17岁，来自阿富汗，先被安排入住小镇奥森富尔特的难民收容所，一边学德语，一边在面包店找到学徒的工作，平时给人的印象安静有礼。两个星期前，当地家庭决定收养他，眼看生活就要上轨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竟然出事了。

警方在凶手房间搜出手绘的“伊斯兰国”旗帜，并找到一封遗书。随后“伊斯兰国”赞称他为该组织的战士，并在网上公布效忠视频。

视频引起巨大反响，怀疑他谎报姓名、年龄、国籍等臆测纷纷出笼：他看起来不止17岁，说话口音更像是巴基斯坦人。去年9月大批难民涌入德国，兵荒马乱之际，如果有心隐藏身份，增加留下来的几率，要伪装成另一个人，混过德国移民局的调查，并非难事。

难民都可能是定时炸弹？

令人们最不安的是，一个看起来即将融入社会的难民如何一夕之间充满仇恨？如果融入者都可能是定时炸弹，那其他等待被安排就学就业的更多难民呢？

德国内政部近日公布的数据显示，去年至少有六万名未成年难民进入德国，其中数千人行踪不明，今年前半年则有1.8万名青少年只身入境，比去年同期多出六倍。可能的诱因是德国难民法对未成年青少年特别照顾，一旦难民地位被承认，就可以接老家的直系亲属前来团圆。

人蛇集团蓄意散布谣言，更助长不切实际的幻想。根据德国媒体的报道，许多难民天真地以为德国真是牛奶及蜂蜜遍地的人间天堂，送车子、房子外，每个月还干领670欧元的零用钱。几个叙利亚人受访时承认放弃在黎巴嫩或埃及稳定的工作，假冒难民身份入境，后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心理不够健全的，期望很快转为失望，挫折变成怨恨。

国际儿童组织与难民关怀机构担忧，难民在语言不通、情感无依下，铤而走险，很容易受贩毒、窃盗组织利用，甚至沦为雏妓或人体器官的活体来源，成为收容国社会的乱源。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一个惊弓之鸟的社会经得起多少个案而不擦枪走火？

（摘自《亚洲周刊》）（编辑/袁红）